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血腥的吻

  那個小女人說他的望遠鏡,是用來偷窺她的。這話不假。


  這一個星期,白小詩住在主卧,他卻睡在歐陽樂的卧室里。一天到晚都見不到她,只能到公司的辦公室,通過望遠鏡看她。


  小女人是真的生氣了,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連床都懶得下,氣色也不好。


  歐陽盛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他,對白小詩到底是什麼樣的心理。彷彿一看到她不高興的樣子,自己的內心,也會其名的產生憤怒。


  不到十一點,景浩然安排在公寓里,為白小詩做飯的傭人,還沒有到。早餐她只吃了一點,突然覺得肚子現在餓。


  白小詩下床進入廚房,灶台上收拾得一塵不染。沒有任何食物可吃。


  她的身體不好,景浩然早就吩咐傭人,每天都得替她做最新鮮的飯菜。


  當然,她一個歐陽盛女人的身份,又怎麼可能到吃剩飯的地步呢。


  於是,她又回到客廳。


  一個星期沒到客廳里來,客廳中居然破天荒的,被歐陽盛買了一台液晶電視。


  他不是喜歡讓她與世隔絕嗎?不給她手機,電腦,甚至連電視都不讓她看的嗎?為何又突然願意買電視回來了?


  可能是真的太無聊了,她才忍不住將電視打開,隨便看看。


  白小詩沒有調製電視,只是打開了電視的按鍵,電視的屏幕上,卻自己呈現出了一個畫面。


  畫面中是一個星期前,她和歐陽盛還有李林剛,在天橋之下的情景。


  她愣在那裡,再一次目睹,李林剛像瘋狗一樣,啃食著那隻死掉的老鼠。而在周圍有著很多人,像看好戲一樣,目睹他的那個過程。


  「呃……」白小詩依舊受不了,跪在地板上,抓起旁邊的垃圾桶狂吐起來。


  他是故意的吧?故意買台電視機回來,故意將那個監控拷貝下來,故意讓她再一次看著這些。


  他是為了折磨她,警告她,告誡她,敢藐視他的威嚴,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下場。而她也將受到良心的譴責。


  好狠啊,這種心理的折磨,比肉體折磨更讓人難受。


  「呵呵……」白小詩自我的哭笑出聲來,豆大的淚水,沿著自己的眼角,無情的滑落。


  他得逞了,這種感覺,比讓她死掉,手段更高明。


  她可以自責的去死,但是她又不得不,苟延殘喘的活著,因為她還有牽絆,她要照顧自己的兒子。她若死了,白小帥就無依無靠了。


  她走到對面的酒櫃,從中取出兩瓶路易十三,同一個酒杯,然後回坐在沙發上,把酒杯滿上。


  目光鎖住電視裡面的畫面,一杯一杯讓自己喝下去。


  她不喜歡喝酒,也不盛酒力。但因為悲憤,她居然很快,就將其中一瓶,全部都喝掉了。並且很意外,居然還沒有醉掉。


  門從外面被人打開,小女傭提著菜籃子進來。只見她在喝酒,趕緊跑到她的身邊去。


  「白小姐,你怎麼喝酒了呢?醫生說你不能喝酒。你快別喝了,要是少爺回來看到你喝酒,我會受到處罰的。」小女傭將白小詩手中的酒杯奪下。


  「給我……」白小詩想從她的手中,把酒杯搶回去。


  「白小姐,請你不要再喝了。少爺真的會處罰我的。」小女傭嚇得身體發抖,半跪在地上,哀求著她。


  「……」她愣愣的看著小女傭,一臉畏懼的樣子。耳邊卻清晰的聽著,電視裡面的聲音。隨後目光轉移到電視機上,歐陽盛用酒瓶划傷那個陌生男人手臂的情景。「好,我不喝。」


  她已經害了兩個無辜的男人,不想再把這個小女傭給牽連下去。


  很可笑吧,她連自我折磨,自我發泄的資格都沒有。不管她做什麼,都很有可能會殃及無辜的人。


  「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幫你做飯。很快就好。」小女傭把茶几上的酒收拾起來,然後快速的去廚房做飯。


  「嗯。」白小詩身體依偎在沙發上,對她點了點頭,淚水奪眶而出。電視里的每一個畫面,都狠狠的扎著她的心。


  一個沒有自由,沒有人權的女人,像原始的山頂洞人一樣,活著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她不知道這樣的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麼。


  景浩然沒有敲門,從身上拿出鑰匙,將公寓的門打開。


  歐陽盛大步走進去,沒真想讓白小詩,為自己做飯,只是用這個借口,回到公寓看她而已。


  可是剛到客廳,就見她獨自一個人,躺坐在沙發里,對面的電視還打開著。其中的畫面讓歐陽盛的心,怒火莫名的燃燒起來。


  「這誰把電視打開的?」景浩然擔心的質問一聲,快步跑到電視前,把電視關掉。


  「少爺,景管家……」小女傭聽到聲音,從廚房跑出來。畏懼的叫道。


  她只是一個小女傭而已,對於電視裡面的畫面,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以為白小詩僅僅是在看電視,這才沒有將其關掉。


