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真的有難了
我現在心裏很是有些迫不及待了,我很想問問李老鬼那天晚上,他們聊了些什麽。瞎子爺爺有沒有跟他說,他們要去哪裏。但是這個時候,我又不敢去打擾李老鬼,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他,什麽都問不出來。
我坐在那裏簡直是如坐針氈一般,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好不容易,李老鬼伸了一個懶腰,嘴裏叨咕道,“總算是完了。”、
聽到他這話,我一下站了起來,焦急的說道,“我爺爺有沒有跟您說,他們要去哪裏?”
李老鬼把臉轉了過來,看了我一眼,然後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這才說道,“你爺爺走了,這個老瞎子不是說過兩天再走的嗎,怎麽這麽快走了。”
聽他這話,好像知道些什麽,我更加的著急了起來,“你知道我爺爺去哪裏了嗎?”
李老鬼搖了搖,“他隻是說過兩天要出趟門,讓我給他們算算,這次出去是吉是凶,並沒有說要去哪裏。”
李老鬼看了我一眼,然後看了張珍仁一眼,出了一口氣說道,“小子,你這次過來是算你爺爺還是算你自己的,我今天可以幫你算一卦,但是隻能是一卦。你想算什麽自己決定。”
說完這話,李老鬼坐在那裏不在說話,點了一根煙抽了起來。
我今天過來過來,原本是想求得瞎子爺爺的去處的,後來聽到李老鬼的孫子鬼娃的一番話,我也想問問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因為什麽事情而死。我有些猶豫不定了。
思考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問瞎子爺爺他們的情況,我反正也活不過二十五歲,早死晚死都一樣。想到這裏我心裏也就釋然了。
“我算我爺爺的去處,吉凶。”我斬釘截鐵的說道。
李老鬼點了點頭,再一次問我,“你確定要算瞎子的去處,你錯過來這個機會,以後可是會後悔的。”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絕不後悔。”
李老鬼不在說什麽,仔細的端詳了我的麵相,他的眉頭皺了起來,臉色也愈加的難看了起來。
好半天都沒有說話,看著他的樣子,我心裏不由的跳了起來,這是什麽情況,難道瞎子爺爺有難。
“鬼娃,把我的白鼉龜甲拿出來。”李老鬼突然對孫子說道。
“爺爺,那個……”鬼娃有些猶豫了起來,好像不願意去那一般。
“快去。”李老鬼低聲嗬斥道。
鬼娃沒有辦法,轉身進了裏間,不一會拿出一個雕刻著梅花花紋的木質盒子。
白鼉龜甲,這個我是知道,瞎子爺爺留給我的書裏,對這個東西有記載。白鼉生於東海,傳說,長到千年才能成型,長到一萬年才能長成真正的白鼉。長成成年的白鼉可以馱著神仙,可以說也算是神仙一類的了。
他的龜甲本身就攜帶者命理橫紋,可以通達三生。一開始看的時候,我也是覺得這個挺好玩,並沒有當真,世上哪裏有什麽駝仙而行的。我隻是當成了一個傳說,沒想到今天還能被我有幸看到。
李老鬼把盒子拿開,從裏邊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龜甲,那龜甲隱約有些發白,這發白可不是因為時間長了自然風化掉色,而是應該原本就是這個顏色。
他把龜甲撒在桌子上,然後眯起眼睛開始排布了起來,李老鬼排布的時候,很是費力好像在幹一件很累的力氣活一般,整個人全神貫注,腦門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不斷的掉落在下來。
好半天,他才說道,“老瞎子這次真的有難了。”
聽到這話,我一下站了起來,差點過去薅住李老鬼的衣服,“你說我爺爺有難了,是什麽意思?”
“中元,你想不要激動,聽李神算把話說完。”張珍仁過來拉住我。
我這才盡量讓自己平靜了下來,看著李老鬼厲聲問道,“你快說,我爺爺怎麽樣了?”
“從卦象上看,老瞎子他們是被人劫持走了,他們不是自己走的。而且劫持他們的目的是你。不過,你也不要著急,卦象顯現的是火中存了一點水,或許這水就是轉變,有些東西暫時還看不出來,不過,我相信老瞎子不會有事的。”
“還有,這兩天,你也不用找了,會有人找你的,到時候或許……”李老鬼沒有再說下去。
“中元,你也不要著急,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張珍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繼續說道,“你爺爺我了解的不多,但是我跟劉老頭認識很多年了,對於他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他那個人看著馬大哈一個,但是做事是及其小心的,而且也善於躲避危險。我想又在他,不會有事的。”
我現在已經顧不上想我什麽時候會死了,滿腦子都是瞎子爺爺。但是我也明白,我這樣會讓自己亂了,那樣的話就不能正確的分析了。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問道,“昨天晚上您突然出現在墳地,應該不是偶然吧。”
“對,不是偶然,是瞎子讓我去看看你的麵相的,我當時不是跟你說了嗎,你不信。”李老鬼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利索的說道。
我沒想到是瞎子爺爺讓他去的,竟然是為了給我看相,或許他是擔心我的情況才這麽做的。
“本來老瞎子是不想露麵的,他們想讓你自己解決的,但是聽說了你的麵相,兩個人惹不住還是出手了。”
“他們要是當時不露麵的話,也不會被人給擄走。”李老鬼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聽到這話,我心裏對自己是萬分的痛恨,要是我本事大,能自己解決棺中棺的問題,瞎子爺爺就不會露麵也就沒事了。
同時,我也覺得是因為我身上的晦氣比較重,而連累了瞎子爺爺,心裏更是愧疚自責。
“中元,你這不是你的原因,常年跟死人打交道的人,身上多少都會沾上一些陰氣的,時間長了,自然身上的因果也就多了起來,出點事是正常的。”張珍仁看到我一副自責內疚的樣子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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