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向下而不是向上
世界已經死了
體係的盡頭是絕路。
帝國之中，數千年來也不沒有職業者選擇向上突破到第六層，相反選擇突破的還有很多。
隻是在白瑾的敘述中，這些選擇向上突破的存在，全部被詭異的汙染力量侵蝕掉了，最終化為存在於道路盡頭的詭異，盤桓在哪裏，把沿著它的道路所行走的後來者，盡數阻擋。
這個就是常說的，每一種可以叫的上名字的三教九流職業，其盡頭都蘊藏著詭異的原因所在。
那些詭異，就是當年選擇突破第六層而失敗，進而被汙染掉的職業者。
李唯曾經以為這是一句玩笑，也認為是某些強大的存在，傳播下所謂的體係，進行釣魚活動。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
在已經探知的所有三教九流的職業盡頭，都是絕路。強行選擇突破，就會被汙染化為詭異。
“所以，織女是想逃到其他的世界，然後選擇突破？她認為是自己所在的世界出現了問題？”
李唯猛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白瑾點了點頭，道：“是啊，當年織女大人認為，可以利用鬼門的特殊狀態，進入另一個世界。雖然哪怕到現在，其他世界也沒有被證實，但是當年鬼門的存在，確實變相的驗證了其他世界存在。”
“這.……為什麽？”
李唯不解。
“因為當年織女大人親自看到鬼門打開，見到了一頭鬼從那邊出現。所以，織女大人便認定在我們世界之外，還存在著其他世界，而那些世界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的鬼域。”
“而鬼怪的實力，卻往往比我們更強，甚至有實力遠遠超出第五層職業者的鬼怪，所以織女大人認為我們如果在鬼域之中，或許能成功晉級第六層，逃脫掉被汙染的詛咒。”
“再加上一些其他的事情，尤其是天地盡頭的死物的發現，讓織女大人認為我們的世界已經死亡，所以無法突破第六層。”
白瑾神色憂傷，看樣子她與織女當年交情不淺。織女的遭遇，對於她的影響，似乎比李唯想象中的還要大得多。
“鬼門……一頭鬼……”
“那頭鬼是？”
李唯問道。
從鬼門中出現的鬼，這可是前所未見的，這也應該是這個世界的人類，第一次目睹來曆不明的鬼，是如何出現在這個世界的。
隨意，這頭鬼肯定很有名。
而在帝國的曆史上，最有名的兩頭鬼，莫不過十萬火山的火焰鬼，以及五百年前，大鬧帝國的那頭鬼。
火焰鬼不太可能，她的來曆是源自於拜火教利用十萬火山的祭祀召喚。
所以.……是大鬧帝國的那頭鬼？
果然，便聽到白瑾歎了口氣，說道：“還能是哪頭？當年大鬧帝國的那頭鬼啊。”
就連白瑾，也不願意提起那頭鬼，似乎仍舊十分忌憚。
李唯頓時來了興趣。
其實對於五百年前的那頭鬼，他知道的信息不多，還沒有知道火焰鬼的信息多呢。
甚至就連名字和那頭鬼的樣子都不清楚，哪怕是趙吏都沒有詳細的記載。
那頭鬼就宛如禁忌一般。
他所知道的信息，隻是知道那頭鬼曾今隨身攜帶著一枚布娃娃，而那枚布娃娃已經斷成了兩節、現在被小妹收藏著。
被小妹的鬼娃娃稱之為阿大阿二。
話說回來，已經很久不見阿大阿二出現了。李唯懷疑這枚布娃娃，十有八九被小妹的鬼娃娃徹底弄死了。
現在，織女與這頭鬼也扯上了關係，那鬼門更是源自於這頭鬼。
就是不太清楚這頭鬼與汙染掉織女的祂有什麽關係！
“李唯，我們得職業體係，真的已經走到了盡頭？我們的世界真的在淪為死亡之地嗎？”
白瑾再一次問道。
李唯明白，她問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後的判官！
對於這個答案，白瑾迫切的想要弄明白。
李唯並沒有直接回答。
現在的情況很明顯，由於十一年前的事情，以及天地盡頭的那些死物，白瑾已經肯定這個世界正在死亡。
或者是已經死了。
至於到底怎麽回事，更具體的還需要去墳墓中詢問，現在不太方便。
而織女，是利用鬼門逃掉另一個世界的。但是哪怕在另一個世界，也沒有逃脫掉被汙染的命運。
以此看來，三教九流的盡頭絕路，絕對不是世界死亡的問題，或者說不僅僅是世界已經死亡的問題。
李唯猜測，很可能選擇向上突破的道路，本就是錯誤的。因為按照織女最後留存的信息，她提到過應該選擇向下而不是向上。
雖然她自身沒有意識到自己被某個存在汙染。但是李唯的金手指卻提醒道：織女是被祂汙染才變成這樣的。
也就是說，很可能織女的路一開始並沒有問題，因為祂才出現了問題，這意味著，在三教九流之上，真的存在著一個祂！
一個活著的，有意識的的祂！
因為某些原因，祂在阻止一切想要突破第六層的職業者，並堵死了這個世界所有的晉級道路。
這才是真正的釣魚者。
那些位列於各種道路盡頭的詭異，也隻不過是被祂徹底汙染掉的蛀蟲罷了。
所以，無論是汙染也好，還是三教九流的盡頭絕路也好，都是因為祂！
而不是所謂的世界死亡。
甚至，有可能世界死亡，也與祂有關。
隻是……這個祂是誰？
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是要做什麽的？又為何堵死這個世界的所有職業者的晉級之路？與阿姐口中的它們是否有關？
有沒有可能，祂就是更接近黑暗源泉的它們？
甚至有可能就是黑暗源泉本身？
這些李唯都不太明白。
一時間根本想不通。
所以，麵對未知的問題，為了避免暴露出自己也不知曉的狀況，李唯搖了搖頭，道：“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事情。我希望你知道，凡有言必備知的道理。”
“具體的事情，等列車到了終點在做討論。我現在唯一能告訴你的是，你們從一開始就錯了，你們應該向下，而不是向上晉級。”
李唯指的是世界分層，向上向下。織女進入更深層次世界，或許就可以晉級。
然而.……
向上，向下？
白瑾聞言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職業者的道路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我們不應該一步步吞噬詭秘材料，強大自身的特質，不應該向上晉級！而是選擇束縛自身的特質，一點點向下深挖特質的力量，做到被自己完全掌控？”
“這就是向下晉級？做減求空？”
白瑾眼神漸漸亮起，似乎找到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一般。
而李唯神色迷茫，心中哭笑不得。
他是這個意思？
不過感覺有點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