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話 要她死
“那她懷的孩子也有問題囉?”
“誰知道!不過唐家都沒什麽反應,想來我們多慮了。”
“說不定唐家的人都還被蒙在鼓裏,你看唐鶴嫣的反應就知道了,裏麵肯定有問題,等著看笑話吧。”
麥克法蘭家的傳話人找到唐燁的時候,他正和他的秘書小姐在辦公室打得火熱,燃情的畫麵刺激著在場每一個男士的神經,被唐燁按在老板桌上的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尤物,有著讓男人見一次就魂飛魄散的銷魂資本。
“你打擾到我了。”唐燁的聲音有些冷,他連眼都沒斜一下,專注於身下女人的背影。敢不敲門就闖進他辦公室的,除了他養父的那條看門狗洛克和他的狗腿子們不做他想。
“我很抱歉。”洛克人高馬大,穿著西裝也沒有紳士的模樣,他雖然盡力把話說得禮貌,但舉止卻沒有一點抱歉的意思。“你可以繼續,基本上首領對你這些風流事不感興趣,他比較關心你對付唐氏的計劃執行得怎麽樣了。”
“這種事我隻和可以坐在桌上的人談,對於隻能在桌子下麵打轉,專撿掉落食物吃的狗來說,它們還不配聽。”唐燁沒有了興致,拉好女人腰身上被推高的短裙,女人知趣地起身,他拍了拍她的小翹臀,並恩準她提前下班回家,他故意和她調情以此來羞辱站在門口的洛克。
等女人走出門,洛克才在唐燁的對麵坐下,他對唐燁挑釁道:“我坐下來了,在我看來,你在幫派的地位和我沒什麽區別,修士。”
修士是唐燁的英文名字,除了他自己和古芊菁,這個世上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叫唐燁,是唐家的子孫。
“狗的視線和人的視線不一樣,東方有句話叫‘狗眼看人低’,很適合你。”唐燁說完起身,他不太喜歡和畜生待在一個屋簷下。
在唐燁要走出辦公室前,洛克忿恨地對他吼道:“首領要你去見他,就在今晚。聽說你小子最近對唐氏的操作很令首領不滿,小心你的腦袋,小家夥。”
唐燁腳步不停,輕哼了一聲甩門而去。
在幫派,首領的命令具有絕對的權威,就算唐燁再怎麽不情願,他身為幫派的一份子,還是要去見麥克法蘭家族的首領。
傍晚十分,唐燁開車來到紐約郊外,他的賓士車拐進私家小路,在一處巴洛克風格的家族莊園門前停下。
接受檢查後他交出自己帶來的武器,隻身發動汽車進入莊園,裏麵有許多保鏢在巡邏,他們身上都荷槍實彈的揣著武器。
這種場麵他十歲的時候就適應了,他第一次被人帶進來時他都沒有怕過,何況現在。
唐燁穩穩地踏上通往家族大廳的階梯,門前的洛克再怎麽不滿意或者排斥他,都必須親手給他開門,並恭迎他,因為他是首領的養子,在幫派的地位比他要高。
他到的時候首領正在用晚餐,他被邀請一同享用,所以唐燁來到餐廳坐下。
餐廳裏除了唐燁之外隻有一個男人是坐著的,那人五十歲左右,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頭發染成白色,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蒼老一些,他就是現任麥克法蘭家族的首領——傑斯·麥克法蘭。
如果沒有人刻意提起,沒人能夠看出來這位麵目慈祥的老人是黑幫老大。
唐燁表麵上對傑斯還是尊敬的,因為畢竟他收養了他,雖沒有給過他安穩的日子,但也在腥風血雨裏造就了今日的他,他還是感激他的,讓他沒有變成懦夫,讓他有資格把唐家踩在腳下。
仆從有條不紊地上著晚餐,餐桌上兩人各自用著餐,誰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這在黑幫裏是常事,首領經常會請人來吃飯,不管是對待犯錯的人還是要獎賞的人,在餐桌上都會對客人熬上一熬,心裏坦蕩的自然沒事,那些對幫派做了虧心事的就很難在這種讓人窒息的氛圍下熬過來,很多人都會不打自招地露出馬腳。
傑斯用完餐開始漱口的時候,看到唐燁還在慢條斯理地切他的牛排,於是他才對唐燁說:“你最近都沒有打磨你的爪子?它看起來變得遲鈍了。”
“它非常鋒利,隨時都在最好的狀態,不信你可以來試試。”即使麵對首領,唐燁也是不懼的。
傑斯笑了笑,他就是看中了他這份膽子,比他麥克法蘭家的任何一個孩子都要出色。
事實也證明了他的眼光,這個孩子沒有讓他失望,在商業上打敗唐氏,這在以前無疑是不可想象的事,但唐燁做到了,這讓傑斯開始期待,麥克法蘭家族這條蛇能夠吞了唐氏這隻象。
可是最近幾個月,唐燁的舉動不太令他滿意,乘勝追擊不給敵人機會這在戰場和商場都是一條不敗的準則,可唐燁卻在原地止步,這讓傑斯開始對唐燁產生了懷疑。
“那麽你為什麽要給唐氏喘息的機會?”傑斯問道。
唐燁放下刀叉,他不是不知道傑斯的期望,但他不是傻子,他知道傑斯隻是在利用他對付唐氏,等唐氏到了手,他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那時他會死得很慘。
“我隻是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一擊製勝的機會,上次新世貿的事之後,唐煜已經非常小心謹慎,要再打草驚蛇的話,我們會得不償失。”唐燁這句話並不是敷衍,他是真這樣準備的,但他不是為了麥克法蘭家族,他不會幫麥克法蘭家族吞並唐氏,他要自己接手唐氏,而不是把它拱手送給別人。
“我非常想相信你,孩子,目前眼下就有一個很好打擊唐氏的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住了。”
傑斯說著讓仆從把托盤裏的照片拿給唐燁看。
唐燁看著照片蹙眉,那拍自一幅油畫,雖然照片不大,但油畫裏的人物還是很清楚,那是古芊菁,他對她太過熟悉,而那條項鏈他也記憶深刻。
“你既然抓住過唐煜一次痛處,再在他的痛處補一刀我想是件很簡單的事。”傑斯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