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日
她掄起一個圓,形成一道紫色壁障,將他的擋在了屏障之前,這樣也讓她無法攻擊正在止清。
宮頁琳自然不會罷手,隻此一次機會,她知道她一定是在醞釀著最後一招,她若是不趁此奪舍的話,她一定會被這招給抹殺掉的。
她看到了不屬於巫族的力量,不知名的力量讓她靈魂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他到底是什麽獸?速度竟然這麽快,連她即將邁進祖巫的眼力都看不出來。
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流逝,宮頁琳急了,眼看著宮止清的禁術就要成功了,她運起全身巫力,空間都變得扭曲起來。
什麽?
紫色的預言之力竟然帶上了攻擊力!這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啊!她簡直就是天才。
宮止清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驚呆了,她忙朝著倪琪吼道:“回來!”
紫色的眼珠子上有著嫣紅色斑駁的血點,黑色的空間之力夾雜著她特有的神力在此刻變得深沉內斂,敢奪舍啊,她可是要她付出代價的。
那就看一看,到底誰才是贏家。
“空間粉碎——!”
“預言之斬——!”
一黑一紫,兩道巨大的能量匯聚。
“轟——!”
在山腳下並沒有走遠的欽寺和欽裡兩個人聽到這一聲巨響,他們看到了什麽?
一個巨大的爆炸,蘑菇雲在山頂升起,不消多久,整座黑色的宮殿徹底化作了齏粉。
“哥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快!我們快上去,趕緊去找找!”
結果什麽也沒找到,那個巫女,消失在了他們的世界裏。
“哥哥,一點氣息都找不到了,怎麽辦?”欽裡感應不到那個大姐姐的氣息,她答應過自己會安全回來的,可是······
欽寺靜默了,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傳說中牢不可破的祭祀閣竟然也有這麽一天,到底在這裏麵她經曆了什麽?
她不會死,他堅信著。
“她會回來的,等著吧,姐姐想回來,自然就會回來了。”他不知道是不是在自欺欺人,這麽大的能量對撞下,就算是他,也得屍骨無存,何況是她呢?
清晨的曙光來臨,濃濃的黑夜隱匿在了陽光之下,黑暗白天交替,無限輪回,對於生命幾乎無止境的巫來說,他們會將等待擴大到無限期。
······
······
······
“啊······這裏是哪裏?”腦袋暈,脖子痛,她到底睡了多久?
睜開眼睛,她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巫族端著藥走了進來,第一眼看過去,妖孽啊!長得好漂亮,她隻能用漂亮來形容了。
一米八的高個子,金黃色的頭發與身後的陽光一般燦爛溫暖,小麥色的肌膚,再配上精致帥氣的五官,徹底地俘虜了剛剛醒來還神誌不清的止清。
“這位小哥,這裏是哪裏?”
“這裏是我家,你就躺在我家門口,我就把你救回來了。”
“我怎麽會出現在你家門口?”
迷茫了,宮止清迅速地開始回憶,對了!她是在和宮頁琳打鬥,然後她們倆都用了禁術,那個老巫女絕對是個變態!竟然可以把預言術當攻擊術來用,天才啊,或許她也可以。
然後······
然後她,被她被爆炸給打暈了,不會流落到了異世界了吧?空間粉碎是第二次用,第一次穿到了宏天大陸,第二次······
“我不知道啊。”他搖頭。
“咳咳,這裏是哪裏?”她急需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脫離那個大陸。
“這裏是巫族最東邊,我叫白日。”
“嗯?這裏還是在宏天大陸嗎?”這才是關鍵所在。
“當然了!”他點頭。
“白日······這個名字好怪!我叫宮止清,你今年多大了?”
“宮、止、清?我今年剛好三千五百歲了。”
“比我大啊。”默默垂下眼瞼,唉——她何時才能早些成長成為小巫呢?
“你可以叫我阿日,先把這藥吃了,你都昏迷好幾個月了,還好是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眼裏充滿了擔憂,金色的瞳孔下那張憂傷的臉絕對可以迷倒一大片的女性。
“阿日,這裏就你一個人住?”
“嗯,隻有我一個。”
“謝謝你救了我,這份情我會還的。”
“不客氣!”他的臉微微有些發燙,第一次被美女誇,他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你有看到我手上抱著一隻······貓嗎?”她不知道怎麽形容那是什麽了,反正看著是很像隻貓,當然,他絕對不是隻簡單的貓。
“貓?你養寵物啊?”她有養寵物的習慣嗎?不像啊。
宮止清黑線,是他自己要賴著不走的好不?
“不是寵物,是夥伴!”
嗯?白日看到她黑色的眼睛裏閃爍的是堅定的光,倏地愣了一下,轉而笑得燦爛:“好好好,沒看到,我就隻見到你了。”
“哦。”怎麽會不在了呢?好歹小琪與她共患難了,不會是出事了吧?一想到這裏,她就想要立刻奔回去找找他。
動作比腦袋還要快,她就要起身,腹部就一陣疼痛。仔細一查看,她的巫元損毀得厲害,當初就被封印過,現在又一次被受傷,新傷舊傷一起,恐怕沒個千八百年的是好不了了。
他將藥碗遞到她麵前,看著她喝下去:“宮止清,你傷還沒好,還是先好好養著吧。”
仰頭喝完後,“我知道了,有什麽辦法可以讓巫元恢複得更快嗎?”
“沒有,你就那麽急著回去啊?”
“嗯,我想回去找找我的······貓,他好像走丟了,我怕他出事。”她很擔心,他可以把蛋殼送給她,她不感動是假的。
“我去幫你找找看怎麽樣?”
“不用了,謝謝你!”她不想欠太多,不然她還不起。
是嗎?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白日的眼底劃過一道暗色。
倪琪,他消失了,一直都沒有回來。
宮止清的心涼涼的,走了啊,都走了,媽媽是這樣,揚子是這樣,小琪也是這樣,總覺得心裏空落落地。
“止清,想什麽這麽入神?”白日從後麵拍拍她的肩,試圖把她拉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