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受刺激了

  腰間的疼痛疼的她坐立,沒一會她又倒了下去,手扶在腰間疼的地方,不用使力,更不能緩解。


  她咬牙不吭聲,凌墨軒見她如此,心裡那火苗蹭蹭的直衝上了頭頂。


  可是,再怎麼生氣,他也不能不管她。


  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剋星。哪怕心裡真的氣的恨不能捏死她才痛快,見她疼成這樣,他那怒氣里還是不可遏制的摻了上一股強烈的心疼。


  他也沒吭聲,避開她的傷處小心將她抱起來,一陣風似的卷出了家門。


  如他估計的不錯。蘇末這是腰間韌帶拉傷,家裡雖然有常規的急救藥品,沒有這方面的,而且她疼的這麼厲害,想必傷的嚴重光用藥也不一定行。


  所以,他將她帶了出來,開的那是她懷孕時候常坐的那種保姆車。他將她抱到椅子躺好,又替她綁好了安全帶才繞到駕駛座上去。


  到了醫院,又是一翻折騰。蘇末現在是見了醫院二個字頭皮都要發麻。但是無奈,還必須得來。


  醫生檢查的結果跟凌墨軒判斷的差不多。韌帶撕傷,要治療。


  凌墨軒在這個過程中一句話都沒說,只最後走的時候問讓醫生開了止疼片。


  回到家已經下半夜了。躺到床上,蘇末那腰上的疼還是一點沒少。醫生也說了,一時半會好不了,有得疼幾天的。


  凌墨軒一直不吭聲,把她放回床上之後就自己轉進了浴室洗澡,好像不打算再管她的樣子。


  蘇末的腦子裡一直回蕩著凌墨軒沖她吼的那句話,說她逞能……她為什麼要逞這個能?差點被輕薄不說現在還傷成這樣,她為了誰?

  還不是為了他?怕他在裡面受罪,她才會不顧楚河的勸阻,自己進去的。


  他倒好了,一點沒感激的意思,還衝她吼了一頓。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覺得疼,最後沒辦法,她只能艱難的挪動著,去找剛剛被凌墨軒仍在床頭柜上的止疼片。


  蘇末在伸手竭力的划拉著止疼片的時候,凌墨軒在浴室里舉著蓮蓬對著自己沖涼水。


  此時的他,真的覺得自己快要被這滿腔的怒火給燒著了。


  所以,將那個女人帶回來,他便懶得再多看她一眼,也不敢再多看她一眼。


  再看,他怕他自己真的忍不住再一次失控沖她發火。


  足足沖了半個鐘頭的涼水,凌墨軒才覺得那火氣稍稍壓了一些下來。裹了浴巾出來,見蘇末正拍著胸口,面色難看。


  「凌……凌墨軒,幫我倒杯水。」蘇末本不想跟他說話,無奈她剛才只找到止疼片,沒有水吞下去,只能幹咽,這一咽又沒咽下去,二片都粘在嗓子眼那苦的要命。


  不得已她才先開了口。只是沒想到,這點小要求,凌墨軒也沒滿足她。


  他根本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出了門。又過了一會,才見保姆送了一杯水進來。


  蘇末一看見這保姆就明白了。這男人,這又是要跟她分房的節奏了。


  分房就分房吧,之前二次他為赫連卿的事情吃醋,都是她先服軟,先示好,一點點的哄著他。


  可這次,她發誓她再也不會去哄那個不知好歹的男人了。


  這個主意一打定,她連澡都懶得洗了就仰頭睡下。有了止疼片的作用,晚上除了不能翻身之外,她倒也不難受。


  只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蘇末總疑惑晚上似乎有人過來替她蓋了被子。


  是他嗎?被子上也沒寫字記錄,她也不知道。


  又一想,大概是自己發癔症,或者做夢夢到了。想不出結果,她也懶得想。而且她深知凌墨軒的脾氣,知道他若是生了氣,斷然不會第二天就好。所以第二天,她也壓根沒過問他的事情,只是自己在家休息養傷。


  凌墨軒這天起的很早,確切的說他是一夜沒睡。即便頭天晚上折騰了大半夜,躺到床上他還是半點睡意都沒有。


  早上東方剛有點魚肚白的時候,他便離開了家,驅車來到了楚河的住處。


  昨晚電話里,楚河只說了個大概,還有些細節的事情需要找他核實另外後續的事情也要跟他商量。


  大清早就被挖起來的楚河一見凌墨軒這臉色,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也知道凌墨軒這麼早來,還有個原因是找他興師問罪的。


  所以,未等凌墨軒開口,他便先檢討上了。


  「墨軒,這件事怪我。是我當時沒把蘇末攔住。你要有什麼火氣乾脆沖我發得了。別太在意,當時蘇末反應機警,摔了一套茶具,我一聽到動靜不對就進去了。沐建宇那個混蛋還沒來得及得逞。這點你放心,我保證蘇末只是受了一點驚嚇,其他的沒什麼。」


  他說著,親自給凌墨軒倒了一杯水放在面前。


  可凌墨軒並沒有喝水的意思,他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在他話音落下一分鐘后才悶聲道:「她腰傷了,傷的很厲害。」


