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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障眼法

  小女孩伸手要抱高謙,她大大眼睛里也只有高謙。


  一旁奶媽都看呆了,這孩子從小和誰都不親近。


  不論是親媽還是她這個奶媽,包括她父親、她姐姐,一眾親友,她都是愛答不理。


  別人都說這孩子天生就帶著股清冷,有仙氣。


  周青對這個小女兒也非常疼愛,視若珍寶。


  奶娘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女孩主動親近別人,還是一個從沒見過面的陌生人。


  高謙知道這是周毓秀夙慧未滅,對他生出感應,才會有這樣的親近舉動。


  這也是兩人緣分沒盡,合該如此。


  高謙抱起小女孩,他笑著說道:「多年沒見,你倒是變得可愛了.……」


  小女孩有點聽不懂高謙的話,她就獃獃看著高謙,兩隻小手緊緊抓住高謙衣服。


  高謙笑得更開心了,他捏捏小女孩滑嫩小臉蛋,「不用怕,為師會陪著你。」


  他又有些感慨說道:「上一次錯過了。這一次,我可以親眼見證你的成長。」


  小女孩也不知高謙說什麼,但她就覺得高謙親近,一直對著高謙笑,一對大眼睛都笑成彎月狀。


  高謙抱著小女孩向外就走,奶娘嚇得急忙大叫:「你幹什麼、快把二小姐放下!」


  焦急的奶娘聲音越叫越大,高謙低聲說道:「這位大姐,請安靜一些。」


  高謙現在的修為,不說言出法隨,卻也差不了多少。


  對上一個普通人,哪怕不用法術,也足以安撫住對方。「麻煩大姐帶路,去見你們老爺。」


  高謙必須去見周青,這個小女孩雖是周毓秀轉世,畢竟是對方女兒。


  而且,周毓秀現在太小了,什麼都不懂。又是個小女孩。他也不太可能帶著她到處跑。綜合考慮,還是先讓周毓秀待在周家。


  奶媽看似地位卑微,其實在後院的位置很重要。對周青的作息習慣頗為了解。有奶媽領路,高謙在後院一間書房裡見到了周青。


  周青是商人,書房並不是用來讀書,而是放了很多賬簿。


  他閑暇無事的時候,就會拿起賬本翻閱。來了興緻,還會拿起算盤對賬。對他來說,這比什麼看書畫畫有意思多了。


  當然,這是他私人書房,絕不會帶著外人進來。


  周青聽到奶媽敲門,還以為小女兒出了什麼事,急忙讓奶媽進來。結果,高謙抱著他女兒跟在奶媽後面進來了。


  周青頓時臉色有些難看,他對這個小女兒特別喜愛,被一個外人這麼抱著,那成什麼事情。


  他瞪了眼奶媽,卻也沒多說什麼。他也知道,這位年輕道人頗有些能耐,不是奶媽能阻擋的。


  周青站起身冷著臉說:「道長這是何意?」


  高謙微微一笑:「周老爺無需多慮,貧道與這孩子投緣,願意收她為徒。」周青臉色稍緩,至少高謙沒什麼惡意。


  他說道:「玉兒太小了。道長就是要收徒,也要等她成年之後再說。」周青到底是商人,雖然自家勢力強大,也不願意輕易得罪人。


  他不說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話,只是推說孩子年紀太小。先把高謙糊弄過去,有什麼事等過個十年再說。


  真要是高謙不懂事,他偌大家業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自有他的手段。高謙明白周青的計算,他笑著說道:「周老爺說的是,她的確太小了。「再等兩年,能識字通文,明曉道理,才好學藝。」


