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審狗破案
張景麵色一沉,張陽問道:“父親,這是?”
“是有人在告狀,為父乃是本縣的縣令,現在要去查看情況了”,張景說著便要離開。
“父親,我想一同前往”,張陽急忙說道。
“嗯?我兒對這公堂之事怎的忽感興趣了?”
張景很詫異,但想到張陽失憶了,卻又了然。
張景心中也燃起了一些想法:
“我兒素來頑劣,雖說沒有做出強搶民女,仗勢霸占人財物等混賬事情,但卻也逗鳥遛馬,風月場的常客,對政事與前途絲毫不關心,這次外出騎馬打獵跌落山崖,失憶了,或許可以培養他對這方麵的興趣”
張景念頭轉的極快,說道:“我兒既然有興趣,那便一起前往吧.……”
說罷,張景便領頭前往。
張景大步走向公堂,坐在“正大光明”的牌匾下,頗有幾分威嚴。
拍下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狀告何人!”
堂下跪著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哭泣道:
“張大人,我的小姑被人殺死了!”
公堂外的圍觀群眾開始議論紛紛……
張景一聽也緊張起來,人命案最是棘手,如果辦不好很可能激起百姓的反抗。
張陽站在公堂後靜靜的看著,心中想著:
“不會吧?古代這麽不安全?剛來就碰見命案!”
張景拍下驚堂木,說道:
“肅靜!堂外無關人員肅靜觀案!”
頓時,圍觀群眾安靜了下來。
“將你所知道的,都與我說清楚,你要狀告何人?”張景對堂下婦人說道。
“民婦戚氏,家住果縣東南方,家中男人都外出打工賺錢了,平日與小姑一起居住.……”
“昨晚做飯時,我到門口撿柴,發現柴火都濕了,所以我便去遠些的地方撿了些柴火,小姑在家做針織活.……"
"回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個男人從屋裏慌亂的跑出來,我急忙要攔住他,但哪裏攔得住,被他推倒在地,他就跑了,我進屋一看,小姑胸口插著一把剪刀,已經死了…”
戚氏哭哭啼啼的說道。
張景聽的頭大,問道:
“那你狀告何人,是凶手嗎?你可看清凶手了?!”
戚氏道:
“大人,當時天太黑,我並未看清那人相貌。”
“那當時家中是否還有其他人可以確認人犯?”
戚氏哭泣著說道:
“家中男人都外出幹活了,家中哪裏還有其他人呐…”
張景聽的煩躁,但目前這個案子根本就無從下手,唯一的幸存者就是眼前的戚氏,而且還不知道凶手是誰,那該如何破案。
公堂後的張陽,聽完戚氏的描述,也是一頭霧水,這怎麽搞,看看自己的老爹準備如何做。
“仵作速去驗屍,衙役與我去現場一觀!”
張景說罷便站起身來,欲前往現場。
忽覺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張景回頭一看,是張陽在後麵拉住了他。
“陽兒,有什麽事情回來再說,我現在要去勘探現場”,張景此時也很著急。
“父親,帶上我一起去吧,我也很好奇”,張陽望著張陽說道。
“好吧,那便一同前去,不過去了之後不要隨便亂摸亂碰,要聽話!”
張景決定帶著張陽一同前往。
一番車馬勞作後,眾人來到了案發現場。
這是縣裏一個比較偏僻的村落,全村不到百人。
仵作驗過屍體後對張景耳語了一番.……
張陽此時有16,7歲,站在父親旁邊,隱約聽見仵作說:
“並無異樣,致命傷…乃是剪刀外傷所致。”
張景聽過之後,略感失望。
張陽往前走了走,準備進屋裏仔細看看。
這時,屋內衝出一隻大黃狗,衝著張陽吠起來,嚇了張陽往後一縮,衙役急忙上前,擋在張陽前麵。
張陽自嘲的一笑,不過是一條狗而已,不過隨即他想到了些什麽。
於是走到戚氏麵前,問道:
“戚…阿姨,你說昨晚有男人進屋刺死了你的小姑?”
