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遲早被這兩孩子嚇死
沒有找到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歐陽盛太過自負,不願意相信,所以怒氣依舊難消。
「你別在翻了,房間里真的沒有什麼野男人,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白小詩一瘸一拐的走到歐陽盛的身邊,彎腰收拾著那些被他仍在地上,屬於歐陽樂的小衣服。
「滾出來……」歐陽盛哪裡還聽得進白小詩一個字啊,把能藏人的地方,幾乎都給翻找遍了。
「什麼滾出來呀,你能不能消停一下?」白小詩抱著一大堆衣服,放在旁邊的床上。
「人呢?」歐陽盛猛然轉身,兩個箭步到白小詩跟前,右手使勁的捏著她的脖子,深邃的眸子中,泛出帶有嗜血的陰戾。「你把他藏在哪裡?」
「沒……沒有。」白小詩被動的被他捏著脖子,白皙的臉頰,瞬間憋得通紅。「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公寓里真的沒有什麼野男人。」
白小詩欲哭無淚,真不知道歐陽盛,怎麼會突然認為,在這裡她會藏什麼男人呢?
要不是因為歐陽盛突然把白小帥,當成是歐陽樂,帶回到了公寓。她又何必至於如此的心虛,就像他所認為的,家中真的有男人一樣。
「死女人,給我下藥,爬上我的床上。做了我的女人,還想紅杏出牆。你到底說不說,野男人在哪裡?」歐陽盛加重了捏著白小詩脖子的力道,口中質問的聲音,陰冷無比。
「你要我說什麼啊?你……你為什麼會認為,家中藏有野男人呢?」她難受的從喉嚨中,擠出一句詢問。
「若沒有野男人的話,你幹嘛大白天在洗澡?洗澡就洗澡,你還在我兒子的房間洗澡,我叫了半天的門,你為何不開?」歐陽盛就讓她死個明白。
他所質疑的每一條,都是有充分理由的。
他叫了半天的門,若真的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她為何不敢開門?
難不成,她還羞澀得跟個大姑娘似的,擔心他看到她的身子不成?
試問,這女人的身體,還有哪個地方,他沒有見過,沒有摸過的?現在就算是閉著眼睛,他也知道這女人的身子,具體是什麼樣。
「誰讓你選了一處,在三十八層樓高的公寓。房子里實在是太熱。」白小詩用雙手,握著被他捏著脖子的手,讓自己儘可能足以呼吸順暢。「中午我在廚房做飯,滿身都是油煙,衣服都打濕了。只是純粹想洗個澡而已。我不習慣在透明的地方洗澡,之前你讓景管家,改裝卧室的時候,我就已經說過了。」
歐陽盛不相信她的解釋,鼻孔中濃濃的怒氣,拍打在白小詩的臉上。
「我讓你開浴室門呢?」這個他倒要看看,她要如何解釋。
「你總是喜歡被人簇擁著,我哪知道你回來,是不是保鏢傭人又是一大堆呢?我總不能不穿衣服,光著身體出現在保鏢和傭人的面前吧?」
「……」歐陽盛不語,陰冷的目光,掃視歐陽樂的卧室。
卧室就這麼點大,想要藏一個人,真的不太容易。這女人的解釋,好像也是那麼一回事。
真的是他太過激?太敏感了么?
「再說了……整個東城公寓,都是你歐陽先生的地盤,我有沒有帶誰進入公寓,或者像你所說的,有沒有哪個野男人,敢進入這個房間。你去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白小詩見歐陽盛臉上的怒氣,漸漸的在消退,緊接著說:「這個世界上,誰敢碰你歐陽先生看中的女人呀?除非是他嫌自己的命活得太長。」
「……」歐陽盛捏著白小詩脖子的手,因為她的話,而鬆懈了。
「論身材,論地位,論權錢,有哪個男人能夠比得上歐陽先生你呢?我又怎麼可能,放著歐陽先生你不要,而跟其他男人苟且?」她特意把歐陽盛捧得高高的,而把自己貶得低低的。
「那是當然,你能做我的女人,你應該八輩子都燒高香。」歐陽盛全鬆開了,捏著她脖子的手。言辭和口吻狂妄傲慢得很。
「啪」的一聲,門口傳出一聲,並不大的細微之聲。
歐陽盛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門口。只見歐陽樂小小的身子上,綁著條白色的浴巾,正眨巴著一雙幽藍水靈的圓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倆。
因為那聲音,白小詩立馬扭頭望向門口,小傢伙的身影,令她難受的哽咽了一下喉嚨中的口水。
她全身都在冒冷汗,整個身體都在發虛。額頭和臉頰上冒的冷汗,呈豆大的水珠。一頭烏黑的髮長,粘著她光潔的肩頭。
此時此刻的她,猶如正在浴室里沖澡,全身都濕透。然而,這些都只是她高度緊張造成的。
「你小子不乖乖在那邊房間呆著,跑這裡來幹嘛?」歐陽盛說話的聲音,明顯比對白小詩要溫柔得多。
「……」歐陽樂不說話,光著小腳丫,身上綁著條白色的浴巾,看起來整個萌萌噠。
他嘟著粉嫩的小嘴巴,臉上淡漠的表情,彷彿在說這是我的卧室,我呆在這裡天經地義,倒是你們倆是不是應該給我騰地方。
