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凈化
黃粱釀取自萬擔黃粱米凝練而成的精華。與人蔘精同屬木靈,吸納的效果遠比常人要好得多,也算是可循環利用的一部分。
小青看著這效果,不禁呲牙微笑。
許仙點頭告辭,留下一句話道:「她們兩個好像是要離開這裡,您還是多勸勸她們。」
彩茵和媚娘原想應付過許仙再逃跑,沒想到許仙早看出了她們這明顯不過的意圖,臉色一下變得刷白。
參老望著綵衣和媚娘,訝道:「離開,要到哪去?」
綵衣和媚娘眼見計謀敗露,夢想破碎,立刻絕望,對著小倩就是一番聲淚俱下的控訴,真讓聞著傷心,聽者落淚。
參老立刻就是一番勸解,媚娘和彩茵在他的庇佑下不知道生存的艱難,在他看來辛苦點,總比送命強,小倩的訓練對她們也是大有好處的。
許仙終於開口勸道:「不用這麼傷心了,我會去勸勸小倩,讓她對你們放鬆些。難道要緊的時候還能指得上你們嗎?」無論小倩是要開疆擴土還是對付外敵,他自然是不介意充當金牌打手的,如今連龍王也對付過了,不信有什麼山精鬼怪能夠敵得過他。
綵衣和媚娘眼淚汪汪的望著許仙,「真的嗎?」她們是知道許仙的分量的。
許仙道:「不過該有的修行還是得有的,只是不會再那麼嚴苛而已。」
綵衣和媚娘立刻破涕為笑,發出一陣歡呼聲。
讓許仙感嘆,果然是小孩子心性!
許仙同青兒來到小倩的洞府之中,小別重逢,自然是不勝歡喜。
許仙自去同小倩和雲嫣親近,小青獨自立在一旁,綳著張臉,生怕別人看出什麼似地。
雲嫣和小倩如何瞧不出異樣,相視一笑,也不說破,依舊如平日那般招呼小青,小青鬆口氣的樣子讓幾人都是偷笑。
雲嫣和小倩都受人間禮教頗深,雖然拈酸吃醋在所難免,但在觀念上卻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正常,也正因為如此才能讓許仙安享齊人之福。
這種時候當然少不了敖璃,小倩差山魈去請,不多時敖璃便攜雲帶雨而來,一陣疾風驟雨將這暑氣一消。
無盡青山翠碧,霧靄浮沉,分外清新動人。
敖璃一落地便纏上了許仙,當然不是來跟他親近的,而是討要那黃粱釀來吃。
許仙怕她喝醉了耍酒瘋。當然不允。那一小瓶黃粱釀如今已消耗了小半,最大的耗費便在水闕仙宮成立那一晚,西王母的酒量好的驚人,而且絲毫沒有跟他客氣的意思。
於是又得了許多聲『小氣『的評價,許仙眼珠一轉,提議道:「若你只是為了品嘗美味的話,可以去向你青姐姐討啊,現在可是越來越美味了!」
越來越美味!敖璃轉頭去望小青,眼神落在她紅潤的嘴唇上。
小青瞪著許仙,一臉被出賣的憤怒表情,但已然湊上來的敖璃卻讓她應付不暇。「喂,幹什麼,毒死你哦!」
明月漸升,鋪席於高崖之巔、危谷之側,一步之外便是萬丈深淵。山風鼓盪著從幽黑的山谷中吹起,帶了一陣幽幽涼意。
許仙幾人,圍席而坐,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雲嫣妙如天籟之琴音,小倩輕如凌波之舞步,相輝相映。妙不可言。
待到月上中天,許仙對小倩道:「你覺得離度劫還差多少?」
小倩正笑著同雲嫣碰杯,聞言答道:「咫尺之遙!」
許仙道:「今夜怕是要吃些苦頭。」
小倩不解其意,「吃苦頭?」
許仙握握她纖瘦的玉手,冰涼如水,「不用擔心,今晚我會陪你!」
雲嫣知許仙必有用意,笑吟吟的也不多言。而小青正自要同許仙保持距離,更加不會說什麼。
小倩臉上紅暈一生,喜意難掩,頓時將什麼「苦頭」拋到九霄雲外,輕柔的「嗯」了一聲。原本還覺得歡快的筵宴,就忽然盼著快點結束。
幽暗洞窟中,大床猶在,還是當初成婚的所在。
小倩小心翼翼的問道:「不知相公說的是什麼苦頭?」心中喜意稍平,羞意暗生,難道他又想出什麼特別的法子來向自己取樂,不過既也唯有由得他了。
許仙道:「你沒有肉身,最經不得雷霆,我能駕馭一部分劫雷想要先用來為了灌體,清除靈體中的雜質,將來度劫也多了幾分把握!」
小倩才知是正經事,但她此刻倒更希望許仙是為了不正經事而來同她獨處的。
許仙將她輕如無物的身子摟在懷裡,柔聲道:「好些日子不曾同你這麼相處了,這些日子我就在山中多盤桓幾日!」這些日子他又往京城去了幾封書信,太陰真人回信說,自己也有幾味葯還未準備妥當,讓他不必著急。
