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既得財又得人，賺大發了
如果她沒有眼花的話，她看到的合同抬頭是『末語』廣告。這可是她新公司的名稱，知道的人不多。這『帝爵』的人怎麼都知道了。
本來她還在想怎麼跟『帝爵』的人進一步談以『末語』名義跟他們合作的事情。沒想到他們自己就直接用了這樣的抬頭。這讓蘇末太意外了。
「這個……公司抬頭……」她疑惑的看著『帝爵』的代表張經理。而張經理卻把目光投向了凌墨軒。
蘇末覺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她為什麼會覺得張經理看凌墨軒的眼神中有一種敬畏的感覺？他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應該不需要用這種眼神吧？
還在想著，就聽凌墨軒湊了過來，不避不躲的在她耳邊廝磨一句：「你就那點底，還想瞞著誰？」
「你調查我？」蘇末驚道。
凌墨軒臉上又蕩漾出妖艷惑眾的輕笑，「我這是關心你。」
蘇末噎了一下，不知道心裡到底什麼感覺。說反感？好像也談不上。可是這感覺總是怪怪的。他為什麼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真對她有意思？
「快看合同，不要瞎想。總之我不會害你。」
這男人彷彿在跟她解釋什麼，又用了催促的語氣，蘇末也只好暫時不想這些，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合同上。
二份合同，一份就是剛剛那個以『末語』抬頭的合同。這份合同的內容沒什麼問題。問題就在另一份合同上。這份合同是『末然』的抬頭，內容基本上跟之前那份一樣，只除了一條。就是關於違約賠償的一項。
蘇末不可置信的手指著這一條問張經理，「張經理，這……會不會太多了？」
合同上寫著，如果因為乙方，也就是『末然』廣告的原因出現了不能按期履行合約的情況，乙方將賠償甲方合同金額三倍的違約金。
合同金額是二百萬，這是蘇末迄今為止接過的最大的訂單。可是一旦違約，賠償款就是六百萬。
這一條太讓人難以接受了。要知道以前合同違約條款上都是金額的百分之多少這樣算的。從沒見過要幾倍的。而且，那份『末語』的合同上也不是這麼說的。那上面只說是百分之一的違約金。按照比例折算才區區二萬塊錢。比一般正常的合同還少的金額。一個是六百萬，一個是二萬，這到底是為什麼？難道……
蘇末心中升起了警惕。突然覺得這個合同像一個大大的陷阱，她一跳下去就上不來了。
她的心裡進行這些小活動的時候，凌墨軒突然抬手對張經理揮了揮，接著張經理就站了起來出了辦公室。
蘇末愣了一下，越發的覺得凌墨軒和這張經理的關係很詭異。
「凌墨軒，你老實說，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一條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我覺得你和他們關係不一般？不像是朋友？」
蘇末一手按著合同，一手指著凌墨軒的鼻子。凌墨軒目光閃了閃，臉上依舊帶著笑。
「蘇末，你反應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了那麼一點。我以為你一直到把合同簽了都不會問我這些。」
「你什麼意思？」蘇末氣道。瞧他那副樣子，分明就是在告訴她，我已經耍了你很久了，你怎麼才察覺？
凌墨軒倒也不著急，身形微動，又朝蘇末身邊挪了挪，直到與她之間再無距離才開口道：「我問你，蕭然如果來問你要這間公司你怎麼辦？」
他突然這麼一問，蘇末吃驚不小。不為別的，只覺得這男人簡直跟上帝一樣，他怎麼什麼都知道？蕭然今天才來找她談公司歸屬的問題，他立即就知道了？
蘇末瞪著眼睛盯著凌墨軒的臉盯了足足三分鐘，而後問道：「你不是找人跟蹤我了吧？」
凌墨軒笑笑：「沒有，暫時沒有那麼無聊。」
「那你怎麼知道蕭然來找我了？」
蘇末逼問，凌墨軒怔了一下，「我不知道。看來他比我想象的還要等不及。」
蘇末想著他的話，沒吭聲，凌墨軒用他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茶几上的合同，「你怎麼想？拱手相讓？」
「當然不是。」蘇末皺眉叫起來。雖然她還沒想到怎麼辦，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把公司讓給蕭然。這樣豈不是便宜了那個賤人？
蘇末臉上現出恨意，凌墨軒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所以呢，你想到辦法了嗎？」
「……」蘇末的臉垮了下來，「暫時沒有。」
