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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治病

  “嘖嘖。”江澈沒有說話,隻是眯眯眼睛看向那兩個即將開戰的人,咂巴咂巴嘴,扭動了脖子一下。


  “放心,林遠山不是笨蛋,不會笨到對我哥動手的程度。”墨琅瞥了一眼江澈的動作,那是那人想要動手的前動作。不動聲色地提醒了一下江澈注意壓製一下他外露的情緒。


  “得,今兒爺我心情好,不管這事兒了。”江澈眯眯眼睛,終究放棄了想要動手的衝動。指指橙子,示意墨琅切開。


  難得江澈不摻和,墨琅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可不想場麵變得混亂不堪無法收拾,本來煩心事兒就夠多了的。江澈這樣指示著,墨琅也聽話地切好橙子,擺到男生麵前。什麽都好說,隻要這個小祖宗不添亂,什麽都說好。


  兩人還是相互對視著,眼神的較量中,顧司涼率先挪開眼神兒。不必在場的人員早就將他們隔開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剛好來一個詳談。


  吹了吹茶杯裏的茶,顧司涼小飲一口。抬臉時,又是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眼神兒是看向林遠山的,但是話卻不是對男生說的。“Nelu,這人還有沒有救活的可能?”


  一句話頓時讓其他幾人驚了。


  喬暖瞪大了雙眼望向林遠山,滿眼都是震驚與質問。林遠山經受不住喬暖這樣看,揚起臉扯扯嘴角笑了。那笑容映在本來就蒼白的臉龐上,有著說不清楚的悲傷與淒涼。


  “交給我的話,幾乎沒有不可能的。”Nelu端著酒杯,微微搖蕩著,葡萄酒的紅色在燈光下閃耀著瑰麗的色彩。


  聽著Nelu的話,喬暖心中冒出來的那個答案就更肯定了。上前一步,皺眉瞪著林遠山,就差沒上去把人衣領揪住了。喬暖忍了忍,遏製住自己內心有些激動的情緒。“什麽意思?你林遠山怎麽生病了?還是會威脅到生命的病!”


  “喬暖,說好了不打擾我們的談話的。”顧司涼伸手拽了一下麵前的女生,將人扯到身後。


  女生不耐煩地掙脫開,上前一步,手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裏的水受到震動都濺出來了。隻是這一下,就足夠讓別人明白現在的喬暖有多煩躁與憤怒了。“什麽意思啊林遠山,你這樣有意思嗎,瞞著我們就這麽好玩嗎。”


  “喬暖。”清冽的嗓音裏含著的耐心也將告罄。顧司涼對於喬暖,總是會比對別人多一份的耐性。


  女生的煩躁似乎達到極點了。對麵那個麵色慘白但還是堅持著自己觀點的男生絲毫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經顧司涼這麽一喊,喬暖立即爆發了。“我TM當你是兄弟你知不知道啊,你還這樣瞞我,很好玩是吧,耍我很好玩是吧?!”


  沒有一個人上來勸架。大家都知道喬暖正在氣頭上,誰第一個上去肯定炮灰。再說,他們也都想知道一個理由。明明是個間諜,卻還是盡心盡力地幫著喬暖他們。就算自己已經衰弱到這種程度了,依舊強撐著。究竟是為了換取情報呢,還是真的因為結交了一輩子的好朋友而舍身為友。


  喬暖的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了。林遠山有些想笑,何必呢,喬暖何必呢。明明自己就是個傷害他們的間諜,何必對自己這樣掏心掏肺的呢。而自己也是個傻缺,明明身份都已經被揭穿了,還在這邊呆著不走,何必呢。這麽想著,林遠山垂下了眼瞼,輕聲道:“何必呢。”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說自己,還是在說喬暖。輕輕的嗓音,聽起來特別憂傷。


  “我CAO,老娘把你當兄弟在你身上浪費了多少感情多少腦細胞啊,你給我來一句‘何必呢’。嘖嘖,林遠山,你丫的是不是腦子燒壞了啊,何你妹啊。”喬暖本來達到極點的煩躁與憤怒,因為男生的一句話緩解了不少。


  嘴角扯出一抹笑,喬暖雙手環抱,目光在林遠山臉上遊蕩了好一會兒,繼續說:“你是在說你自己還是在說我呢。”


  然後,頓了一下,輕哼一聲,接著說:“我也不管你說的是哪個,我跟你今兒就把話說清楚了。你,林遠山,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知道你今後的打算。你先把病給我治好了,今後是要留還是要走,隨你便。隻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你要是走的話,想個好點的理由留給蘇洱。我可不想看到我最好的女朋友被你傷得體無完膚。”


  女生說完,頭也不回地就走出客廳,朝著外麵的草地走去。看樣子,這些話都是迫不得已才說出口的吧,要不然一向不喜歡出汗不喜歡運動的女生怎麽會悶悶地去散心了呢。


  顧司涼盯著那背影有些無奈。都跟她說了不要打斷不要打斷,結果還是劈裏啪啦說了一堆,自己怎麽阻止都沒用。還真是個任性不聽話的女生。


  顧司涼揉揉眉心,借機打量了一下對麵還有些愣的男生,嘴角悄悄上揚了一下。不過,被喬暖這麽一鬧,效果似乎要比自己準備的那些台詞好很多哎。果然,收買人心這種事兒,還是女生來做比較容易達到效果嗎。喬暖果然是一個發光體,胡鬧直白的話,都能圈過來好多人。


