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陛下駕崩了

  想起秦若兮午後的那番話，楚君悅慎重點頭。


  “好。我會記得若兮說的每個字。”


  回宮後，葉雅漾像往常那樣等著楚君悅用晚膳。


  楚淳照例不與他們一起吃飯。


  他討厭葉雅漾，是那種打心底裏的厭惡。


  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


  今天葉雅漾已經把最後一粒藥丸給了楚淳，看著楚淳麵色紅潤的樣子，葉雅漾覺得楚淳已經完全好了，還徹底鬆了一口氣。


  晚飯的時候葉雅漾特意讓禦膳房加了幾個菜，看著滿桌子豐盛的飯菜，楚君悅疑惑的問道。


  “母後，今兒個是什麽特別的日子嗎？父皇向來不喜歡鋪張浪費。”


  聞言，葉雅漾眉眼彎彎的說道。


  “你父皇又不在這裏吃飯，他日理萬機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的。這段時間因為土圭國和你父皇的事，你都忙的瘦了一圈，今兒個好好補補。”


  一邊說，葉雅漾一邊替楚君悅布菜。


  晚飯過後，楚君悅去了楚淳那邊，楚淳還像往常一樣在處理公務。


  楚淳公務繁忙，基本上每日都要到半夜才能去休息，楚君悅早已習以為常。


  見到楚君悅，楚淳不耐煩的揮揮手。


  “不必跟朕請安了，你自去休息吧，朕還有許多公務要處理。”


  看著楚淳麵前堆積如山的公務，楚君悅欲言又止。


  最終他什麽話也沒有說，乖乖下去休息了。


  李公公是楚淳身邊的老人了，在楚淳身邊幾十年，早已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事。


  方才楚君悅的猶豫他看在眼裏，等楚君悅離開之後，他便對楚淳說道。


  “陛下，太子殿下是心疼你呢。”


  楚淳聞言，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


  良久，他才沉聲說道。


  “他就是那樣，太過仁慈憨厚！不然朕也不必如此操心！”


  雖然楚淳語氣有些不耐煩，但是能聽出來內心是蠻欣慰的。


  “說起來這些奏折也該移交一些到他的手上了，朕老了，越來越力不從心了，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李公公聞言連忙在楚淳麵前跪下，恭敬的說道。


  “陛下千秋萬代，身體康健，切莫說那些晦氣的話。”


  楚淳看著李公公滿頭白發，笑著說道。


  “你呀，就是太過小心翼翼了。你跟在朕身邊一輩子，知道不少秘密，若是楚君悅登基，你還能安享天年。”


  後麵那句話楚淳沒有說出來。


  李公公跟在楚淳身邊多年，知道皇族不少秘密，那些秘密都是要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裏的。


  楚君悅仁厚，可以讓知道許多皇族密辛的李公公去安享晚年，楚君成可就不一樣了。


  李公公感念楚淳恩情，在他麵前三拜九叩。


  “老奴多謝陛下多年來的照料，隻願隨身服侍陛下左右。”


  楚淳嘴角緩緩揚起，不再說話，低頭批閱奏折。


  案機上的沙漏緩緩流瀉……


  李公公陪侍在楚淳身邊多年，早就明白每當一更時分，楚淳都要喝一杯菊茶提神。


  眼看著時辰快到了，他便走到殿門口去，接過宮人早就準備好的菊茶。


  楚淳似乎睡著了，他單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還握著筆。


  筆墨在奏折上暈染出一塊黑色的墨跡，李公公本想讓皇楚淳多睡一會兒，又擔心筆墨弄髒了奏折，便輕聲道。


  “陛下，你該喝茶了。”


  楚淳沒有應聲，依舊緊閉著雙眼。


  李公公在心裏歎息：皇上每日太辛苦了。


  他稍微提高了音量。


  “陛下，你該喝茶了，一會兒茶水該涼了。”


  然而楚淳還是一動不動。


  李公公瞬時覺得有些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再次提高了音量。


  “陛下，一更了，你怎麽睡著了？”


  楚淳還是紋絲不動。


  李公公心中有什麽東西轟然炸開，他膽怯的看著楚淳，聲音有些哆嗦。


  “陛下，老臣逾矩了。”


  說完，李公公便伸出食指到楚淳的鼻端下麵探視。


  他隻感覺手指冰涼一片，楚淳不知何時已經沒有了氣息。


  李公公麵色大變，踉蹌著後退幾步，跌倒在地。


  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淒慘出聲，尖聲喊道。


  “陛下，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