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1 郁家子女,請她吃甜(一二更)
鍾雲益不是開玩笑的。
「兒子不一定願意。」謝雲藻潑他冷水。
「現在就給他打。」
「媽?怎麼了?」鍾子昂前腳剛掛了鍾雲益的電話,後腳謝雲藻就追過來。
對此,他並不意外。
「你爸讓你轉回帝都上學。」
「不回。」
「行,那先這樣,掛了。」
「嗯。」
前後不到二十秒。
鍾雲益:「?」就這?
謝雲藻聳聳肩,「不然?你讓我問,我問了,可兒子不樂意,我有什麼辦法?」
「你這個當媽的就不勸勸?」
女人冷笑:「勸什麼?勸他回來挨你的罵?」
鍾雲益摸摸鼻子:「話也不能這麼說,他要是乖乖聽話,我罵他做什麼」
謝雲藻從他懷裡退開,站起來:「要勸你自己勸,我不管。」
說完,轉身走人。
鍾雲益張了張嘴,「我說你」
算了。
把兒子喊回帝都雖然泡湯了,但鍾雲益還是果斷出手解決了那個賽車俱樂部。
當晚工商局聯合經偵大隊、轄區派出所進行了突擊檢查。
下手穩准狠,直接一鍋端。
黃經理為首一干人等被抓,俱樂部也遭清查。
遠在帝都的郁家聽聞消息,一邊派人前往臨淮進行交涉,一邊與鍾雲益斡旋,最終才將這件事掩下,並未鬧到檯面上。
帝都八大家族,每家都在相互牽制。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你來我往,平衡求存。
「郁家澤,你這個蠢貨!不僅沒傷到鍾子昂半根汗毛,還讓鍾雲益藉此機會反將一軍,你怎麼辦事的?!」
黑暗中,少年眉眼低垂,手裡拿著電話,安靜地聽那頭破口大罵。
但他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眼神也一片沉寂,像塊冷冰冰的石頭。
「你轉到臨淮三個多月,卻一事無成,如今更是直接搞砸了所有布局,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去上學的?!」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別說鍾子昂,整個鐘家都有了防備,更不容易得手。再這樣下去,你就等著淪為棄子吧!」
「我知道你不稀罕郁家,可別忘了你妹妹還在醫院躺著,沒有郁家承擔高昂的醫療費用,她現在早就是個死人了!你好自為之吧!」
少年眼神一暗,語氣發狠:「你別動她」
「那就看你接下來的表現能不能讓人滿意。」
「混蛋——」
伴隨哐當一聲巨響,手機砸在牆面上,摔得粉碎。
「喲,發脾氣了呀?」突然,一道甜膩的女聲傳來。
郁凱欣穿著白色睡裙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幕。
「滾。」
「你心情不好,也別拿我撒氣啊,哥哥?」她不退反進,笑意盈盈地走到郁家澤面前。
少年冷不丁抬手掐住她脖頸,眼底漫開一片暗沉。
女孩兒面色驟變:「你你要做什麼?」
郁家澤:「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惹我,可你好像根本沒聽進去?」
「咳咳咳你放放開我喘不過氣了」
少年面無表情:「你也配叫我哥哥?你算什麼東西?」
郁凱欣眼裡閃過恐懼,眼淚鼻涕一齊往下淌:「我再也不不敢了」
郁家澤甩開她,郁凱欣像塊破布一樣被扔進角落裡。
「瘋了你瘋了」她一邊大口呼吸,一邊搖頭癲喃。
郁家澤卻連一個眼角都沒給她。
郁凱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好歹我們也是兄妹」
「閉嘴!我的妹妹只有一個,但不是你。」
「呵,你儘管否認,可血緣做不了假。無論你承不承認,我們身上都流著郁家的血!」
「呵,郁家?你覺得冠上這個姓很光榮嗎?」少年冷冷勾唇,目光陰鷙,「即便你姓郁,你以為你就成了郁家人?做夢!我們只是郁平川和不同女人一夜風流的產物,他拿我們當籌碼、當棋子,你竟然還沾沾自喜?簡直可笑!」
郁凱欣扶著牆壁站起來:「棋子又如何?至少我現在不愁吃穿,還可以像同齡人一樣正常上學。他能給我富足的生活,那他就是我親爹,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
