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物降一物
因為害怕凌墨軒真的報復明銳,蘇末第n次的妥協在了這男人的『淫威』之下。最後房中四人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凌墨軒摟著蘇末,二人緊的像連體嬰兒;蘇心怡看著他們眸光陰沉,而明銳,他的表情很複雜,說不清的失望還是痛苦。
一直到楚河進來的時候,凌墨軒那隻手都還沒有從蘇末的腰間離開。
「墨軒,你這是怎麼了?」楚河看見凌墨軒眼角那點淤青十分震駭,從他認識凌墨軒那天起,他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凌墨軒這麼狼狽。
然後,他的目光挪到了蘇末臉上……好吧,自從認識了這個女人,凌墨軒不正常的指數就節節攀升,再不是從前那個冷靜睿智的凌墨軒了。
要不怎麼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是負數呢?楚河深深以為,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凌總裁現在的智商就是個負數。
跟著楚河一起進來的還有之前那個民警同志,大概是楚河已經打點好了,所以他進來就說:「好了,上頭交代了,都是小問題你們都可以走了。」
楚河對民警道了謝,凌墨軒摟著蘇末出了房間,蘇心怡和明銳緊隨其後。
出了警局,蘇末自然只能跟凌墨軒一起上了楚河的車。一上車,凌墨軒的態度就變了,再不是之前在警局那種輕佻曖昧了。他的臉彷彿在上車的那一瞬間就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整個人仿似冰雕一樣對外散著寒氣。
蘇末知道他的脾氣,加上自己也氣不順,索性懶得搭理他,就只把目光投向窗外。
楚河通過反光鏡看了看後座的二人,暗暗撇了撇嘴,隨後問凌墨軒:「墨軒,你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傷?」
「多事。」凌墨軒冷冷的回了二個字。
楚河扭了扭眉毛:「好吧,不去就不去。那麼,現在你去哪?回你的公寓?」
凌墨軒沉默了一會,迸出一句:「去她家。」隨後他報了蘇末家的地址。
「好。」楚河答應了一聲,心中暗道,這就是自甘墮落,神佛都擋不住。
蘇末聽凌墨軒又要去她家,火氣頓時躥了上來:「你幹什麼?誰允許你去我家的?放我下來。」
她開始搖著車門。凌墨軒冷情的斜了她一眼,直接對楚河道:「馬上去查查那個明銳的底細,另外,我不想在夏氏再看到他。告訴夏家那個老頭子,讓他開了明銳。」
「好的。我知道了。」楚河噎了一下,好不容易順了一口氣才應了一聲。
凌大總裁,您能不能成熟一點,為了個女人鬥氣鬥成這樣,真的合適嗎?
楚河心中暗自嘆氣,蘇末瞪大了眼睛盯著凌墨軒:「凌墨軒,你敢這樣?」
「我有什麼不敢的?」凌墨軒自負的笑笑,雙眸淺淺眯起看著蘇末,又補充了一句:「你再敢唧唧歪歪,我保證下一步就是讓他再s市再也混不下去。」
這男人的臉上掛著『我就是這麼囂張』的表情,蘇末氣的咬牙,卻拿他沒有辦法。
「不要臉。」
蘇末從牙齒縫裡擠出這三個字。楚河好端端的開著車,聽到這三個字卻打了個盹,差點沒把車直接開到路燈桿上去。
什麼叫囂張,這才叫囂張,他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突然間,他也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麼。這幾年,凌墨軒都是獨身一人,身為朋友他也曾經給他介紹過各式各樣的名媛淑女,無奈凌墨軒總是正眼都沒瞧上人家。可唯獨對這個從身材到臉蛋都算不上很驚艷的蘇末十分與眾不同。
這大概就叫一物降一物,原來凌總裁是這種口味。
為了儘快把凌墨軒送到目的地,楚河把車開的飛快。沒一會就到了蘇末的小公寓。
凌墨軒在下車的時候跟楚河交代了一句:「讓jack明天把我的東西送過來。以後我住這裡。」
「……」聽到這句話,楚河的表情絕不比蘇末好多少。唯一不同的是震驚過後,楚河是好笑,蘇末是氣傷。
「凌墨軒,你越來越過分了。這是我家!」蘇末發狂的小獸一樣低吼著。
凌墨軒單挑測眉,微微一笑:「我以為我早就通知過你了。」
通知?蘇末想起來之前那個越洋電話。他彷彿是提過。可是……
她想再說什麼,凌墨軒已經輕車熟路般的抬步上了樓。進到公寓里,他更是熟稔的直接走進了蘇末的卧室,被子一掀,直接躺到在了她的床上。
「去倒杯水來。」他吩咐著。
蘇末捏著拳頭站在床邊,「你起來,這是我的床。」
「現在也是我的。乖,去倒水。我有些不舒服。」
凌墨軒的聲音突然沉了下來,雙眉也緊緊的皺起,臉上帶出了難受的表情。
「你怎麼了?」蘇末本不想搭理這男人的死活,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問了出來。
「酒喝多了。」凌墨軒沒睜眼,淡淡的回了一聲。
蘇末皺了皺眉,怔了一會,最後翻了某人一眼:「活該。」
嘴上這麼說,她還是很認命的去給他倒了一杯水。甚至怕他太燙,還另拿了一個空杯兌了一下。
做這些的時候,蘇末又一次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受虐綜合症。這男人這麼可惡,每每把她氣的半死,她何必還要這樣『伺候』他?
