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拿自己換

  夜色有些迷離空曠，左小暖坐在出租屋的房間里，一顆心是亂的。


  她已經洗了澡，換了衣服，將自己稍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等待。


  今天下午，當她提出那個條件時，慕淮深沒有馬上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她，左小暖有些慌，又補充，「我……我沒有交過男朋友……」


  言外之意，她很乾凈，是個處女！

  慕淮深聽罷，竟是扯唇一笑，大概是被她逗笑了。


  左小暖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紅暈，雖然，是害羞所致。


  最後，她聽見慕淮深說，「你先回去，等我電話。」


  於是，她就等，從下午五點半，一直等到現在快九點。


  只是，她在等的過程中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慕淮深好似沒有她的手機號碼，心想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一直沒打電話過來？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正不知道怎麼辦，拿在手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愣住，看著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眼波一閃，她顫著心口接起。


  「喂？」


  「是我。」


  男人聲音低沉磁性，在這個清涼的夜晚像是一汪清泉，拍在她的心口處，是他，慕淮深。


  「出來吧，我的車在外面。」


  男人說完這句話，不等左小暖回應，就掛掉了電話。


  左小暖不敢耽擱太久，沒幾分鐘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出來，她的目光正四處望著尋找著，手機又響了起來。


  「往前走，向右五十米，黑色卡宴。」


  左小暖按照吩咐，往前跑去，然後，便看到一輛在夜色中閃著車燈的車子，應該，就是那輛。


  左小暖走近車子，還未開口說什麼，後車座車門已經被人推開。


  未見其人，只聽一個醇厚的男子聲音，簡單的兩個字：「上車！」


  左小暖彎身，上了車子，車廂很暖，有淡淡的煙草味道彌散其中。


  車門關上的一剎那，左小暖不由自主的縮了身子，手指骨節收緊。


  開車的人是羅望。


  車子啟動，滑入夜色。


  左小暖不知道慕淮深要帶她去什麼地方，但是她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十八歲了，她不是一個小孩子。


  她不想去抱怨命運給她那麼多不堪和挫折，她一直很勇敢的去面對所有，雖然，真的很累。


  今晚，她將自己逼到如今的這一步，會不會害怕？會的。想不想回頭？想。但還是，能因為害怕和想回頭就放棄嗎？不能。


  她咬著唇，側過臉望向車窗外面濃黑的夜色，告訴自己，左小暖，你要勇敢，這一切不算什麼，真的不算什麼。


  坐在旁邊的男人，先前一直閉著眼睛閉目養神，如今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旁邊的女孩身上。


  女孩側著臉，頭髮束起來的，露出白皙的脖頸，線條很美，那雙眼睛顏色很深，像是夜色一般，分外迷人。


  二十分鐘后，車子開進一個豪華的院落里，大概又是幾分鐘，車子終於停下。


  有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男人拉開了車門，恭敬的喊道，「先生……」


  男人淡淡「嗯」了一聲，正準備起身時，轉過頭對旁邊的左小暖道，「愣著做什麼，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