  高謙對周青說道:「不瞞周老爺,此女是我上一世的弟子。在這紅塵苦海又能重逢,也是天命機緣。


  「恕貧道託大,此女秉天地靈氣而生,以後就叫毓秀好了。所謂鍾靈毓

  秀,不外如此。」周青神色有點複雜,這年輕道人還真放肆,要當他女兒老師不說,還強行給起名字。名字可不是隨意起的,只有至親長輩才能給小輩起名字。


  高謙直接越過他這個父親,就給他女兒起名字,也有些不把他當回事。


  周青也要承認,毓秀的確是個好名字。


  他猶豫了下說道:「這不是小事,我要考慮一下。」「我知道你家有高人坐鎮。」


  高謙淡然說道:「我不會和這位衝突。也不會幹涉你家的事情。「與我而言,只有這個弟子最重要。其他的無足輕重。」


  周青微微一驚,他家裡有高人坐鎮,只是藏得非常深。


  不是大事,這位高人也不會出手。沒想到被高謙一眼看破。這個年輕道人,還真有些本事。


  周青遲疑著沒有說話,他不信任高謙,又不想和對方翻臉。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怎麼回應才好。


  高謙把周毓秀遞給周青,「周老爺既然不反對,此事就說定了。周老爺你忙,我先走一步。」


  他說完稽首施禮,洒然離開。


  小女孩卻捨不得高謙,她張開雙手對著高謙背影哇哇大叫,「抱抱、抱抱.……」周青有點無奈看著自家閨女,這小妞誰都不親,怎麼對一個外人這麼喜歡!難道真像高謙說的,是他上一世的弟子?


  不過,這種道人方士,精通各種法術。別是在他閨女身上用了什麼法術,才讓小孩子這麼喜歡對方。


  所以,對方也許就是用他閨女作為理由,想要接近他。不知藏著什麼圖謀!周青越想越不安,他覺得不能這樣被動等著。


  抱起小女兒,周青匆匆到了后宅深處一座別院。這院子位於後院角落,異常清幽封閉。


  院子正房是座佛堂,裡面供奉著千手觀音大士。純銅的塑像,金光閃閃。觀音大士雙眸微垂,滿臉的悲憫之色。


  背後千手,象徵著觀音大士無量神通。


  供桌上的香爐里煙氣蒸騰,又讓佛堂多了兩分神秘空明。


  一位素衣女子盤坐在蒲團是,手握白玉念珠,神色平和淡然。


  素衣女子看起來四十多歲,眉眼端正,和觀音大士神像居然有幾分神似之處。周青遠遠就躬身施禮:「弟子周青拜見大師。」


  十多年前,他偶然一次機遇結識了這位水月大師。


  周青也不知這位出身來歷,只知道她信奉觀音大士,嚴守戒律,言行舉止端莊嫻靜,一派高人風範。


  自從有了這位水月大師的幫助,他們周家風生水起,生意越做越大。和他作對的對手、敵人,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倒霉出事。


  不用十年的時間,周家已經積攢了億萬財富,成為碧玉城屈指可數的豪門。周青知道,這一切都是源於水月大師的幫助。


  他對水月大師,自然是異常的恭敬。遇到大事,都要向這位請教。今天高謙的事情,看似不大,卻非常重要。


  水月大師慢慢睜開眼睛:「周老爺不必多禮,請坐。」


  被水月大師淡然如水目光一掃,周青就覺得渾身微微一冷,他心裡那股燥氣盡數消散,人也冷靜下來。


  周青不敢落座,他站在那說道:「大師,今天有個道人突然要收玉兒為徒。他自稱玉兒是他前世弟子。


  「玉兒對他也非常親近。


  「事情蹊蹺,弟子對方用了什麼妖法,特來請教大師。」「哦?」


  水月大師露出意外之色,她起身來到周青身邊看著小女孩。


  小女孩看了眼水月大師,就把頭扭轉過去,顯然對水月大師毫無興趣。


  周青有點尷尬賠笑,孩子太小不懂事,和誰也都不親近。


  只是這樣對水月大師,多少有點不恭。


  水月大師微微一笑,她當然不會在意一個三歲小孩子的態度。


  她伸手捏了捏小女孩臉頰,她指尖上金光閃動在女孩眉心上留下了一個萬字元。這個金色萬字元,很快又深深沒入小女孩眉心深處,外表上在看不到一絲異常。


  水月大師看到小女孩並沒有任何不安異常的反應,她對周青說道:「我給她用了般若心咒,能護持她身心,抵禦外邪入侵。


  「看她樣子,並沒有任何不妥。」


  世間法術有千萬種,不論哪種法術,想要蠱惑人心,都要從身心兩方面入手。


  般若心咒能凈化身心,抵禦外邪。真要是小女孩中了某種法術,就算解不掉也一定會生出異常反應。


  既然毫無反應,就說明小女孩沒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法術太高。她的般若心咒破不掉。真要如此,那證明對方實力勝過她十倍,也沒什麼可說的。周青聽到水月大師這麼說,他也鬆了口氣。


