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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身世7

  “你好大的膽子,膽敢把孟嫿隱的事瞞著本莊主,你是不想活了?”


  聽著上官楚岫陰沉沉的質問,女人趕緊搖頭:

  “不……不敢,奴婢不敢,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孟嫿隱就是木景雅綽,她改名換姓之後,奴婢也是第一次見她。若不是奴婢突然接到了莊主的消息,讓奴婢在寨子尋找她的蹤跡,奴婢也不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


  “當真?”


  “當真當真,奴婢不敢撒謊。當年護送她的人幾乎都死絕了,奴婢也是到了麒麟莊之後,才知道奴婢的妹妹為了保護她死在了枯井裏,奴婢還以為她也已經不在了。昨日,奴婢根據莊主提供的消息去尋人,無意間發現了她身上的刺青,莊主,隻有木景家的女子才會紋繡曼荼羅的圖騰,她又是麒麟莊的人,雖然她不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一直佯裝自己失去記憶,但奴婢肯定,她一定就是木景雅綽!”


  女人信誓旦旦,上官楚岫也在這個時候,倏然眯緊了眼芒,繼而緩緩放開了掐著她脖頸的那隻手。


  “木景雅綽。”他喃喃的念叨了一句,緊跟著一聲冷笑,“真是沒想到,本莊主找了那麽多年的人,居然會是她。”


  女人捂著脖頸,懊惱的說:“奴婢也沒有想到,她竟成了莫家的三小姐,還成了盛元澈的女人。她怎麽可以忘記血海深仇,與仇敵為伍,她……”


  “她的事,本莊主心裏有數。”


  女人怔了一下,看了看上官楚岫眼角泛泛的寒芒,隻好閉上嘴,低下頭。


  上官楚岫鼻息微微一沉:“你妹妹的事,是本莊主失察。”


  “莊主,妹妹以性命護住木景家的血脈不斷,是我的榮耀。”


  上官楚岫輕輕一笑:“放心,大盛欠我們的,終將一筆筆的還給我們!

  他們快到了,你也該走了。記住,孟嫿隱的真實身份,暫時不可聲張。還有,告訴吳大林他們,經此一事,朝廷必定深究到底,務必藏匿蹤跡,靜觀其變,不可再魯莽行事。否則,亂了我複仇大業,便是死路一條!”


  “是!”


  盛元澈和孟嫿隱趕到的時候,上官楚岫正坐在亂石堆上,大口喘氣。


  亂糟糟的頭發遮著半張臉,剩下那半張臉上也是髒兮兮的,衣服也是亂的,衣角褲腿上更是被撕了好幾個口子,好像剛經曆過一場大戰似得,狼狽不堪。


  孟嫿隱皺眉:“你……”


  可不等她把話說完,上官楚岫趕緊站了起來,一臉哀怨地看著她皺眉道:


  “丫頭,你也太無情了,就這麽把我撂下就跑了?要不是我命大,無意間找到了這個暗道,我怕是已經被你們熏死在裏頭了。”


  說著,他扶著額角一副虛弱的模樣朝著孟嫿隱的身上倒去。


  但還沒碰到孟嫿隱,就被盛元澈一手摁在了頭側,扒拉到了一旁,同時把孟嫿隱擋在了身後。


  冷冷的看著被推了個踉蹌的上官楚岫,盛元澈微微一眯眼睛:“是嗎,這麽巧。”


  上官楚岫不慌不忙的捋了一下發梢,嗬聲笑道:“宸王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王爺懷疑我跟那些賊匪是一夥的?”


  盛元澈略略一挑眉梢:“本王可沒有這麽說。”


  上官楚岫瞪了一下眼睛,一副惱火的樣子:“本莊主不顧危險去救你們,你們倒好,好心當作驢肝肺。”


  盛元澈立刻將眉梢挑的更高了:“說到這,本王還真是有些好奇,上官莊主是何時從麒麟莊出來的?又是如何知道了本王的行蹤,還及時的出現在了匪寨裏。也是巧合不成?”


  上官楚岫頓了一下,緊跟著清了清嗓子,躲閃著視線道:

  “本莊主不過是擔心你們借著麒麟莊的名義,在外麵為非作歹,給麒麟莊抹黑,耽誤本莊主的生意。”


  盛元澈冷嗤了一個鼻息,明顯不信。


  上官楚岫則是看向他眼淵深處一閃而過的鋒芒,忽而明白了什麽:

  “你……你早就知道了?”


  盛元澈漫不經心的輕嗬了一聲,冷冷的看了一眼身後的丘無方,淡淡:


  “這一路行來,他偷偷在暗中做記號,手法粗糙拙劣,想不發現你都難。”


  上官楚岫立刻看向趕緊躲閃開視線,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丘無方,懊惱的一咬牙。


  孟嫿隱皺了皺眉頭:“王爺早就知道上官莊主一路在跟著我們?”


