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盾與矛
第十一章抵達祭壇，身份敗露，激戰禿頭特使和九頭蛇軍隊
下午五點鐘左右。
潛艇抵達了位於西南太平洋群島中的一處秘密基地。
蘇銘走出潛艇，不出意外，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潛艇碼頭泊位旁的禿頭特使。
「又見面了，安德魯·馮·威廉姆斯中校。」禿頭特使道出鷹鉤鼻軍官真實身份，一臉冷笑。
裝著約櫃的箱子從潛艇卸下，雷克斯中校沒有丁點猶豫，直接下令跑路，以免摻和到高層權力鬥爭之中，小命不保。
印第安納·瓊斯穿著黨衛軍軍服，站在蘇銘身邊，面對十多個全副武裝包圍過來的士兵，他小隊有些發顫。
「我的上帝，希望我的死相不要太難看！」
蘇銘瞥了他一眼，不客氣道：「這時候祈禱上帝保佑，還不如向我祈禱，說不定我會大發慈悲保住你的小命！」
「該死，你都自身難保了！」印第安納·瓊斯回敬道。
見這兩個人死到臨頭還在鬥嘴，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禿頭特使氣急敗壞道：「幹掉他們，然後把屍體丟進海里喂鯊魚。」
暗中，印第安納瓊斯小聲對蘇銘說道：「這就是你的計劃？我看除了被子彈打成篩子外，似乎沒有第二種可能。哦不，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鯊魚咬成碎片！」
蘇銘同樣用很小的聲音回答道：「瓊斯博士，你什麼時候變成話癆了？接下來看我表演，我希望你能記住我倆合作的前提，否則我不介意這裡面多一個人！」
「什麼？」
「注意流彈，不小心中彈死了的話，我就只能說聲抱歉了！」
印第安納·瓊斯剛想說話，卻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見蘇銘兩隻手猶如畫筆，法力透體而出，沿著蘇銘的手臂散發出藍盈盈藍光。
『魔法盾』
魔法模型立即構造，虛空中展開魔法陣，一圈淡藍色護盾從蘇銘身體顯現。
受到魔法盾干擾，貼在他臉上的人皮面具頓時失去效果，蘇銘的真實面露暴露在禿頭特使眼中。
「怪不得我搜遍了整個開羅都找不到你的蹤跡，原來你已經混進了我們之中！不過正好，約櫃和鑰匙都齊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殺死吸血鬼的銀質匕首再次出現在手中，舌頭舔舐著嘴唇，蘇銘臉上帶著嗜血的笑容，嘲笑道：
「怪我咯？難道要我站在你面前大喊，我就是那個搶走了約櫃鑰匙的黃皮猴子？拜託，我又不是弱智，更不是那種只會以力破巧的莽夫！」
「而且，你以為我站到你們面前是為了和你們廢話嗎？」
禿頭特使大驚，連呼開槍。
十多把衝鋒槍瞬間開火，噴吐的火舌將昏暗潛艇基地內照得透亮，一堆堆金屬子彈撞擊在魔法盾上，蘇銘長時間積累的法力流水般用處，然後在輝煌光環作用下快速恢復。
彷彿永遠沒有盡頭。
印第安納·瓊斯在聽到槍聲響起的剎那便躲開，藏在暗處觀察頂著『魔法盾』烏龜殼視槍林彈雨如同無物的蘇銘。
「現在才發現，已經遲了！」
蘇銘淡淡道：「無用的掙扎。」
一團耀眼到極致的綠光驟然爆發，無數深綠荊棘藤蔓從綠光中激射而出，韌性十足，迎著漫天彈雨前進，速度不慢分毫。
『生命纏繞』
頓時，呈半圓包圍蘇銘和印第安納·瓊斯的眾多黨衛軍士兵被荊棘纏繞，捆成肉粽。
精神力運轉，所有藤蔓劇烈收縮，被捆成黨委軍士兵掙扎力度逐漸變小，不一會兒就看見收縮成一小團的荊棘藤蔓中流出腥臭的污血。
「魔鬼！你是魔鬼！」禿頭特使歇斯底里吶喊，轉身便跑。
掌握魔法，擁有超凡力量的蘇銘對他而言無異於魔鬼，尤其是親眼見證十多個身強力壯的黨衛軍士兵毫無還手能力被殺死在自己面前，他的心裡防線迅速崩潰。
「呵，魔鬼？」蘇銘嗤笑一聲，法師之手操縱銀質匕首飛出，黑暗中閃過一道亮光，噗呲一聲，禿頭特使應聲而倒。
法師之手操縱的匕首在空中挽出一記漂亮的刀花，落在蘇銘手中。
躲在一旁的印第安納·瓊斯數數時間，才過去了兩分鐘而已。
「我可當不上魔鬼的稱呼，特使先生！」看了看手中的銀質匕首，蘇銘臉上有些糾結，想了想他把銀質匕首收回腰間，「比起我而言，你才是魔鬼的化身，整個基地上百名士兵，不都被你打算當做祭品，準備獻祭給約櫃換取耶和華的神力嗎？」
「你怎麼知道？」禿頭特使詫異道。
「當然是我告訴他的。」印第安納·瓊斯從暗處走了出來。
「然而你的計劃都是徒勞，靠獻祭生命當做開啟約櫃的鑰匙根本不能實現，甚至會釋放出約櫃中隱藏的.……」印第安納·瓊斯說到這裡便停下，似乎又有什麼秘密不能說出。