「把衣服穿好。」歐陽盛仍給歐陽樂一句話,拉著白小詩的手,準備離開卧室。
「去哪兒?」白小詩僵持著身體,一幅不情願,跟他去任何地方的表情。
「這是我兒子的卧室,你打算一直呆在這裡?」他滿口的不悅,濃黑的眉頭,蹙得很緊。
「我腳疼……想在這裡休息一下。」白小詩帶著許小賴皮,一屁股坐在歐陽樂的床邊。然後她的手,卻自主的緊緊握著,那一直被歐陽盛拉著的手。
她不想回她和歐陽盛的卧室,同樣也不希望歐陽盛回去。因為在卧室里,白小帥那小傢伙在。
歐陽樂不是白小帥,白小詩和歐陽樂的默契度,現在還沒有達到心有靈犀的一步。所以歐陽樂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白小詩想做什麼,他便一直愣在卧室門口的牆邊。
歐陽盛低眸打量著白小詩光著的腳,右腳腳踝已經腫了,比之前的情況更加嚴重。
他二話不說,霸氣的將她攬腰橫抱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我不想回卧室,我想在這裡休息一下。」白小詩急切得沖著他大聲嚷嚷。「小少爺……」在到門口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歐陽樂的小手。
「……」歐陽樂搞不懂她是什麼意思,畢竟他不知道,此時此刻的白小帥,正在她和歐陽盛的卧室里。
「放手!」歐陽盛冷峻的臉上,表情黑得嚇人。
白小詩弱弱的鬆開,那抓著歐陽樂手臂的手。一幅必死無疑的淡漠。
死就死吧,反正遲早都會被這對小子給害死。
天作孽有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六年前一時的心軟,造成了今日的大禍。
歐陽盛沒有立刻將白小詩抱進卧室,而是把她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隨後,他朝旁邊的柜子走去,因地上有被他砸壞的傢具,他嫌棄的再是一腳,將那破掉的物品給踢飛,目標直接鎖定柜子里的藥箱。
歐陽盛準確無誤的尋找到了藥箱,這舉動令白小詩有些傻眼,這種小事,這位大少爺居然都能辦到,真是意外。
然而,她卻不知,這客廳是跟歐陽山莊,其中的一個小客廳,設計是一樣的。
找葯這種事,歐陽盛以前雖然從來都沒有做過,但他有見景浩然,到像這樣的一個柜子里拿過。所以此時能找出來,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不用了,這種小事就不勞煩歐陽先生了。」白小詩見他回到自己的身邊,右腳下意識退向沙發裡面。
他忽略她的話,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霸道的握起她的右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啊……」他的動作有些粗魯,腳上生硬的傳來疼痛。
「……」歐陽盛盯了她一眼,在她紅潤的臉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像是腳痛出來的冷汗,又像是這屋子裡,真的太熱。把她熱成滿頭大汗的。
他放溫柔了手上的舉動,將雲南白藥抹在自己的手心,然後壓在白小詩的右腳腳踝,輕輕的揉壓。
「嗯……」白小詩忍著疼痛,白皙的小牙齒,下意識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歐陽盛一邊揉著她的腳,一邊抬眸,掃視她一眼。
小女人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又疼又愛。聽著她口中的悶哼聲,心裡有股異樣的燥熱。
只是一個擦藥的動作而已,卻讓她看起來,他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曖昧。
溫熱的掌心,在她的腳踝上摩擦,如同一股電流,強烈的朝她身體中竄去。導致她本就紅潤的臉頰,變成了羞澀的紅暈。
「你一個大活人呆在公寓里,不知道我兒子,獨自一個人離開了嗎?」他見小女人有些不走心,突然冷聲質問。
「什麼?」白小詩聽著他的話,剎那間抬頭注視著他。
「你這女人在想什麼?」他的聲音有些慍怒,坐在他的對面,居然都敢無神他的話。
白小詩回過神來,回味他的問題。琢磨著應該怎麼回答。
經過之前的事,就算她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讓歐陽樂一個人獨自出門呀。
難道要她告訴他,他帶回來的那個臭小子,不是歐陽樂,是他的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兒子白小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