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溫柔PK霸道
午後,鍾昶黎的工作室,張亦緋把設計圖拿給鍾昶黎,幾張比較重要的設計圖被她小心地放在鍾昶黎的麵前,嘴邊的微笑明媚如這午後的陽光,刺眼卻很溫柔。
“相對於巴黎服裝秀上的紫藤花係列,這幾張怎麽樣?”期待地瞅著鍾昶黎,等待他的建議。
有半分鍾的失神,鍾昶黎撫摸一下她的臉,寵溺地笑了笑:“我最愛的師妹能差到那兒去嗎?”他半公半私地指著旁邊的椅子笑了笑:“坐在我身邊來,有幾處你要修改一下,沒啥大毛病。”
一聽沒啥大毛病,張亦緋也沒去拉椅子,而是站在他的身後,手很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彎下身與他一同看著她最注重的設計圖。
窗外的光芒照進室內,投到他們倆個身上的光芒,把他們的影子折射到對麵的牆上,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美麗細致的臉龐與一張帥的離譜的臉專心地討論,時而微笑,時而凝思,一會兒同時哈哈大笑,一會兒又調皮的逗樂,真是一個浪漫的下午。
工作室裏的三個女孩下午不用上班,似乎正好配合地營造這樣曖昧不明的氣氛。
透明玻璃牆的外麵,有一個陽光帥氣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臉上露著不自然地微笑,望著安靜的工作室,他心裏直犯嘀咕,抬腳走向簡易的樓梯,最後一個台階剛剛踏上,他還沒有站穩,就看到一個另他羨慕嫉妒恨的情景。
徐西臣在每個日日夜夜,都在想像他和亦緋若以後在一起的情景,他可能會拉著她的手漫步在寂靜的馬路上,或者相依在庭院外麵的草地上,有說不完的話題,有享之不盡的快樂。
這一切,在今天早上,張亦緋親眼目睹他與一個女人同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再也無法平淨去想那些遙遠的未來。
原以為她會吃醋,會衝到他麵前問他為什麽要背叛她?或者一句話不說,甩給他一巴掌,這些無論那一種情況,他都會非常高興,正明自己在她心裏的存在。
可是沒有,那怕一點生氣跡象都沒有,反而一切如常,專注地和鍾昶黎討論工作,那兩人之間的默契,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對有著共同愛好的夫妻。
不,不,不!他不能有這樣的想法,一定要找小淋問清楚,到底是誰讓她給自己下了迷藥,怎麽來到那家酒店?那樣做對她有什麽好處?
“我覺得吧,要不要在裙擺上加一層白紗,是那種鏤空稀疏的輕紗。”鍾昶黎沉思一小會兒,想像一下模特穿上的整體效果,覺得加一層白紗更加像個華麗典雅。
張亦緋拿過設計圖想了想,覺得鍾昶黎的建議很好,當即動手加上一層,看著整體效果拍手而笑:“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還是師兄你最厲害啦!”
“丫頭,不然我怎麽是師兄咧。”敲了一下她的頭,把設計圖放在保險箱裏,正要約張亦緋一同喝下午茶,無意間看到站在樓梯口,一直望著他們的徐西臣,目光銳利,臉色變了變。
張亦緋見他剛才還一臉高興,怎麽一會兒變的像下雨天呢?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觸目的一瞬間,她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西臣,你下班了嗎?”
“嗯!”他就沒上班,提心掉膽了一上午,那還有心情去公司呢?不鹹不淡地回答了一個字之後,指著外麵窗外說道:“能給我一點時間麽?”
望了望鍾昶黎,見他低頭專注地畫著線條,張亦緋輕輕點點頭,跟著他走出工作室。鍾昶黎慢慢抬起臉,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失了一會兒子神,低頭看著自己剛才畫的畫上,淩亂的線條勾勒出一個恬靜的麵容,美麗從容的笑意在嘴邊揮之不去。
“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小緋,我會把你身邊那些糾纏的討厭鬼全部趕走。”把手裏的畫撕碎之後扔進垃圾桶裏,鍾昶黎站起身坐在窗戶口,修長的腿單隻彎曲著,閉目養神。
某咖啡廳,張亦緋望著坐在她對麵的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想對我說什麽呢?”她心裏有火發不出,隻能拚命地忍著,當他親眼目睹徐西臣和那個叫小淋的女人躺在一起,她想起了三年前和這個畫麵很熟悉的情景,另她血脈變冷。
“緋緋,我知道在你心裏我變的很另你惡心,可是,有些話,如果我不說出來,你永遠不會知道,也永遠不會明白。”徐西臣喝了一個白水,脫掉外套,輕輕握起張亦緋的手,放在他的心口處,張亦緋麵容紅透,那有人在公共場合這樣赤裸裸。
想抽回自己的手,都被徐西臣給按的死死的,她有些不好意:“這是做什麽啊?好多人都在看呢?”
