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九章:打消妄念
傅侯厲和爸爸。
幾乎是同時,白曉腦海出現兩個人影。
好似看穿她的想法,穆瑋博開口直接明確的給她立了規矩。
“一次隻能問一個。”看白曉迷惑,穆瑋博解釋道:“以後,我們見一次麵,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所以,你隻能問一個,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你現在最關心的是傅侯厲,你可以先問他,至於你爸爸的,和目前的 形勢沒多大關係,你說呢?”
白曉 想了想,感覺穆瑋博說的有 道理。最重要的是穆瑋博已經暗示她先問傅侯厲的事情,白曉不知道,如果她先前問爸爸的事情,穆瑋博的話會不會打折扣。
略思一 下,白曉決定順著穆瑋博的意,先問傅侯厲的事。
“傅侯厲有什麽秘密?”白曉問。
穆瑋博拉了椅子坐到床頭, 摸 著下巴一臉沉思,好像是在組織語言。
白曉不著痕跡的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能肯定穆瑋博對她沒有感情上的欲.望 ,但不能保證對她沒有生理上的欲.望。而且,剛剛還做出那樣的舉動,白曉覺得有必要把他的危險性再 提高兩個擋次。
穆瑋博是什麽人,從小大環境熏陶,又當兵生死徘徊這麽多年,白曉的舉動小心思他一目了然。對於白曉的防備和疏離,穆瑋博都看在眼裏,卻沒有放在心裏。因為在他看來,白曉雖然聰明,但是遠遠還不到他需要忌憚的地步,穆瑋博倒是願意看著白曉成長,看看她到底 能成長到什麽地步。這算是他一點的私心吧。
“傅侯厲 ,五歲父母意外死亡,被傅雪雅看養。十歲,傅雪雅去逝,傅侯厲在傅家過著非人的 生活,到十二歲被傅雪雅的一個好友送到國外。十二歲,沒錢沒人管又不會外語的傅侯厲卻奇跡般的生存了下來。十三歲為了免受他人的淩辱和一個夥伴組建了一個幫派。到二十十歲,和他一起組織幫派的人死於內戰,傅侯厲帶著忠心於自己的人離開,幾番周折,建立了創世集團,並一路擴張至今,創世在美國可地是有著舉足輕重的位量。”
穆瑋博說的這些白曉多多少少都有所了解。她依舊保持沉默,因為她知道,重頭戲還在後麵。
穆瑋博也對她的鎮定暗暗讚賞。他眼角微微翹起,希望她 在聽下麵的這段話後也能這麽冷靜。
“在這十二年間,不得不提一個人。 一個女人,可以說沒有她就不會有今天 的創世。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一個女人……白曉頓了下,腦海裏有什麽翻騰而起,一個名字幾乎是脫口而出。
“流瀾?”白曉今晚第一次對上穆瑋博的 視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提到了流瀾,好像流瀾這個名字已經在不知不覺間進入到她的腦海。
對於她竟然能猜到流瀾,穆瑋博有一瞬的驚訝。
“你竟然知道她?誰告訴你的?”
白曉抿唇,她想起了傅一秋。傅一秋和她接觸的時候總會有意無意的 提起流瀾。當時沒有回過味來,現在 再回想,傅一秋的神情語氣都是在暗示著什麽 的。
傅一秋為什麽 要暗示她 。她是出於什麽目的 。她是怎麽知道傅侯厲和流瀾的事情的?
一個問題 想明白,卻產生了更多的問題。
白曉滿心 疑惑,但她並不打算把傅一秋的事告訴 穆瑋博。
兩個人都比她知道的,又都 是她不了解的人,白曉可不想他們兩 個人再聯手產生化學反應。那時,她將更加不好過。
白曉搖頭,說了慌。
“我曾經在看到過一張傅侯厲和流瀾的合影。”
穆瑋博不置可否, 神情 絲毫未變,白曉也拿不準他有沒有相信。但是,穆瑋博卻沒有繼續追 問下去。這讓白曉暗鬆了口氣。畢竟說一次慌 ,就要再說一百句話來圓這個慌,她可不能保證她能不能在穆瑋博的詢問 下不露破綻。
“流瀾十前年挨了一槍子,那槍子離她的心髒不到半公分,稍有偏 差,流瀾就命喪黃泉。在床上了躺了三個月,流瀾才脫離危險。”
穆瑋博說以這裏停下,賣起了關子。
“知道流瀾為什麽會中槍 嗎 ?”
白曉暗地裏罵了聲白 癡 。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傻子都 知道流 瀾中槍和傅侯厲有關。但白曉可不敢明麵上嘲笑穆瑋博,隻能順著他的意說出自己的猜測。
“和傅侯厲有關?”
