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付出代價
此刻舒蘊說的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銳利的刀劍,直直地插入他的心髒,痛到內傷。
顧啟延額頭的青筋跳了跳,眸色冰冷,眼眸裏的寒光讓人顫栗:“舒蘊!”
“誒!怎麽啦?”舒蘊微微歪著腦袋,十分“無辜”地笑著問道。
平日顧啟延都總是叫她蘊蘊,現在直接叫她的名字,顯然是已經動怒到一定程度了。
她就是要刺激他,讓顧啟延生氣,沒有心情去想少兒不宜的事。
果然,顧啟延神情冷冽地放開了她,冷如寒霜地盯了她好一會兒。
他的眼神是那麽冷,幾乎涼到了舒蘊的心裏,讓她的心,也忍不住微微哆嗦了起來。
“女人,你不該激怒我的。”顧啟延矜貴冷漠而又傲然霸道地說,“每一個字,你所說的,你都將為此付出代價。”
說完,他連看到沒有看舒蘊一眼,直接轉身,邁著修長有力的大長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走廊空曠寂寥起來,絲絲沁涼的夜風,滲透了每一個毛孔,舒蘊忍不住抖了抖。
顧啟延的那翻話,是什麽意思?
不行,她得做點什麽,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舒蘊,你原來在這裏。”季言曄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了舒蘊一番,見舒蘊的禮服沒有褶皺,明顯鬆了一口氣。
看來,顧啟延並沒有對舒蘊做什麽太過分的事。
他將舒蘊帶到合作商麵前後,就去樓上招呼本家的人了,等忙得差不多了,來到大廳,卻從別的賓客三三兩兩的議論中,才了解到,不多短短十多分鍾,顧啟延對舒蘊的寵溺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晚宴。
得知顧啟延帶著舒蘊出了大廳,他就更著急了。
畢竟,男人是最了解男人的,不管顧啟延在傳聞中是多麽的矜貴清冷、不近女色,季言曄都不相信,顧啟延沒對舒蘊起別的心思。
畢竟,今晚的舒蘊,實在是太美了。
“這裏夜風有些涼,我們還是回酒店吧。”季言曄溫柔紳士地說,“我還有很多人要介紹給你認識。”
“謝謝你,但是,我想回醫院了。”舒蘊的精神狀態有些不好。顧啟延那句,“女人,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威脅”,一直在她腦海裏轉悠,讓她不安又緊張。沒有心情去想別的事了。
季言曄愣了愣,隱隱約約地感覺到,舒蘊和之前的狀態有些不一樣了。
彎月從雲層中鑽出來,借著月光,季言曄看到了舒蘊那嫣紅而紅潤的唇瓣,如同被雨“摧殘”過後的紅玫瑰。
那裏……如同被人狠狠地吻過……
他渾身一僵,想都沒想,直接問:“顧啟延是不是對你做什麽了?你們……”
舒蘊的臉一下就紅了,借著月光,季言曄看得很清楚。
他雙手下垂著,緩緩握成了一個拳頭,微微顫抖。
“沒什麽”舒蘊擺了擺手,努力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那樣,說,“我想回去了,你可以幫我安排一下嗎?”
“可是可以,但是,今天來的賓客都是A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介紹你和他們認識,對你以後的商業運作會有很多方便之處。你真的不考慮嗎?”季言曄並不想讓舒蘊這麽快就走,一來,他是想和舒蘊多呆一會兒,二來,他想帶著舒蘊去大廳,讓眾賓客都看看,舒蘊是他的人,而不是顧啟延的。
舒蘊自然是不知道季言曄這樣的心思,她還以為季言曄是在為她考慮,心裏有些感動。
但是……她真的不想回大廳了,她既沒有心情繼續周旋,也怕再遇到顧啟延這尊煞神。
而且,那些賓客,托顧啟延的福,她都認識得差不多了。
“算了,我還是回去吧。”舒蘊搖了搖頭,拒絕了季言曄的提議。
季言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再強求了。他和舒蘊是好友,自然很清楚舒蘊強勢而又有主見的性格。
“好,你和我一起來吧,我給你安排一下”季言曄點了點頭,頓了頓,有些猶豫地問,“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季言曄這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其實想問的是,顧啟延到底對她做了什麽,是不是“傷”到她哪裏了。可是,這種話,他又不好直接問出口,隻好拐著彎問一問。
舒蘊卻借這話,想到了另一件事。
“對了,季言曄你有沒有迷藥?”舒蘊有些急切地說,“那種一下就能把人弄暈,像古裝劇裏蒙汗藥的那種?”
顧啟延不是說要懲罰她嗎?
她將他給迷暈後,看他還怎麽“作妖”!
“電視裏都是騙人的,正常醫學範圍內哪有一下就把人弄暈的藥。”季言曄有些哭笑不得。
“那正常醫學範圍外,有沒有這種藥?”舒蘊有些不甘心。
“有是有。”季言曄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不過,那是軍方才有權限研究和使用的。而且,大多都有強烈的毒性。你要這種藥來幹什麽?”
“有毒啊?那算了算了。”舒蘊連連擺手,她不過是想讓了離她遠一點罷了,還沒有到要把他毒死的地步。
“那有沒有見效稍微慢一點的?”舒蘊退而求其次。
“有。”季言曄點了點頭,有些疑惑地問,“你要這個來幹什麽?”
舒蘊笑了笑,隨便扯了個慌:“我想試試可以用來防身。你知道的,作為商人,去談業務的時候,總是有很多飯局,很容易喝醉。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麵,不容易。”
季言曄懂了,怕是那些在飯局上灌醉舒蘊的人,對她又什麽不良企圖。
他完全相信了舒蘊的話,說;“好,你去大廳裏等著,我把藥給你拿來。”
舒蘊點了點頭,跟著季言曄去了大廳。
才走進大廳,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而又十分有壓迫感的目光。不用會看,她也知道,這是顧啟延在盯著她,對她和季言曄在一起,感到不滿。
直到季言曄離開舒蘊,去拿藥後,這道壓迫力十足的目光才稍稍緩解了一點。
五分鍾後,季言曄回來了,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了一盒迷藥。
“這個迷藥可以溶解於水和酒精,無色無味,人喝下去後,一個小時後起作用。”季言曄說,“基本上沒有過敏反應,每次的用量是一顆。”。
“謝謝。”舒蘊接過藥,快速地放到了手提包裏,燦然一笑,“改天我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