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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0 反差太萌,撩他心弦(一二更)

  「美女,你這、明顯是練過啊?」


  江扶月:「你這裡也沒規定練過不讓玩啊?」


  老闆如遭雷劈:「我」


  「而且,不是你讓我多買幾隻鏢嗎?」


  老闆哭喪著臉:「我錯了,我後悔了還不行嗎?這一把當我送你的,不收錢,毛絨玩具你隨便挑一個,不,兩個!」


  江扶月摩挲著下巴,略顯猶豫:「這不太好吧?」


  「怎麼不好?好得很!」


  「感覺有點像我在強迫人?」


  「不不不,是我強迫你,」老闆拍著胸脯,言之鑿鑿,「我強迫你選兩個!還強迫你不給錢!」


  江扶月:「」


  老闆急得汗水都出來了,此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小祖宗,你就選吧,選好了趕緊走,別再添亂了!

  江扶月眨眨眼,沒表態。


  老闆見她說不通,餘光又瞥見一旁的謝定淵,立馬轉移目標。


  「老弟,做個好事,幫我勸勸你女朋友,別讓她繼續了,我這賺的都是辛苦錢」


  謝定淵一聽「女朋友」三個字,心尖猛顫。


  下意識偷瞄了江扶月一眼,見她沒什麼反應,心裡說不清楚是甜是苦,總之複雜得很。


  甜的是,她沒否認。


  苦的是,她沒承認。


  謝定淵分不清女孩兒的態度究竟是默認多一點,還是根本無動於衷。


  因此表情一瞬煎熬。


  然而事實卻是,江扶月壓根兒沒注意到老闆的稱呼。


  光看老闆原地跳腳,就已經讓她目不暇接。


  「老弟?不是你倒說句話啊!」老闆伸手在他眼前一晃。


  發什麼呆?


  謝定淵猛地回神,「咳!」


  他看了看老闆,又瞅了瞅一旁的江扶月。


  眉眼一動:「老闆,你這樣」


  兩人背過身去,謝定淵一邊說,老闆在一邊瘋狂點頭,臉上逐漸重拾笑容。


  「好好好好都聽你的」


  江扶月挑眉,豎起耳朵。


  雖然距離不遠,但兩人溝通的時候刻意壓低了嗓音,加上環境嘈雜,江扶月只聽到零散細碎的幾個字。


  不過看老闆的表情,應該是妥了?

  果然——


  當老闆再次轉身看她,笑容已經恢復如常,甚至比之前還要燦爛幾分。


  「美女,既然你喜歡玩兒,那就慢慢玩,玩得開心,玩得盡興!我現在就去給你換個新鏢盤!」


  江扶月目光越過他,看向身後的謝定淵,漂亮的桃花眼在街燈下微微一閃,旋即疑惑湧現。


  他到底說了什麼?

  回應她的則是男人一記淺笑,好像還帶著那麼幾分得意?

  老闆麻溜地給換了新鏢盤,笑呵呵站到一邊:「美女,你玩兒吧。」


  江扶月拿起一隻飛鏢,一手,兩手

  又是十根全扎進內圈。


  但老闆臉上沒有半點不虞,甚至還朝她豎起大拇指:「美女,你這技術——牛啊!第二個九十五分,又可以換一個玩具了。」


  說著,準備去給她換鏢盤。


  江扶月:「不玩了。」


  老闆一頓。


  謝定淵搖頭失笑。


  最後,兩人付了六十塊,二十隻飛鏢的錢,抱走了兩個中號玩偶。


  一隻長毛哈士奇,一隻短毛小兔嘰。


  謝定淵想起老闆方才的「金玉良言」,立馬付諸實踐:「我來拿。」


  然後,兩隻玩偶就到了他懷裡。


  一個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男人,穿著風衣皮鞋,頭髮打理得一絲不苟,卻抱著兩隻毛絨玩具?

