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真相
“算了，還是我自己動手。”
他悠閑地踏著小碎步，從另外一扇門走出去。
但是宮止清早就甩開了鈺祺的阻攔，當然這個時候他也不會阻止。
“你想自己動手？”
一個如鬼魅般的聲音響起來，女人奸細嗓音給這片深沉到無盡深淵裏的空間帶上了更多的死亡氣息。
“你不是？”
宮亦語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一般，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不可能的，那個幻境是他母親臨走之時給他的，沒有人可以從裏麵解脫出來，就算是族長也不可以。
門被打開，光從門裏麵射了出來，首先就照射在了宮止清冷清的臉頰上：“死人是不需要解釋的。”
她無條件地宣布了他的死亡正如她一直想做的那樣。
“嗬嗬嗬嗬！你以為憑你一個就能殺了我們兩個人嗎？”他獰笑著，拉過在門裏觀望的男子——墨潮。
哦，不。
那個一直跟在她身邊，與她同住在城主府的男孩，還兼任她的保鏢的男子，是汐池軒。
她不敢想象，他竟然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此刻他的臉，已經換成了那個玻璃似的“大男孩”的臉。
還記得他們第一次見麵。
他告訴她，他叫汐池軒……
“池軒？”
她對於他，總是有種心存不忍的感覺，那樣一個人，是不應該被束縛的。
“止清。”
他點頭，算是回應了，歉意地笑了：“對不起，我……騙了你。”
一直以來，就是為了讓你信任我，然後找個機會……殺了你。
這是家族給他的命令。
“你一直都是為了這個接近我的？”
為了殺她而接近她？
宮止清不信，如果是這樣，那麽她在宏天大陸，他早就可以動手殺她了。
做了那麽多事情，到底是為什麽？
“不是。”
“我去宏天大陸就隻做了兩件事，一切都是神的指引。”他俊美無鑄的臉龐上，帶上了些許無奈，“但這一次的綁架歐陽少主是為了殺你。”
“你做了哪兩件事？”
“把欽裡帶出巫界，還有關於女神的預言，我利用了少輝和欽寺。”
他這一次，是全盤托出了，他想在他們決裂之前，說清楚一切。
“就因為那個冰冷的家族，就因為那個不把你當他孩子的父親？你就甘願？”她不懂，她從來都以為他是個危險的人，他會保護好自己，他會比任何人都活得長，他會是君臨者。
“總有一種感情，讓我無法割舍。”
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不論他把他當做什麽，他都希望做到他滿意。
“嗬嗬嗬嗬！那你就是為了家族也要要了我的命？”
“對。”但他知道的是，她的生命不會在此終結，她的一生還很長很長，長到給足夠給他救贖。
“別跟她廢話了！”
宮亦語很興奮，這次終於落到了他的手上了，小草莓，就像夏天的水果一般美麗。
當初那個青澀到連靈魂都在戰栗的巫女，如今成長到什麽地步了，他倒想看看。
“轟——！”
藍色的風刃劃過，她扭頭一躲，輕易地將風刃化作了虛無。
“該死的！”
他還沒見過這麽難纏的，她好像隨時都可以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麽般，提前鎖住了他的所有殺招。
宮止清的預言不是蓋的，雖然麵前的男人也是宮家的成員，但……似乎他的預言術很弱呢。
“嘭——！”
她狠狠地踹上了他的命根子，邪肆地笑了。
“啊……！”
他賣命地尖叫著，下體流出鮮紅的液體，讓止清獲得了一點點心靈的安寧。
想必是子孫根還真給斷了。
她沒有任何遲疑，手中的玉雪劍淩厲地將倒在在黑暗裏的男子一劍刺去。
他連一聲叫喊都沒有發出，就這麽死了。
汐池軒像是想到了什麽般，徒手接住了去勢淩厲的劍：“別殺他！”
“你真的想與我為敵？”
宮止清的聲音和眸子皆是冷了下來，玉雪劍正在叫囂著要更多的血液，不斷地吸食著汐池軒握著劍，割破手心流出的血液。
她不敢保證他一點頭，她會把他也給殺了。
“沒必要不是嗎？”
他重又回複到之前的那個他……
“他死，方少輝也活不了。”
“你說什麽？”
“方少輝跟我們簽訂了契約。”
他沒再說下去了，因為看止清的眼神，她已經知道其中的緣由了。
少輝一定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所以把自己被劫的消息封鎖起來，沒有人知道……但是長老卻告訴了她。
他是想獨自一人麵對嗎？
“哈哈哈哈！你這個賤女人！殺了我，你這輩子再也別想見到他了。”
“有辦法沒有？”
汐池軒覺得自己有必要把當時的事情說清楚，他很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當初少輝幫了我的忙，也就關於你那件事情，你是知道的。”
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麽，止清心裏很亂，她慢腦袋裏都是少輝的影子，哪裏還顧得上當時是有多麽痛。她點頭：“對。”
汐池軒覺得她差不多是原諒了自己，鬆了口氣，繼續說：“後來，他說他想來找你。”
“然後你許諾給他一個肉體，一個行走這個世界的身份，但是你要他出賣自己的靈魂？！”
宮止清怒了，她的話就像是連珠炮似的罵出了口，該死的！
他好傻，他怎麽會這麽傻！
她的淚不期然地落了下來。
他是那麽的驕傲，怎麽會答應這樣的事情……
“我們並沒有……”汐池軒想到她或許是想錯了……他想解釋，但猛然想起剛剛看到的東西，話到嘴邊說不出口了。
她到底經曆過什麽啊！
她怎麽還能笑得起來？怎麽還能給他溫暖呢？
“我們隻是和他簽訂了一份契約，就是一份合同。”他努力平複下自己的心情，把話說得明白一些。
宮止清心緩和了一些，沒有說話。
“契約的內容是他要幫我們辦三件事情，辦完就自由了。”汐池軒一直都在看著她的眼睛，他知道，要她相信是很不容易的，但是他希望她能夠相信自己。
其實這些事情，他是幫凶，雖然是他所謂的表哥想出來的，但是認識少輝是他在這之前就已經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