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是我蠢還是你蠢
容蓉這句話剛落音，凌墨軒就突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如失控的猛獸一樣沖她低吼道：「你還在裝蒜？玉佛的裡面的晶元是不是你放進去的？你害了蘇末你知不知道？」
「……」容蓉呆了一樣瞪眼看著他，過了好一會才回神甩著他的手：「你放手啦。好痛，什麼晶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凌墨軒冷喝一聲，「那好，你說那尊玉佛你是從哪弄來的？為什麼非要送給蘇末不可？容蓉，你最好一五一十的都告訴我，否則這次別怪我不顧及情面。」
說完，他才甩開容蓉的手，容蓉往後踉蹌一步，站穩就抱著手腕揉起來。
她沒吭聲，容楚卻急了。什麼晶元，什麼國安局，這二個字眼聯繫到一起也知道事情相當嚴重。
「蓉蓉，墨軒問你話呢，快說。」容楚忍不住呵斥一聲。
容蓉抱著手腕瞪著他們：「我說什麼說啊？那是我買的。還不是為了給蘇末賠不是？送她個禮物有錯嗎？我哪知道裡面有什麼晶元？」
「買的？你跟蘇末說是朋友送的，哪個朋友？」凌墨軒不留情面的戳破了她的謊言。
容蓉目光一閃，神色稍有些緊張。不過很快，她又吼了起來：「我跟她說的話你也信，要不那麼說她肯收嗎？我說朋友送的不要錢，她才肯收的。」
偌大的客廳里一時間沒了聲音。過了二分鐘，又聽凌墨軒問道：「在哪買的？店鋪地址告訴我。」
「這個……」容蓉神色為難。
「快說。」容楚催促了一聲，容蓉才撇撇嘴道：「那我哪還記得？就在市中心。玉器店那麼多，我哪記得是哪家了。反正就在市中心，你們要是沒事自己去查好了。我再說一遍，那什麼晶元我不知道。也不是我放進去的。如果東西你們真不喜歡，拿回來給我好了。」
說完，她便氣咻咻的撅著小嘴，低頭看著她已經有些紅腫的手腕，不再多說什麼。
凌墨軒陰沉著臉沒說話，容楚覺得容蓉的回答避重就輕，又生氣的喝斥了一句：「蓉蓉，你還在瞞著。全s市知名的玉器店也就那麼幾家，這才幾天怎麼你就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你也知道我買東西從來不管地方，不問價錢的。忘記有什麼好奇怪的？」
容蓉堵了他一句。容楚氣的不輕，忍不住又想教訓他，卻被凌墨軒攔了下來。
「容楚，算了。」凌墨軒道，他的語氣聽上去竟然平靜了不少。
「既然蓉蓉說想不起來就算了。我會去查。你說的對，全s市也沒幾家玉器行，一家一家的查很快也就查出來了。行了，我走了。」
他看了容楚一眼，神色波瀾不驚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幾秒鐘之後，他便邁開步子朝門口走去了。
看著凌墨軒的車滑出別墅，容楚才將目光收回來狠狠的瞪著蓉蓉。
「你說到底怎麼回事？蓉蓉，我是你哥，你那點小心思別想騙我。什麼想不起來，你是不願意說對不對？」
「哪有。」容蓉道，「我說過了，那什麼晶元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不相信我？」
容楚冷哼一聲，「我倒是想相信你。可是這件事事關重大。這麼發展下去，弄不好結果都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別賣關子了，說吧，是不是齊雲？」
容蓉怔了一下，眼中明顯閃過一絲慌亂，「你胡說什麼？不是他。」
「不是？那是誰？蓉蓉，你那點心思都寫在臉上了。到目前為止能讓你這麼維護的人只有他。所以，那玉佛也不是什麼買來的，就是他送給你的對不對？」
「不是。都說了不是，別亂猜。」容蓉有些不耐煩了。
她抬步就朝樓梯口處走，沒走二步卻被容楚一把抓了回來：「你給我站住，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你別想走。」
「我說什麼呀，都說了不是。你非不信我。」
見她依舊執迷不悟，容楚也火了不過這回他沒打她，而只是攥著她的手，怒目瞪著她。
「你知不知道，如果這個東西真的是他送給你，又讓你送給蘇末，那很可能裡面蘊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而這個陰謀極有可能把我和你也扯進去。國安局，那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有關國家機密，你覺得你有幾條小命夠這麼玩的？還是你搭上自己的命還不夠，還要賠上我的，和爸媽的？」
容楚的話語和目光都想寒冰深深的戳進了容蓉的心裡。
