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4 她應戰了,樂器一出(一更)
誰高誰低、誰優誰劣。
此話一出,全場驟然死寂。
如果說前一瞬大家還以為這只是單純的交流切磋,那麼此刻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八個字背後所代表的挑釁與侮辱。
更何況,濱崎直原還是用中文說的!
針對意味不要太強。
連r國代表也被他如此大膽的發言驚到,旋即眼底劃過一抹興奮,轉頭朝華夏代表笑道:「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閣下以為呢?」
華夏代表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們華夏有句古話,叫——三思而後行。我勸松本大使考慮清楚再做決定也不遲。」
松本卻把勸說聽成了警告,面色微沉,皮笑肉不笑地開口:「交流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哪裡用得著這麼嚴肅?還是說,你們的學生——不敢?」
華夏代表眉頭遽然一擰。
而台下很多學生已經坐不住了——
「那個r國小崽子什麼意思?還敢用中文講出來,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裡!」
「雖然來者是客,但這個客人也太沒禮貌,那我們也不用客氣了。」
「彈丸之地就是彈丸之地,一點風範都沒有,比不上我們泱泱華夏。」
「月姐不虛!搞他!」
「必須跪下來唱征服那種。」
「支持月姐,讓小x崽子體驗一下被大魔王支配的恐懼!」
「月神的學科競賽確實厲害,考試也從來不虛,可對方要求比『琴棋書畫』,這能行嗎?」
如果讓江扶月現場考試做題、寫試卷,他們一點也不擔心——月姐簡直就是滿分它親媽、考試的祖宗。
可現在問題是人家不比分數,要比才藝,還美其名曰「文化」。
這不是直擊月姐的軟肋嗎?
他們都知道,月姐家是賣煎餅的,說句不好聽的大實話,這樣的條件怎麼可能花大量金錢去培養孩子興趣愛好?
而且還必須是從小培養,只有這樣才可能有所造詣。
「這個濱崎直原太奸詐!明明知道還提議比什麼琴棋書畫,四樣啊,他咋不上天呢?!」
「明顯就是故意的,欺負月姐不會這些東西。」
「那現在怎麼辦?戰書已經下了,月姐不應戰的話,r國代表肯定覺得我們怕了。」
「草——現場還有誰會這些?」
沒人接話。
若是其中兩樣還好說,可如果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就太難為人了。
包括家境優越、從小按貴族模式培養的凌軒都不敢拍著胸脯說一句:我都擅長,我來。
「完了,這次丟臉丟到國際上了。」
「」
眼看士氣逐漸低落,台上濱崎直原嘴角漾開一記得逞的微笑。
然而,就在這時——
「好啊。」江扶月微笑開口,明明聲音不大,卻彷彿驚雷乍起,「你想怎麼比?」
「天!月姐應戰了!」
「不愧是我月神,關鍵時刻魄力滿分!」
「月姐牛x,我要給你生猴子——」
「呃這就不必了吧?」
「可真的行嗎?這些東西月姐都會?」
「怕什麼?月姐既然敢開這個口,就一定有這個底氣。你什麼時候看她怯過場?」
「沒錯——信月姐,得永生!」
「你們是不是太樂觀了?我承認江扶月很牛,但也只是考試和成績,琴棋書畫這些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成的。」
「月姐智商高,學這些還不是小菜一碟?」
「你怎麼確保她學過?而且還要是賽級水平?」
「賽級?」
「台上那個,叫濱崎直原,這是他的個人百科,你看完就知道了。」
五分鐘后——
「國際象棋最高紀錄保持者?擅長多種棋類遊戲,精通六國語言,被譽為本世界r國最全能的天才少年」
「這、這麼牛?」
「閉嘴!別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可如果仔細分辨,就能聽出語氣隱隱發虛。
「我不管,反正我絕對相信月姐。」
這廂,華夏學生或支持,或唱衰,各有各的想法。
那廂,其他國家的交換生們也忍不住議論紛紛。
「噢!她竟然答應了,實在難以置信。」
「要比下棋嗎?她肯定贏不了濱崎直原。」
