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愛你,止清
“這個我不知道。”
“敬蝶,你為什麽要來這裏?說實話。是不是他讓你來的?”想問的話,脫口而出。
“不是。”她很肯定地回答,“我隻是一隻小小的蝶妖,怎麽可能見得到軍師那樣的人物呢?”
“真的?”在宮止清看來,她可不是什麽小小的蝶妖,她很強大。
“真的。”
“哦”止清的臉色從狐疑轉為寧靜,“那姑且算是真的。”
繼續往前走,拉開了窗簾。
黑色,永遠沉寂的黑色展現在眼前,敬蝶更加詫異地看著這一切。她似乎在透過窗戶看什麽東西,但真實的情況是,什麽都沒有。
好憂傷的氣息。
她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但話一出口,她都想拍死自己,怎麽會問這個問題。
“小姐你的腿,怎麽會變成這樣的?”
“啊?”這小丫頭在心疼她呢,宮止清鬱卒又感動了,“是那個男人幹的。”
“他不是要娶你嗎?他為什麽還要這麽做?”想起剛剛他們的相處模式,還有這個封閉得猶如牢房的房間,她頓住了。
“愛?他隻把我當寵物,怎麽可能會是愛?”她不假思索地反問。
“小姐,小蝶還在,小蝶永遠都不會背叛您。”
她再次表麵自己的立場,宮止清停下腳步,望進她紅色的眼睛裏,那裏麵似乎有一些無法言說的東西,莫名地讓自己信任。就如同第一印象般,給人安全的感覺。
“好啊,記住你的話。”
“你真的不是揚子的人?”她再問。
“我隻是小姐的人,其他的,什麽都不是。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巫族引以為豪的巫蠱之術吧?”
“哈哈哈哈,小蝶真厲害!”
真不知道她來這裏是幹什麽的,什麽都試探不出來啊。
“已經很晚了,睡覺吧,和我睡一起吧。”
宮止清最後加了句:“他今晚不會過來了。”
每次他一生氣,都不會過來的。
這樣她也可以清淨些。
“好。”她應了一句,將燈熄滅了幾個,房裏隻剩下一些微弱的光,爬上了床。
“他每天都會過來?”
“是啊,就像這樣——”
宮止清玩笑似的撲倒小蝶,沒讓她有驚呼出聲的機會,一把攬過她纖細的腰肢。
猛然鑽進鼻腔的悠然花的香味讓敬蝶一僵。
“小蝶,你怎麽臉紅了?”
兩個人臉對臉,四目相對:“害羞了?”
這小姑娘的臉蛋手感真不錯,好滑啊。
“小姐別鬧了,睡覺吧。”
“好,睡吧!”
就在宮止清迷迷糊糊將要睡著的時候,一隻柔弱無骨的小手悄悄地伸了過來。
宮止清在這間房間裏,從沒有這次睡得死,犯困得很,也許身邊有了一個說不會背叛自己的人吧?
“癢,好癢——”
宮止清眯了眯眼睛,竟然敢撓她癢癢,說話沒經過大腦思考,囈語一般地道:“小蝶你別鬧了——我怕癢,小姐我明天還要應付那個男人呢,沒功夫跟你鬧,睡覺吧。”
閉上眼,卻發現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身上。宮止清一爪子拍下去,想萌住她的眼睛,手卻被對方抓住,想扯回來,卻死都拿不回來了。
“小蝶放手——”
她睡意朦朧的聲音響起。
這樣僵持了半天,宮止清放棄了,任由她拉著自己,繼續睡······
“小姐”
“睡······”
“小姐?”
“小姐,你身上怎麽會有······”
怯怯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宮止清驀地清醒了。
左胸口上的涼風習習,觸感瞬間被放大。
那個字,被她看見了。
她隻知道自己的臉到底有多麽的紅,多麽的燙。
她都快忘記了,一千年的時光,足夠讓她忘記很多事情。
可她每次看到,都會告訴自己,那不是真的。可那天的痛,刻入了靈魂裏,從不敢忘記。
“別睜眼。”
聲音在這一刻陡然轉變,原本的女聲變成了帶著蔚藍色大海氣息的男聲。
宮止清聽到這聲音,腦袋一空,身體頓時僵住了。
這個聲音好熟悉,這一千年來,時常會想起。
可似乎,現在的見麵很尷尬。
那個字,確切地說,是被他看見了。
“揚子。”聲音沉穩,卻充滿了不安。
原本該是快樂的相聚,她從不曾想過這樣的見麵。
“是我。”
他的手撫上了女子的眼睛,不想讓她看見此刻的他有多麽的心疼。
原本是想幫她把被子蓋好,靜靜地看著她入睡,哪裏知道,竟然透過衣衫看到了那個字——“奴”。
她是那麽的驕傲,怎麽可能受得了這樣的對待。
三年前或許不知道那個男人,三年後的他,自然知曉他的對待寵物的手段,他不敢想象,他心愛的小巫女到底受到了什麽樣的屈辱。
用敬蝶的身份,一點一點地走進她的生活。原本還想晚些告訴她,可他忍不住,他要告訴她,他一直都在,他的心裏滿滿的都是她。
兩人的臉挨得很近,身體也很近,彼此的體溫在此刻融合在了一起。
她可以感受到揚子已經在她的上方,看著自己。
宮止清感受到左胸上一陣發燙,不是發燙,而是她的心在滴血,她是驕傲的,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她急了,狠命地要扯開他還拉住自己的手:“不要看,不要看!”
“叮咚!”
伴隨著細小的聲音,宮止清感受到一滴滾燙的液體滴落,正中刻下那個字的地方。
“叮咚!”
又是一滴。
“你哭什麽?”
沒有答案,她的世界仍舊一片黑暗,她企圖將眼睛上覆著的手掰開,卻沒有絲毫作用。
他不僅傻,看來還很固執。
“叮咚!”
“我心疼你。”
令人酸澀的聲音。
“······”
這次是宮止清驀地愣住了,隨之而來的是沒有絲毫停頓地吻,吻上了左胸,圓潤的玉兔在情人深情地親吻下,變得紅透了,就像是熟透了的葡萄般任君采摘。
宮止清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揚子的心倏地都酥軟了。
他深情地吻著,一遍又一遍,他要把她所受的傷,盡數補回。
“我愛你,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