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看上的女人
陸夫人應該也是不同意陸譯插手這件事吧?
陸夫人一向都很喜歡她,陸家和舒家的交情一向都很不錯。究竟是什麽樣的壓力,竟然能讓陸夫人都不敢多管舒家貸款的事?
舒蘊猜得沒有錯。
顧啟延前腳走出包間,後腳他就立刻對陸夫人提出了抗議。
“媽!你不是一直說蘊蘊的事,就是咱家的事嗎?怎麽變卦了?”陸譯著急地說,“我好不容易成了蘊蘊的男友,您可得給點兒力,別讓煮熟的鴨子飛了!要不然您兒子打光棍,誰給您生可愛的大胖孫子啊!”
陸譯軟硬兼施地勸著陸夫人。
陸譯對母親是非常了解的,所以他說的這些話,都戳中了陸夫人的興奮點。
果然,剛剛還頗有些嚴肅的陸夫人,語氣一下變得高興起來:“真的?你成蘊蘊男友了?太好了,我兒終於要嫁出去了!”
陸譯的嘴角抽了抽。
他是堂堂正正的男兒,明明就是娶!
陸夫人當初懷孕的時候,就特別想生個女兒。
為了彌補心中的遺憾,在陸譯小的時候,她經常將陸譯打扮成一個小女孩兒。在家裏,陸譯穿著各種公主裙的照片,裝滿了整整三個抽屜。
陸夫人最大的愛好,就是將這些照片翻出來,不厭其煩地看。所以,當她在對陸譯說話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染上了一些女性的色彩。
陸譯扶額。
不過現在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
於是,陸譯放下了自己作為一個鋼鐵直男的雄風和尊嚴,順著陸夫人的話,說:“對啊!為了將蘊蘊娶回來,蘊蘊有什麽麻煩的事,咱可得幫著解決啊!你說是吧,媽!”
“是是是。”陸夫人連連點頭,臉上洋溢著高興滿足的神情,這麽多年來,她一直將舒蘊當做親生女兒。
現在,陸譯竟然能娶舒蘊,這對陸夫人而言,簡直就是天大的喜訊。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了什麽,有些猶豫地說:“不過……兒子,我也不瞞你。舒家之所以會突然出這檔子事兒,背後有顧啟延。咱們陸家雖然有些家底,但到底是比不過顧啟延的。”
“媽!”陸譯著急了,“難道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這……”陸夫人想了想,歎了歎氣,“如果顧啟延是鐵了心要整舒家的話,按陸家的家產,就算全當了,也救不了舒家。你讓蘊蘊放心,不管舒家的公司經營得怎麽樣,咱們兩家的情誼是不會變的。”
“這樣吧。”陸夫人頓了頓,說,“解鈴還須係鈴人,除非顧啟延放過舒家,否則舒家沒救了。我多找找人,讓大家一起勸顧啟延。”
“嗯。”陸譯悶悶地點了點頭。
他早就知道顧啟延的地位不可小覷,但沒有想到,他的權勢竟然到達這樣難以想象的高度,就連陸家,也得退避三分。
就在陸譯和陸夫人打電話的時候,包廂裏,舒蘊和顧啟延也進行了一場交鋒。
“顧啟延,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舒蘊怒目圓瞪,很不得左右開弓,給顧啟延兩耳光。
顧啟延的某種有濃重的墨色,矜冷地說:“我顧啟延看上的女人,怎麽可能放過?”
“你看上我哪兒了?”舒蘊氣到快爆炸了,“我改還不行嗎?”
“膚白貌美大長腿,前凸後翹小蠻腰。”顧啟延也不含糊,直接說,“很好吃。”
“顧啟延!”
舒蘊的臉一下就紅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大聲吼,“王八蛋!又色又膚淺!真是夠了!”
顧啟延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輕啟緋色的薄唇,一字一頓地說:“我不過是說出了廣大男同胞的心生。這不叫色,叫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
“全國這麽多美女,你為何非要纏著我?!”舒蘊狠狠地瞪了顧啟延一眼,憤懣地說,“顧啟延你財大勢大,隻要你想要女人,都不用招手,隻需要一個眼神,數不清的美女想爬上你的床,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她頗有些苦口婆心地勸顧啟延:“你睜大眼睛看看,其實你身邊就已經有很多美女了。比如說舒恬,人美還溫柔,這是多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啊……”
“不想死的話,就別給我提她!”
突然,顧啟延冷冷地打斷了舒蘊的話。
昨晚,他差點就被舒恬用美人計暗算。
幸好,他到目前為止,也就對舒蘊產生過強烈的渴求,這才沒有讓舒恬得逞。
想到他拆穿舒恬後,舒恬那梨花帶雨的模樣,顧啟延就感到一陣惡寒。
裝模作樣的嬌弱,如同一層好看但卻別扭的薄紙,將真實給包裹了起來,遠遠不如純天然的真性情來得更打動人心。
這樣一來,舒蘊這種想笑就笑,想哭就哭,霸氣側漏的辣女人,反而更對他的胃口了。
舒蘊根本不知道,僅僅一個晚上,顧啟延對她的態度就已經發生了這麽大的轉變。
從之前的,隻是渴求她的身體,變成欣賞她的性格。
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這是什麽情況?顧啟延竟然對舒恬很反感?他前幾天還追舒恬,還要她將舒恬打包送到床上去,這麽快就變了?!
真是男人靠得住,母豬都上樹!
“巧了!我現在特別想死!”
舒蘊冷冷一笑,上前一步,抓住顧啟延的衣領,用一種威脅的口吻說,“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顧啟延,我勸你別太過分了,否則……”
舒蘊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啟延就出其不意地攬住了她的腰肢。
輕輕一帶,就將舒蘊攬在了懷中。
“你是兔子?”
顧啟延微微勾了勾緋色的薄唇,“我怎麽不知道?”
“顧啟延,你這個混蛋,放開我!”舒蘊奮力掙紮著,顧啟延卻抱得更緊了。
“說吧,你想咬哪兒?嗯?”顧啟延的尾音脫得長長的,充滿了蠱惑。
舒蘊的一顆心,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在胸腔裏急促地亂跳,她不得不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這個男人真是有毒!
“是這兒,還是這兒?嗯?”顧啟延低頭,湊近她的臉,若有似無地和她磨了磨鼻子,又磨了磨額頭。
清冽的味道,如同最醉人的酒一般,讓她的臉醉成了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