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見過燕子是怎麼餵食的嗎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他的眼神,一直定定的鎖住她,幽藍的眸子,此時所迸射出來的光,幾乎足以將她的心臟看穿。
「我……」她有些心虛,沒敢對上他的眼神,目光胡亂的遊走,直到落在床頭,她親自煮的稀粥碗上。「你餓了吧?我幫你做了早餐,你要吃嗎?」
「餓啊,但我不吃早餐。『吃』你!」從他口中輕吐出來的聲音,總是帶著一股魅惑的音色。「不過,你還是得先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
他將攥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後用了一點力,強行把她向自己拉近。
「……」近在咫尺的他,佔據了她整個黑白分明的眸子,不管她遊走到哪裡,眼睛里都只能看到他的面孔。
不知為何,這般趴在他的身上,她的心突然不安的狂跳起來,那『撲通撲通』的聲音,大得讓對方的歐陽盛,可能都能清楚的聽到。
莫名的緊張來襲,她下意識的用牙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越發的用力,粉色的嘴唇,很快泛白。
歐陽盛絕美的嘴唇,看到小女人的表現,嘴角向上揚起,呈現出一個好看的弧度,變成一抹帥到令人窒息的笑容。
當她的牙齒,快要將自己的嘴唇咬破時,歐陽盛空置的一隻手,立刻扣著她的後腦勺,將她向自己壓低,強行吻了上去。
「唔……」
這個吻讓她遂不及防,沒想到這男人,在傷得如此嚴重的情況下,還有心思去吻她。
他閉上原本鎖住她臉蛋的眼睛,忘情的吻著她。只是這個吻,相比以前那些霸道又張狂的吻,它顯得很輕,很柔。猶如山間小河之中,流淌的溪流,與水草淡淡一過。
溫柔的舌尖,婉轉在她的嘴唇上,輕輕的勾勒著。淡嘗著。隨之一點一點頂開她的紅唇,像一個害羞的小姑娘,探入她的口中。
意外的是,這一次她破天荒的沒有阻止他,也沒有拒絕他。只是一味被動的讓他吻著。
她的命都是他救的,現在只是給他一個吻而已,那又有什麼不可以呢?退一步說,她早就是他的人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只要他喜歡就好。
這樣一直趴在他身上,讓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酸軟,支撐在他胸膛的手,本能的壓了一下,想調整一下身姿。
「嗯……」
忘情吻著她的歐陽盛,痛苦的緊蹙眉頭,還從喉嚨中,發出一聲嗚咽。
「啊……對不起。是不是我把你弄疼了,讓我看看。」白小詩驚恐的把手,放在床上,扯開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擔憂的看著他的胸口。
他赤著上身,身上到處都是淤青,散發著濃烈的藥膏味。
昨天在他的背上,沒少挨木棍,哪裡經得起,她剛剛那一重壓啊。
「……」歐陽盛淺笑著,看著小女人因為擔心她,而擔憂萬分的樣子。
這是她第二次,這樣擔心他。
上一次因為被水蛇咬,差一點就死掉了。這一次被那麼多混混打,差一點點也快死了。
是不是每一次,他都得因為她,而把自己弄得從鬼門關,走了一朝之後,她那顆強硬的心,才會對他好一點呢?
「你笑什麼呀?你都傷成這樣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白小詩沒有因為歐陽盛臉上,那股淺淡的笑,而有絲毫開心。相反,她還忍不住哭了起來。
淚水從眼眶裡掉下,滴濺在歐陽盛那赤著的胸膛,一落即碎。
「我不笑,難道像你一樣,動不動就抹眼淚嗎?我是一個男人,可不是小女人。」他伸出手去,覆蓋在她的臉上,拇指指腹溫柔的擦拭著,她眼角之下的淚水。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上一次有醫生和景管家在,你說的只要有他們在,你就死不了。那麼這一次呢?他們都不在你的身邊,難道你就不擔心,那個虎子真的把你打死嗎?」她哭得更加傷心,泣不成聲的詢問,自己心中的疑慮。
「我死了,不是還有你嗎?你又沒有挨打。你不會那麼狠心,到最後都不為我報仇嗎?」他依舊帶著嘻笑的表情,淡然的說著。
「歐陽盛!到底是我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必需得還給你?還是上輩子是你欠我的,讓你這樣來還我?」她吸著鼻子,哽咽得彷彿喉嚨中,卡著一塊大石頭,特別難受。
若是他欠她的,他兩次用自己的命,全力救她。那麼他也應該還清了。若是她欠他的呢?她為他生了兩個兒子,他絕情的把兩個兒子,都從她的身邊奪走了。她是不是也算還清了呢?
