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自己過不了美人關
「這死女人居然還敢躺在床上不起來。」他依舊抱著歐陽樂,腳踢著蓋在白小詩身上的被子。
「少爺,白小姐生病了,我剛剛測量了她的體溫,已經四十度了。」女傭趕緊上前小心翼翼的回答。
歐陽盛冷酷的臉色,越發的沉下去。溫柔的將懷中的歐陽樂,輕輕的放在床邊,然後伸手撫摸著白小詩的額頭。
額頭很燙,幾乎和歐陽樂發燒的程度差不多。
「你們是怎麼照顧的?她發燒成這樣,你到現在才說。」歐陽盛滿臉陰霾,怒不可遏,一腳踹在那個傭人身上。「若是我不到這裡來,是不是她死在這裡,你們都不打算報告?」
「對不起少爺,我知道了。」女傭跪在地上,嚇得全身都在顫抖。
歐陽盛自己說的,把白小詩餓死在這裡。等她死了之後,再去向他報告就行。現在真的出事了,錯的人怎麼就成他們了呢?
「景浩然那傢伙呢?」
「少爺,我在呢。」景浩然一聽說歐陽盛抱著生病的歐陽樂,到這裡來找白小詩,他自然不敢繼續趴在床上養傷,第一時間命保鏢,攙扶著他到這裡來。
「你特么那一頓打,是不是白挨了?」歐陽盛一個箭步到景浩然跟前,暴怒的用手攥著他的領口。「你不是說就算餓個十天,人也不會死的嗎?她現在是怎麼回事?」
「這個……」景浩然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白小詩,頓時滿臉冷汗,連同背脊上都是毛骨悚然的。
幾天前歐陽盛逼問他,人具體能餓幾天,他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說,地牢里那些妄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其中至少也得上十天以上。
後來,他因惹怒了歐陽盛,就被他命人打了一頓,然後讓他滾去休養。他哪裡知道歐陽盛真的按照他所說的,不給白小詩一點吃的,甚至連水都沒有。
「說話呀。」歐陽盛怒吼的聲音,穿透了景浩然的耳膜。
「我有對少爺說過,這種事情因人而議。更何況白小姐當時受了傷,感染的幾率很大。」末了,他又刻意加了一句。「白小詩不是……還沒有死嘛。」
「你……」歐陽盛揚起手來,想要揍打他。轉念一想,目前還是應該先救那個女人。「還不請醫生,真想讓我打死你嗎?」
「是是是。」景浩然被歐陽盛推開,趕緊連聲回答。「去請醫生,全部都要女的,外科,內科,發熱科,兒童專科醫生,沒有專家以上的資歷,就不要帶來了。快點。」他轉身急切又細心的命令著。
景浩然是一個懂得察言觀色之人,再加上他了解歐陽盛的脾氣。這一點小事,還是能夠辦好的。
密林之事,兩個男保鏢,只是抓了一下白小詩的手臂,就被歐陽盛給踹飛了,若是呆會兒,他命人叫來的醫生是男的,還對白小詩上下其手,吃苦受處罰的人,肯定是他逃不過。
只要是歐陽盛認定的事,即便白小詩只是一個暖床工具,那也是他的女人,任何人都別想碰,要死也得死在他的手裡。
半小時后,四名資深的女醫生,給白小詩和歐陽樂一起用藥。反正都是病人,歐陽樂又那麼粘白小詩,所以歐陽盛就特許,讓他們倆睡在一張床上治療。
為了弄清楚,白小詩為何,那麼急於逃出歐陽山莊,甚至拿命去對抗他。歐陽盛便命景浩然查清楚白小詩的個人資料。
歐陽盛站在落地窗戶前,手中拿著關於白小詩的個人資料,聽景浩然的敘述,那個女人還算清白。
「白小詩二十五歲,東城人,從小生活在東城,無父無母,從小與外婆相依為命,只是外婆嗜賭成性,六年前因為外婆,突然患上尿毒症,需要換腎透析,被喬氏醫院的千金喬杉杉求助。事後外婆病情好轉並康復,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她突然離開了東城,直到最近才回東城。因為她在夜大專修兒童心理學,在這方面還有幾份成功的案例。所以剛到東城中心醫院實習,就被那裡的院長特意推薦。」
當初喬氏醫院,在為僱主給白小詩做代孕手術的事,本就是一個秘密。僱主是歐陽盛奶奶安排的人,歐陽盛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一個夜大出來的心理醫生,居然也被你們這群廢物,給請到了歐陽山莊,來為我的兒子治病?」歐陽盛的口吻無比輕蔑。「還是院長推薦的?」