  既然進行到這地步了,那就按照喬暖說的來吧。


  顧司涼飲盡杯裏的茶水,用一個極度放鬆的姿勢將靠椅往後一仰,緊靠著腿部支撐椅子和人。男生扭頭對著還在憑窗品味美酒的Nelu說:“露姐,林遠山的病就拜托你咯。”語氣裏滿是輕鬆,絲毫不見任何憤怒與陰謀的感覺。


  林遠山似乎因為顧司涼的出聲而緩過神兒來了。望向對麵的男生,笑吟吟的樣子,陽光的一塌糊塗。墨色的眸子裏沒有任何小心機。


  “哎呀你們這幫鬧騰孩子,推給我這麽多事兒,姐姐我明天還急著趕路呢。”一邊抱怨著,一邊喝盡最後一點酒。Nelu捏捏脖頸朝著林遠山走來,食指輕點在男生身上,說:“跟我來,今兒夜晚加班一下的話,明天差不多就能好了。之後給你開個方子,每天按照上麵的計量喝藥就行了。”


  林遠山張張嘴吧,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一點話來。該說什麽呢,說你們為什麽救我,說你們明知道我是間諜為什麽不趕我走,說你們這幫傻子腦子是被蟲蛀掉了嗎有這麽傻的人嗎。該說什麽呢,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


  “行了行了,林遠山你趕緊上去治療吧,這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著還真別扭。”墨琅坐在沙發上揮手,臉上是一般調笑一般擔憂。


  “蘇洱可是還在睡著的,不知道。”墨琅指了指樓上,偏著頭說:“趁著人沒醒,趕緊的。你這幅樣子想讓她更擔心嗎。”


  “露姐,拜托你咯。”顧司涼咧嘴笑笑,幹淨的笑容沒有一絲一毫的做作。推搡著男生和Nelu上樓看病去,顧司涼抬手示意了一下。“待會兒給你們送宵夜。”


  “走吧。再不走他們就真的該笑僵了。”Nelu回頭跟林遠山說了一句。後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語:“真是傻死了一個個的,那種笑一看就是裝出來的。擔心就擔心嘛,逞什麽能啊。”


  “我真的能被治好嗎?”低頭跟著的林遠山在進到醫療室後,沉默著,然後問出了這樣一句話。他基本上都沒有抱著希望了,本想著在未來不多的日子裏陪著喬暖他們一幫人走完這一段路,盡量幫幫他們處理一些事情,算是還自己的良心債吧。沒想到,注定要死的命運突然被打破。


  “唔,一般來說肯定是治不好的。”Nelu抿著嘴查看玻璃瓶裏的液體,皺著眉跟林遠山搭話。“但是呢,我這裏可不是一般的。雖然這種症狀不多見,不過我好歹也聽說過了,醫書裏麵也有一點點記載。憑我的天分,治好你應該是沒問題的,你就老老實實地接受治療就行了。其他的別多想。”


  “這可不是普通的……”林遠山的話說到一半被打斷。


  Nelu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終於轉過身來直視他這個不算太聽話的患者,一字一句地說給他聽:“我知道那是什麽。很早之前就有的一種類似蠱術與巫術的結合體。身為醫師,探索全部的症狀並除之是我畢生的追求。這種術法很早很早就有了,我當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雷他500年可不是白活的。”


  極度的自信,留下半句讓人深思。喬暖跟Nelu兩人在陳述自己肯定的觀點時,那種與之俱來的霸氣與自信,以及說話方式,果然是很相似的。


  Nelu臉上的驕傲與微笑,讓林遠山不自覺地就聯想到了喬暖,那個有著太陽般明朗笑容與自信的喬暖。不久前女生的話在回響在耳邊,一句句地都往林遠山心裏跑去。原本慌張的內心竟然靜了下來,安全感瞬間彌漫在心房的每一寸。


  不是早就有了答案做好準備了嗎。林遠山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總之,隻要信任你,就對了是吧。”


  “那當然。”意料之中的自信回答。Nelu拍拍林遠山的臉,命令道:“張嘴。”


  乖乖地喝下那一小試管不知道是什麽的液體,林遠山有些開始發暈了。雖然有一瞬間的慌張不安,那是多年來作為SPY與生俱來的細心與防禦,但是隻是一秒鍾的事,林遠山還是選擇相信。既然內心早就做好了選擇,那就一直相信下去吧。


  “帶有些麻醉的效果,不用緊張。”眼前是Nelu模糊的笑臉,和有些不清的聲音。“接下來少兒不宜的手術時間,打從心眼兒裏不希望你看,所以,快點閉上眼睛睡覺吧。醒來就沒事了。”


  醒來就沒事了啊。林遠山笑笑,終究還是閉上了眼。


  蘇洱,醒來後,你就能看到沒事的我了。我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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