  他轉又問道:「大師,這道人非要收玉兒為徒,別是有什麼圖謀?」水月大師沉吟了下說道:「也罷,你明天帶他來見我。」


  周青大喜,他急忙躬身施禮:「多謝大師。」


  水月大師微微側身雙手合十還禮:「些許小事,不足掛齒。」


  從佛堂回來,周青心情很好,有水月大師出手,不論高謙有什麼陰謀計算,都能輕易解決。


  這麼多年,水月大師總能輕鬆解決各種問題。大多數時候,她甚至根本無需露面。不知不覺中,就已經改變了大局。這等神通,讓周青特別敬佩。


  他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善戰者無赫赫之功。他深以為然。


  真正會打仗的人,會做好各種準備。往往敵人還沒動手,就已經被解決了。這就像名醫一樣,在病人才得病的時候就去掉病根。


  等到病人快死了再救治,已經落了下乘。


  周青回到后宅,還把這件事和大女兒周玉華說了一遍。


  「這道人真是荒謬,居然要收玉兒為徒,我看他是心懷叵測,窺伺我家產業!」周青對高謙這種自動送上門的很看不上,他也不喜歡高謙做事手段。


  居然想用三歲小孩子接近他,真是卑劣無恥。


  周玉華卻有些意外,她對高謙的印象挺好,這道人丰神俊逸,氣度超卓。不說是人間仙人,也是有道之士。


  怎麼出了這種事情。


  周玉華想了下說道:「我看高謙不像壞人。父親也不必對他有太多偏見。」她又說道:「反正有水月大師在,她老人家一定能辨別好壞。」


  「這是自然。」


  周青對水月大師異常信任,他說道:「大師慧眼如炬,什麼都瞞不過她老人家。」


  他突然又想到了白玉生,說道:「高謙是白玉生的老師,他這麼做,是不是想幫白玉生啊?」


  「父親都說了天珠為媒。白玉生若拿不到天珠,做什麼也沒用。」


  周玉華說起這個心情就有些複雜,天珠為媒已經在碧玉城傳開了,可以說是婦孺皆知。這件事到底是會成為美談,還是會成為笑柄,全看事情最後的結局。


  要是拿到天珠是個乞丐,那她真會成為笑柄,一輩子都抬不起頭。


  周玉華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當初還不如選白玉生,雖然不是很喜歡,至少對方長相俊秀,又有一身本領,還是她未婚夫。


  要是白玉生拿不到天珠,她家也免不了要被扣上背信棄義動罵名。


  絕大多數人,都喜歡看別人倒霉。尤其是他們周家,家財萬貫,在碧玉城是屈指可數的豪門。


  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他們周家笑話!只是事已至此,她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周青對此卻不太在意,做商人的最重要就是名氣。


