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談判
第二天一早，凌墨軒叫來了jack陪著蘇末去喬小芮那，自己則驅車到了一家高檔私人會所內。
見這個沐瑾瑜的時間是前二天還在m國的時候他就讓jack在這邊跟沐瑾瑜敲定的。
之前他跟這個沐瑾瑜也沒什麼深交，只在某次宴會上碰過面，沒有深交。
今天為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早來了一會。卻沒想到推開包廂的門，沐瑾瑜竟然先到了。
沐瑾瑜一見他就站了起來，「凌先生，你好。」
他伸了手，凌墨軒抬手握了上去，神色淡淡，唇邊卻噙了優雅的笑意，「沐先生好，我以為我早來了，沒想到你比我更早。」
「當然，早不早的也要看跟誰見。跟別人不用，跟你當然是早點方能顯出誠意。」
說著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凌墨軒沒再說什麼，走到沙發邊坐下。
沐瑾瑜見他落座，拿起了茶几上放的酒瓶，笑道：「這是我珍藏的好酒，凌先生嘗嘗。」
凌墨軒沒說話，只是在他遞出酒杯的時候，接過來抿了一口，「很好。」
沐瑾瑜自己也端起來抿了一口，之後放下，才道：「凌先生今天約來是不是跟容家的事情有關？」
他直言，凌墨軒也沒有否認，「確實，容楚是我朋友。」
沐瑾瑜點頭，繼而又微微露出了些許難色，「原本我是不知道的。容楚和你的關係，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只是這件事，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恩怨。前些年在b市商場上，他可沒少擠兌我。那時候我差點混不下去。如今，風水輪流轉，我倒也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麼不對。」
凌墨軒聽著，淡淡一笑，「你們之前的事情我倒也聽說了一些。但依我的看法，那時候大多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並不是容楚單獨針對你怎麼樣。而現在，你這種做法多少有點假公濟私的味道。你讓工商局去查賬，一查就二個多月，又在網上散布容氏不利的新聞，這怕就不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了。」
「競爭就是競爭，正常與不正常都是人說的。成王敗寇的道理凌先生不會不懂吧？」
沐瑾瑜又慵懶的端起了酒杯，沒喝，只在手中轉了轉。
凌墨軒微微點頭，淡漠清貴的笑笑：「好像有道理。不過根據我手上的資料，你擎天集團的規模似乎抵不過容氏。大概只相當於容氏的百分之七十不到。所以硬拼的話你肯定拼不過容氏。而你……」
他唇邊的笑意加深，「所依仗的不過是你哥哥在高層部委的職位。你借他的名頭利用本地工商部門，給容氏施壓。確實，這樣有點效果。不過，話說回來，這樣做對你哥哥來說豈不是也有風險？濫用職權的罪名大概也不小。」
「你威脅我？」沐瑾瑜黑眸驟然一縮，緊盯著凌墨軒的臉。
凌墨軒抬手，優雅的擺了擺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好心提醒你。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當然不會做什麼，但是容楚就不一定了。你把他逼急了，他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你哥哥職位不低，但也不是完全扳不倒，你說呢？」
沐瑾瑜陰鶩的盯著酒杯，沒吭聲。
凌墨軒不想拖延時間，直接又道：「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你沒想真跟他拼到底。你不過就是想給他點顏色看看，發發心中的怨氣。而現在，容楚既然找到了我。我們也見了面，不如你就順個台階下來，收手，大家言和對誰都好。」
沐瑾瑜盯著凌墨軒看了一會，突然笑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打算給他死磕到底？」
「生意人沒人會喜歡做這種無聊的事情。自尋死路。」凌墨軒淡淡道。
沐瑾瑜點頭，「你說的對。我確實沒打算怎麼著他。只不過好像他容楚的定力不如你。你看的明白，他卻心急。真是……」
他頻頻搖頭，神色極盡鄙夷。
凌墨軒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放下才道：「你做的過了。」
沐瑾瑜笑笑，「就算我是過了吧。那好，今天我給你凌墨軒一個面子，答應收手。你看可以嗎？」
「當然。謝謝沐先生。不過，還有件事需要沐先生合作。」