「我看過濱崎直原的比賽,他的棋路非常刁鑽,眼神十分毒辣,對手曾被他逼得當場嘔吐,無力招架。」
「這個華夏女孩子肯定是瘋了。」
「」
艾德蒙聽著耳邊各色議論,平時話簍子一樣的他竟然罕見地沒有表態。
「你覺得呢?」有人順口問了句。
「我覺得啊——」艾德蒙用兩根手指摩挲著下巴,「她不會輸。」
「噢,你也瘋了。」
「」
台上,濱崎直原見江扶月一口答應下來,不由雙眸半眯,目光陡然犀利。
「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江扶月勾唇:「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問你。」
濱崎直原笑了,深褐色的瞳孔卻不見半分暖意:「琴棋書畫四項,先說琴——我們各自選取自己國家的樂器同時演奏不同曲目,誰被干擾,先彈錯,那就算誰輸。」
江扶月:「如果都沒錯呢?」
「那就以曲目難度來分高低。」
「好。」
華夏與r國雙方代表聽完並由大使團討論商議之後,也認同了這個規則。
接下來就是江扶月和濱崎直原的準備時間,樂器由校方提供。
但濱崎直原並未接受,因為他自己帶了。
「擦——這丫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也不知道醞釀了多久,太陰險了!」
饒是胡永圍端得住,作為一中校長,此刻臉色也不大好看。
我請你來做客,提供交流學習的機會,還組織參觀、提供食宿,你倒好,不僅不知感恩,還故意找事,為難我的學生。
換誰都不會高興。
而華夏代表則欲言又止:「這位同學,她」
顯然對江扶月的實力心存猶疑。
畢竟少年熱血,如果只是因為一時衝動答應下來,並沒有與之一戰的實力,到最後丟臉的還是華夏。
胡永圍正色:「不瞞您說,我也不太清楚她會不會這些東西,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所知的江扶月,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代表看向台上,輕聲一嘆:「但願吧」
準備時間三十分鐘,期間雙方需要選擇出戰的樂器。
江扶月走到台下對校長耳語一番,之後便見胡永圍拿起電話,背過身去朝那頭交代什麼。
二十分鐘后,音樂老師氣喘吁吁趕到,懷裡捧著一個紅木匣,看上去頗有份量。
「月姐選的什麼樂器啊?」
「看這大小不是笛子就是簫。」
「同意,反正不可能是琴。」
「那啥月姐真會樂器啊?不會上台一通亂整吧?」
「就算亂整,r國小崽子也聽不出來。」
「傻啊你,有裁判的!」
使團里正好有一位m國籍的音樂家,對華夏古典樂器和r國樂器都有研究,在國際上地位非凡,由他擔任評委,再合適不過。
濱崎直原:「既然準備好了,那開始吧。」
江扶月從音樂老師手裡接過紅木匣。
「加油!」
「謝謝。」
她莞爾一笑,而後緩緩上台,當著眾人的面取出匣子里她即將用到的樂器。
嘩——
「居然是這個東西!」
「月姐叼爆!」
「牛批了。」
「光看樂器咱們就贏了好嘛。」
「」
其他國家的交換生們卻面面相覷——
「那是什麼東西?」
「為什麼華夏學生的反應會如此強烈?」
「端頭喇叭形狀,連著一根管子——噢!這是什麼樂器?我從來沒見過。」
「華夏古典樂器不是那種有幾條線、可以按下去又能撥起來的琴嗎?」
「我知道!那叫古箏!但這個顯然不是啊。」
艾德蒙輕哼一聲,聽夠了愚蠢發言,才終於捨得開口為眾人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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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三千字,
二更,十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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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大家猜到月姐要用的是什麼樂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