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7 他又怎配,老謝翻車(兩更合一)
媒體渲染報道,微博熱搜也一上再上。
明聿會知道,江扶月並不意外。
「是啊,」她笑著點了點頭,「你們應該認識吧?」
說話的時候,還夾了塊排骨放進他碗里,「多吃點,你太瘦了。」
雖然早就知道答案,但聽她親口承認,明聿還是止不住舌尖發苦。
「恭喜。」
短短兩個字,彷彿用盡他全身力氣。
江扶月笑了笑:「謝謝。」
後半段,明聿安靜吃飯,不再開口。
倒是夜牽機和牛睿為了搶海鮮,吵吵鬧鬧,沒個消停。
吃完,江扶月去結賬。
然後又把夜牽機和明聿送回「當歸」才離開。
「沒事吧?」夜牽機見明聿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
明聿擺手:「沒」事字還沒說出口,只覺胃裡一陣翻滾,他乾嘔一聲,杵著拐杖搖搖晃晃朝洗手間奔去。
一陣嘔吐的聲音傳來,伴隨著艱難的喘息與吐氣。
夜牽機等在旁邊,等他吐完,遞上紙巾,一聲嘆息也隨之逸出,「吃不下就別硬撐,難受的是自己。」
明聿接過,說了聲謝謝:「我不吃,她會擔心。」
「你這又是何必?」
明聿卻搖了搖頭。
夜牽機:「你就犟吧!」
說完,拂袖而去。
明聿看著面前的鏡子,鏡中映照出他消瘦的雙頰,以及黑髮間藏著的白髮。
苦笑漸漸爬上嘴角。
再好的染髮膏都改變不了他已老去的事實,不該失望的,因為——
本就不該抱有奢望。
「明聿啊明聿,你怎配?」
江扶月開車回去的路上,謝定淵打電話過來。
「喂?」
那頭一頓,「你在開車?」
「嗯。你怎麼知道?」
「聽出來的。」
這洞察力,也是沒誰了。
「出門有事?」
江扶月輕嗯一聲:「不過已經辦完了,在回家路上。」
「你現在具體位置在哪?」
她如實相告:「怎麼了?」
謝定淵很少有這樣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
那頭輕咳,似乎有些窘迫:「我在ag酒吧,你能不能過來接我?」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又輕又綿。
生怕江扶月生氣。
說實話生氣還真沒有,但驚訝卻是真的。
謝定淵居然去酒吧?!嘖!
「你喝酒了?」
「嗯。」
這就更神奇了。
「等著,馬上過來。」江扶月結束通話,立馬調頭,朝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半小時后,車停在ag酒吧門口。
謝定淵站在台階上,見到她,如釋重負。
「月月」
話還沒說完,一個歪歪倒到的人影長臂一伸,直接往謝定淵脖子上摟。
「老謝,我跟你講她就是不識好歹!眼睛瞎、瞎了!」
說著,貼在謝定淵身上,打了個又大又臭的酒嗝。
江扶月清楚地看見謝定淵臉色變了,腮幫咬緊,額上青筋突起,儼然忍耐到極致,瀕臨爆發。
「他怎麼了?」江扶月上前,看了眼醉得不省人事、滿口胡話的沈謙南。
「失戀,撒酒瘋。」
「誰失戀了?!我沒有失戀!絕對沒有!」沈謙南不幹了,噌一下站直,迷迷瞪瞪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
結果眼睛盯得太死,把自己看成了對眼兒。
謝定淵:「」
江扶月:「」好想笑,要忍住!
「行了,趕緊上車吧,先送他回去。」
沈謙南:「回去?回哪?!我跟你講,爺就待在這兒,哪也不去!」
說著,居然要伸手去抓江扶月,一臉痴迷的樣子,嘴上喃喃著:「薇薇薇薇你別走敢走我、我就x到你哭!」
不等江扶月變臉,只聽pia一聲脆響,謝定淵一巴掌打在他手背上,然後把沈謙南整個人撂開。
哐!
他一屁股蹲兒跌坐在地,迷糊地揚起頭,眨了眨眼,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謝定淵彎腰,揪住他衣領,冷著臉一字一頓:「你愛怎麼瘋,我不管,再敢對我的女人亂開黃腔,我保證把你揍得爹媽都不認識。」
沈謙南:「?」
「聽見沒有?」手上力道收緊。
「咳咳咳咳放、放開你要勒死我了!」
「說話!聽見沒有?」
「聽見了!聽見了!」沈謙南大聲嚷嚷。
也不知道是謝定淵揪得太緊,還是他自己嗆到,還破音了。
「起來。」謝定淵收手,站直,居高臨下打量他。
沈謙南沒動,一米八幾的帥小伙像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坐在地上。
場面一度滑稽,有點搞笑。
江扶月沒忍住,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
謝定淵:「再說一遍,站起來。」
沈謙南木了兩秒:「靠!你好歹扶我一下啊!」
謝定淵紋絲不動。
他嘴巴一撇,罵罵咧咧起來,順手拍了拍褲子上的灰。
「這會兒知道講究了?」謝定淵冷嗤。
沈謙南:「」
「上車。」
「哦。」
江扶月先送沈謙南回家,他坐在後座,歪來倒去,也不知道是真醉,還是裝醉。
說他真醉吧,還知道開窗通風。
說他裝醉吧,但有些話確實不像清醒狀態下能說得出口的,比如——
「她以為她林薇薇是誰?哦,把我當高級鴨子睡完,吃干抹凈就拍拍屁股走人,連嫖資都不給,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江扶月手上一個打滑,差點沒穩住方向。
這是什麼驚天狗血大八卦?!