“對頭。”穆瑋博打上響指,笑的一雙狹長的眼快成一條縫,才開口:“你答對了一半,流瀾中槍是和傅侯厲有關,因為那一槍是她替傅侯厲擋的。流瀾傷好後,才開始片約不斷,從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一路飆紅到影視巨星。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傷好後不久,便和傅侯厲舉行了定婚典禮。傅侯厲對流瀾更 是寵愛有加,隻要流瀾提出來的要求,不管再難,傅侯厲照盤收下,傾其所有也要完成。”
“對了,傅侯厲這次回美國 ,還有現在這麽被 動,可能都是因為流瀾。流瀾被他的死對頭抓走,至今 還營救 出來,所以傅侯厲才會投鼠忌器。”
最後一句話,穆瑋博說又輕又緩,務必把每一個字都說清楚。
白曉平靜的麵具出現一條裂縫。
他和流瀾早就舉行了定婚典禮,那她算什麽?
心揪著痛,白曉眼眶泛紅,不知道 是氣的,還是痛的。原來,他落到現在這個下場 ,不是因為 她,而是因為遠在大洋彼岸的流瀾。
白曉就這樣呆呆的坐著,腦子裏全是和傅侯厲 接觸的點點滴滴。而這些點點滴滴中,都加雜了穆瑋博的話,成了穿腸的毒藥 。
不知過了多久,白曉才回過神。穆瑋博已經等的快要睡著。
打了哈欠,穆瑋博掃一眼白曉。屋裏黑洞洞的隻能大致 看到個人影,穆瑋博看不到她的反應,但也能感應的到,她僵著身體,並不好受。
“隻說了這些你都 受不了了,那下麵的事,你怎麽經受的住。”穆瑋博嘻笑著開口,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白曉看向穆瑋博,後者神情一變,八卦兮兮的開了口。
“傅侯厲這次回國有兩個目的,一個是報仇,另外一人,就是尋子。傅侯厲父母 怎麽死的你知道吧,為了躲避一個違章行駛的人而撞到山 體,大雨漂泊的,正好發生了泥石流,把兩人給埋了 。而你母親那一晚卻因超速行駛,衝出山路地,跌落到了懸崖,屍骨無存。”
白曉手緊緊抓住床單。
這些事情她也是最近才知道 的,穆瑋博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更重要的是 ,傅侯厲是在尋子 ,那他的 兒子……白曉心口突突直跳,她想到了傅侯厲對小源的種種寵愛。
“那孩子是誰?”
“你們領 養的那個小孩子,叫傅 思源對吧,他就是傅侯厲的親生子。”
這一句話,生生打消了白曉心底殘存的對傅侯厲的所有妄想。
他對小源好,並不是愛屋及烏,那是出自血親的真有流露,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成了徹頭徹尾多餘的部分,被戲耍玩弄的部分。還天真的以為他愛著自己,現在想想,白曉覺得的自己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這一夜,白曉不知道是怎麽過來的。
天微微亮時,門外就傳來了動靜,不用想,也知道是蕭弈杭。
白曉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裝作沒聽到。直到日上三竿,才開門讓蕭弈杭進來。
經過一夜的休息,蕭弈杭走路的姿勢已經正常許多。他看著白曉,除了精視頹廢一些外沒有特別之處,才把視線移向屋裏。打量了一圈,沒有異樣,蕭弈杭的心才稍微放下。
“曉曉,你昨晚做了什麽惡夢?”蕭弈杭問道。
這個問題他昨晚已經想了一夜。
白曉看他一眼,涼涼的開口:“夢到我從廢舊的樓盤上掉下去,嘭的一聲摔成肉泥。”
這是還在記恨那次的事情。
蕭弈杭輕咳一聲,陪著笑臉:“那不是氣糊塗了嗎,曉曉別生氣,我以後絕對不會了。”
白曉提這事並不是想要蕭弈杭的承諾,她隻是想要引開蕭弈杭的注意力。現在蕭弈杭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她自然也不會糾纏在這件事上。
白曉冷著臉不說話,蕭弈杭一直陪著笑臉說好話,又命人把早餐端上來。
白曉吃了幾口便讓撤下去,她現在是一點食欲都沒有。滿心滿腦子的都是穆瑋博的話。
她的心不在焉,蕭弈杭都看在眼裏,忍了一早上,最後還是沒忍住。
“曉曉,你是不是有心事?有什麽事說出來,興許我能幫的上忙。”
白曉看著獻殷勤的蕭弈杭,終於露出了一個笑臉。雖然這個笑臉極淡還有些牽強,但也足夠蕭弈杭高興的。這麽多天,這可是第一會對他笑,他能不高興嗎。他就姑且當做是在對他拋眉眼吧。
“曉曉,有事你就說,能做到我一定辦到。”
蕭弈杭樂嗬嗬的保證著,但這股喜悅沒保持多久,在聽到白曉接下來的話時,瞬間化為泡沫。
“你幫我查一下小源是不是傅侯厲的孩子。”白曉說道。
她要鐵一樣的證據,這樣,她才沒有理由再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