蘇銘摸摸記下這點，轉過頭看向面如死灰的禿頭特使，伸手向前，精神力構建法術模型，嘴中默念咒語。
一束冰刺凝結成型，落在蘇銘手裡，用它刺穿禿頭特使的心臟，蘇銘站起身，「好了，現在只剩我們兩個人，瓊斯博士，我們的交易該進行了！」
「你應該慶幸，我是一個遵守諾言的人，不然我完全可以幹掉你，獨吞約櫃。」
印第安納·瓊斯拿出撬棍撬開裝約櫃的箱子，說道：「約櫃是大約距今三千年前，猶太先知摩西帶領猶太人劈開紅海，逃出埃及后與耶和華簽訂聖約後用於存放具有耶和華神力的聖約而鑄造的。」
「但是沒有人知道，鑄造約櫃本體的卻是一件鼎鼎大名的東西，那就是天使轉生池，九重神山的根源所在，即便是耶和華也無法完全掌控的生命奧秘。」
蘇銘有些意外，他問道：「呃……難道說耶和華真的存在？」
在他印象里，耶和華應該是第一個變種人天啟行走在世界的化身之一，但印第安納·瓊斯口中的耶和華看樣子是傳說的那位擁有無窮神力的上帝。
印第安納·瓊斯回答：「當然，不僅是耶和華，神話傳說中所有的神靈都是存在的，只不過在三千年前，一場沒有任何記載的浩劫突然發生了，幾乎所有神靈都在這場浩劫中死去，耶和華當然也不例外。」
「那麼天啟呢？」蘇銘下意識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印第安納·瓊斯臉色大變，「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
說罷，他搖搖頭，目光有些深邃：「你掌握的力量和卡瑪泰姬那群傢伙有些類似，知道天啟這個名字並不算離譜。」
吐出一口氣，印第安納·瓊斯繼續說道：「嚴格來講，我們和九頭蛇最初的祖先應該都是天啟手底下的奴隸，為了反抗天啟的通知，我們聯合了起來，我們是盾他們是矛。」
「.……」
「.……」
「天啟被封印后，盾和矛就分裂了。時至今日，矛變成了九頭蛇，而盾則變成了我們，戰略科學儲備軍團！」
「或者說，天盾防禦組織！」
好吧，在蘇銘看來還不如九流言情小說橋段的故事的確就是這個世界隱藏多年的秘密，現實有時候果然比小說還要扯淡。
「而天啟和耶和華的關係，耶和華就是天啟，但天啟卻不是耶和華，他只是耶和華死後留在地球的分身擁有了自我意識而已。而變種人的出現.……那只是一場意外，誰都無法控制的意外！」
蘇銘點點頭，表示已經接受印第安納·瓊斯說的故事設定。
「約櫃，繼續說約櫃吧！」
帶上手套，蘇銘和印第安納·瓊斯把約櫃挪到潛艇基地一處開闊地帶。
印第安納·瓊斯摩擦了一下手，道：「通緝犯先生，真的不考慮加入我們嗎？你現在已經是九頭蛇眼中的頭號通緝犯，以你目前的實力根本無法抗衡九頭蛇，說不定連卡瑪泰姬的那群傢伙都會對你出手。」
蘇銘想也不想搖頭拒絕，開玩笑，自己現在連第一環脈輪都沒鍛造，貿然跑去和一個不知深淺的組織合作這不是找死么？
況且，根據印第安納·瓊斯的介紹，蘇銘發現前不久在埃及偷窺自己的存在，極有可能是所謂卡瑪泰姬的人。
見蘇銘沒有答應，印第安納·瓊斯繼續道：「約櫃里存放的聖約的確具有耶和華的一部分神力，但是得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聖約上殘留有耶和華的部分靈魂，如果你將鑰匙放進約櫃，那麼打造約櫃的天使轉生池便會立刻帶著耶和華的靈魂升入天國。」
「然後，傳說中的上帝又從歷史的垃圾堆捲土重來，兄弟，你不想這樣吧？」
蘇銘沉默了.……
感覺自己累死累活這麼久，拿到的就是一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但很快蘇銘意識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瓊斯博士，你說你要拿到摩西的十誡原本？如果不能打開約櫃，那麼你要怎麼拿到十誡原本？」
印第安納·瓊斯咧嘴一笑，脫下手套，直接伸手觸摸約櫃。
瞬間，一股無形的波動籠罩在他身上。
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轉眼間他就從一個三十多歲身體力強的中年人變成一個頭髮花白，牙齒開始脫落，看起來滿臉死氣，就快要斷氣的老頭。
一卷羊皮紙被印第安納瓊斯從約櫃里拿了出來。
簡單的動作就讓印第安納·瓊斯氣喘吁吁：
「看到了吧？這就是凡人觸摸約櫃的代價，三十秒的時間就會吸走你體內所有的生命力。如果讓愚蠢的猶太祭司打開約櫃，那麼在約櫃周圍二十米以內的所有人都會被約櫃吸光生命力，變成乾屍！」
「或許你該提前準備這個！」
印第安納·瓊斯拿出一瓶無色液體，咕嚕嚕灌進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