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暗箭難防
警衛室的人現在這個時間點早就下班了。我們不敢開燈,怕引過來學校的人過來巡邏。
我三下五除二地破解了警衛室的電腦密碼,學校裏各處的監控瞬間就展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按照考試卷子的答案送過來的時間往後推,把校長辦公室外麵的監控快進,和方宇兩個人坐在旁邊認認真真地看了大半個小時。
曲陽覺得這個工作實在是太過無聊了,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我旁邊打遊戲。
寂靜的夜晚,漆黑的夜空中隻有幾顆星星仍然閃耀著。仿佛一條光滑柔順的深色絲綢,上麵鑲嵌了幾個星星點點的鑽石。
曲陽連輸了幾把,覺得有些煩悶,就開了校長辦公室裏的窗子,站在窗台邊透氣。
夜風習習,透過窗子輕柔地吹拂在我的臉上。隱隱約約還能聽見外麵的蟬鳴。
我和方宇又加快了播放的速度,強打著精神看了兩個小時,終於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半夜三點二十左右偷偷溜到了校長辦公室。
他先用一把鑰匙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又環顧四周,發現沒人尾隨於是就放心大膽地走了進去。
室內的另一個監控及時地捕捉到了他的行動,他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校長藏在抽屜第二層的書裏的鑰匙,又用這把鑰匙打開了保險櫃的門。
翻了翻保險櫃裏的各種紙質資料,似乎在確認哪一份是這次體育理論考試的答案。
大概三分鍾以後,他終於心滿意足地帶著答案離開了校長辦公室。
雁過留痕,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我會親自跑過來找他的作案記錄,隻可惜還是被我抓住了。
方宇仔細地放大了監控裏那個一身黑衣黑褲的人,隻可惜再怎麽隱蔽的衣服也隱匿不了他龐大的身形。
方宇想了想說道:“這個人誰啊,我怎麽不認識?按道理說不應該呀,這麽大塊頭我肯定見過。”
曲陽聽了這話,也放下了手機湊過來看屏幕。
方宇回道:“你就別看了,你和阿傑才來學校多久啊,怎麽可能我都不認識你們卻認識。”
曲陽有些憤憤然,說道:“我看看也不行嗎?”
我一看這體格就知道是誰了,對方宇說道:“你們倆也別爭了,我知道這人是誰。”
“誰呀?”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程波,就是那天補考體育實踐那個跟我對打的胖子。功夫還不錯,沒想到心眼兒這麽多。”
方宇有些不可置信,麵帶詫異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因為輸給了你心裏不滿,所以特地來偷答案讓孫傑陷害你?
我麵帶微笑地否定了他的猜測,說道:“也不完全是你想象的這樣吧。我覺得如果單純地想要陷害我,直接隨便寫個答案給我就行了,何必要大費周章地過來偷正確答案呢?而且他怎麽就能肯定校長會在考試之前把答案打印出來?”
方宇和曲陽順著我的思路沉思了一會兒,略微有些震驚地說道:“除非他本來就知道這裏有答案!或者說,他這個答案就是偷給自己的,然後順便用來陷害你。”
我補充說道:“也許我們再查一查每一次考試以前的監控記錄,會有什麽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說幹就幹,三個人認真地查找以前的監控錄像,至於那些年代太過久遠的係統也自動刪除了。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了不得了。
除了程波以外,還有一個劉浩竟然也參與了進來。就是那個當場舉報我作弊的“熱心群眾”,沒想到他也是個老手啊。
我保存好程波和劉浩偷取考試答案的監控記錄,又把我們三個今天晚上溜出來的監控記錄全部刪除,剪輯了一份空白的視頻記錄補上。
一切大功告成,就等著揭發這兩個藏在孫傑背後的小人了。
“通知,通知,大一1084班劉浩同學,偷竊考試答案,造假汙蔑同學,經學校領導核實審批之後,處以記大過處分,開除學籍留校察看。”
第二天一早,學校廣播裏對劉浩的處分就傳遍了長虹體育學院。
我聽了幾遍,硬是沒有聽到對程波的處分。學校領導難道就這麽看著他偷答案作弊也不管?連警告處分都沒有的嗎?
方宇知道這個結果有些無奈,畢竟他和我為了查清楚真相看了將近三四個小時的監控記錄。
但是他也明白胳膊肘擰不過大腿,他家裏條件和程波一對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雞蛋碰骨頭很顯然不明智。
但是對我來說就完全不存在這個困擾。程波再厲害靠的也是家裏的父母,我這兩年闖蕩社會,積攢下來的人脈和財富豈是一個小小的教練所能比擬的?
不過如果讓我直接以四條巷老大的身份去找校長理論這件事,又有些不太合適,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我仔細梳理了一下我所認識的人,發現魏明最近好像就在a省這邊工作,長虹市剛好是他的管轄範圍。
我和魏明也沒有過多寒暄,電話一打過去,他就忍不住調侃我和白舒的事,又問我們現在的發展如何。
我把我轉學到長虹體育學院做交換生的事跟他一說,也是為了告訴他我和白舒已經不在一個城市了,又提了一下學校領導有些不明事理。
他瞬間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果然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勁兒,也不需要多費口舌。
不一會兒,他就讓秘書打電話過去對長虹市這邊的領導,讓教務部多視察一下長虹體育學院的教育工作。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程波再怎麽也想不到,常年在河邊走,有一天他也會被人狠狠拽河溝裏,不僅濕了鞋,還喝了好大一口髒水。
上邊一出麵,校長也不敢再賣程波父母的麵子。
不僅如此,程波多次盜竊學校的考試答案,並且傳遞給他人,這個行為本身也已經構成了犯罪。而且他已經滿了十八歲,可以為自己的行為承擔責任了。
但是學校和領導考慮到這樣處置恐怕會影響到他的前程,就沒有強製性地把他扭送到公安局。
我也沒有再咄咄逼人。他暗箭傷人,我以牙還牙報複回去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