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82對眼睛（大家在看嗎？）
ps：蘿莉跪求支持。大家在看嗎？感覺自己好涼。
處刑室不大。
範圍大概五十多平米左右，兩間牢房的大小。
內部陳設著不少器具，有鎖鏈，砍刀，各種刑具，以及一些縫製屍體所用的大小不一的鋼針和縫線。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當中間的巨大鍘刀。鍘刀被兩條粗長的黑鐵鏈拴著，高高的吊起，懸於半空。
下方就是銅製的砍頭台。
李唯看到鍘刀上，漆黑的反射著光澤的表麵上，浮現出一堆密密麻麻扭曲而猙獰的人頭。
砍頭台上，則是盤踞著無數扭曲在一起的無頭屍體。許多隻眼睛，密密麻麻的鑲嵌在地麵之上，包含著惡毒，死不瞑目！
“不要去看砍頭台上的屍體和地麵的眼睛。”
“小心點。”
老張警告道。
李唯點了點頭，他這才發現砍頭台上的屍體確實是真正的屍體，包括鑲嵌在地麵上的眼睛。
並不是隻有他才能看到的景象。當然，鍘刀上的人頭，老張並沒有說，這一點他們是看不到的。
“嘖你們鎮禦司的獄卒口味可真重。這些罪犯屍體中的特質已經被取走了吧？還留著這些屍體幹什麽？”
“還有，把眼睛鑲嵌在地麵上幹嘛？有被偷窺癖嗎？”
範若若毒舌吐槽道。
她承認她自己有時候也瘋瘋癲癲的，但好歹自認為自己很正常。哪像鎮禦司這些家夥，因為常年與罪犯打交道，自身都快入魔了。
“範大人此言差矣。”
“這叫做屍觀！之所以放在這裏不去處理，是用來震懾已經罪犯死去的亡魂。原本這屍觀最好是用人頭做的，但是能進入鎮禦司第二層的罪犯，腦袋裏得瘋狂精神可不少，用人頭堆成屍觀會出大問題。所以隻能用被砍掉頭的屍體了”
李唯解釋道。
一旁的老張點了點頭，看著屍觀，莫名的有些哀傷，道：“沒錯，這東西不僅是用來震懾死去罪犯亡魂的，還是一位儈子手的榮耀。別看這些屍體糾結在砍頭台上，卻是經過一位儈子手的精心製作，用了特殊的手法，按照特定的方位，規律，甚至時間，某些詭秘儀式排列而成。”
“這裏的每一具屍體，都是儈子手親砍下頭的罪犯。對於一位儈子手而言，屍觀太重要了。常言道，不想壘屍觀的儈子手，不是好儈子手，就是如此。”
“石寬當年也是累積砍了近百位罪犯腦袋的儈子手，眼看就能熬出頭了，現在卻哎！”
老張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不在說什麽。
當年火炎村鎮禦司就是由他，石寬，劉世榮共同管理。雖然後兩者幾乎很少離開第二層，但卻與老張相交莫逆。
尤其是石寬，當初是和老張同一批次進入鎮禦司的人，一起熬過了數十年的風風雨雨，大風大浪，各種生死危機都闖過來了，卻沒想到最終倒在了這裏。
“原來如此我很抱歉！”
範若若神色鄭重的說道。
“沒事反正老石也不在了，想必這屍觀以後也用不到了小唯你以後有時間處理掉吧。畢竟沒有儈子手的那些手段，這些屍體放久了，恐會生變。”
“對了，還有地上鑲嵌的眼睛。這叫‘死不瞑目’，都是從罪犯腦袋上摘下來的。據說在這些眼睛的注視下，可以感受到人生的真諦。這些東西也一並處理掉吧。”
老張伸手一指地上的眾多眼睛，空蕩蕩的眼眶中，冒著一絲絲血光，驟然道。
感悟人生真諦？
被這麽多死不瞑目的眼睛注視著，這儈子手要感悟啥人生真諦？
論如何死才不會感到痛苦嗎？
“死不瞑目？這我聽說過。據說每一位儈子手都會把砍掉頭的罪犯的眼睛埋入自己修行之地，因為罪犯的仇恨和怨毒，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會集中在眼睛上。儈子手就可以利用這些情緒修行，感悟自己的特質。”
“嘖嘖沒想到一直傳言的東西，今天卻見到了。怪不得這儈子手是鎮禦司較為有名的職業體係，各種手段簡直層出不窮。”
範若若驚歎道。
“你們鎮守司的捕快體係也不差，說實在的，你應該快要邁出那一步了吧？”
老張看著範若若，帶著一絲豔羨的神色問道。
範若若沒有回答，因為她發現此刻的李唯已經駐足在那些眼睛前，一動不動，許久了。
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怎麽，找到第82間牢房了？或者發現哭佛的蹤跡了？”
範若若走到李唯身邊，好奇的問道。
“不，並沒有。不過倒是有些其他發現。”
李唯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古怪。
“什麽？”
老張與範若若同時好奇的問道。
“你們剛才說，儈子手把斬頭的罪犯，屍體放置在砍頭台上，做成屍觀。眼睛埋入地下，做成死不瞑目。是不是絕無例外可能？”
“例外？”
兩人不解。
“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可能罪犯被砍頭了，屍體不要了，眼睛留著？亦或者有罪犯屍體崩潰了，隻剩下了眼睛？”
李唯問道。
“絕無可能。儈子手要麽全要，要麽不要。不會出現單獨需要眼睛的問題。”
老張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那你們數一數砍頭台上，有幾具屍體？再數一數這地麵埋著多少對眼睛！”
李唯的話，讓範若若和老張一愣。
他們二人急忙數了數，仔細核對之下，卻發現眼睛與屍體的數量根本對不上！
“屍體是81具！”
“眼睛82對！”
多出來了一對眼睛。
三人對視了一眼，麵容上都露出了一絲詫異。
為何這裏會多出來一對眼睛？這根本不符合儈子手的行為模式。
“不，肯定有一具屍體我們還沒有發現！我去找，都找找”
老張神色一變的問道，他在處刑室裏不斷的走動，卻沒有絲毫發現。
處刑室就這麽大一點，根本不可能在隱藏著一具屍體，更重要的是，即使有一具屍體，它應該在砍頭台上才對。
“有意思，牢房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了一間，明明81，卻有獄卒發現了詭異的第82間。現在屍體又是81，卻多出來一對，也就是第82對眼睛！”
“8182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而且多出來的那對眼睛，到底是怎麽回事？
“它們又會是誰的呢？”
李唯心思不斷的轉動著，掃視著四周，最終所有的目光，都停留在了
老張那一對空當當的眼眶中！
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