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你是愛上了我嗎
誰還能說白小詩跟歐陽盛這對男女,沒有處於在激烈的戀愛之中?誰能?
已經分開幾個小時的他們,現在問出來的問題,居然是那麼的同步。
他們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在撒狗糧,虐死單身狗啊。
「所以,像那種書籍,對於你來說,應該特別特別的有用。不是我應該倒背如流,而是景管家你。」
那幾本書裡面的內容,不是寫的男女歡愛之事,就是男追女,或者是女追男,一些特別常用的戀愛技巧。給沒有談戀愛的人看,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我可以告訴白小姐,其實景某談過的戀愛,比白小姐跟少爺做的次數還多。所以對於這件事,白小姐大可不用操心。」景浩然對她挑了挑眉頭。「午餐過後,白小姐就繼續去院子里看書吧。」
「……」白小詩感覺自己的耳朵,像出現了幻聽。還沒有消化,景浩然話中的意思,他就已經從容的轉身離開了餐廳。
「他談過的戀愛,比歐陽盛跟她做的次數還……」她忍不住喃喃自語,然而口中的話一出,她的臉就自然而然的紅透了半邊。
抬頭環望周圍,餐廳里還站在那麼多服務生呢。低下腦袋,像什麼都沒說似的,三五幾下,快速的將碗中的飯,全部都扒進口中。
她很想知道,景浩然在做歐陽盛管家之前,具體是什麼工作。
正所謂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歐陽盛對付女人那麼一套一套的,景浩然英俊帥氣同樣氣度不凡,他跟很多女人談過戀愛,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院子里的雪人,經過一上午的固定,此時已被凍成了晶瑩的冰塊。而歐陽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為了完成自己的作品,他連午餐都忽略吃了。親自開車去市區,買了齊全的雕塑工具。
寒風中坐在長椅上,身穿粉色毛領羽絨服的小女人,專心致志的捧著書籍默看。
天氣很冷,她不想呆在院子里,可是歐陽盛吩咐了保鏢,在她的身邊守著,不許她離開半步。
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鬼。一會兒寵她寵得要死,一會兒又讓她呆在寒風大雪裡自生自滅。
她現在的遭遇,完全不能怪歐陽盛,畢竟早上是她自己坐在這裡的。歐陽盛已經固定好了,她坐在這裡的姿勢。如果她現在換個地方,一切都會改變。
歐陽盛拿著雕塑工具,在冰塑之前,左右不停的倒騰,在經過長達兩個小時的時間,他才將白小詩臉蛋的大致雕刻出來。
即便他不用近觀她的神色,她的樣子,他也早就刻在了自己的心裡。只是現在他需要看到,她坐在那裡的姿勢,以及與寒風之中,最貼切的景色。
傍晚時分,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而院子外面的氣溫,也比中午的時候更加低冷。
白小詩在這裡已經坐了整整一天,即便身上蓋著毛毯,可她依舊覺得寒風刺骨。
五本書籍,不說現在她可以倒背如流,至於對方問她其中一個問題,她都可以大致回答得出來。
上完洗手間的白小詩,不願意再坐回到院子的椅子上去。開始跟保鏢發生了爭執。
「我要去找歐陽盛。」她怒對兩名保鏢,感覺自己在院子里坐了一天,她就是一個純傻子。
「白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好嗎?少爺說了,白小姐今天除了坐在院子里看書,哪裡都不能去。」保鏢一臉為難。
「是嗎?那就讓我親自跟他說。或者讓他親自跟我說,讓我呆在院子里,哪裡都不要走動。我就坐回去。」
「……」兩名保鏢只是伸手攔著她,其他多餘的話,也不在多說。
「你們都給我讓開。」她太冷了,冷得全身都在發抖,就連此時說話,都帶著顫抖的聲音。
大雪天的,讓她一直呆在院子里凍著,那像話嗎?