突然,之前冒出來過的一個念頭又突兀的冒了出來。
蘇末,你是愛上這個男人了嗎?
這念頭不可阻擋的躥出來時,她的手抖了一下,結果把水直接倒到了手上……
「啊……」尖叫一聲,二個杯子同時落地,碎了一地。
「蘇末!」
凌墨軒從床上翻起來,疾步走了過來。
「怎麼了?」
他擰緊了眉,盯著蘇末的手,「過來。」他不由分說的把她拽到水龍頭下面,擰開了水龍頭。
冰涼的自來水衝到手上,蘇末才覺得沒那麼疼了。
「你怎麼這麼笨?倒個水都能把自己燙傷!」凌墨軒一邊捏著她的手腕,讓她的手沖水,一邊嘴巴不停的數落她。
蘇末聽著煩了,衝口而出一句:「還不都怪你?」
「怪我?」凌墨軒扭頭斜她一眼,「難道你連倒水都在想著我?」
蘇末又被這句給噎了,而且有了一種做了醜事被抓包的窘迫感,這種怪異的感覺讓她幾乎都不敢跟凌墨軒灼灼的目光對視了。
「想你才怪。」她嘟囔了一聲,垂下了眼帘,不再吭聲。
沖了足足十幾分鐘水之後,凌墨軒才把她的手拽出來看了看:「還好,只是燙紅了,家裡有風油精嗎?」
「沒有。」
「算了,用橄欖油擦一下。」他說著,又從灶台上拿起了橄欖油倒在手上,輕輕的抹在了蘇末的手背上,接著將蘇末拉到沙發邊坐下。
「還疼不疼?」
他問,蘇末抬手看了看,「好像不了。」
凌墨軒這才似乎鬆了一口氣,緊擰的眉也展開了。
「蘇末,我懷疑像你這種女人,前面二十幾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凌墨軒嘆氣,蘇末翻了他一眼,「我好的很。別把自己弄得跟救世主一樣。要不是替你倒水,我怎麼會燙傷?」
說到這裡,她心裡就有些底氣不足了。真實情況是,若不是想著是不是愛上他這個問題,她怎麼會走神,怎麼會燙了手?
可這些哪能讓凌墨軒知道呢?讓他知道了……
蘇末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凌墨軒的臉,撞上他清冽的眸光,她呆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
凌墨軒突然問。蘇末一愣,此地無銀三百兩般的嚷起來:「沒有啊,我能想什麼?」
「沒想什麼你為什麼臉紅了?」
某人一語點破,蘇末臉上的紅暈倏的又濃重了幾分。
「我沒有。」她斬釘截鐵的喊了一嗓子,然後又鴕鳥一樣的用那隻沒燙傷的手捂住了臉。
凌墨軒的唇邊溢出燦爛的笑意,這個女人……真不知道是說她呆好還是萌好,反正,像極了一隻很可樂的玩具。
笑過之後,他站起來,處理了地上那堆玻璃碎片。然後又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杯水下去,灼燒的胃才算好了一點。
這時候,蘇末已經起身從卧室把被子給抱了出來:「今晚你睡沙發。」
她把被子扔到凌墨軒的腿上。凌墨軒把被子掀開,站起來直接把蘇末給捉了過來:「睡沙發嗎?可以,偶爾換個地方也不錯。」
他的氣息又曖昧起來。這種曖昧,蘇末現在已經相當的熟悉了。而他口中的換個地方,也不是單純的換個地方睡覺,而是……換個地方做某種運動。
「凌墨軒,我看你今天被打的還輕了。」
蘇末氣的想都沒想的上手又給了某人一拳,不過這一拳她只是砸在了凌墨軒的胸口,這對他來說根本是不疼不癢。
凌墨軒圈著蘇末的腰笑了笑:「想懲罰我?好啊,歡迎,歡迎你用另一種方式懲罰我。」
「凌墨軒,你下流……」
跟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間久了,蘇末疑心自己的格調都會被拉低。動不動就說點讓人臉紅的話,有意思嗎?
她覺得沒意思,可某人覺得相當有意思。
而且嘴上有意思已經不行了,他還想把這個有意思擴展到行動上去。
可就在他的吻剛剛落下的時候,門上響起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拍門聲。
「蘇末,開門。」
是蘇心怡,她直呼其名可見心裡已經憋了多重的怨氣。蘇末愣了一下,想起在警察局那一幕。
「讓開,我妹妹回來了。她可能沒帶鑰匙我去開門。」
「不許去。」凌墨軒伸手把欲逃跑的蘇末給扯了回來,緊緊固定在胸前,「今晚,不許有人打擾。」
他如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