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來龍去脈
“琪，琪。”
被打敗的史密斯克魯斯，倒在地上伸出手，虛弱的叫著少女的名字。
向子琪趕緊走過去，將他摟在懷裏。
“大長老，快來啊，老師清醒了。”少女看著男人虛弱的神情，想到他以往活的逍遙自在，忍不住的鼻酸。
“我是不是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男人獲得了短暫的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詢問自己的過錯，承擔自己的責任。
少女安慰地搖了搖頭，男人卻是不信的，他隱約之間想起了自己好像劣跡斑斑，打傷了眾位長老，還號稱要趕盡殺絕清理門戶。
眾長老聽聞趕緊上前來，走在最前麵的是喬治亞娜。
男人看到她臉上那道明顯的傷痕，記憶的閘再也守不住。傷害同門的畫麵一幕幕閃過，他甚至還殺害了幾個阻攔他的弟子！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史密斯沉默不語。
突然男人環顧四周，在看到了大長老時停了下來，向他伸出了手。
“長老，‘紋’的掌控很難脫離，我隻能暫時控製住自己，我現在想把我的鼎爐交給你，希望你好好利用，守住煉金閣。”
大長老歎了口氣，不知道說什麽。
少女卻察覺到了不對：“老師的鼎爐也是元氣做的吧？把鼎爐給了大長老，那老師你會有很大的代價吧？”
史密斯沒有回答，將手伸入自己的丹田，緊咬牙關，將自己的鼎爐拿了出來，是一隻小小的紅蓮形狀。
因為疼痛，男人的額頭已經有了細密的汗珠。
喬治亞娜眼含淚水接了過來，向少女解釋。
“沒有了元氣，史密斯他會衰竭而死。”
男人取出了元氣，已經虛弱到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看到鼎爐完好，他滿意地笑了笑。
“金屬之城，有問題！”
說完就閉上了眼睛，頭無力地往旁邊一歪，在向子琪的懷裏死去了。
“老師，老師，你怎麽了？”
少女驚慌失措地看著男人蒼白的臉頰和嘴唇，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熟悉的人在眼前死去。
這仿佛在提醒她，這裏不是大圓滿的二次元，而是一個會死人的世界。
喬治亞娜讓朱麗葉趕緊過來安慰少女，自己則接過史密斯和眾長老一起去安葬他了。
“琪，起來吧，人固有一死。”
作為騎士的朱麗葉見到如此脆弱的她，也難得展現出自己柔`軟的一麵。蘇依也趕緊上前，輕輕地安慰她，給予她力量。
慢慢平靜下來的向子琪趴在朱麗葉的懷裏，靜靜地看著眾長老離開的方向。
“朱麗葉，你不會後怕嗎？你也被‘紋’感染過卻活了下來，我的老師卻因此喪命。原來不是所有的人都是那麽幸運的，也許我們下一次就找不到解決之法了。”
蘇依心疼地看著少女，在她眼裏向子琪還從來沒有這麽認真思考過生死。
朱麗葉則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目光堅定。
“吾不會害怕，吾已經知道了，現在是怎樣艱難的時刻。作為一名勇士吾早已做好以身赴死的準備。如果有那麽一天，吾也希望汝能平靜接受，繼續帶領大家戰鬥。”
少女了解到朋友的覺悟之後，豁然開朗。看著眼前的她們，釋懷一笑。
“我知道了。”
三人回到了煉金閣，發現眾長老都去了靈堂。
三人又趕了過去，向子琪想要見老師最後一麵。剛一進靈堂，就看見烏泱泱的人們聚集在這裏。三人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看見喬治亞娜在一旁站著，神情悲痛。
朱麗葉趕緊帶著二人走過去，站在自己老師身邊。
“老師，這裏怎麽這麽多人？”
喬治亞娜看是她們來了，讓她們上了香就帶她們到一邊去了。
“這些都是來吊唁的人，史密斯生前為人豁達，煉金閣長老們忙於事務疏於修煉，整個煉金閣的硬實力其實都是他撐起來的，在很多人眼裏他才是這裏的掌門人。”
向子琪聽到這裏並沒有自豪的神情，反而有些擔心。
“那這樣的話，老師現在仙去了，煉金閣豈不是岌岌可危？”
喬治亞娜安撫地搖搖頭：“史密斯有先見之明，把鼎爐留了下來。大長老現在已經把它收為我們的鎮閣之寶了。當務之急是要查出你老師為什麽會發狂。”
蘇依聽了這話，很是疑惑。
“不是說小一的老師是被‘紋’感染嘛？怎麽又說不知道原因了？”
喬治亞娜歎了口氣。
“史密斯確實是在金屬之城感染的‘紋’，但是那個地方並沒有被‘紋’襲擊。所以這個傳染源在哪裏？”
向子琪覺得這件事細思極恐。
“長老的意思是有人用‘紋’作案？故意拿來害人？”
女人點了點頭：“你是史密斯的弟子，現在煉金閣尚未平穩。作為史密斯的摯友，我希望這件事你能去調查。”
少女點點頭，表示義不容辭。
朱麗葉見狀上前：“琪，讓吾和你一起去吧，吾還可以做個幫手。”
蘇依也想貢獻自己的一臂之力：“小一，小一，我也要去喵。”
少女搖了搖頭。
“不用了，我曾和老師在金屬之城作為平民遊曆過一段時間，我這次想要悄悄地潛入其中。如果你們也去的話，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放心，我探聽到消息就會回來的。”
兩人聽她這麽說，也就沒再堅持了。
一旁的喬治亞娜看到這三人的友誼，欣慰地笑了笑。
看天色不早了，向她們發出了邀請。
“你們一起送殯吧，琪，親眼看著你的老師離開吧。”
少女點了點頭。
那天的葬禮，聲勢浩大，史密斯克魯斯是被火化的。
向子琪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了大長老的邀請，拿起火把和他一起點燃草垛，為老師最後一程送行。
屍體被焚燒的時候會有一種特別的焦油氣味，向子琪看著空氣中的嫋嫋青煙，恍惚中看到了老師的笑臉，一會又變成了老頭的樣貌。
少女眷念地看著青煙：“慢走，你這個不著調的中年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