「什麼？」沐瑾瑜挑眉看著他。
凌墨軒道：「容氏這次損失不小。希望沐先生能給予一定的補償。」
「補償？」沐瑾瑜愣了一下，繼而大笑，「我不是再聽笑話吧？凌先生，這要求會不會太過分了？我已經答應收手了。難道還要我掏一筆錢給他？」
凌墨軒伸出一根手指，在沐瑾瑜的面前擺了擺，「不是。我只是想跟你說。我在容氏有一點點股份。所以這次的損失，我當然也有損失。而我這個人，你知道我不喜歡損失。」
他的笑高貴冷漠如清蓮，沐瑾瑜一聽他這話，眉頭也皺了起來。
「你怎麼說？」
「我知道你已經競標下了s市臨江那塊地，準備開發度假村。但是，如果我估計不錯，你的資金應該不夠。所以我建議你去跟容氏合作。容氏的資金你可以放心，他不夠還有我。怎麼樣？」
凌墨軒的提議讓沐瑾瑜愣怔半天，回過神來，冷冷的笑了笑：「凌先生的算盤打的真不錯。這樣一來，我和容楚就等於綁在一棵樹上，我是我萬不會再找他麻煩了。是嗎？」
「算是吧。」凌墨軒淺淺一笑。
沐瑾瑜隨後皺了皺眉，「那麼，你憑什麼覺得我我一定會接受你的建議？」
「你可以不接受。」凌墨軒笑道，「只怕，除了我們，你再想找合作夥伴就不太容易了。這筆資金數額多少你心裡清楚，放眼望去，你覺得誰比我更合適？就是銀行貸款，依你現在公司的規模，怕也貸不到這麼大一筆錢。你說呢？」
稍稍停頓，他也沒給沐瑾瑜多少思考空間，接著又道：
「還有你為什麼能吃下這個項目你也清楚。左右不過是因為你的哥哥。這……也算以權謀私。你如果不能按時將項目上馬，吃虧的不只是你，還有你哥。他可算你們沐家的根基，根基一損，你還能幹什麼？」
以權謀私四個字，敲在沐瑾瑜心上，敲的他心肝都顫了顫。
咬牙半響，他說：「好，我答應你。不愧是凌墨軒。我算服了你。解了容楚圍不說，還給他和你自己拉了一單大生意。佩服。」
凌墨軒輕輕挑眉，不以為然笑道：「互利而已。我覺得這樣對你也有好處。」
沐瑾瑜點頭：「那是自然，能跟你凌墨軒合作，對我當然有利。」
說完，他便端起了酒杯，「那麼，為我們的合作乾杯。」
凌墨軒優雅的抬起酒杯，剛想碰上去，手機響了。
「不好意思，稍等。」他說，接著接起電話，輕柔的應了一聲：「喂？」
二分鐘后，他掛了電話，沒再端酒杯直接站了起來，「對不起沐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一步。這個酒，下次在喝。失陪。」
說完，不等沐瑾瑜開口，他便大步離開包廂。
包廂的門剛剛關上，裡間的門就打開了，一個身材妖嬈的女人從裡間走出來，走到沐瑾瑜身板，坐過去抱住他的脖子。
「原來你今天要見的人是他。」女人嬌嗲的道。
沐瑾瑜伸手攬住女人的腰，另一隻手順勢捏了一把女人高挺的胸，「怎麼？你也知道他？」
「當然。」女人笑笑，眼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他凌墨軒的大名誰人不知道？我只是好奇，你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妥協了？」
「妥協？」沐瑾瑜臉沉了沉，「這個詞用得不好。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分析的一點都沒有錯。本來我跟容楚之間也沒有要斗個你死我活的打算。就算他不來，不要多長時間我也要收手了。免得夜長夢多，逼急了容楚，他也也不是善茬。凌墨軒這一來倒好，保全了我的面子，免得我主動收手。再說，臨江的工程，我也確實需要他，這點上，他凌墨軒確實有自信的資本。」
女人一聽，愣了一下，隨後嬌滴滴的嗔了一聲，「我不懂你們這些。我只管你。你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跟你家那個離婚？」
「這個……」沐瑾瑜有些尷尬，隨後又笑笑，抱著女人啃起來，「別急嘛寶貝。我家那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意上我還得仰仗她的娘家，不好斷這麼早的。起碼要等我把臨江的工程做完大掙一筆。」
「那得什麼時候？」女人不高興的翹起紅唇。
接著又道：「上次你也說快了，上上次，你還是說快了。快快快，都快多久了。人家都要等不及了。」
沐瑾瑜不自然的皺皺眉，「別不懂事。我說過我會考慮的。」
「那不行，我不管。你要考慮多久？那什麼工程聽著就很複雜，萬一你十年八年都做不完，我怎麼辦？」
她水蛇一樣扭著身子，沐瑾瑜的目光凝在她酥軟的胸上，又順著那胸滑向她柔軟的小腹，接著就是呼吸一滯。
過了一會，他哄道：「那不會，頂多二年。到時候你，就是我的沐太太。我的寶貝。」
他傾身把女人壓在了沙發上，順手就扯掉了她的衣服。
女人緊緊抱著他，臉上卻閃過一絲深入骨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