戚氏不知道張陽是誰,但看到張陽是站在張景旁邊,也猜到了一些。
遂恭謹的對張陽說道:
“公子說的是”。
張陽看了看黃狗,說道:
“我看這條大黃狗卻是很懂得護家衛主,難道昨晚大黃狗沒有與歹徒進行搏鬥?”
“這…好似沒有.……”
戚氏仔細的回憶了一番回答道。
張陽思考了一陣後,又對戚氏說道:
“那昨晚你可曾與歹徒搏鬥?”
“當時…我或許抓撓到歹徒,歹徒把我摔倒了,我完全打不過他”
戚氏黯然的說道。
“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麽打得過一個男子…”
張陽聽後,心中有了計較。
轉身對張景說道:
“父親,我有了些想法,還請父親能夠允許我找出歹徒!”
張景一直在關注張陽的舉動,此時張陽說他有了些想法,不禁心中大喜!
這是好事啊,無論孩子是否能夠破案,至少他有了些興趣。
遂沉聲說道:
“陽兒,你有什麽想法盡管說來,隻要是對案情有幫助的都無不可”
“我想審訊這條大黃狗!”
張陽說道。
張景麵色一沉,不悅道:
“陽兒休要胡鬧,這大黃狗又不會說話,如何審訊”
“父親,大黃狗乃是本案的重要見證人,額…見證狗,憑此一點便該審訊!”
張景還在猶豫,張陽悄聲的對張景說道:
“父親,我已知曉破案方法。”
張景一聽,便馬上說道:
“可以,你要如何審訊?”
“要把村中所有的強壯男性都集中起來,讓大黃狗來指認。”
張景吩咐下去,不多一會兒,村中的強壯男性便都集中起來。
“陽兒,可以開始了吧?”
“好的,爹爹!”
“請各位叔叔依此經過戚阿姨的門口,大黃狗自然會指認歹徒!”
張陽自信的說道。
隻見村中十幾個強壯男性一個一個通過門口,大黃狗頓時狂吠起來.……
但當其中一個男人經過的時候,出奇的是,大黃狗並沒有叫。
“抓住他!”張陽大喊道。
兩邊的衙役急忙抓住該男子,該男子扭動兩下,見無法掙脫,便大聲喊道:
“我是冤枉的,我怎會謀害他人!”
張景對戚氏問道:
“他是誰,為何你家大黃狗單單對他不吠叫?”
戚氏憤怒的望向男子,恨道:
“沒想到殺人凶手竟是他?!大人,他是我的鄰居,平時常來我家串門,對我們也很照顧,卻不知為何要殺害我小姑?”
“大人,我是冤枉的,這狗不叫大概是因為與我認識的,這憑什麽便能認定我是殺人凶手呢?”
“我剛問過戚氏,戚氏說昨晚家中大黃狗並未發出吠叫,這說明是熟人,今日一試,隻有大黃狗對你不吠叫,你還有何話可說?”張陽在旁說道。
“僅憑一個畜生便認定我是殺人凶手,我不服!萬一昨晚是這條狗熟睡,並未吠叫,又該如何?”
“哼!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將他的衣服扒開,戚氏說昨晚與你有搏鬥,那麽定然會有所傷痕!”
左右的衙役撕開男子的衣服,果然背後有幾道明顯的抓痕。
男子呆在當場,半餉,哭了起來……
“我隻是想搶點錢而已…我沒有想殺人!”
張陽“哼”了一聲,說道:
“收監,回府!”
轉過身來,正見父親張景“神奇的”盯著自己,頓時羞愧的低下頭來。
“哼!收監,回府!”
張景學著張陽的語氣說了一遍,頓時覺得實在是有派頭!
再加上破了一件命案,心中大喜,不禁腳步都輕快起來。
張陽窘迫的臉都紅了,尷尬啊,自己的父親才是縣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