「真的?」
許仙點點頭,他打算幫小倩度過了天劫再去京城。再留下小青在這裡,兩個地仙加上能操縱水裡的敖璃,便不怕再有人來突襲。
小倩將臉頰貼在許仙的胸口,卻覺自己被抱了起來,走向那鋪就了獸皮的綿軟床榻,「不是要辦正經事嗎?」
許仙將她放在床榻上,笑道:「不正經事也是要辦的,而且剛好和正經事一起辦。」
小倩聲如蚊納的道:「那相公若是喜歡,叫嫣兒妹妹一同來也是可以的。」
許仙不由想起了前些日子回杭州的一日,雲嫣和小倩一同服侍自己的情景,那燕瘦環肥不同情態,卻又同樣美妙的嬌軀,讓他目眩神迷,左右逢源,快意不已。更兼得她們都是極乖順的性子,對他可算得上曲意逢迎,暗生比較之意,幾讓他陶醉在這溫柔鄉中。
若有機會,他自然不會介意再嘗試一次,但當然不會是現在,但見小倩小心翼翼的望著自己,那般低眉順目的姿態好生讓人憐愛,全然沒有指揮群妖時的冰冷威嚴。
許仙笑著捏捏她的瓊鼻。「我若應了,又有人該悄悄傷心了吧!」這種時候還要將他讓出一半來,除了討他喜歡,也有點防患於未然的意思。但說來說去也總是為了討他歡心而已。
小倩臉紅了下,「只要相公喜歡,小倩傷心些又算得了什麼?」
許仙躺坐在他身旁,低頭凝望著懷中佳人,撫摸著她的臉頰,「可是你若傷心,相公又怎麼會喜歡呢?」手順著臉頰直到纖細的脖頸,從玉峰間滑過直到腰際。在腰帶上輕輕一扯,淡藍衣衫散開,露出大片半透明的肌膚。
小倩鼻腔中發出一聲不明意味的輕嗯,抬手也幫許仙去解衣衫,將臻首靠在他胸口,就感覺身上的衣物一點點離自己而去,直到不著絲縷,感覺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留下一片片火熱。
許仙似乎並不急著進入正題,而凝神望著她的嬌軀,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那肌膚微微顯出透明的感覺來,彷彿用清水做成。而她的身形也似流水一般,帶著平緩柔和的曲線,卻無有一處不顯得完美無瑕,而那極美之處總是讓他忍不住婆娑那弧度,從圓潤的肩頭到恰盈一握的鴿乳,平緩流暢的小腹,直到緊並的玉腿之間,她亦悄悄開啟雙腿,任憑他去賞玩,同時勾動彼此心中那最深邃的火熱。
然而許仙只是淺嘗輒止,就抽出手來,將她摟在懷裡,說起了這些日子在海上的事。
小倩微訝,但對於他的話,自然要百分之百認真傾聽,給予合適的回答,但是他的手並不停息,輕撫她的脊背,就算不是要緊之處,也總讓她微微分神。
隨意的閑談漸漸變成醉人的甜言蜜語,她聽在耳中,陶然欲醉,只覺此時此刻,為他而死也算不了什麼,不。是恨不得為他而死,表明自己的心跡來讓他明白。而他手上的動作也不曾停息,在無數個孤單的夜晚中,她無比渴望這樣的愛撫,但漸漸的,卻又不再滿足於這樣的感覺。
小倩忽然仰起頭,用無比柔媚的聲音道:「相公!」
許仙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笑道:「倩兒難道不打算主動些嗎?」柔滑的玉腿便纏在他的腰際,蓬門已為君開。
許仙深吸一口氣,小倩緊接著便覺一陣極為快慰的感覺在身體中彌散開來,不由緊緊的將他抱緊,她迷醉於這種感覺,不止為那小小的情慾,而彷彿是古老的儀式。
那是他對她最為深刻的愛撫,讓她在迷醉中清楚的明白自己的歸屬,亦是用自己最為寶貴之物令他歡愉,還有什麼是比這更令人心動的呢?她亦希冀著他在這歡愉中,能夠加倍的寵愛著自己。
一絲微弱的電流忽然刺入她的身體之中,卻帶來極大的痛楚,讓她顰起眉頭,神智一清,仰頭見他憐惜的神色,立刻明白了那就是許仙所說的「苦頭」,用劫雷在凈化神魂是極為痛苦的一件事,於是他便花費了這許多心思,先賜予她最大的歡欣來抵消這痛苦,這般的溫柔令她心醉。
但他豈能明白,即便是最大的痛苦,也勝過一無所有的空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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