「事實上,我們這群廢物,把白小詩請來,對小少爺的病情,還是有一定幫助的。」景浩然順著歐陽盛的話,大膽的接下去。「至於院長推薦,我想他也很無奈吧,畢竟中心醫院所有資深的醫生,幾乎都已被我們請光了,沒有一個靠譜的。多半都是豎著進入歐陽山莊,抬著被送出去。」
「這麼說你很為自己做的事而自豪?終於請對了一個醫生,還成功的讓她爬上了我的床?」他聽來景浩然是那個意思。
歐陽盛口吻中的慍怒,越發的明顯,景浩然懂得知進退,到點就夠了。
「……」他很想說『是少爺自己把持不住美色,這也能怪我?』
「既然那個死女人,在外面沒有野男人,那她還不要命的想出去幹嘛?」這一點,歐陽盛想不通,畢竟他好吃好喝的養著她,還無條件的提供,全東城所有女人,都愛慕的男人給她享受,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可能是害怕少爺暴躁的脾氣,動不動就說想弄死她的話吧。」景浩然眨巴著一雙真誠的眼睛,盡量輕描淡寫的說。
「我什麼時候動不動就說弄死她了?我的脾氣哪裡有那麼壞?」歐陽盛冷冷的瞪著景浩然,從他的眼睛中,明顯就是在說『他的脾氣就是那麼的壞。』
正當歐陽盛有種想一巴掌,拍死景浩然的衝動時,卧室里的醫生走了出來。
「歐陽先生。」為首的主治醫生,恭敬的說:「白小姐和歐陽小少爺的病情,我們已經幫他們得到了控制。白小姐的情況,比小少爺更嚴重些,長時間進未食物,體力消耗透支,如果醒來,千萬不要讓她再受到什麼刺激,以免加重病情,剩下的現在就只需要按時吃藥,把液體輸完就好。」
「你們幾個暫時住在山莊,等待傳候。」歐陽盛高傲的命令著。
刺激是個什麼鬼?難不成讓他一庄之主,對一個爬上他床的女人俯首稱臣,取悅她的歡心?
「是,歐陽先生。」
下午歐陽盛命景浩然,把所有的工作文件,全部都搬到白小詩卧室里來。他要在這裡辦公。
歐陽盛看完了一份,景浩然又讓保鏢,再繼續送一份,這期間他的工作就沒有停止過。而在他手中的咖啡杯里,咖啡自然也沒有間斷過。就好像一切都靜止了,在原地沒有變動過。
終於,歐陽盛的耐心,在此時被瓦解,抬頭目光陰鷙的盯著站在旁邊的景浩然。
「這種小事也來煩我?公司里的人都是死的嗎?到底他們是我的奴隸?還是我是他們的傭人?」歐陽盛亂罵一通,揚起手中的文件,憤怒的揮灑出去。「還有這個是什麼?銷售業績才比上個月,多增添了百分之二十,就想來向我邀功?我的預計是百分之百,沒有讓瑕疵增長的機會。」
歐陽盛怒目瞪著手中的文件,越看越不順眼,眼睛的餘光,落在保鏢恭敬捧著的文件上,居然還有那麼多。
「沒用的廢物,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歐陽盛猛然從沙發上蹭起身來,抬腿就踹在那名保鏢的身上,剎那間所有的文件,都散落一地。
「……」景浩然默默承受歐陽盛的怒氣。
要知道公司上漲百分之二十的業績,早已把全市所有的公司,都甩到十萬八千里了。這樣他還不滿意。
當然歐陽盛打造的品牌,自然沒有任何人能夠趕得上。
「那個女人都睡多久了,還給我裝死嗎?別以為裝死,我就會饒了她的命。」歐陽盛手負背,在卧室里焦躁的徘徊,全身哪裡都不舒服。「卧室里沒空調?怎麼那麼熱?」
「有空調,低至二十度了,再低的話,我擔心小少爺會受不了。」景浩然這才開口,不過他沒有提說,與歐陽樂躺在同一張床上的白小詩。
「什麼破空調,換新的。」歐陽盛每徘徊一步,目光都忍不住,落在躺在床上的兩個人臉上。等他收回視線時,卻撞在了撿文件的傭人身上。
「對不起少爺……」傭人膽戰心驚的道歉。
「破屋子,這麼小,把那邊的牆給我打了。」
「我馬上命人去辦。」景浩然回答一聲,準備退出卧室。
「等一下。」他又立刻叫道:「你現在打牆,要是把……把我寶貝兒子吵到怎麼辦?」
「是。」景浩然聽出了歐陽盛話中的顧慮,刻意說:「要不將小少爺抱出去,然後再打牆壁?」
聞言,歐陽盛低眸冷盯著,看起來一臉白痴,實際上比任何人,都要精明的傢伙。
「板子呢?老子要親自『侍候』那傢伙。」他的口吻中,刻意加重了『侍候』二字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