  天珠為媒,讓周家名聲大漲。這種無形的影響力,其實非常重要。現在底下人出去做生意,只要報上周家的名號,誰敢不給面子。就是無知的鄉下人,這次都知道了他周家的大名。


  雖然沒人教過他這些,周青卻很懂得如何借勢借力。


  對於此舉,周青心裡其實是頗為得意。只是用女兒終身大事做籌碼,終究有點對不起周玉華。


  他也不好當著女兒顯擺自己的生意經。


  第二天,周青親自去拜訪了高謙。他也沒隱瞞,直接說明來意。「帶我去見一個人?」


  高謙早就發現周家后宅有位高人,當然,和他比還差了很多、很多。放在碧玉城,那當然是頂級的強者。


  到了這一步,已經真正接觸到此界力量奧妙。不論是學法還是學武,都能威震一方。


  不過,這位高人氣息詭譎。和周家氣運雖然交纏在一起,卻是長藤繞樹之相。長此以往,對周家可未必是什麼好事。


  從另一方面來說,周家也受了對方大大好處。只是周家並不知道這些好處的代價!高謙對這些瑣事並不在意,周家興亡成敗,和他有什麼關係。


  來到此界沒多久,他就已經發現此界的真相,嗯,這八天界之一。太皇天之上有八重天界,八重天界之上有大羅天統御諸天。


  在各種記載中,這一點都非常統一。


  包括四象天的各種記載,也都說了有七重天界和四象天並列。只是具體到這些天界的名稱,就完全不同了。


  關於這些天界的描述,也是千奇百怪,什麼說法都有。


  高謙所以能判斷出這裡也是一座天界,就是因為這裡力量層級和四象天一樣,只是法則更寬鬆。


  在天界之外,他都能隱隱感應到時空天輪的恐怖威能。多虧了有天字門,他才能繞過時空天輪進入此界。


  有了這個判斷,高謙這才會循著那一點微妙聯繫,找到轉生的周毓秀。


  周毓秀必然是在時空天輪中喪失肉身,也喪失了記憶,只留下最先天神魂本源。在這方世界里不知轉生了多少次,周毓秀先天靈性都被封閉了大半。


  幸好還保留了一點靈性,能夠感應到他身上的氣息。


  此界法則寬鬆,讓高謙看到了突破極限的可能。又找到了周毓秀,更不能走了。凡事有利有弊。


  法則寬鬆,卻也意味著此界強者的力量不會受到多少限制,力量會更強大,更神妙難測。


  高謙雖然自信,卻知道他和此界的頂級強者有不少差距。對於白玉生這樣的天命之子,他都不願意沾染因果。


  周家這位高人,肯定有師承來歷。若非周毓秀,高謙也沒興趣和對方照面。高謙跟著周青來到偏僻佛堂,才進院子,就看到了瞑目端坐的水月大師。此界修者劃分出四個大境界。


  煉精化氣,這是凡人的極限。不論如何修鍊,都在人體力量限制之內。


  這個層次的法術,多是障眼法之類。縱然看著嚇人,實際上都不會有多大威力。到了鍊氣化神,就真正達到了超凡境界,有了種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就像白玉生,練了斬龍劍訣突破到練氣化神的層次,就能御劍飛天,有了幾分劍仙的風采。


  練氣化神這個境界,上限和下限差的特別多。


  這位水月大師也是練氣化神,卻已經站在這個境界的巔峰之上。同樣的境界的白玉生,十個加起來也鬥不過水月。


  高謙把水月底細看個清清楚楚,表面上還是非常客氣。「貧道


  高謙,見過水月大師。」


  水月大師也沒託大,她站起身合十還禮:「南無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貧尼凈天齋水月見過道友。」


  水月大師淡然微笑道:「不知道友從何而來?」


  她問的是高謙出身來歷,不是詢問他從哪個方向來的。這其中門道規矩,高謙當然懂。


  他說道:「慚愧,我不過是一散人,自修學道,沒什麼門戶傳承。」


  聽到高謙這麼說,水月大師有些訝然,高謙一身氣息中正平和又圓融自在,她都看不透深淺,可知對方並非易於之輩。


  這樣的道人,居然沒有傳承來歷!


  門戶師承意義齋大,高謙可以不說,卻不能在這種事情上撒謊。說什麼散人,要麼是的確沒有出身,要麼就是被驅逐出了門戶。


  水月大師有點摸不準高謙來歷,雖然看高謙樣子並非邪魔外道,她也多了兩分謹慎。「高道友,聽說您和周老爺小女兒有前世之緣,不知有何說法?」


  人會投胎轉世,這其實是佛門說法。


  水月大師很清楚,大多數生靈的神魂荏弱,身體滅亡后一點先天靈性也隨之潰滅。絕大多數人,都沒機會轉世重生。


  只有一些有絕大智慧能力的強者,或者有著極大機緣,才能轉世重生。


  只是這樣的轉世重生,必然會困於胎中之迷。沒有逆天機緣,一輩子都不可能醒悟前世智慧。


  佛門到是有一宗門,其中大能不斷轉世重生,在紅塵中積累智慧能力。他們也有特殊法門,能找到轉世重生的強者。


  但是,天下雖大,也只有此宗有一件神器,才能找到轉世重生者。就算那小女孩真是高謙弟子,他又是憑什麼找到這個弟子的?


