第一百二十三章 借劍
隻見陸知臨見狀,沉著眸子,沉默不語。
而回過頭看了看那幾個人,賈克恍然道:
“所以你們方才把矛頭指向我們,是想趁機做什麽?”
聞言,想了想,旭風也道:
“難不成,是要趁亂害人?”
隻見聽了旭風的話,站在一旁背著手旁觀這一切的黃粱,突然對著他嗬嗬笑了笑。
旭風:“你笑什麽!”
黃粱道:
“二公子,你這反應速度,可是有待提升。”
聽了這話,旭風當即皺了皺眉。
這樣的調侃,要是放在往常,他定然是要懟回去,找補幾句。
但此刻,他轉頭看了看那方眉心緊鎖的陸茗兒,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江清冷不丁的發話:
“旭風!回來!”
隻見聞言,旭風撓撓頭,遲遲疑疑往回走,經過華東君身邊時。
隻見華東君突然伸臂,將他的劍從劍鞘中抽出來握在了手裏。
旭風當即大呼一聲:
“喂!你幹什麽!”
華東君道:“借劍一用。”
“你!”
旭風明顯不悅:“自己的呢,幹嘛總用我的劍!”
華東君沒再理他。
而又見江清看了他一眼,會其意,旭風便隻好憤然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握著自己的劍鞘,走了回去。
而見狀,賈安眯著的眼睛動了動,招呼賈克:
“克兒,過來。”
如此,便見賈克也跟著父親一起退了回去。
這時,華東君看了看仍站在一旁的程錦,道:
“你也退下。”
對他講話,聲音還算平淡。
隻見聞言,程錦便也乖乖的退了回去,然而也被程冰雲狠狠的瞪了一眼。
如此,華東君回過頭來,長劍一揮,斜指地麵。
目光冷漠的掠過那幾人,他道:
“我的話問完之前,誰若敢再動手,刀劍無眼!”
聲音仍舊平淡,但似乎多了幾分冷咧,見狀,那幾缺即臉色一白。
繼而便見華東君轉向蘇銅,他問:
“到底是誰要殺你!”
如此,黃粱將他隨手拖過來,一把推上了前去,輕笑著道:
“蘇銅,想必你應當也是知道東君公子的脾氣的,若是再包庇真凶,汙蔑他人,後果就嚴重了。”
隻見那位蘇宗主抬了抬頭,不遠不近的看了陸知臨一眼,張了張嘴,最終也還是沒什麽。
其實事到如今,他與不,結果都已經很清楚了。
而即便是都知道是陸知臨所為,並非江琊隨意害人,在場的人也不會因此在今日這般情況下譴責陸知臨,更不可能因此減少對江琊的敵意。
陸知臨一直沒有站出來話,應當也就是看到了這一點。
而薛子初不解的事,明知是徒勞,黃粱和華東君為何抓著這個蘇銅不放。
難不成從蘇銅身上還能揪出其他事情的真相?
而,其他人也就罷了,就連邑輕塵也一直穩坐在那裏,什麽也沒有。
這時,隻見程冰雲突然了句:
“陸宗主最開始不是還近來與蘇宗主關係融洽的嗎,怎麽這會兒又變成了趕盡殺絕?”
這時陸茗兒聽了這話,立刻站了出來:
“程堂主話可要負責任些,不知事情全貌,不可隨意下定論,這個道理想必您應當知曉。”
程冰雲:“嗬嗬,青雲派這是還要否認了,嗯,好吧,我改口,也有可能是蘇宗主計謀,要汙蔑陸宗主呢。”
聞言,陸茗兒當即皺起了眉。
便聽程冰雲又道:
“不過,到底怎麽回事,都是你們的私事,我們似乎也並不需要在意。”
“嗯,你們這幫人從來都是這樣,隻關心自己需要的以及想要的!”
黃粱背起手,看了一眼持劍的華東君,繼續道:
“嗬嗬,東君公子,你怎麽看?”
聞言,華東君漠然的眸子抬了抬,回道:
“不重要。”
“噢?”
黃粱故作不解的問了句:“何意?”
華東君動了動眸子,餘光掃過江左媚方向。
片刻後,他道:
“還有下一代人。”
還有下一代人。
如此聞言,薛子初當即恍然明白了。
所以,最終他們想的一樣,江湖的這一代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但,以旭風,賈克以及程錦等少年為主的新生力量,還不錯。
他們應該被樹立一個正確的是非觀念,被給予一個幹淨純粹的江湖。
如此,她才想明白,一切都不是徒勞,有些堅持有它存在的意義。
不管是華東君,江清,還是黃粱以及現在那個手裏拿著血鳶的人,他們在折騰的,到底是什麽。
其實他們的格局,比她所認識到的要大得多。
便是這時,外麵突然一陣糙亂。
眾人循聲一齊向外看去,隻見此刻,那個黑鷹麵具遮麵,白衣寬袍,背著黑色泛紅的長劍的人,終於不負眾望,出現在了人們的視線裏。
數名持劍的青雲派弟子圍在他身側,卻是個個都距離很遠,誰也沒有靠近。
當即,穩坐在主座位上的宗主們不再平靜,終於漸漸的起身,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待白衣負劍的人走進眾人中間,站定,突然又見從他身後跑出來一個婦人。
那婦人衣著得體,懷抱一個兩三歲的幼童,掛著淚痕,一臉驚恐的,直奔蘇銅而去。
隻見蘇銅認出來人,當即近乎驚詫的瞪起了眸子:
“夫人?”
“宗主!”
那婦人急切的奔過去,蘇銅則急切的迎過去。
如此,不用薛子初也知曉了這婦人身份。
隻見那婦人抱著孩子撲向蘇銅:
“宗主你沒事太好了!你的傷怎麽樣?”
“不必擔心,我沒事。”
查探妻兒身上並無明顯外傷,蘇銅才鬆了口氣般。
冷靜片刻,看了一眼白衣負劍之人,他問:
“怎麽回事,你怎麽會隨他一起出現…”
“是這位公子救了我們。”
聞言,那婦人急忙解釋:
“是他從賊人手中那我們救下的!宗主,你再不必受人要挾,這位公子武功高強,他答應會庇護我們。”
隻見聽了這話,蘇銅又抬頭看了看那位白衣負劍的人,目光滿是懷疑。
這時,黃粱輕笑一聲:
“原來如此,難怪…”
華東君問:“什麽?”
黃粱:“被人以妻兒的性命相要挾,自然難怪蘇宗主不敢據實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