  盛元澈眼芒一恍,繼而緩緩點頭。


  孟嫿隱不禁嗬了一聲,難怪他這一路上他舉動古怪,方才問他關於上官楚岫的事,他好像話裏有話,似乎在刻意隱瞞她什麽。


  此時。


  朝著峽穀追人的聞風回來了,連勘察暗道的風清也出來了。


  “王爺,人跑了。”


  “王爺,寨子裏也空了。”


  見盛元澈看向自己,上官楚岫趕緊聳肩道:“我出來的時候這出口都被封死了,可是好不容易才砸開逃出生天,不然……”


  說著,他幽幽的朝著孟嫿隱看了一眼:“你們現在看到的,隻能是我的屍體了。”


  孟嫿隱無動於衷,反而將睨視著他的視線壓的更低了。


  但緊跟著,她看向了峽穀的方向,不動神色間,若有所思了起來。


  現在很確定這些人就是啟雲後人,他們盤踞在此的目的肯定不簡單,還有她,如果這原身真的是木景雅綽,那事情就麻煩了。


  聽雨帶著人留下善後,清理地堡,把那些賊匪來不及帶走的證據清理出來帶回盛京。


  而他們,則是先回盛京。


  出事,事關重大,必須盡快稟告聖上。


  馬車裏,孟嫿隱靠著車窗坐著,一手抱在腰間,另一隻手拽著窗簾,透過縫隙朝著車窗外不斷向後退去的路沿發呆。


  她心中一直隱隱的擔心著,總有一種惶惶的不安。


  是因為她的身份吧。


  聖上對啟雲的事忌諱如深,而她這原身,卻偏偏是啟雲後人。


  “在想什麽。”盛元澈輕聲問。


  孟嫿隱回了回心思,繼而搖了搖頭。


  而趕車的聞風則是忍不住笑道:“王爺這回可是立了大功,聖上知道,必定龍顏大悅。”


  一旁的問月也跟著說道:“那當然了,那些賊匪盤踞在西上坡肯定沒安好心,這下好了,還沒等使壞,就被王爺一道煙給熏的屁滾尿流,跟當年大小姐一把火燒了西下坡的匪窩頗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大小姐沒有邀功的心思,白白便宜了旁人。不然,聖上肯定得給大小姐頒個剿匪功臣的匾額。”


  聞風嗤聲:“你也就這點出息。匾額算什麽,咱們王爺這次,絕對完敗盛淳安,他在為自己的爛攤子焦頭爛額的時候,咱們王爺卻為朝廷立了大功!”


  問月挑眉道:“王爺立了大功,這裏頭也有姑娘的功勞。王爺和姑娘這就叫做,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雙劍合璧,所向披靡!”


  車板上坐著的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快要把坐在車廂裏哭笑不得的二人誇上天了。


  盛元澈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看向孟嫿隱,忽而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裏。


  孟嫿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趕緊朝著門簾看了看,推了推他,嗔怪:“聞風和問月在外麵呢。”


  盛元澈抱著她的腰,靠近她的臉故意笑道:“你這小腦瓜裏想的都是什麽,我隻是想抱抱你,沒想做什麽。”


  孟嫿隱躲閃了一下視線,可沒等解釋,盛元澈又朝著她耳邊貼近了幾分,對著她耳朵一邊嗬氣一邊一本正經的繼續說道:


  “若嫿嫿真想做點什麽,我當然會盡力滿足,如何?”


  說著,他一口咬上了她的耳垂。


  簾子外,聞風和問月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還在念叨了個不停。


  而車廂裏,孟嫿隱使勁兒的推著盛元澈的腦袋,一邊躲閃一邊羞惱的低嗬:


  “別鬧,讓別人聽見了。”


  盛元澈卻故意緊緊的箍著她的腰,貼著她說:“你可是我的娘子,夫妻之間做點什麽,礙著別人什麽事。”


  孟嫿隱立刻一瞪眼睛:“那……那是為了掩人耳目假扮的,現在已經離開西下坡,不用裝了。”


  隨著她話音落下,盛元澈箍著她腰際的手臂倏然一緊,餘光裏,好像連同他的眼神也跟著淩厲的下來。


  “你說什麽。”他冷聲反問了一句,語氣陰鷙。


  仿佛,連同整個車廂裏的空氣都跟著凝重了起來。


  孟嫿隱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嗓子:“明明就……”


  她話還沒說完,盛元澈放手轉而鉗住她的腰,將她一個翻身托在了懷中。


  一手攬著她的肩膀,一手扶著她的腰側,盛元澈盯緊了她閃躲的眼芒:


  “這麽說來,你與我在地洞裏時,也是逢場作戲?”


  這話問的孟嫿隱差點心梗,更是禁不住的一陣心尖一陣冒火,咬著嘴角氣道:


  “你怎麽能這樣想我?你簡直就是……就是無理取鬧!”


  孟嫿隱惱火的不行,使勁兒一抬胳膊肘朝著盛元澈胸口戳了過去。


  他沒留神,被撞了個正著,立刻疼的一提氣。


  趁著這個時候,孟嫿隱用力將他推開,從他懷中掙紮著起了身,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抬腳就走。


  “停車。”她一聲利喝。


  聞風趕緊勒緊馬韁。


  問月見她直接跳下馬車,朝著風清走了過去,連忙跟著跳了下來:


  “姑娘,怎麽了?”


  孟嫿隱頭也不回的冷聲道:“悶得慌。你,下馬。”


  風清愣了一下,但還是趕緊翻身下來,把馬韁遞給她。


  問月看著她熟練翻上馬背的動作,更不解了:“可是姑娘……”


  “隨她吧。”盛元澈掀開車窗的一角,滿眼寵溺的望著她。


  問月不禁皺眉道:“王爺,奴婢瞧著姑娘好像生氣了。”


  盛元澈卻不緊不慢的淺淺一笑,望著那馬背上堵著氣的人兒,眼裏的明光更加灼亮了:

  “生氣好,好過於她無動於衷。”


  問月不明白:“奴婢聽不懂。”


  盛元澈淡淡:“無需你懂。她馬術不甚精湛,慢著點走。”


  問月努了努嘴角,雖然不明白王爺跟姑娘到底怎麽了,但似乎……不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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