他們沉默,像木偶一般,除了阻止她,什麼舉動都沒有。
白小詩只好轉身,緩慢的朝院子里走去。不過,她剛到院子,就趁他們不注意,直徑往酒店前方的大門口跑。
「白小姐,你回來……」兩名保鏢誠惶誠恐的驚叫,拔腿就追。
她只是一個弱小女子,哪裡跑得過身強體壯的保鏢呢,於是,她又改變逃跑路線,往院子旁邊跑去。
其他保鏢聽到叫喊聲,紛紛聚集過來,幫忙阻攔白小詩。
可當白小詩跑到正門,客廳的門口時,她卻立刻停下了腳步,只因眼前的一幕給震驚住了。
緋紅的晚霞,籠罩著整個雪山,將白色的色彩,映成了五顏六色。
門口的院子里,歐陽盛穿著灰色的毛衣,右手持著雕塑美工刀,左手幫襯著右手,在偌大的冰雕上,一刀一刀的刻畫著她白小詩的神韻。
冰雕晶瑩剔透,五官精緻傳神。姿勢跟她坐在旁邊的院子椅子上,是一模一樣的。脫活活一個白小詩,從冰中走了出來。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為何今日一天,都沒有見到歐陽盛的人,並且,歐陽盛還吩咐保鏢看守著她,不能離開院子的椅子。
她坐在椅子上,身上還蓋著毛毯,都嫌冷得受不了。可他呢?卻脫掉了厚重的棉衣,只為更好的雕刻她的神韻。
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椅子上坐了多久,他就在這裡呆了多久吧。
「白……」
保鏢們追上白小詩,見想叫出來,卻被客廳里的景浩然用眼神示意,立刻退下去。
白小詩的鼻子,剎那間酸澀,眼眶還紅了起來,並被淚水模糊了視線。
她盯著椅子上,放著的歐陽盛的黑色棉衣外套,趕緊拿起來,朝他走過去。
歐陽盛全神貫注的,專註於手上的雕刻,完全沒有發現,走到自己身後的小女人。
突然,身上被衣服緊緊的包裹著,腰間還有雙手臂,環著他的身子。
他的手一抖,剛剛劃掉的小塊冰,掉落在了地上。
抬頭望向牆壁後面,應該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此時空空如也,扭頭,小女人的臉頰,緊貼在他的背上。他還明顯的感覺到了,她的身體在顫抖。
「怎麼了?冷嗎?」他是真的太專註,才會忽略了,就算那個小女人,身上蓋著毛毯,這個時間坐在院子里,也依舊會很冷的。
他想轉身,正視著她的面容,可是腰間的手,卻把他抱得更緊。
「如果冷的話,就去屋裡呆著,讓廚房給你做點好吃的。」他的嗓音有些沙啞,可能太長時間沒有說話的原因。語氣特別溫柔,寵溺。
既然已經被她發現了,再說大致的雕塑,他也完成,只需要一些細小的細節。不用她再坐在雪地里,現在也可以。
「……」白小詩沒有說話,抱著他腰身的手,沿著他的手臂,直攀到他的手上,並且緊緊的握著。
他的手很冰,就像對面的冰雕一樣,沒有一點溫度。而且還有著幾分僵硬。
「你這樣緊緊的抱著我,會妨礙我工作的,知道嗎?」他輕笑著,別著的腦袋,想要看看這小女人,現在是什麼表情,奈何她的臉,卻緊緊的埋在他的背上。「還是說,一天不見,你就開始想我了。放心吧,今天晚上,我絕對不會像昨天晚上一樣,輕意的放過你的。」
「……」
他的話明明很噁心,很露骨。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此時此刻卻又夾搭著無比的浪漫與風趣。並且,還惹得她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滑落下來。
「好了,你再不放開我,小心我立馬把你抱進卧室去。」他轉過身來,被小女人握著的手,他卻沒有鬆開。低下腦袋,深情的注視著小女人的臉蛋。為了更加看清楚,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你怎麼哭了?」
還以為她是冷得發抖呢,原來她是在抽泣啊。
「……」白小詩拿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指,有著不同程度的細小划傷。「你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幾經哽咽,她才從嘴巴里擠出一句話來。
這一刻,她將曾經歐陽盛對於她的壞,她對於他的恨,全部都拋在了腦後。只有此時此刻他對她的好。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個男人,會為了自己在寒風飄雪之中,一呆就是整整一天,而且還穿著那麼單薄,親手一點一點,雕刻著她的樣子。
冰雕只需要看一眼,頂多就是感慨一下。可是想要把這麼美的冰雕做出來,所花的功夫,卻不是一分一秒。
「對你好,需要有為什麼嗎?我做這些,是為了博你一笑,不是為了看你一直哭的。」他用手溫柔的將她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傻女人。」
「是我傻?還是你傻?」她蹙緊了眉頭,握著他的手,嘴唇吻著那細小的划傷。
溫熱的感覺,從歐陽盛的手指,蔓延全身。最後全部都凝聚在胸口。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夠體會得到。
「那麼你是愛上我了吧?要不要對我說聲,你白小詩愛上歐陽盛了呢?」他帶著打趣的口吻,故意取笑著她。
「……」她抬起頭來,注視著他被寒風,凍得發紅的面容。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堵得慌,漸漸的還隱約有股莫名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