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親子鑒定

  傅侯厲接到信趕到醫院時，就看到白曉卷縮著身子，縮在手術室外，無助，絕望的像一蹲一觸就碎的玻璃娃娃，像極了那一夜的她，莫名扯的他心口悶痛。


  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向她。


  越來越近，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白曉抬起頭，淚眼模糊中一個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麵前。


  “別怕，有我在。”


  沒來由的，白曉感覺到從未有過的心安，她揮著手拉著眼前的人的衣角，啞著聲喚道：“弈杭……”


  傅侯厲快要覆上她臉的手頓在空中，看著眼前的女人，眼神晦暗如海。


  片刻，他扯開白曉拉著他衣角的手，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聲音冷沉：“你看清我是誰？”


  “弈杭……”白曉隻覺的頭疼，腳疼，渾身都疼，腦袋嗡嗡的什麽也聽不清。白曉隻是下意識的抓住觸手可及的什麽東西，口中無意識的重複著蕭弈杭的名字，根本就沒有看到眼前男人的因為她的話越來越陰沉的臉。


  “總裁，白小姐好像發高燒了。”傅侯厲身後，他的助理項華看著白曉緋紅一片的小臉，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


  話落，項華感覺周圍的低氣壓不但沒消失，反而更大。就在他快要承受不住時，傅侯厲終於開口了。


  “去叫醫生。”才幾個小時，怎麽就搞的這麽狼狽。傅侯厲探著白曉額頭，那不同與正常的熱度讓他心情更加不爽。


  “是。”項華幾乎是逃的跑離。


  醫院停車場內，蕭弈杭靠在車上，腳邊散落著一地煙頭。


  上去？還是不去？上去直接問她這孩子是不是她的私生子，如果她回答是肯定的……


  蕭弈杭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有這麽糾結的時候。


  抽完最後一煙，蕭弈杭掐滅煙頭，終於做了決定。他拿出電話，拔通了好友康爍的電話。


  康爍是中心醫院年輕一代裏最有名望的產科醫生，雖然和化驗科不對門，但是他相信以康爍的能耐隻要答應幫他忙還是沒問題的。


  唐爍此時正無聊的查看著查房記錄，看到蕭弈杭的來電，眼底閃過一絲詫異，接起電話時卻是一臉的笑。


  “半夜三更的給我打話，也就你敢。”


  蕭弈杭現在根本就沒有貧嘴的興致，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出目的。


  “剛剛是不是有一個叫小源的孩子進了急診室？”


  “你怎麽知道？”


  “別管我怎麽知道，白曉現在也在醫院裏，你找機會給她們做一個親子鑒定……”


  “白曉？為什麽？”康爍這下是真的吃驚了，“白曉可是你老婆，你們……你不會是懷疑這個小源就是五年前那個孩子吧？”


  康爍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消失，換上一絲凝重。五年前蕭弈杭酗酒差了丟了性命的場景還清晰印在腦海，本以為以兩人那麽深的感情，時間久了，那些痕跡就會慢慢淡出他們的記憶。但是事實顯然不是如此，白曉越來越沉默，好友這些年來的性情大變，越來越暴躁，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事情並沒有隨著著時間的流失成為過去，反而越沉越烈，大有摧毀一切的勢頭。


  康爍無聲的歎口氣，提醒好友的可能要麵對的結果。


  “你想好了？萬一檢驗結果是你猜測的結果，你準備怎麽辦？”


  “……”蕭弈杭張嘴，早就想好要怎麽辦，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沉默蔓延在電話的兩端。


  康爍在等，蕭弈杭終是長長吐出一口氣，有些無力的回道：“先檢驗吧。”話落又叮囑他：“這件事就你知我知，我不希望第三個人人知道，明白嗎？”


  “好，我知道了。”


  掛上電話，康爍去了趟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在護士台站了一會，就得到了所有自己想要的信息。


  那個叫小源的孩子還在急救室裏，而白曉則是高燒昏迷被送進了病房。


  康爍腳下不停，直接拐向白曉的病房。


  傅侯厲站在白曉的病床前，聽著醫生的回報，臉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


  李醫生暗暗擦了擦腦門的汗，小心翼翼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髒不爭氣的突突跳個不停。這人就這樣站著，麵無表情，什麽也不做，什麽話也不說，那種上位者威壓就撲麵而來，讓人有種無處可奪的感覺，壓抑的窒息。


  項華同情的看眼李醫生，見自家老板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隻好上前解救這可憐的醫生。


  “李醫生，你說白小姐是傷上加傷，更重一層，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