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湛亦致和喬杉杉要結婚
與其說是跟喬杉杉結婚,還不如說是,湛氏跟喬氏的聯姻。
湛亦致要跟喬杉杉結婚的事,很快由各大新聞媒體播放出來。湛氏跟喬氏聯姻在一起,湛氏旗下的那些之前,一直嚷嚷著要退股的股東,立刻就閉上了嘴巴。隻字不敢再提說。
湛亦致這一次,可是親自買著東西,登門到訪喬家的。
「湛少請再多坐一會兒,我這就去樓上,請太太跟小姐下樓來。」管家在給湛亦致送上茶之後,就去了樓上。
然而,湛亦致獨自一個人,坐在樓下的客廳,好一陣之後,就不見古麗蓉和喬杉杉下樓來。
此時在房間里的喬杉杉,幾乎已經急成了一團。她想要下樓,可是自己的母親,卻說什麼都不讓。
「媽,再這樣繼續讓亦致等下去,我擔心他就走了。如果他走了,我要怎麼辦啊?」喬杉杉一臉擔憂,拉開卧室的窗帘,可以清晰的看到,獨自一個人坐在客廳沙發上的男人。
他的樣子看起來好孤獨,好無助。她很擔心他,真想立刻從這裡衝出去見他。
「你急什麼?你難道忘記了,當初他是怎麼對你的嗎?說不要你,就不要你,現在說結婚就結婚。他以為他是誰呀?我古麗蓉的女兒,豈能是他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可是,那也不能一直讓亦致,一個人呆坐在客廳里,沒有人招呼他啊。如果他突然生氣,就這樣一走了之,怎麼辦嘛。」喬杉杉怎麼想都不妥。
「誰說沒有人招呼他了,管家不是給他倒了茶嗎?讓他等這麼一小會兒,就受不了了,那還來喬家做什麼?」
「……」喬杉杉不說話,目光一直望著窗帘縫隙中,坐在客廳里的男人。
「你是好了傷疤,忘記了疼。你之前去找他,他是怎麼對你的,即便你不說,媽我也知道。」古麗蓉轉身坐在卧室里的沙發上,享受著杯子裡面的咖啡。
「但現在不同啊,這一次是亦致主動,說要娶我,而且還訂好了結婚的日子。聽說他連同酒店都已經訂好了。在湛氏集團名下,最大的酒店裡。」她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母親說。
「是主動沒錯,但他是因為什麼,你難道不清楚嗎?」她見喬杉杉不說話,又繼續說:「他是因為走投無路了,只有通過我們喬家的勢力,才能夠穩固湛氏集團的聲譽。如果你喬杉杉不是我的女兒,或者說喬氏完蛋了,你覺得他湛亦致,還會像此時這般,卑躬屈膝的上門來求和嗎?」
「……」古麗蓉的話,堵得喬杉杉一個字都回答不出來。
她不是傻子,自己母親的字字句句都是金玉良言。天底下唯一愛她的,保護她的,也只有眼前這個中年女人了。
「我的寶貝女兒。」古麗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見喬杉杉一臉失落,心疼的伸出手去,溫柔的握著她的手。「你是媽***心肝寶貝,媽媽替你梳理頭髮的時候,掉了一根都特別的心疼。然而,那個男人之前卻那樣對待你,如果今天我不打打他的氣焰,好好的消磨一下他的氣勢。再有之前的事情發生呢?你讓我怎麼辦啊?你又怎麼辦?誰來替你做靠山?」
「我想……亦致經過這麼多事情,他肯定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她弱弱的回答。
「是嗎?你捫心自問一下,樓下坐著的那個男人,他是真的愛你嗎?是因為愛你,所以才會跟你結婚的嗎?不是因為其他的?沒有覬覦我們喬家的勢力?」
她的話有些犀利,可若不說出來,她擔心自己這傻女兒,還會天真的以為,那個男人是因為愛自己,才會突然娶她的。
「那你為什麼要在電話里,同意我跟他的婚事呢?」喬杉杉心裡很矛盾,從古麗蓉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回去,轉身負氣的坐在床邊。
「你覺得我有選擇嗎?」她正視著喬杉杉,她會那樣做,還不是因為她嗎?
