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上鋪的「兄弟」18
第355章 上鋪的「兄弟」18
「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凌又勛看著滿臉寫著糾結委屈難受的莊子歐,問道。
莊子歐:「我特么…」
「閉嘴,我為了你都犧牲成這樣了,不是為了聽你嗶嗶的。」凌又勛說話有些吃力,旁邊的護士趕緊攔著不讓他再繼續說話。
凌又勛搖頭表示沒關係,讓莊子歐接著講。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莊子歐看著凌又勛的眼睛,問道。
凌又勛想了想:「第一次認真問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她的時候。」
莊子歐笑出了聲:「我說呢,你怎麼會突然關心起這些,原來,原來如此。」
幾位小護士到後面也不攔著了,她們一打斷病人就用十分兇狠的眼神盯著她們,安安靜靜的聽著八卦挺好的,雖然全程震驚臉。幾人通過兩個人打啞迷一樣的對話腦補出一個又一個愛恨情仇的狗血故事。
「手機給我,我給叔叔阿姨打電話。」莊子歐問道。
「他們出差了,別打。」
「那你怎麼辦。」
眼看著凌又勛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護士終於鼓起勇氣出來打斷了:「有什麼事就不能緩緩再說嗎?你看看你朋友,都成什麼樣了,你竟然還有心思說那些亂七八糟的。」
莊子歐愧疚的道歉道:「對不起,我一時著急了,對不起,我…」
救護車到了目的地,凌又勛被推下車的時候已經不怎麼清醒了,醫生緊急把他送到急診室,護士帶著莊子歐去繳費。
三個小時后,手術中的燈滅了,凌又勛被推了出來。
醫生:「輕微腦震蕩,右腿小腿骨折,還有皮外傷。對了,交警那邊的人過來了,病人心態和情況還算好,記得配合調查。」
………
次日
「對不起。」莊子歐看著躺在病床上,腿被吊在床上輸著液的凌又勛,真誠的道歉。
「你個傻吊,被一個小姑娘耍的團團轉,丟人。」凌又勛緩和一天之後情緒和狀態都好多了。
疼自然是真的疼,畢竟骨折了,身上還有多處擦傷,不過要面子也是真的要面子,凌又勛從不會當著莊子歐的面哼哼也不會喊疼。
直到後面他發現,喊疼這招是真的管用…
於是…
「我口渴。」凌又勛躺在病床上,手在輸液,腳被吊起來,身上唯一能動的就是腦袋脖子和嘴。
莊子歐馬不停蹄去倒水,水倒回來加上涼白開,調整好溫度,喝了幾口確定不燙之後才放上吸管給凌又勛。
「不燙,喝吧。」莊子歐蹲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端著杯子。
凌又勛喝了兩口,然後就不喝了:「這水不好喝,我想吃提子。」
莊子歐放下水杯:「你今天還沒吃飯,先吃飯再吃水果,水果不能吃太多。」
凌又勛皺眉,臉色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痛苦的小聲說道:「我疼。」
莊子歐自然也只有妥協的命:「你也是會挑日子,知道選在聯賽結束放假的時候。」
「還行。」凌又勛露出笑容,嘚瑟的看著莊子歐:「主要是你厲害,好好一個局,跟個娘們一樣哼哼唧唧就算了還往大馬路上沖。」
「你!」莊子歐氣結,臉紅耳赤。
凌又勛一點也不怕,一臉你奈我何的樣子。
「我去給你洗提子。」莊子歐捏了下大腿,把想打人的衝動強忍下去。
提子洗好了端過來,莊子歐跟護士拿了牙籤,怕凌又勛手輸液不方便還專門找了個小板凳在旁邊坐著,準備投喂提子。
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誰知床上躺著的祖宗還不滿意。
凌又勛:「我頭疼,不想吃皮,懶得嚼。」
「我特么…」
「算了,看樣子你也不是真心想在這照顧我,你走吧。」凌又勛別過頭,唉聲嘆氣的:「兄弟為了你砸那麼多錢進去,又是送花又是送禮物的,還…」
「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給你剝,提子是吧,剝,多大個事,祖宗誒,你快閉嘴吧。」
凌又勛轉過頭,莊子歐拿著小小的提子,認真的在那裡剝皮。莊子歐指甲很短,指甲稍微長長一點他就剪掉,永遠都是乾乾淨淨的。
修長靈活的雙手碰上小小的提子,莊子歐全神貫注拿著牙籤輕輕把皮剖開輕輕撕掉。
修長的脖子格外白嫩,從上往下來能看到那對比女生還誘人的鎖骨,像吸血鬼那樣一口咬下去,應該挺美味。
凌又勛想著想著伸手過去,輕輕撫摸了下莊子歐的脖子。
莊子歐猛地抬頭:「幹嘛。」
凌又勛反應過來,連忙用手扣了幾下:「我還以為你脖子上的痣是髒東西。」
「哦,這個啊。」莊子歐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上方的一顆黑痣,確認凌又勛看見之後又扯了一下另一邊的衣服,露出另一邊鎖骨上的黑痣:「有兩顆,兩顆長在同樣的位置,大小形狀都一樣。」
圓領的衣服扯開露出了很大一片白嫩的肌膚,莊子歐怕凌又勛看不到,刻意把頭抬起來,修長的頸線,恰到好處的鎖骨,半露的肩…
凌又勛不自覺吞了下口水,目光躲閃:「行了行了,看到了。」
「很神奇吧,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還是前兩年洗澡的時候認真看了下鏡子才發現的。」莊子歐笑得牙不見眼,彷彿這是一件多麼開心愉快的事。
凌又勛對上莊子歐燦爛的笑容,有股不知名的情緒湧上心頭:「洗手去,特么的剝提子剝到一半掀衣服,你這就能騙騙那些不知情的小姑娘了。」
莊子歐放下盤子,輕輕添了下大拇指:「別說,還挺甜。」說完莊子歐起身出去了。
凌又勛躺著那裡,後知後覺的想起剛剛自己的動作,嚇出一身冷汗。他剛剛在抽什麼瘋…
特么的莊子歐一個大男人比一個娘們還娘們,他不會…
不對不對,這傻子前兩天還喜歡何姝穎那婊來著。
不對…
他現在是在想什麼…
凌又勛腦子亂糟糟的,擰成一股解不開理不清的繩子,嘗試著去解開,紛紛失敗告終了。
這樣的掙扎糾結一直持續到莊子歐洗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