「想我沈謙南好歹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沒想到陰溝裡翻船,被個女海王渣了?我特么被渣了?哈哈哈——老謝,你信嗎?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我怎麼會被渣?是我睡夠了,不要她的!對,我先不要的她算老幾?」
「幸虧當初你沒上她的賊船,結果讓我給上了」沈謙南說到這裡,一時間悲從中來,壓根兒沒注意到謝定淵已經黑沉如墨的臉色,以及恨不得吃掉他的狂暴眼神。
「如果你跟她相親成功多好?我也不至於當這個炮灰啊?我平時明明都不招惹那種類型的,怎麼偏偏就對她」
吱嘎!
一個急剎,車靠邊停住。
江扶月涼颼颼的嗓音隨之響起:「相親?誰跟誰相?」
謝定淵只覺頭皮發麻,渾身僵硬。
沈謙南登時一個激靈,酒徹底醒了。
「那、什麼我現在突然好了,不用你們送,自己打個車回去就行。」
說完,推開車門,衝到馬路中間攔停一輛計程車:「師傅,趕緊走!往前開!隨便去哪!」
好像後面有鬼在追一樣。
計程車嗖一下開走了,車內就只剩江扶月和謝定淵。
涼風瑟瑟,吹得人脖頸發涼。
「月月,你聽我解」
「你相親了?什麼時候?跟那個薇薇?」
謝定淵:「」
「不說話是默認的意思嗎?」
「沒有,我」
「行了,」江扶月擺手,「不想說算了,我也不想聽。你,現在給我下車。」
謝定淵:「?」
兩分鐘后,燈火通明的馬路上,車開走了,留下一陣殘風,謝定淵孤零零站在路邊,兩眼發懵。
我是誰?
我在哪?
她生氣了?
就在這時,一輛計程車開過來,停在他身邊,原本已經溜之大吉的沈謙南從後座車窗探出頭,「嘿嘿沒想到吧?我又回來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來來來,趕緊上車,女人把你拋下了,不要緊,還有兄弟我呢!」
謝定淵冷笑著撲到車上,提拳開揍:「我讓你嘴瓢!讓你嘴瓢!」
「唉喲!你別打臉啊林薇薇最喜歡我這張臉了靠!你還真揍啊?」
回到家,江扶月換了鞋,往客廳走。
如今陪老爺子下棋的人換成了韓廷,但情況並不樂觀,因為韓啟山正皺眉緊鎖,抓耳撓腮。
「姐!你回來啦!廚房有桂圓蓮子羹,劉媽弄的,給你留了一盅。」
「謝謝。」
一碗清甜可口的蓮子羹下肚,江扶月心情瞬間美麗起來。
這晚,她睡了個好覺。
可憐某些人輾轉反側,咬牙到天明——
後悔了,早知道該打死沈謙南那個狗東西!
江扶月在家休息的最後一天,收到了一封來自e國的郵件,發信人是——道格爾迪克遜!
就是之前在學術論戰上,第一個跳出來支持濱崎川島的人。
據說,他和濱崎川島年輕時在m國留學認識,之後幾十年一直保持著深厚的友誼。
最後卻在一場論戰中,摔得稀碎。
起初道格爾根本不信濱崎川島會學術造假,但證據擺在眼前,他又親自求證過,最後不得不直面事實。
半個月前,他在一次採訪中,公開表態對這段友情非常失望,以後將徹底與濱崎川島割裂,不再往來。
同時還當著媒體鏡頭,現場鞠躬向江扶月致歉,為他的偏聽盲從和傲慢輕視。
但這種隔空喊話式的道歉,並未得到江扶月回應。
按理說姿態做得夠足,外界無可指摘,他也該消停了。
卻沒想到這人還會發來一封郵件。
前半截是對江扶月深切、誠懇的道歉。
字裡行間可以看出他把姿態擺得很低,誠意滿滿。
下半截表達了想申請入駐明大無盡樓的期盼,希望能夠得到准入資格。
儘管江扶月在論戰結束之後極力宣傳,但真正願意把實驗室搬進樓里的,目前除了徐開青、老彼得和明聿之外,沒有其他人了。
道格爾是第一個外國籍科學家申請入駐無盡樓的!
江扶月立即聯繫蕭山,讓他協助道格爾後續相關事宜。
很快審批下來。
道格爾即將入駐得消息很快便傳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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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5號,凌晨零點爆更,大概在十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