她要是拒絕了湛亦致的求婚,喬杉杉肯定會跟她鬧到底。
當然,古麗蓉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如今的喬氏,也必需依附著湛氏。如果歐陽樂和白小帥兩個小傢伙,將當年她打翻溫茹晴卵子的事,告訴溫茹晴,或許是歐陽盛。她都沒有好下場。
歐陽盛是絕對不會輕意放過她的,畢竟這件事,可沒少讓白小詩受盡苦頭。
喬氏跟湛氏聯手,即便歐陽盛和溫茹晴知道實情,他們也不敢立刻對她怎麼樣。
「那我們要一直在這裡,等到什麼時候。」喬杉杉嘟著粉嫩的嘴唇,帶著撒嬌的意味望著自己的母親。
「行了,瞧瞧我的寶貝女兒,都擔心成什麼樣了。我先下樓去會會他。一會兒讓他親自上樓來找你。」古麗蓉心疼的說道,然後站起身來。「不過,媽媽還是得再提醒你一句,你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在男人面前一定要矜持。你要把喬家大小姐的氣派拿出來。不然就算跟湛亦致真的結婚了,我擔心你在他們湛家,過的日子也不會好。」
「知道了媽,你趕緊下去吧。」喬杉杉起身幾個箭步到古麗蓉的跟前,直接把她推出自己的卧室。
湛亦致聽到樓梯上的聲音,抬頭望上去,只見古麗蓉獨自一個人下來。出於禮貌,更出於自己是主動上門求親。他才站起身來。
「伯母。」
「亦致來了?坐啊。」她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杉杉呢?她沒在家裡面嗎?」他下意識的望了一眼樓上,屬於喬杉杉卧室的位置。「我給她打電話,她怎麼也沒有接我的?難道她還在生我的氣嗎?」
「也不算生氣了,你也知道,女孩子家就是心眼兒小。你之前那樣對待她。不生氣自然也是假的。」她說完之後,又刻意強加了一句。「你是真的把她的心給傷透了。」
「……」湛亦致沒有說話,臉色不太好。
「這次是你主動,請求要跟杉杉結婚的,婚禮的日子,也是你自己訂的。杉杉的父親出差還沒有回來。要知道你們倆的婚事,是我大著膽子同意的。跟杉杉和杉杉的父親沒少做思想工作。我希望你千萬不要再辜負我的一番心意。」
古麗蓉的話說得很隨和,但其中的意思,卻是特別明顯。
她不愧是商界最有名的貴婦名媛,處理起這種事來,威嚴且又一絲不苟。
「是,我一定會好好愛杉杉的。」他順從的接著她的話。
「那麼你心裡的那個白小詩呢?我不希望等你和杉杉結婚之後,你還會在她的面前,一直叨念著那個女人。你要知道,杉杉是我喬家唯一的繼承人,是我古麗蓉唯一的女兒。」
「白小詩在我心裡,早就成為了過去式。她現在跟歐陽盛在一起。歐陽盛將湛氏集團打壓成這樣,她也逃不掉責任。對於一個如此狠毒的女人,我怎麼可能還對她有舊情呢?」
湛亦致的言辭有些冷,看起來彷彿他是下定了決心,堅決不會跟白小詩,再有任何的瓜葛,只獨愛喬杉杉一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一旦你跟杉杉結婚之後,我向你保證,喬氏的資金,一定會立刻注入湛氏集團。」她得先給湛亦致一個定心丸,既要威脅著,同時也要將他高高的捧著。這樣才對自己更加有利。「杉杉在樓上,她還在生你的氣。婚禮是我同意的,至於你們倆能不能順利的結婚,一切都還要看杉杉的意思。你上去跟她聊聊吧。」
她向湛亦致上樓去。
卧室里的喬杉杉,已經換了一件漂亮的裙子,還特意打扮過。只是,在聽到門口有腳步聲時,故意坐在窗戶前,表露出一幅特別絕望,而又傷神的樣子。
「杉杉……」湛亦致輕輕的敲打著門,還沒有打算推開,虛掩的門,就已經自動開了。
在他進入卧室后,她回頭望了他一眼,便又繼續望向窗外。
窗戶是開著的,坐著窗前的小女人,一身淺色長裙,披肩的咖啡色直發,因微風而飄動。那樣文靜的她,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怎麼都不像平日里,他所認識的那個,高傲又不可理喻的野蠻小女人。
湛亦致站在卧室中間,目光久久落在她的側顏上,他有種異樣的感覺,就彷彿眼前的小女人,是白小詩。
對!她此時的樣子,真的很像白小詩。
白小詩在他的心裡,即便早已是歐陽盛的女人,可她依舊是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純女子。是值得他湛亦致,用自己一生去守護的女人。
喬杉杉放在窗戶上的手,因為湛亦致一直沒有說話,不免開始有點緊張,更多的是擔心。她要一直都這樣不理會他的話,他會不會立刻掉頭就走掉呢?
