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又美又颯,拿她打賭
場上,女孩兒穿著球衣,裡面一件黑色內襯,陽光下,雙臂修長,鎖骨分明。
皮膚是偏冷調的雪白,因運動而泛起薄紅,彷彿暖玉雕就。
隨著每一次奔跑,每一次進攻,無限的活力從她身上迸發,勾扯住來自四面八方所有目光。
或驚嘆,或驚艷,或驚愕。
明明場上還有其他人,但大家都不約而同只看她一個。
「又美又颯!」
「我們女生打個籃球都比你們男生好看。」
「關鍵江扶月比分還領先。」
「這他媽就尷尬了」
彼時,易辭和鍾子昂還在教室上課。
兩人幾乎同時收到消息,而後迅速登陸校內論壇,點進首頁熱帖,滿屏的「江扶月」,除了這個名字,還有她穿球衣的照片。
奔跑運球,對峙角力,起跳投籃
女孩兒滿頭大汗,卻美得驚心動魄。
「靠——穿這麼少,給誰看?」易辭低咒,抓起手機就往外走。
鍾子昂緊隨其後,不忘帶上他的寶貝籃球,表情躍躍欲試。
「擦!辭哥,你瘋了?這還在上課,你」
回應他的只有兩道風一樣席捲而去的背影。
「怎麼鍾子昂也瘋了?」
下樓梯的時候,兩人無可避免碰上。
易辭:「你跟著我幹嘛?」
鍾子昂:「不會說話就少放屁,誰跟著你了?」
易辭加快腳步。
鍾子昂不甘示弱。
最後竟發展成短跑比賽。
可惜,等兩人趕到,球賽已經結束,一堆人正慢慢散開,只嘴裡還興奮地議論著這場「顛覆性」的對抗——
性別的顛覆,比分的巔峰,以及他們對江扶月這個人既定印象的顛覆!
而被議論的中心卻並不在現場,易辭隨手逮了個同學,問:「江扶月人呢?」
「好像被孟老師叫走了。」
角落裡。
「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孟志堅滿懷期待,看女孩兒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塊香噴噴的五花肉。
江扶月沒應。
孟志堅急了,「我跟你講,不是只有imo才有前途,ipho一樣厲害!每年40多個國家參賽,影響遍及五大洲,這些遠的咱們都不提,就說近的,你要是能拿獎,保送b大、q大這樣的頂級學府不成問題,甚至你想出國,常青藤offer也能隨便拿」
任他舌燦蓮花,江扶月從頭到尾始終平靜:「我考慮考慮。」
「不是這還有什麼可考慮的?我保證,只要你來物競班,我一定給你最全面、最科學、最系統的培訓!」
但江扶月還是那句話。
孟志堅抓耳撓腮:「那你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垂眸。
「那我換個問法,你奧數班都去了,怎麼就不能來我的物競班?」
江扶月抬眼:「奧數班有補貼。」
「?」
「每個月五百。」
「」
但物競班沒有。
不久前,孟志堅還嘲笑徐涇江扶月不是沖著他,也不是沖奧數去的,而是沖著學校每個月那點補貼,如今輪到他自己身上,才體會到這種感覺有多草蛋!
關鍵吧,學校還真沒給物競班學生髮補貼,那是奧數班才有的待遇。
以前沒人提,他也沒在意。
更何況能上一中的學生,哪個家裡沒點底子?誰還在乎這三五百塊錢?
能被當做「種子選手」培養,不管學生,還是家長,高興都來不及,還真沒有主動讓學校掏錢給補貼的。
江扶月是例外。
唯一的例外。
「這個習慣不好,既沒做到學科公平,還剝奪了學生用知識創造財富的權利,更打擊了一中學子探索未知、努力拚搏的積極性。」
「!」還、還能這麼解釋?一套一套的
孟志堅已經被繞暈了,等江扶月走出老遠,他才反應過來,朝她背影保證:「我馬上就跟學校申請!」
江扶月腳步未停,嘴角卻牽出一抹笑。
她擺擺手,「那就等申請下來再說。」
孟志堅:「」
這年頭的學生,真是越來越不好忽悠了。
江扶月拎起外套往身上一披,正準備回教室,轉頭就讓易辭跟鍾子昂堵個正著。
她雙眸微眯:「有事?」
易辭:「你會打籃球?我怎麼不知道?」
鍾子昂:「我們再賭一次,敢不敢?」
兩人同時開口,一個質問,一個挑釁。
不管是誰,江扶月都——
「沒興趣。」
說完,拔腿就走。
越過二人的時候,連眼神都沒多給一個,輕得像陣風,抓也抓不住。
鍾子昂想追,被易辭攔下。
「你幹什麼?!」鍾少皺眉,眼神不善。
「我警告你,別打江扶月的主意。」
「擦——你算哪根蔥?管得著嗎?」說得好像他看上那妞兒一樣,切!
易辭看出他眼裡的不屑,反倒放心了。
轉而開始正眼打量鍾子昂,雖然這人又拽又狂,比凌軒那個小偽君子還討厭,但別說這臉長得還挺耐看。
「你剛才跟江扶月賭什麼?」
鍾子昂聞言,冷笑:「憑什麼告訴你啊?」
語氣囂張,只可惜下巴掛著淤青,不僅沒有威懾力,反倒平添滑稽感。
易辭表情微妙:「聽說你前兩天被人揍了?」
鍾子昂渾身一僵。
「不會是被江扶月給揍的吧?」
「」
易辭哈哈大笑:「你個孬貨!居然被女人揍,哈哈哈」
完全忘了自己也曾被江扶月按在牆壁上摩擦。
「閉嘴!」鍾子昂青筋猛跳。
「哈哈哈哈哈——」
「你再笑,信不信我」
易辭才不怕:「你怎麼?能把我吃了?」
「我不吃你,」鍾子昂詭異勾唇,「但我可以追江扶月啊。」
笑聲戛然而止。
「你敢?!」
「小爺有什麼不敢?」鍾子昂笑得一派慵懶。
「她是我先看上的!」
「現在我也看上了。」
易辭:「臭不要臉!」
「她答應你了嗎?剛才那樣可不像,別是你一廂情願吧?」
「哼!我追不到,你也甭想。」
鍾子昂想起江扶月那拳,下巴淤青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麼?」
「誰先追到江扶月。」
易辭皺眉,下意識覺得這樣不好,可哪裡不好,他又說不出來。
鍾子昂輕嗤:「別是不敢比吧?」
「比就比!誰怕誰?」少年意氣,經不得激。
「好!誰輸了誰就當小弟!」
四目相對,互不相讓。
「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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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我讓你們輸得光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