  水月大師對此很懷疑。


  另外,她也不想周家再多個修者。尤其是高謙修為高深莫測,他待在周家,平添了無數變數。


  高謙微微一笑答道:「她是轉世重生,我卻不是。想找到她自然不難。」水月大師又是一驚,怎麼看高謙也就三十歲不到。


  修者雖有一些長生不老之法,可歲月磨礪會在修者身上留下難以掩飾的痕迹。那些年長的修者,外表再如何年輕,終究不是真正的年輕人。


  這其中的區別,普通人看不出來。卻很難瞞得過修者。水月大師沉默了下說道:「還沒請教道友貴庚?」


  「今年也六十三了吧。」


  高謙神魂已經活了一萬多年,年紀大得他都記不清具體歲數。按照這個肉身計算,也就六十齣頭。


  四象天和此界的時間又不等同,高謙就報了個六十三。水月大師認真打量高謙,對方身上沒有任何歲月痕迹。


  六十多歲對於修者來說,的確很年輕。比她年紀還小一些。


  只是想保持到高謙這種精力充沛滿是活力的狀態,卻非常不可思議。一旁的周青更震驚了,這個年輕道人居然年紀比他還大。


  他非常艷羨,要是高謙沒說謊,對方還真是有本事。


  如果高謙能教他兩手,讓他返老還少,身體和精神回歸到十七八的狀態,那就太好了。周青有了這種期待,對高謙成為他女兒的老師也就沒那麼抵觸。


  只是已經到了水月大師這裡,這件事就輪不到他做主了。


  水月大師還是覺得高謙不可信,她問道:「恕我冒昧,卻不知道友如何青春常駐?」「不過是練氣服丹。沒什麼要訣。」


  高謙能青春常駐其實是金剛神力經高妙,讓身心圓滿如一,不沾染歲月痕迹。水月大師一聽就知道高謙隨口亂說,全無誠意。


  她微微皺眉說道:「道友,我敬重你是同道中人,你為何虛言騙我?」


  高謙慢悠悠說道:「水月大師,你的道我不懂,我的道你也不懂。所以,你走你的道,我走我的道。


  「大師又何必如此認真。」


  水月大師冷冷一笑:「道友這般說法,我卻不能贊同。」


  她也不想和高謙多費口舌,「我閉門修鍊多年,也不知自身進境如何。「今天遇到道友,還請道友指點一二。」


  高謙拱手:「我才疏學淺,豈敢指點大師。」


  水月大師可不管高謙怎麼說,她手捏法訣口中低頌:「南無大慈大悲觀音菩薩.……」」在水月頌咒之際,她身上靈光閃動,在被背後隱隱浮現出一尊觀音大士。


  觀音大士伸出一隻手輕輕按向高謙,她動作輕柔靈動,看起來似乎毫不用力。可是,她手掌一動就已經到了高謙面前。


  等到她手掌落下,高謙整個人就被壓碎了。


  在一旁的周青眼裡,高謙就像是被打碎的琉璃,身體碎成千百塊晶瑩通透的碎片。那一幕既震撼,又非常漂亮。


  周青也看懵了,不知道高謙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高謙不是個人?


  他還沒想明白,就看到碎裂的千百塊琉璃般碎片,轉眼間就化作一個個高謙。佛堂其實不小,足以容納上百人在此跪拜叩首。


  千百個高謙一起冒出來,卻把佛堂擠得滿滿登登。包括院子里,也滿是高謙。


  周青放眼看過去,到處都是高謙那張英俊的臉。這些高謙還都是面帶微笑,表情溫和。只是千百個一模一樣的人,一模一樣的表情,對方就是笑得再溫和,那一幕也異常的驚悚。


  周青就被嚇的魂都要散了,他想叫卻叫不出聲來,甚至想昏厥過去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千百個高謙擠在他面前。