  反差不要太萌。


  走過路過的小女生們都忍不住發出一聲哇塞的驚嘆。


  「看看人家男朋友,再看看我沒有男朋友!」


  「單身狗已經被屠倒一片!」


  「眾目睽睽之下麻煩做個人行不行?我tm酸死了,草——」


  「上一秒看見一對情侶接吻,轉頭又發現人家男朋友幫忙拿公仔,嗯,24k鈦合金狗眼已瞎[微笑]」


  「嗝!吃飽了!國產狗糧就是香!」


  「話說,這兩人身材好好!雖然看不太清楚臉,但肯定長得不醜!」


  「簡直配一臉好嘛?!」


  「」


  謝定淵不動聲色掃過四周,發現不下十個人正在看他。


  「我哪裡不對嗎?」他有些茫然地望向江扶月。


  「聽過『猛男嬌羞』嗎?」


  男人瞳孔一震,艱難開口:「我嬌羞嗎?」


  江扶月嘴角抽搐:「不是說你嬌羞,只是打個比方,猛男嬌羞的那種強烈對比就是你現在的狀態。」


  謝定淵咽了咽口水,雖然已經理解江扶月話里的意思,但還是無法接受自己有一天會和「嬌羞」這樣的詞掛鉤。


  「要不你給我,我來拿。」江扶月見男人耳根紅得能滴血,也不想為難他,好好一科研專家、德高望重的教授,當街拿兩個毛絨玩具,確實挺不像話。


  誰知她手剛一伸出去,男人就往後猛退一步。


  江扶月:「?」


  「不用!我拿!」


  說完,坦然地往前走,還特意昂首挺胸,生怕江扶月不讓他拿。


  江扶月:「?」


  就、挺迷。


  為了不讓她雙手得空和自己爭玩偶,謝定淵還給江扶月買了杯果茶。


  「我看網上都說這個好喝,你也嘗嘗。」


  被強行塞一手的江扶月再次表示:「?」


  不過,好喝是真的。


  「你剛才跟那個老闆說了什麼?他為什麼願意讓我繼續玩?」


  謝定淵勾唇:「你猜。」


  江扶月發現這人變了,不熟的時候冷冷堵你一嘴,通常一針見血,雖然過於直白而顯得沒有情商,但好處是沒那麼多彎彎繞繞,很好理解。


  熟悉之後,他就有點大膽?放肆?飄?


  反正變成了一個會開玩笑,偶爾也能調侃兩嘴的謝教授。


  好像多了那麼幾分人情味?

  對,就是人情味!

  不再把用冷漠和高傲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離,也不再蜷縮四肢、封閉內心,躲進偽裝的軀殼之中。


  他開始慢慢展露自己,就像高山之巔盛放的花,崖下人看到的不再是他的高不可攀與珍奇稀有,而是他的無邊孤獨與高不勝寒。


  「不猜。」江扶月笑著搖頭。


  「為什麼?」


  「因為你終究都會告訴我答案,只要我想知道,不是嗎?」那麼確鑿和肯定。


  男人心裡突然湧上一股隱秘的甜,可能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


  「對,」謝定淵點頭,「我會告訴你。」


  「所以為什麼?」江扶月雙手負在背後,身體微微一傾。


  四目相對,呼吸近在咫尺。


  「因為,」男人喉結輕滾,懷裡兩個毛絨玩具因為大掌陡然用力,而有所變形,可惜誰也沒發現,包括他自己,「我跟那個老闆說,除了第一個,後面你贏的玩偶,我都用錢買。」


  「嘖,冤大頭。」女孩兒站直,丟下這樣一句,徑直往前。


  謝定淵根本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又急忙追上去,顯得有些憨,還有點愣。


  在情緒上,他總是被動的那個,因為江扶月的喜怒哀樂而心緒起伏,因為她一個意味不明的舉動而乍驚乍喜。


  從他承認自己喜歡那一刻起,謝定淵便知自己輸得徹底。


  未來,甚至漫漫餘生,都會被一個叫「江扶月」的女孩兒「牽著鼻子走」了。


  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想他多麼傲氣,多麼不可一世、目下無塵?

  又怎麼會將歡喜悲愁盡系一人之手?被一個女人所桎梏?


  然而事實證明,有時候話真的不能說太滿。


  因為,臉會疼。


  只見男人追上女孩兒,解釋說:「不是冤大頭。我知道你頂多再玩兩把就會收手,不會真的把剩下的飛鏢全部扔完。」


  江扶月挑眉:「為什麼你會這麼覺得?萬一我就是要扔完呢?」


  「咳從你看那堆毛絨玩具的眼神,我猜你大部分都沒看上。」


  其實還要更明顯一點,因為江扶月看那堆玩具的時候,臉上的挑剔和嫌棄根本掩蓋不住。


  「你觀察我?」她反口一將,「還觀察得很仔細。」


  江扶月突然湊上前,兩人鼻尖快要碰到一起,她睫毛扇動,輕輕開口:「謝定淵,你想幹什麼?嗯?」


  上揚的尾音,帶著撩撥的魔力。


  男人心弦猛顫。


  ------題外話------


  兩更一起,三千字。


  三更明天下午(卡卡文拖延一下可能會到傍晚哈)


  狗舅(問大家):她是在撩我嗎?[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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