  歐陽盛盯著,身體依偎在沙發里的白小詩,臉色發白,淚水乾澀了,新的又流了出來。雙眼無神,如同一個死人躺在那裡。


  「出去,全部都滾出去。」他憋著一口氣,大聲的嘶吼起來。


  景浩然和小女傭立刻走出公寓,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他的嘶吼,對沙發的那個女人,沒有一點作用。她仍舊癱軟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誰讓你看這些的?你還說跟那個男人,沒有絲毫關係。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歐陽盛慍怒的衝到白小詩跟前,伸手一把攥著她的手臂,向自己拉去。


  「……」她被動的被拉起來,可是面對他的慍怒,她無動於衷。


  「你說話,裝什麼死?」他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正視於他。


  「呵……呵呵……」白小詩突然笑了,笑得可悲,笑得可憐,那種笑比哭還要難看。


  兩條彎彎似月牙的眼睛,豆大的淚水,奪眶而出。那一抹諷刺的笑意,像一根無形的針,不偏不歪的,正好扎在他的心臟之心。


  「你笑什麼?」歐陽盛邁出左腿,跪在沙發上,低眸盯著她。


  她依舊笑著,口中吐出來的氣息,夾搭著濃烈的酒氣,臉色蒼白,又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她是醉了吧?不然她怎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造次?


  「我和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你就針對什麼樣的男人?我和全世界的男人好,你就與全世界的男人為敵?呵呵……」她仰望著腦袋,白皙的脖子,在她輕啟嘴唇時,不停的顫抖,擠出一句句令人心痛的話。「我是誰呀?我只是一個玩物,一個暖床工具,你犯得著跟我這種人一般見識嗎?像我這麼賤的人,就是仍在路邊,也沒有多看一眼,你犯不著的……」


  「你閉嘴!」他瞪著一雙慍怒的眼睛,因為她的話,他竟無力的癱坐在了她的身邊。


  他想要否認,她口中說的那些話,並不是這樣的。可是他卻沒辦法說出口。


  「你什麼時候能把我玩夠呀?我拜託你,玩夠的話,就讓我滾吧。」她的眼眶越來越紅,淚水把整個眼睛都給包圍。喉嚨中發出來的聲音,是帶著顫抖的。不僅如此,她的全身都在輕顫。「你是天上的瓊漿玉液,我是地上糞坑裡的臭泥。我求求你讓我滾……」


  「我讓你閉嘴,閉嘴啊。」歐陽盛緊緊的握著她的雙臂,推著她的身體,一次次命令她住口。


  「我還沒有說完呢,為什麼要閉嘴?」她瞪大眼睛,臉上的冷酷神色,代表著她已經豁出去了。沒有一點理智,只想一味的發泄。「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我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做鬼都感激你的。這樣我就不會禍害任何人了。」


  「你禍害誰了?」歐陽盛不願意聽到她這樣說,手掌壓在她的臉上,將她眼角的淚水擦拭掉。「你沒有禍害誰,你不用自責……」他本來很生氣的,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她,他心痛得無以加復,對她動不起怒來,反之還想溫柔的安慰她。


  「你放開我……」白小詩雙手揪著他胸前的衣服,拚命不讓他抱緊她。「放手啊……」她揚起手來,右手的指甲,在他的脖子上,抓起了四條血痕。


  「……」他怒視於她,卻沒有真的對她動怒,眉頭緊鎖,默默承受,脖子上的疼痛。


  她是第一個,敢這樣抓傷他的女人。


  她的腦袋很疼,全身的血管都在不停的叫囂,心跳得很快,應該是酒精在作祟,擾亂了她的思緒,讓她變得如此狂妄又沒有理智。


  在那微微張開的嘴唇之中,吐出厚重的氣息,帶著獨屬於她的氣味,以及香甜的酒氣。


  她回過神來,手臂在他的手中掙扎。他卻突然將她的身體,強壓在沙發上,湊上嘴唇,霸道的吻上去。


  他吻得狂野,霸氣的索取,火舌強行撬開她的紅唇,在她的口中,瘋狂的卷怠。每一吻都帶著強硬,毫無章法,更沒有情意。


  他像是在她的嘴唇上,發泄內心的憤怒,牙齒使勁的啃咬著她的嘴唇,直到磨出血腥的味道,也不願停止下來。


  「唔……」歐陽盛發出一聲嗚咽。


  舌尖傳來刺骨的疼痛。她的牙齒咬傷了他,兩人口中交融著對方的鮮血。


  血腥之吻!

  「嘶」的一聲,白小詩胸前的單薄裙子,被他強行拉裂了一條口子,露出雪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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