「那就當是你欠我的,你應該用你的這一輩子的幸福,自由,快樂,安康,來還給我。」他霸道的明對她指出來。「當然,你的幸福,自由,快樂和安康,在我身邊的日子裡,這些都必需成正比的。」
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他就會給她,想要的一切。
「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有什麼得不到的?完全沒有必要,在她這種毫不起眼的女人身上花時間和功夫。
「因為我喜歡你啊。」
幽幽的一句話,勝過了萬千的甜言蜜語。
「……」她沒有開口回答。
若是在沒有聽到景浩然跟她說,她只是眼前這個男人,第二個動心的女人的話,可能她還會為之動容吧。
他對她的不是喜歡,只是想要的佔有,獨攬。
「小詩,你喜歡我嗎?」他那握著她手的拇指,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背。眸子對上她的眼睛,等待著她的答案。
她可以回答說『不喜歡』嗎?她是不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因為在她的心裡,只有湛亦致一個人。
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傷心呢?
不!或許他根本就不會傷心。他只會生氣,然後在暴怒的情況下,罵人,砸東西。最後在她的面前,演變成霸佔。
「不知道。」半晌,她才柔聲回答。
「真的?」在他眸子里的神色,頓時加深了幾分。
「……」她垂了垂眼瞼,彷彿在刻意迴避著他什麼。難道她是在擔心,會被他看穿,在她的心裡,有著另一個男人嗎?
白小詩臉上神色的一舉一動,都清晰的映在歐陽盛的眼睛里。
「算了,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物種。像那種大聲說『喜歡』的,就讓男人來做就好了。」
「我做了清粥,喂你吃一點吧。」白小詩迫切早一點,把這個話題跳過。在聽到歐陽盛這話后,立刻用手去把他,從床上扶起來。「小心一點。」
歐陽盛的傷幾乎都在後背,而他還能平躺,不得不說這男人真的很強大。
她拿了一個軟軟的靠枕,枕在歐陽盛的背上。然後端起床頭柜子上放著的碗,用勺子舀起,喂到他的嘴唇邊。
「吃吧,不燙了。」她見他沒有張口的意思,輕聲的提醒。
「你喂我啊。」他盯了一眼,碗裡面的清粥,有蔬菜葉子的清香,還有白米的糯香。不幹也不清,特別適合於他這種傷重病人吃的流食。
「我這不是在喂你嗎?」她一手拿著勺子,一手端著碗,現在勺子裡面的清粥,就在他的嘴唇邊呢,只要他一張口,就可以立刻吃到。
「這……就是你所說的『喂』嗎?見過企鵝餵食嗎?還有燕子餵食。」他舒服的讓自己的背,靠在軟軟的枕頭上。口中的言辭,說得理直氣壯。
「企鵝……燕子?」她不悅的瞪著他。「可你是人啊,你又不是動物。」
「錯,你我都是動物,只不過我們都是高等動物而已。」他連糾正的一句話,都是那麼的狂妄。
「那企鵝和燕子餵食,那都只是喂自己的小寶寶啊。我以前喂小帥也是……」白小詩脫口而出的話,不由自主提說起了白小帥。
以前白小帥小的時候,為了測量稀粥的熱度,她也會在嘴巴里,輕含一下。然後才會喂到他的口中。
時間一去不復返,當時白小帥才一歲,現在……
「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你那樣喂我啊。」歐陽盛知道白小詩心中不適,故意大聲的嚷嚷起來。「我是為了誰,才會傷成這樣的?要不是你那麼衝動,我至於會弄成現在這樣,連下地走路都不行的地步嗎?」
白小詩一臉的傷感,這男人不但不安慰她,還那麼憤怒的叫囂。他還真不是一般人啊。
「可我沒辦法,把吃進肚子里的食物,嘔吐出來給你吃啊。」在他的面前,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她都是那麼的沒有底氣。
嘴對嘴的餵食,這男人也不嫌噁心。他以為他那樣餵過她,她現在也必需效仿他一樣嗎?
「沒關係,我可以減輕一下你的難度,你用嘴巴喂我就行了。啊……」歐陽盛不可一世的說道,隨之高高的昂起下巴,張大嘴巴,一幅等待著她餵食的舉動。
白小詩一臉無奈,只好將勺子里的飯,喂在自己的口中,然後放下勺子跟碗,雙手支撐在他的側身,漸漸的向他靠近。
歐陽盛注視著小女人,向自己湊近的面容,心中一陣好笑。真是個聽話的小女人。
她的動作很慢,慢得讓他有些不耐煩。他伸出手去,用力的環住她的腰身,向自己一拉,嘴唇向她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