徐西臣無視所有人的存在,更用力地把按著她的手熱切地問道:“能感覺到嗎?”
“什麽?”周亦緋滿頭霧水。
“我的心跳啊。”他盯著她美麗的臉龐看了好一會兒,凝視著那張白皙的麵皮上兩顆明亮的黑鑽石,深情地說道:“這三年裏,我的心跳隻有和有在一起時,才會跳動的超出了它本應承受的範圍。我對你的心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到現在一直都未改變,你占據著我的整顆心的位置,甚至把我自己的那份都沒有了。”
“西臣。”心的某處變的非常柔軟,她垂下眼簾,眼低略過悲傷,“我是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甚至還有過孩子,流過產,你應該去找一個沒有結過婚,沒有過孩子,沒流過產的女人,好好淡一場浪漫的戀愛,再結婚,再有個屬於你們的小孩。”
“我不在乎你的過往,隻未來你心裏能有我,會為我吃醋,會生我的氣,我生病了會不顧一切來到我的身邊。”徐西臣慢慢鬆開她的手,望著她的目光更深邃了點。
張亦緋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的心如小鹿一般碰撞,手指不知道要放在那裏,是接受還拒絕?她一時失了主意。
想岔開話題,她笑了笑:“你生病了我當然會在你身邊啊。”
徐西臣以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沒有拒絕他,像是默默接受,欣喜地拉著她的手興奮地說道:“這麽說,你接受了嗎?緋緋。”
“西臣……”
坐在他們旁邊的另一桌邊的男人不樂意了,“騰”地站起身,由到他的幅度較大,整張桌都被他推了出去,咖啡廳裏的人都好奇地望著他。
隻見他走近張亦緋與徐西臣,雙手支撐在桌邊,彎成他驕傲高貴的身軀,古怪地瞪著冷目,語氣寒氣直冒:“徐西臣,真是巧啊,在這裏也能碰到你,我們真是有緣的很哪!”
“蕭沅康,真是巧啊,這座城市真是如麻雀一樣小啊!”徐西臣揉著眉頭,吐出一口氣,全身的動脈血管突突地跳著,為什麽每次他和亦緋在一起,蕭沅康總會出現,而且還是出奇不意。
張亦緋瞅著蕭沅康一眼,扯了扯嘴邊,喝著冷掉的咖啡,臉上紅暈散開,語氣和平常一樣:“蕭總,你怎麽會在這裏?”
“嗬嗬,當然是來喝咖啡啊。”他老實回答,話鋒一轉:“要不要告訴我,你們也是來喝咖啡的嗎?”
“當然!”不冷不熱地擠出兩個字,張亦緋把目光落在了徐西臣上,溫柔一笑:“西臣約我來喝咖啡。”
“我是不單單要喝咖啡啦,要向你講出來我心裏最想對你說的話,不單單隻有這三年裏,還有……”瞅了蕭沅康的冷眸,宛爾一笑:“還有三年前。”
後麵的五個字,徐西臣故意加重了語氣,溫柔的笑容放在張亦緋身上,繼續地說道:“三年的等待對我來說,很不容易,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粗暴冷血。我會用我炙熱的心包容你。”
“真是感人的話。”蕭沅康的手不知不覺間握成拳頭狀,全身的血液直衝腦門,他拚力壓製,“那麽張小姐你為接受嗎?”
張亦緋仰起頭對上他的冷潭,唇邊扯動:“我會認真考慮的,西臣我們換個地方好嗎?這裏好像不是說話的地方。”
“真的啊,我現在才意示到呢,真不是一個說話的地方!”徐西臣大喜,抓住張亦緋伸過來的手臂,一同向門口走去。
蕭沅康還是維持著那個姿勢,冷眸冰霜結了一層,他側頭望著那緊緊相握的手指,心猛地收縮,就像被人奪取心愛之物的痛楚,他逐漸膨脹的心快要爆炸開來。
“我偏不讓你們好好說話!”他快步走向張亦緋,在他們倆快要出了咖啡廳門口的時候,孩子氣地從徐西臣手中扯過張亦緋,把她塞進不遠處的黑色奔馳轎車裏。
張亦緋驚叫起來:“你幹什麽啊?蕭沅康你放我下車!”他還真是很霸道,和以前一模一樣,從未有過改變,不對,他從來都不想去改變。
湊近她美麗的臉龐,蕭沅康勾起嘴角:“你還知道我的名字啊?”
“我當然知道啊,我們……”張亦緋把快要脫口而出的話快速咽回肚子,她自責起來,每次看到蕭沅康她都不能冷靜思考,行動也會被他帶動著走,為什麽會這樣?難道自己並沒有忘記他,對他還有所留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