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被氣的錯把醬油當成醋
舒蘊有些不自在,她扭了扭脖子,這家夥實在太陰晴不定,她可不受不了一下烈日炎炎,一下陰風陣陣的,說實話她還想多活幾年呢,於是她開口說:“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好好說話。”
話畢,藍牙耳機傳來一個機械聲:“對方已經掛點電話。”
顧啟延聽了舒蘊的話,簡直要被氣死,幸好自己沒有心髒病,不然自己肯定得少活幾年,明明是浪漫的氣氛,硬硬給她破壞了,怪不得是高中時期是體育生,一身的運動細胞,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舒蘊翻了一下眼球,果真是陰晴不定,以後就叫他,陰晴不定顧龜毛吧。
顧啟延以為沒多久就可以見到舒蘊,可是他太好看了舒蘊,舒蘊也果真應證了他那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話,因為舒蘊追尾了。
他接到消息後,開著車急匆匆的趕到了,見舒蘊沒什麽,心裏的擔心才消散下去,接下來為了讓舒蘊記住教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顧啟延皺了皺眉:“你怎麽考的駕照,你是瞎罵嗎?那麽近的距離還往上開,要是出了什麽事的……”
他的話音不知不覺間帶了幾分責備的慍怒,卻在他意識到之時,猛的收住,繼續冷言冷語:“下次在這麽不注意,你別想繼續自己開車。知道了沒有?”
他說完話就抬腿往停靠在一邊的車走去,舒蘊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心裏更加委屈,要不是他剛剛突然掛電話的話,自己也不會一直想好端端的怎麽又被他掛電話,而且不是說要跟自己談戀愛嘛,這就是他所謂的談戀愛。
她嘟著嘴巴,瞪著前麵的人。
顧啟延坐進車裏,看著還在原地不動的女子,眼睛直直射向舒蘊,眼皮挑了挑。
舒蘊走進車傍邊,沒好氣的說:“我的車要怎麽辦?”
“周彥一會就過來,他開。你上我車。”
“知道了。”
舒蘊因著顧啟延剛剛的態度,而且還在大庭廣眾的下責備自己,簡直沒有任何麵子可言,所以一進到車裏她就閉眼假寐。
顧啟延看了她一眼,他發現最近舒蘊的脾氣越來越大了,他伸出手給她寄好安全帶後,才說:“我被你嚇到了,要生氣的話也應該是我吧。”
舒蘊閉著眼睛,心裏不住的腹誹,要不是看在他棒了自己這麽大的一個忙的份上,她才不會當這受氣包呢,自己趕著去找他,到頭來還得被說。
她睜開眼睛好不躲閃的直視著男子的眼神,目光死死的盯在他臉上,咬緊的唇瓣因用力而出現了殷紅的齒痕,看上去好不脆弱和可憐。
此情此景,顧啟延很滿足。
那顆沉寂多年的心,一下子如同被點燃的煙火,眼前璀璨一片。
他想起以前每每與她爭鋒相對的點點滴滴之時,腦海裏那張倔強的容顏,還有那張不依不饒的唇瓣,此時因為自己的幾句責備,委屈的模樣,心裏好氣又好笑。
他早就習慣了對公司下屬的嚴苛要求,往日在策劃案上隻要出現意思披露,便也是毫無留情點出錯誤的地位,卻也忘了舒蘊不是旁人,更不是公司的下屬,而且他的女人,而且他姐也告誡過他,想要追舒蘊,隻能一點一點攻破她的心,還須得仔細嗬護。
……
十幾分鍾後,男子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你想吃什麽,西餐還是中餐?”
“嗯~”舒蘊想了一會兒才說:“我想吃餛飩”,她眨巴著眼睛望向開車的男子:“這種東西挺好吃的,去試試?”
顧啟延笑了,他喜歡舒蘊,不單單是喜歡她的人,還喜歡她的性子,性子雖傲,卻也是蠻橫得講理。
不一會兒,顧啟延帶著舒蘊來到大學城附近的一條街道。
舒蘊望著熟悉的街道,語氣有些激動:“你怎麽知道這裏的,這可是個美食寶地呢!”
這條街道叫做:美食街。與大學城比鄰,更重要的是與聖英中學相隔一條江而已,舒蘊以前經常和同學們一下晚課,就騎著自行車過江直奔美食店。
顧啟延斜睨了一眼舒蘊,那眼神好像在看白癡。
舒蘊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第一次知道這條美食街還是顧啟延帶自己過來的,自那次以後她就經常帶著同班同學過來吃東西。
她假裝看不懂男子的眼神,撓了撓頭發:“我肚子餓了,快走吧!”她拉著顧啟延下車,直接往沙縣小吃店走去。
隻是走帶店門口時,舒蘊停頓了下來,她看著顧啟延為難的說:“你現在還吃的下去這種東西嗎?”
她覺得現在的顧啟延每天都是山珍海味,相反這種價位很低的小吃食,他吃得下去嗎,要知道他最可是叼的很,以前去顧家老宅做客吃飯時,這家夥就是嫌棄廚師做得不好吃,不想吃飯,最後被姑奶奶硬逼著吃了飯,但是他卻隻吃白米飯。
顧啟延沒有理會舒蘊狐疑的眼神,而是用行動告訴了她。
等了一會後,兩碗冒著熱氣的餛飩就呈了上來。
餛飩在碗裏滾動著,在油光的照射下,餛飩皮閃著金亮的光澤,看得舒蘊不禁咽了咽口水。
舒蘊等不及熱氣散去,拿出一旁的一次性筷子和勺子準備朝著碗裏的美食下手,卻冷不防的聽見顧啟延的聲音。
“我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你喜歡的東西,我也吃過。”話語有些生硬,變扭。
舒蘊皺眉頭,不明白好端端的幹嘛說這個,她知道他也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不然怎麽畢業。
男子撇了她一眼,他明白了他在對牛彈琴,因為很顯然那家夥壓根就沒有抓住重點,一門心思全在吃食上麵。
他沒有打理舒蘊不解的表情,拿過一旁的陳醋往裏倒。
不想對麵的人噗嗤一笑,笑得眉眼兒彎彎的:“你下那麽多幹嘛,不鹹嗎?”
“這是醋”他白了她一眼。
“大哥啊,這不是醋,這是醬油,難道你味覺有問題嗎?聞不出來?”舒蘊眼裏的狡黠很是明媚,卻也很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