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以孩子做為籌碼
什麽?周亦緋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後退了兩步,低下頭慢慢搖了搖,悲傷從她口內說出:“我做不到,沅康,和你在一起我會有安全感,滿足感,可是要我的心隻能容下你,我真的做不到。”
“為什麽?”蕭沅康冷冷問道。
“因為在我的心裏,隻愛一個人,除他之外,不能再容下其他人。”抬起頭,周亦緋堅定地說道,從小裝著的人,她不會累易改變。
“是周柏風麽?”蕭沅康的心就要炸開啦,一種羞恥感擠進他的心髒,達到飽滿的時候,他怒喊道:“他可是你的親哥哥啊!”
“他不是!”周亦緋再也忍受不了脫口而出:“柏風哥不是我的哥哥,我隻是……隻是周業的養女!”
“什麽?周亦緋你說什麽?”對於蕭沅康來講這無疑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他沒有想到會從周亦緋的口裏聽到這句駭人聽聞的話。
“我和周柏風沒有任何血源關係,我也是在十歲那年從周業的口裏聽到的,沅康對不起。”她真的很對不起蕭沅康,周亦緋望著英挺的身體,用她溫柔和煦的目光包裹著他,心內講了無數個對不起。
“你……你不是周家的女兒,那你……你是誰家的女兒?”問出口,蕭沅康就意示到自己的愚蠢,如果周亦緋知道是誰家的女兒,怎麽還會如此痛苦地喊出那句話?
輕輕搖搖頭,周亦緋微微苦笑:“我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被親生父母遺棄在孤兒院,用你們的語言,我就是一個野種……”
再也聽不下去,蕭沅康雙手捧著周亦緋的臉,快速堵住那些另他心碎的話,她每說一個字,蕭沅康的心就痛一次,原來周亦緋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占據著他的整顆心啦!
從上山到李謹趕到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寂靜的山林流動著冷風,任是誰都會緊緊身上的衣服。蕭沅康與周亦緋這邊的溫度卻在上升,兩人經過很久時間的親吻,欲火焚身,周亦緋感覺到蕭沅康的沉浸在旖旎的海洋,她不得不輕輕推開他,把自己的舌頭從他口內要回來。
“沅康,對不起。”她想到了周柏風,想到那張總是微笑的麵容,充滿愛憐與寵愛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很舒服,她想要再去觸摸那種感覺,睜開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臉,都無法把他們重疊在一起。
口內似乎還殘留著周亦緋的味道,冷眸在她推開的一刹那又恢複難以靠近的幽潭,手指骨節發白,踢開殘留的火星,蕭沅康一掌拍到樹幹上,心裏湧出一種被人踐踏他的心的感覺,冒著精光的眼睛,邪惡的微微一笑:“你是該向我道歉,我真慶幸把婚結了,否則就要被那種悲情沒有血源關係的兄妹之戀汙染眼睛,周亦緋,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在我沒有玩夠的時候,你休想從我的視線範圍內離開!”
周亦緋真後悔,把最不想別人知道的事情給講出來,對像還是冷漠的蕭沅康,望了眼惡魔般微笑的蕭沅康半天才說道:“你要我痛苦我可以理解,沅康,為什麽我看到現在的你,比我還要痛苦?”
被她一語道破,蕭沅康機械地轉過去頭,眼中涼風吹過,湖水又凍住了,他慢慢朝前走去,沒有辦法回答她的話,他也不清楚為何會這樣?看到她在難過,他的心就如潮湧一般向外湧,想把那些不安分的源頭給鏟除掉。看到她在開心的時候,他的心也如海浪般清明透亮,想一直看著她的笑容,甚至想把時間定格。
他們就這樣一前一後走著,還沒有走出幾米的距離,就聽到由遠到近的聲音傳進他們的耳朵裏,“緋緋!蕭沅康!你們在那裏啊?聽到回答一聲!”
是徐西臣的聲音,他焦急地呐喊,無數個火把所林子照亮了不少,在他的身後跟著李謹還有發著弱弱聲音的蘇笑天,那孩子在李謹的攙扶下著急地大喊他們:“亦緋啊,你聽到我的聲音嗎?我是蘇笑天啊,我們來找你們來啦!!”