  「周老爺不用怕,不過是小小法術。」看到周青嚇得要死,高謙隨口安慰。


  千百個高謙一起說話,那聲音雖然不高,卻重重疊疊形成巨大聲浪,震得周青心臟都要爆開了。


  被一個個高謙團團圍住的水月大師,也是臉色凝重。她施展千手觀音秘術,原本是想要儘快解決高謙。


  雖然大家只是口角,既然動手了,水月當然不會客氣,她毫不猶豫施展了最強秘術千手觀音法相。


  水月大師怎麼都沒想到,一掌下去,居然拍出了千百個高謙。她知道這是幻術,可她催發慧眼,居然也找不到高謙的真身。


  每一個高謙,都真實不虛。其氣息、法力,都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區別。幻術達到這種境界,就真的很可怕了。


  水月大師對周青說道:「不過是障眼法,周老爺無需驚慌。」


  高謙居然點頭表示贊同:「區區小術,獻醜了。」


  他轉又誇讚道:「水月大師千手觀音神妙絕倫,真是佛法無邊,讓我大開眼界。」


  水月大師臉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很難受。高謙誇的好像很誠懇,可她破不了對方幻術,這樣誇獎更像是嘲笑。


  水月大師還有至寶,可以把千手觀音法相完全催發出來。要滅這千百個高謙,也不算太難。


  只是,這樣真能殺死高謙?


  水月大師沒有任何把握,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敢完全和高謙撕破臉。她說道:「道友神通廣大,我遠遠不及。卻是我獻醜了。」


  說著,水月大師收起千手觀音法相,她對高謙深深合十鞠躬:「這次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高人。還請道友不要見怪。」


  高謙點點頭:「大師言重了,不過是切磋法術,怎麼能說冒犯。「千手觀音威嚴神聖,我很是敬服.……」


  在說客氣話這方面,高謙一向是高手。


  水月明明

  輸了一招,被高謙這麼吹捧,心裡只覺非常尷尬。


  偏偏高謙說的又那麼誠懇,她都不知道對方是故意嘲諷還是真在恭維她。


  水月大師不想再說這些,她對周青說道:「高謙道友神通無量,不會貪圖你家一點資財。他既然看中玉兒,那是玉兒福緣。」


  她轉又對高謙說道:「道友手下留情,我很是感激。」說著深深合十施禮。


  高謙看到水月大師如此識相,也沒再和對方計較。


  他經歷了這麼多,性子也平和了許多,不至於為了點小事就要對方的命。至於水月大師和周家的事情,他也不太在意。


  從佛堂出來,周青已經是滿臉大汗,顯得頗為狼狽。他跟在高謙身邊,連連的賠禮道歉。


  高謙安慰道:「周老爺,我只是收徒弟,並無別意。你不要想太多。


  「從此以後,還要請你多多關照。」


  「道長放心,您說什麼就是什麼,絕不敢違命。」


  周青想了下又說道:「我這就把白玉生請回來,讓他和玉華完婚。


  「之前所說天珠為媒,不過是一時興起說的戲言。都是我老糊塗了……」周青見識了高謙的厲害,想到他是白玉生的老師,急忙改口。


  高謙他得罪不起,就只能用力巴結。


  反正白玉生也是個人才,女兒嫁給他也不吃虧。


  周青作為傷人,這份見風使舵的本事是很高明,臉皮也足夠厚。他沒想到的是,高謙居然拒絕了他的提議。


  「白玉生只是我的記名弟子,我不會幹涉他的事。」


  高謙說道:「你們周家和他的事情,你們自己處理,不要在意我。」


  他又提醒周青:「周老爺既然說了天珠為媒,現在碧玉城也傳開了,豈能反悔。「經商講究是一字千金,信義第一。」


  高謙說道:「我看此事就順其自然,白玉生能拿到天珠,就是和周家小姐有緣。拿不到,那就是無緣,也不必強求。」


  周青有點懵,高謙這話說的明白,可他不明白為什麼高謙會這麼說。對於白玉生這個弟子,高謙真是一點不在乎?


  高謙知道周青想不通,他又說道:「毓秀才是我真傳弟子。我自然要向著你們.……」周青茫然的點點頭,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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