半天，她才支支吾吾的說了一句：「沒，沒那麼嚴重吧。」
容楚冷哼，「還沒那麼嚴重，蓉蓉，這些年我們都是寵著你，慣著你，可你卻這麼不爭氣。還是這麼不明事理，不知輕重。不說你現在害了蘇末，墨軒會對我們怎麼樣，就是個國安局，你覺得它不會查到你頭上來？到時候你怎麼辦？你還一個人把這事扛下來？你扛的起來嗎？」
「哥……你別說了。」容蓉臉垮了下來，哀求道。
容楚這才鬆開她，「叫我別說，你就趕緊實話實說。告訴我是不是齊雲？」
「哎呀，你非要逼我幹什麼？我不能出賣他的。」容蓉叫道。
容楚愣了一下，之後冷哼一聲，「果然是他。他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讓你這麼做？晶元……真的也是他放進去的？」
他驚了一下，緊接著又抓起讓容蓉的手腕把她拖向外面。
容蓉大驚，「你幹嘛呀？你要拖我去哪？你放開我啊，這都晚上了。」
「跟我去找齊雲。我要問清楚。」容楚道。
事情太急，他也顧不得現在是半夜了。直接拖著容蓉把她塞進了車裡，之後他就一踩油門快速的行駛出了別墅。
而就在他們的車開上大路的時候，另一輛車遠遠的跟在了後面。
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容楚到了齊雲的家。
齊雲看到容楚彷彿有些驚訝，一看蓉蓉他的臉上又露出了一絲微笑：「你們怎麼來了？這麼晚了？」
「進去說。」容楚冷著臉，不客氣的直接進門。
齊雲走在蓉蓉身邊，低頭道：「你哥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很差，這是跟誰生了氣呢？」
蓉蓉撇撇嘴，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三人都到了客廳，容楚便開門見山的問道：「蓉蓉給蘇末的那個玉佛是不是你給蓉蓉的？」
齊雲怔了一下，目光閃了閃，臉上笑容不變點頭道：「是啊，怎麼了？」
「裡面有一枚晶元，你知不知道？」容楚逼問。
齊雲似驚了一下：「晶元？什麼晶元？我不知道。裡面還有東西，太誇張了吧。」
「你真不知道？」容楚不信。話音落又看了看容蓉，目光轉回來的時候凝結了幾分擔憂：「你說你不知道。可是他們很快會順藤摸瓜找到容蓉頭上來。那時候誰信你們都不知道？」
容楚話中帶了責備的成分。容蓉一聽他這麼說，又慌了，驚叫道：「你是說我要坐牢了？不會吧這麼嚴重。」
自始至終她也沒把這件事想的多麼重要。只覺得凌墨軒和容楚都是小題大做。反正凌墨軒為了蘇末的事情小題大做也不是頭一回了。所以她根本沒放在心上。
可現在，見容楚這樣，她也怕了。坐牢……好可怕的字眼。
容楚扭頭瞪她一眼：「坐牢是輕的。很有可能會判重型。你這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二說。你現在知道怕了？」
他實話實說，容蓉快哭了：「可是，可是這真的跟我沒關係啊。那東西也不是我的，是齊雲給我的。齊雲……」
她看向齊雲，「你要證明我的清白啊。我根本不知道那裡面還有什麼晶元。你要跟他們說，我是無辜的。」
「我跟他們說？」齊雲看著容蓉，好像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唇角帶出一抹譏誚。
「你讓我跟他們說什麼呀？說那東西是我放進去的？那怎麼可能，那不是把我自己送進去了嗎？」
齊雲冷笑，容楚即刻收緊眸，他已經嗅到了空氣中飄蕩的危險氣息。
容蓉還是一副很懵懂又很焦急的樣子，「那你至少要說那東西是你給我的。跟我無關啊？要是他們認定是我，那我不就慘了？不要啊……齊雲，你去跟他們解釋一下。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她揪住齊雲的衣袖，哀求著。
容蓉的眼中，齊雲是她心愛的人。交往這幾個月對她也很好，溫柔細心，體貼呵護。所以他一定不會看著她陷入危險中的。
這一點，她相信。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齊雲甩開了她的手。無情，冰冷的甩開了。
「容蓉，你怎麼還這麼蠢？我去解釋？我能解釋什麼？告訴他們那東西是我送你的？也是我讓你送給蘇末的？然後讓他們把我抓起來，安上一個竊取國家機密的罪名？是我蠢還是你蠢？」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容蓉牙齒打顫，聲音發抖。
容楚目光收的死死的，緊盯著齊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