凌墨軒的長指滑到賠償條款那一欄，「很簡單，只要你以『末然』的名義違約了，那麼你所有的流動資金都還不夠用來付違約金的，這樣公司就成了個負債體，給他又何妨？而且，身為法定代表人，他還必須負擔一大筆債務。一箭雙鵰，豈不很好？至於你自己，可以繼續用『末語』的名義跟『帝爵』名正言順的做生意。『帝爵』給你的合同條款已經寬鬆到無底線了，你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無壓力的完成它。所以，你沒有任何的損失。」
這些話，像個驚天動地的霹靂一樣，劈開了蘇末腦中所有的混沌。讓她對這整件事有了一種頓悟。
不對，這樣一來，錢豈不是全進了『帝爵』的口袋？她豈不是還是身無分文，而且還得背上債務？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凌墨軒又似洞察了她的心裡活動似的在她耳邊道：「錢的去向你無須擔心。事情過了，自然會轉到你新公司的賬上。蘇末，這對你來說是個無本萬利的生意。」
蘇末扭頭疑惑的盯著凌墨軒，「我為什麼相信你？你又憑什麼打保票你能辦得到？幾百萬轉到別人公司的賬上，然後再轉出來，還利用合同違約這種方式？凌墨軒，『帝爵』難道是你開的？」
她用嘲弄的口吻說這句話，沒想到凌墨軒卻正色的點了點頭：「恭喜你，答對了。」
什麼？等等，什麼叫她答對了？
「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請原諒蘇末的反應遲鈍，實在是她無法把凌墨軒這個醫生和『帝爵』集團聯繫在一起。
凌墨軒的手突然扣住蘇末的後腦勺，眸光似笑非笑的盯著一臉茫然的某人。
「聽著，我是『帝爵』的總裁。你那點錢，大可以放心的交給我，因為我還真看不上。滿意了嗎？」
「……」
蘇末石化了，怔了一會突然又甩開凌墨軒的手，低吼道：「你侮辱我的智商呢？欺負我沒有提前做過功課是不是？百度上都說了『帝爵』的總裁是個美國人，叫……叫什麼……」
「caesar」凌墨軒好心提醒她。
蘇末猛的點頭，「對對，就是他。那是美國人。凌墨軒你看看你自己，渾身上下哪有美國細胞？」
美國細胞？真虧她說的出來。
凌墨軒有些好笑，而後點了一下蘇末的腦袋，「你該不會沒聽過美籍華人這麼一說吧。」
蘇末又愣了，她仔細的分析著凌墨軒的表情，看了一陣又覺得這男人不像在拿她尋開心。
不過這怎麼可能？他明明就是個醫生，她親眼見過他在醫院坐班的，怎麼會搖身一變成了大boss？
蘇末敲敲腦袋，真心覺得這些要命的信息在她腦袋裡撞的她腦袋生疼。
凌墨軒看著她的樣子，薄唇勾出一絲淺笑，隨後伸手把她的手拽下來，把筆塞到她的手裡，「蘇末，關於『帝爵』的事情，你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這件事我不想向你解釋。我只想告訴你，相信我沒錯。大不了，我的車繼續抵押在你那。一輛車的錢足以抵消你的損失不是嗎？」
他自信，從容，甚至坦然的微笑著。蘇末想想那輛招人顯眼的阿斯頓馬丁，覺得這男人的話可信度增加了幾分。
那輛車也得幾千萬，若不是大boss級別的，他怎麼開得起？
可是，既然他如此土豪，為什麼之前在國外留學又要打工？還因此被李漫嫌棄甩了他？真是令人費解。
她忍不住心裡那些歡快跳躍著的八卦因子，想開口問清楚，不料凌墨軒直接開口打消了她的念頭，「不要對我的事情有過多的好奇。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現在把二份合同都簽了。『末然』的合同上日期是一個星期內你們要出設計初稿。只要你那時候出不了，就算違約。明白嗎？」
蘇末沒吭聲，想了好一會，才把牙一咬，「好吧，我簽。」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有了一種自己把自己賣身給凌墨軒的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相信這個男人，總之，她現在就覺得這男人對她沒有敵意。至少不會害她。而且她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似乎只能如此。
想著，她就提筆在二份合同上都簽了自己的大名。
簽完之後，凌墨軒一手捏起一份，笑道：「蘇末，這二份都是我送你的大禮。你該怎麼感謝我？」
蘇末眉頭一緊，「你想要什麼回禮？」
「我想……」凌墨軒頓了一下，扔下合同，薄唇直接湊到蘇末的臉上，「我想你再陪我睡一夜。」
「凌墨軒你這是公報私仇。」
蘇末衝口而出一句，凌墨軒順勢噙住了她的唇，汲取著她粉唇上散出的幽香。
許久之後，他才鬆開她，薄唇滑到她的耳垂邊，耳語一句：「既得了財，又得了人，蘇末，你賺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