「如果他讓你去死呢?你也心甘情願?」
郁凱欣一愣,雙目失神:「怎麼可能」
「豬養大了,不是看的,是要殺了稱斤論兩賣的。現在給你的東西越多,就意味著前期投入越大,那麼後期你付出的回報也必須同等。」
「什麼意思?」
郁家澤:「你以為對付鍾子昂,扳倒鍾家,光用嘴皮子說說就行?不拿出有絕對致命的東西,那樣一個豪門憑什麼說倒就倒?」
郁凱欣兩眼失神,她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雲里霧裡。
「你覺得我和你身上有什麼東西能讓一個有權有勢的豪門發生震蕩?」
她愣住:「我們有嗎?」
「當然有。」
「是什麼?」
「命!」
女孩兒渾身一震。
郁家澤:「而且死得越慘越好,只有這樣才能讓鍾家陷入醜聞,郁家趁機下手。」
「你是說爸郁平川想讓我們拿命去給鍾家添堵。」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
「怎麼會這樣」郁凱欣踉蹌後退,一屁股坐回地上,「我、我不想死」
突然,她爬過去抱住郁家澤的腿:「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我們同父異母,身體里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我求求你」
郁家澤眼底掠過一道幽光:「辦法也不是沒有」
郁凱欣霍然抬眼:「你真的有辦法?!」
「前提是你不能再監視我,把我的一舉一動告訴郁平川,否則咱們就死一起吧,反正我是無所謂,活著太累,死了倒乾脆。」
她表情一僵:「原來你知道」知道是她通風報信。
「呵,郁平川那隻老狐狸,他可不管咱們的死活。沒了『郁家澤』和『郁凱欣』,還會有『郁庭澤』、『郁海倫』,他的私生子私生女一抓一大把,可不止一個兩個。」
女孩兒震驚了。
「還、還有其他?」
郁家澤冷笑,「我目前知道的就有十六個,還不排除那些躲在暗處、沒被發現的。」
「所以——」他一字一頓,「我們的命不值錢,隨時都有人取代我們現在的位子。到那時,我們可能已經變成孤魂野鬼。」
「不!我不想死!以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不想當郁凱欣了」
少年彎下腰,目光與她齊平:「可我不信你。」
女孩兒兩眼一呆。
「萬一你把我賣了,郁平川又像前幾次那樣找我算賬怎麼辦?」
「不會的!我不會這麼做!你相信我啊!」
「口說無憑。」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她哭得比之前被掐脖子的時候還傷心。
眼裡惶恐與畏懼都有,害怕與慌張並存。
「除非我們在一條船上。」
「一、條船?」
「你幫我辦件事,事成了,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一旦向郁平川告狀,那這條船就會翻,到時你跟我都只有淹死的命。」
「什麼事?」
郁家澤湊到她耳邊,「你去找江扶月」
「不行!我一定要請你吃飯!」鍾子昂對著電話那頭,態度堅決。
江扶月扶額,面前是攤開的奧數試卷,手邊還放著御風集團需要簽字的幾份文件,「我真沒空。」
「可你幫了我,不表示一下我這心裡過不去啊!」
「」
「要不這樣吧,我現在去買甜點,一會兒送到隔壁,這樣你就不用出門了,怎麼樣?」
江扶月答應了。
「嘿嘿!那你等我啊,很快回來!」
結束通話,鍾子昂穿上外套,拿好手機、錢包,一陣風似的衝出家門。
沒兩步撞上迎面走來的謝定淵,「老舅我出趟門!」
「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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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一二更,三千字。
有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