  凌墨軒的口氣很平淡,平淡的讓人害怕。


  楚河還在發愣的時候,凌墨軒突然抬了頭,目光冷冷清清的看著他:「為什麼沒有攔住她?」


  「我……」


  「算了,我知道。」凌墨軒突然又打斷楚河,再開口,語氣就充滿了無奈,「我知道,你也攔不住她。她從來都是那樣。」


  哪樣,凌墨軒沒解釋。楚河也不好問。他只知道凌墨軒這話里已經是有了責怪的意思。


  楚河想起之前凌墨軒跟他說過的那句:將心比心。


  而這一次……好吧,他千不該萬不該當時又沒有堅定的把蘇末給拽回來,現在讓凌總裁不高興了。


  楚河悶頭不吭聲,凌墨軒看了一會,眸光倏然犀利起來:「我不明白的是,你怎麼會想起來把蘇末帶去。楚河,這件事里你們是不是還有事沒對我說?」


  楚河一聽這話,腦袋都大了。昨天去從會所回凌家的路上,蘇末就特地交代他了,別提沐建宇輕薄她的事,更別提赫連卿的事情。


  他也知道在情感方面,凌墨軒他就是一個霸道君主,他的女人,旁人是萬萬碰不得。所以,他當時就答應了蘇末不提這二件事。


  結果,當天晚上,沐建宇的事情就沒瞞住。現在……


  還沒等他猶豫好,耳邊就又傳來了凌墨軒冷凝的話語:「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到。所以,別想瞞著,沒用。」


  這話楚河一千個一萬個相信,凌墨軒起了疑心的事情,別人糊弄不過去不說,他自己不弄清楚,也絕不會罷休。


  尤其,這事情還牽扯到蘇末。那是他最在意的人,關係到這個人的事情,一根頭髮絲那麼細小的事,他都要將它剖析清楚。


  無奈之下,楚河只能弱弱的開口,「那個……墨軒,你先保證,你聽了之後別跟蘇末吵架。這幾天她為了你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真的挺難的。」


  「說。」凌墨軒只冷冰冰的說了一個字。


  楚河臉上僵了一下,猶豫一會才道:「是赫連卿。他去你家找過蘇末。是他搭的橋安排了我們跟沐建宇見一面。蘇末當時很堅持要去,我沒辦法攔,加上,我也怕蘇末不去赫連卿不會誠心辦事,所以……」


  「夠了。」凌墨軒斷喝一聲,深邃的眸底泛出一絲夜狼一般兇狠的光芒。


  「楚河,你也會說蘇末不去赫連卿不會誠心辦事。那個赫連卿安的什麼心你不知道?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讓他們接觸?」


  凌墨軒騰地一下站起來,暴怒的沖楚河吼著。


  一個沐建宇就夠他煩的了,沒想到這裡面還有一個赫連卿。


  好啊,可真是太好了。他什麼時候淪落到了必須自己的女人去求別的男人才能幫他解圍的地步了?


  怒氣縈繞在心頭,怎麼都揮不去,他甚至在楚河剛剛站起來的時候伸手攥住了他的衣領,那樣子似乎要將這個摯友暴打一頓才能解氣。


  楚河也慌了,伸手攥住凌墨軒的手腕,加重了語氣:「墨軒,你冷靜點。我是考慮不周,蘇末也是急躁了一些。但是我們可都是為了你。尤其是蘇末,她一個女人,你能想象她這幾天壓力有多大。你雖然叫她不要操心,可你是她丈夫,她不但要操心你的官司,要操心你的公司,甚至她比我們還要更擔心你的身體,擔心你在裡面吃的怎麼樣,住的怎麼樣,有沒有人難為你。凌墨軒,你這麼生氣,你想過我們這些人的感受沒有?」


  這一頓爆吼之後,凌墨軒的手僵硬了,慢慢的鬆開楚河的衣服,又緩緩的垂下。


  最後,他頹然的跌坐到沙發上。半天都沒吭聲。


  楚河揉揉剛剛被勒的喘不過氣的脖子,喘了二口粗氣才接著道:「行了,你還是想想下一步怎麼辦吧。別忘了,你人雖然出來了,官司可還沒完。兇手一天沒抓到,你一天都脫不了嫌疑。再有,這幾天,雖然媒體這邊我們費盡壓住了沒把這事曝出來。但是從昨天開始網上就有了一些小道消息,你要知道這樣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接下來怎麼做危機公關,就看你的了。」


  說完,面對一臉沉悶郁色的凌墨軒,他又緩了緩語氣,繞道他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把官司和公司的事情解決之後再說。蘇末那邊,真的別怪她。她沒有錯。一定要說有的話,只能說她太在意你。你心裡那點小心思我知道。男人嘛,都會不舒服。但是再不舒服,是非好歹你總要知道。」


  凌墨軒扭頭,面色冷硬的看著他,「不用你提醒。」


  楚河撇撇嘴,「行,那我不提醒。你反正凌總裁事事洞察,不用我操心。那現在,我們來談談下面怎麼辦吧。你有什麼想法?」


  凌墨軒沉默一會,等情緒徹底緩和了才譏諷的挑挑眉道:「我沒什麼想法。這件事調查取證是警方的事情,我頂多讓人暗中調查配合他們。其他的不想多做什麼。等他們給出結論之後再說。公司的事情,自然也有公關部去處理危機,這點都做不好,我養著他們也是浪費。」


  「呃,那麼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沒事了?」楚河訝異的盯著凌墨軒。


  確實,凌墨軒剛剛說的有道理,官司先查,查出來之後根據結果再做打算。公司嘛,『帝爵』的公關部向來很牛叉,這點事彷彿也不是個事。所以他這個總裁就閑了。


  但是,這次吃了這麼大的悶虧,心愛的女人又被欺辱,他難道就這樣算了?


  這太不符合他凌墨軒的作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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