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番上部隊，何解？
張陽走後，李世民的心情倒也說不上太壞，雖說叫張陽的小子嘮嘮叨叨的話挺多，但一個昭武校尉就打發了，一看還就是什麽都不懂的家夥，至於軍醫什麽的，讓他折騰一下也沒什麽，萬一真的行呢？
後來，李世民批完奏折坐在椅子上又想起了張陽嘮嘮叨叨的說的那些話，看了看地上放的炭盆，又看了看凹凸不平的青石地麵，於是便有了鄧公公與張陽說的那番話。
……
張陽在大寶的努力解釋下，終於明白了自己官職的含義，此時正坐在屋裏長籲短歎，搞個屁啊，一個人都不管。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軍隊裏不做打仗的官職，那必然就是閑職咯，不過像張陽這般管衛生和疾病防治的，好像一個人不管，但也可以說管所有人嘛！而且還是皇帝親自任命的，誰敢不聽？！
想了一會兒的張陽決定不再糾結這個問題，做人嘛，也不能太貪心，差不多就行，總不可能要求人家皇上一上來就給自己封個大將軍幹吧……
“對了，番上是什麽意思？”琢磨完了自己的官職，張陽又對自己要工作的軍隊產生了疑問。
“番上就是各地的折衝府的兵派到京城來的。”大寶回答道。
“啊？派到京城來幹啥？”張陽又迷惘了，自己印象中軍隊是像今世一樣的軍區樣子，分散在全國各地，總計有200多萬人的樣子，每天訓練備戰，經常參加演習等等。
按道理說，你這個兵在哪幹就是在哪幹，但按大寶所說，番上是各地的兵派到京城來的，這是什麽意思？張陽不明白。
“交流感情的……”大寶這樣回答道。
“.……”這次輪到張陽無語了，自己好好的問問題，怎麽就遭到了調侃，交流感情是什麽鬼？
“大寶，不要開玩笑的，說正經的，他們來京城是幹什麽的？”張陽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是交流感情的！我沒騙你！”大寶也急了，自己什麽時候說過假話。
“哦？交流感情？和誰交流？到底怎麽回事，你給詳細說說.……”張陽索性也放開了，唐朝的軍隊是什麽情況，自己也不明白，趁著這機會就幹脆弄個明白。
“額……十六衛你知道嗎？”大寶整理了一下知識的條理，決定從十六衛入手。
張陽搖搖頭，什麽十六衛啊，沒聽說過！說實話，一個理科生還真就不明白曆史，說什麽南京條約、馬關條約可能還能反應一下，但對這種稍微細節一點的東西，張陽實在是無能為力……
“.……千牛衛聽說過嗎？”大寶繼續引導道。
“千牛衛？是那個狄仁傑，李元芳那個嗎？”張陽這才有了精神，這個自己還是知道一點的，李元芳啊，檢校千牛衛大將軍！
“對，千牛衛就是十六衛中的二衛，因為分左千牛衛與右千牛衛，千牛衛主要就是皇帝身邊的禁軍，平時保護皇上的安全等職責，還有左右監門衛，聽名字你也知道，主要諸門的禁衛，金吾衛是京中治安的守衛.……”
“哦……這麽算下來就是六衛，那剩下的呢？”張陽其實也是個好學的人，既然知道了開頭，當然要徹底搞清楚。
“剩下的是分別是左右衛、左右驍騎衛、左右武衛、左右威衛、左右領軍衛，你也不用具體區分，這些就是要出征打仗的，你現在明白了沒？”大寶望著若有所悟的張陽，心裏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基礎差不要緊，還好智商還是在線的。
“等等，那和之前的番上有什麽關係嗎？”張陽忽然想起自己問的好像不是這個問題，自己問的是番上是什麽意思來著。
“別急，聽我繼續說.……”大寶停頓了一下，思考了片刻繼續道：“這十六衛都在長安……”
“啊？十六衛都在長安？那豈不是全國所有的軍隊都在長安？”大寶說到這，張陽不由得驚訝的叫了起來，這簡直太蠢了！不管哪的敵人打來，都是從邊境打來的，軍隊都在長安，現調過去未免太費勁了吧！
“十六衛在長安，不代表軍隊就在長安啊……”大寶語氣中頗為無奈，若此時自己的外觀是柴犬，那一定要翻一個大大的白眼給張陽。
“十六衛在長安，軍隊不在長安？什麽意思啊？那軍隊在哪？”
“你別插嘴，聽我說行不行！”
“行行行，你說你說，我不說話……”張陽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十六衛隻是指揮機構，就是個衙門，你比如說你知道的程咬金，他就是右驃騎衛將軍，平時就去十六衛的衙門點個到，基本也沒什麽事……”“真正的軍隊是分散在全國各地的，由各地的折衝府管理，全國共有六百多個折衝府，而十六衛則遙領這六百折衝府，真要打了打仗的時候，十六衛的將士們直接到了地方，再去折衝府叫人，這些聽明白了嗎？”大寶一口氣說了許多，停頓了一下，望向張陽，希望張陽能夠聽懂。
“額……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平日裏軍隊都是分散在全國各地，哪裏有了戰爭，京城這邊直接派出十六衛中的將領去那個地方，然後在當地組織軍隊來抗衡來敵？”張陽將自己的理解說了出來。
“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額.……那豈不是將領與下麵統領的兵士都不認識？回頭將軍指揮沒人聽咋辦？這仗能打嗎？”張陽好奇的問道，這有些沒道理啊，兵將分離的原因張陽明白，說白了就是怕將軍與兵士混熟了，將軍若是想造反，下麵的兵士都會跟著，但像唐朝這樣完全分離開，難道不會造成兵將之間溝通不暢嗎？
“對啊！所以番上就是地方上的兵士來和將軍們交流感情的嘛！”大寶頗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哦……”“我好像有點明白了.……”張陽若有所思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