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竟然裝睡
模模糊糊中,一個高大偉岸的身影,衝破滔天烈火,像救世英雄一般降臨。而且,這個人,竟還一臉心疼地將她抱了起來?!
這麽大的火勢,怎麽會有人來?
肯定是她神智不清,出現幻影了。
“小哥哥,賊帥!”舒蘊費力地抬手,拍了拍顧啟延的俊臉,“來生,本宮一定要你寵冠六宮。”
說完,就幹脆利落地昏了過去。
顧啟延黑著臉,邁著修長有力的大長腿,飛快地往外跑。
兩天後。
舒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頭昏昏沉沉痛得厲害,眼睛都還沒來得及睜開,一陣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朵裏。
聽起來像是兩個男人在對話。
“她怎麽還沒有醒來?”清冷的聲音淡淡的,但卻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讓人忍不住要臣服。
“按理說應該醒過來了……”
顧啟延冷冷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轉了轉手上的玉扳指,不緊不慢地,“如果她出了什麽差池,你這醫院就不用繼續辦下去了。”
“……顧總,您別急,我馬上再檢查檢查。”季言曄擦了擦臉上的冷汗,操弄起醫療器械,又將舒蘊好好檢查一遍。
金安醫院在東部地區,也是有名的大醫院了。作為這家醫院的少主人,季言曄醫術了得。本來正在紐約開會的他,硬是被父親急匆匆地叫了回來。
還以為是什麽十萬火急的大事,結果一看,不過是兩個女子被輕度燒傷而已。
讓他一個哈佛畢業的醫學博士後,醫療這種輕度燒傷?簡直就是對他智商和醫術的雙重侮辱!
如果不是顧啟延一直森寒著一張臉,站在一旁,他肯定會找個醫生來將這兩個病人接手過去。
舒蘊的思緒也慢慢清醒過來,隱隱約約的消毒水味道,讓她知道她應該已經獲救了,現在正躺在醫院裏。
她不知道醒了要怎麽麵對顧啟延,於是,她就一直閉著眼睛,假裝自己還在昏迷。希望時間久一點後,顧啟延等得不耐煩,自己離開。
但是……冰冷的器械,伸入了她的衣服內,先是在她腹部按了按,然後又一點點往上移,眼看就要接近某圓潤的位置……
舒蘊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並不是什麽保守之人,隻是一想到,顧啟延在旁邊盯著,就感覺怪怪的。
“你往哪兒摸?”
舒蘊還沒有做出反應,顧啟延清冷冰寒的聲音,就已經拋出。
堂堂金安醫院的少主人,公認的才子季言曄,竟然被這森寒的聲音,嚇得一哆嗦。
拿著醫療器械的手,忍不住偏了偏,落到了舒蘊的腰肢窩上。
“顧總這……這是檢查,沒有辦法啊……”季言曄像被燙到了一般,將手從舒蘊的衣服裏拿出來,局促不安地說,“要不……您…您來?”
顧啟延一張臉幾乎都黑了下來。
醫療器械滑過腰肢窩,癢癢的,舒蘊忍不住輕輕笑了一下。
不過兩秒,她又將笑容給收了回去,努力裝作昏迷不醒的模樣。
這個笑容那麽短,應該不會有人注意到吧?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覺有些不對勁。
安靜,太安靜了!
醫療器械的聲音沒有了,也沒有人說話,仿佛剛剛還在對話的兩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顧啟延已經走了?
舒蘊思忖著,緩緩睜開了眼睛。
還沒來得及打量周圍的環境,她的目光就對上了顧啟延深邃的墨瞳。
兩人的臉相距不過兩三厘米的模樣,再近一點,兩人的嘴唇就要碰上了!
“醒了。”
顧啟延這句話是陳述,不是疑問。
“醒了還裝昏迷?”他墨瞳裏的寒光像一柄柄利劍,嗖嗖嗖地像舒蘊射過來。
該死,這個女人竟然裝昏迷!害他擔心!
要不是他的目光隨時都在她身上,及時捕捉到她一閃而過的笑意,她說不定還要繼續裝下去!
他之前的焦躁、擔心和忐忑,此刻都化成了騰騰的怒氣。
若是別人看到顧啟延這樣的目光,早就嚇得趴下了。但舒蘊是誰?她可是現代版的鋼鐵女俠,是堪比麻辣火鍋的辣妹子,是花叢裏刺兒最多最硬的鏗鏘玫瑰!
一記眼神就想嚇住她?
別說門兒了,連窗戶都沒有!
“想醒就醒,想昏迷就昏迷,你管我這麽多幹嘛?”舒蘊不屑一顧地笑了笑。
顧啟延盯著舒蘊,一雙墨瞳裏醞釀著烏雲般的怒意,眼底的墨色越來越濃。
良久,他才起身,站直了挺拔的身體,雙手隨意而瀟灑的插在西裝褲袋裏,渾身散發著森寒之氣地說:“好,舒蘊,你真行!”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轉身,邁著修長有力的大長腿,往門外走去。
“碰!”劇烈一聲響,門被他用力地甩上。
舒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燒糊塗了,竟然覺得整個房間,都因為顧啟延用力巨大的關門,而抖了三抖!
“這位小姐。”
旁邊季言曄一本正經地說,“麻煩你自己將聽筒從衣服裏拿出來一下,謝謝。”
顯然,顧啟延很不喜歡他和這位小姐有接觸,他幹脆就自覺和舒蘊保持距離了。
“好。”舒蘊這才將目光從房門那裏,轉到了醫生身上。
“季言曄?”她有些不確定,“是你嗎?”
“你……認識我?”季言曄有些驚訝。
舒蘊的臉上有一半的地方都纏著繃帶,根本就看不出來麵容。
“是我,舒蘊啊!”
“舒蘊?真的是你?!”震驚後,季言曄先是高興,然後是擔心,“你怎麽來A市了,而且,還被燒了?”
季家和舒家是世交,兩家雖然沒在同一地兒,但逢年過節也經常來往,兩人的感情極好。
隻不過這些年因為舒家衰落的緣故,季家長輩有意疏遠舒家,兩人因此許久沒有見麵了。
舒蘊搖了搖頭,歎了歎氣:“說來話長,對了,我燒得重嗎?”
“不重。”季言曄篤定地說,“是輕度燒傷,調理得當的話,一個周後,就能完全恢複了。”
舒蘊點了點頭,心裏鬆了一口氣。
“對了。”季言曄頓了頓,有些猶豫緊張地問,“你…和顧總……是男女朋友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