她要不要聽自己母親的話,先給湛亦致一個下馬威,好讓他懂得什麼叫做收斂。否則以後他還會欺負她的。
「杉杉,我買了些禮物,放在樓下,特意來家裡看你。」湛亦致心裡雖然有些不適,但為了目前湛氏集團的情況,他只能忍受著,溫柔的跟這小女人說話。
他看得出來,喬杉杉是故意,按照白小詩的打扮,而來打扮自己的。畢竟以前的她,是不會穿著成這樣,更不可能是直發。
六年了,喬杉杉的頭髮,要麼是卷的,要麼就是精心梳理過的。她一定是在效仿白小詩。
「謝謝你。」她緩慢轉過臉來,幽幽的開口。
她的正面清晰的呈現在他的眼球,她居然畫的是素顏妝,把曾經那股看起來高傲,強勢,又傲慢的精緻濃妝給換了。
他放在西褲口袋裡的手,不由得緊握了一些。
就算這個女人再變,他也不會相信,她是有多清純的人。
他永遠都不可能忘記,六年前是因為她的從中阻撓,才會讓他跟白小詩分開。要是沒有她的話,他和白小詩的孩子,可能早就會叫爸爸媽媽了。
再加上他親眼看到,她跟白小詩外婆曾彩霞吩咐的事,親耳聽到她說的那些,令人髮指的話。她喬杉杉在他湛亦致心裡的形象,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改變。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最近公司真的太忙了,所以才沒有時間,到這裡來看你。真的很抱歉。」湛亦致平靜淡雅的向她解釋著。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呢?只是最近身體一直都不好,在家裡面休息,哪裡都沒有去而已。」喬杉杉表露得有些疲憊,加上她臉上的素顏妝,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那種我見憂憐表情。
「怎麼了?有看過醫生嗎?嚴不嚴重?吃藥了沒有?」他向她靠近,一連詢問了四個問題,看起來十分關心她。
「你知道我身體為什麼不好嗎?」她依舊坐在椅子上,抬頭望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烏黑的眸子,泛起淚光。「心病,就算有再多醫生,給我開再多的葯,那都是無用的。」
「……」他沒有再回答她的話。
「之前我多次去湛氏集團找你,可你的助理,一直說你很忙,沒有時間見我。你知道我……我的心裡有多難受嗎?」她突然伸出雙手,沿著他的腰身,將他的腰緊緊的環抱著,臉頰貼在他的腹部。「我也知道你忙,你為了湛氏集團,真的特別努力,特別忙碌。所以我盡量不去打擾你。但是你……」她的聲音顯得哽咽起來。「你就算再忙,至少可以給我一通電話啊。」
「我不是給你打過電話嗎?你沒有接我的呀。」他一任她摟著自己的腰身,平靜的回答她。
「不!你沒有,我天天都在等你的電話,你一通都沒有回過我。如果湛氏集團沒有突然發生,跟星娛之間的事,是不是你還不會來接我?也不會給我打電話?」她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鬆開摟著他腰身的手,抬頭仰望著他一如既往淡薄的樣子。「不會是不是?」
「會。」他篤定的回答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