蘇笑天的聲音總能安慰人心,周亦緋抹掉眼角流出來的淚珠,心裏堵的難受,想大聲哭,又想大聲喊叫,目光一直看著在她前麵走著的身影,英挺的身軀是那要的堅決,再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心裏湧起莫名的失落感。
大概有著幾分鍾,周亦緋他們倆與徐西臣回合,在李謹導航儀的幫助下終於不負眾望下山,結束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爬山遊戲。
四個人回到酒店,不約而同的點餐,一天了,到了晚上九點多才吃上飯這是多麽不容易啊!徐西臣沒有感覺有什麽不對勁,他把東西吃完之後,大腦似乎有了思考的能力,想到一件還沒解決的事情,魅惑的眼眸落到悠閑躺在紅色沙發裏李謹身上,一個勁的笑。
李謹也感覺到了,他就是死也不睜開眼,裝睡!徐西臣還在笑,他拉進了與李謹之間的距離,學著李謹對付他的那一招,支開兩隻手指,硬是把李謹的眼睛給拉開一條縫,惱火的衝著李謹大喊:“你小子什麽時候把跟蹤器放在我身上的?要是解釋不清楚,你知道我會做什麽?”
李謹深知這一關不好過,他坐正身體,訕訕笑:“我最好最鐵的大哥,你聽我給你解釋啊,你想一想,要不是我的跟蹤器,你能這麽快從山上下來嗎?這都是我的跟蹤器的功勞。”這人怎麽過河就拆橋啊?自己也是為他著想啊!
“是麽?那我還得感謝你哈,真是太感謝你啦李謹,要不是你大哥我就困死在山上,都是托你小子的福分,要不要我磕頭感謝你啊?”
徐西臣很生氣,他把跟蹤器扔進大海裏,站在窗戶邊瞅著一臉不自然的李謹,如果李謹不說出來什麽時候放的,李謹以後i不會有好日子過啦!
“沒……別介……大哥,小弟也是為你著想,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李謹連忙擺手,讓徐西臣跪地磕頭,他可沒膽量受啊!
“說,什麽時候放在我身上的?多久啦?”目光如刀子一般落到李謹身上,徐西臣隻要一想到他之前的行蹤都在別人的監控之下,他就想把李謹活剝了!
看著那恐怖的光芒,李謹後退兩步,不舒服地站在沙發後麵,以免接下來的話會被徐西臣的怒火給燒到。
“你還記得在酒店裏遇到蕭沅康的那次吧?我怕蕭沅康會找你麻煩,就隨手放在你身上了……”
“你小子……”徐西臣挪動腳步,指著李謹說道:“你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啊……”
“大哥,我都講出來了,你就放過我這次吧?啊……”李謹眼疾手快,拉開離他最近的房門跑了出去,在黑夜裏如果有人在海灘邊,一定會看到追逐的兩個男人,一個口內還在求饒。
周亦緋與蕭沅康回到房間裏用完餐,雙雙坐在床上一言不發,蕭沅康從床頭櫃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放在嘴裏,從兜裏拿出那個曾給他們帶來溫暖的打火機,點燃之後,透明的煙圈上升,屋子彌漫著嗆人的味道。
周亦緋起身去洗澡,打開淋浴頭,低著頭站在底下,任由溫和的水淋到她的身上,想著她與蕭沅康在山上說的每一句話,蕭沅康說的那句:不管我們下山之後,再發生什麽事情,亦緋請記住唯愛於心!
“咚咚”
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想,望著模糊玻璃門外,那個同樣模糊的身影,她低低叫了一聲:“沅康。”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身體一僵,也低低地說道:“亦緋,我在山上說的話,你都可以忘記,但隻有一句,一定要深埋心底。”
周亦緋穿好浴袍,拉開房門,仰頭看著蕭沅康悲傷的臉,她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湧到胸口的情感,一把抱住蕭沅康結實的腰間,低低地抽泣,她知道蕭沅康說的是那一句話,“唯愛於心”這四個字就好像是敲開她心門的鑰匙,把那一塊小小的地方顯示在世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