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不成功便成仁

  「凌丫頭，爺爺想讓你幫忙！」


  只剩下凌蘇和盛老王爺之後，盛老王爺見凌蘇一副瞭然的表情，他的眼神閃過一抹讚賞。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我這又吃又拿的，還能拒絕嗎？」


  凌蘇邊說還邊舉了舉已經掛在脖上的那塊玉牌，笑的很是隨意。


  「哈哈哈！好！好啊！不過，爺爺只是想讓你幫忙，你可以拒絕，爺爺不是因為這個才送你禮物的！」


  「我知道，而且，盛爺爺想要凌蘇幫的忙，也是凌蘇要做的事情，所以，既然還能賺到盛爺爺的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不錯！看來，你也知道爺爺的顧慮了，爺爺沒有看錯人，你是個好樣的！」


  「盛爺爺，您可是想好了，如果您不願意，其實按照現在的情況，盛王府還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凌蘇這樣說是覺得盛老王爺其實是想幫她做某些事，而並非真的是想要她的幫助。


  「凌丫頭啊！唉~~」


  盛老王爺慈祥的笑臉上劃過一絲苦澀，而後站起身，面朝著那一片鬱金香花海，輕輕吸了吸鼻子，似在享受著花香。


  「我知道，皇上忌憚我，皇后和二皇子想要拉攏我，皆因為朝堂之上有大半都是我的門生，也都對我這個老頭子很敬仰！」


  「盛爺爺當得起！」


  「這種當得起，可是犯了皇家大忌啊！」


  「盛爺爺，在適當的時候您的確是該好好頤養天年，享受天倫之樂！」


  凌蘇想了想，雖然覺得這話也許會讓盛老王爺心裡不舒服，畢竟是跟著先皇打江山的元老，那種優越感是無法磨滅的。


  但凌蘇還是將自己心中的想法直言說出來。


  「丫頭啊，爺爺已經打算回老家養魚遛鳥斗蟲兒了，可是，現在他們不讓爺爺走啊！」


  盛老王爺說著，轉過身苦笑著看了看凌蘇，坐下來拿起酒杯就灌了一口酒，凌蘇一見，正了正身子，眼神有些複雜。


  「盛爺爺，如果您現在想回老家養魚遛鳥斗蟲兒，凌蘇給您想辦法！」


  盛老王爺一怔，抬著渾濁的眼欣慰的點了點頭。


  「好丫頭，謝謝你！爺爺現在還有口氣，能做些事情，就不閑著了，等以後，太平盛世了，爺爺再去享受天倫之樂，也是可以的！」


  聽著盛老王爺的話，凌蘇突然感覺很蒼涼，她有些懷疑自己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對的。


  讓這樣一位本該頤養天年的老人，參與進他們的戰爭中，這真的值得嗎？

  「凌丫頭啊，不要猶豫，也不要懷疑自己，你做的事情就是對的，當年，先皇突然暴斃，爺爺匆忙從邊疆趕回來，那時心中悲傷，很多事情都忽略了，而這些年，看似平靜的金陵國，其實已經不比先皇在時那樣輝煌了！」


  「盛爺爺~~」


  盛老王爺抬手示意凌蘇讓他說，之後又喝了一杯酒，才抬眼盯著凌蘇繼續道：

  「還有當年的太子妃，如果爺爺那個時候在皇城，相信定能保全她，也不至於讓大皇子從小便孤獨一人！」


  凌蘇愣住了，她沒想到盛老王爺會提到當年的太子妃，也就是金陵皇還未繼位之時的正妃，大皇子的生母。


  盛老王爺一直關注著凌蘇，見凌蘇聽他提起太子妃時眼中閃過一抹悲涼，很多事情心中便瞭然了。


  「盛爺爺，您······當年？」


  「爺爺知道你想問什麼，當年的太子妃，爺爺只有在太子大婚的時候見過一次，之後爺爺就一直在外駐守，中間倒是回來過幾次，但是，跟太子妃並沒有交集！」


  說到這，盛老王爺明顯眼中有遺憾，有悔恨，這倒讓凌蘇看不明白了，但是，凌蘇想，也許盛爺爺是因為太子妃之後的去逝而感到惋惜吧！


  「盛爺爺，那您確定要卷進這場是非之中嗎？」


  凌蘇必須要再次確定，因為，這就是一場不成功便成仁的鬥爭，而如果失敗，那對盛王府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老頭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還會怕那些嗎？」


  這麼說，就是表示他已經決定了。


  「可是，盛王府的其他人呢？」


  「凌丫頭，你怎麼那麼多問題？這可不像是做大事的人該問的！」


  凌蘇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基本都是在替盛老王爺猶豫的，這讓盛老王爺感到好笑，他抬手輕拍了拍凌蘇的肩膀，咧開嘴笑了凌蘇一句。


  「呃~~我只是覺得，盛爺爺您只要置身事外，就一定能全身而退，其實並不需要參與進來，而且，郡主的婚事，只要您不同意，皇后那邊也不敢多說什麼！」


  「唉~~是啊，可是，爺爺想參與進去，很多事，你還不懂，不過，有朝一日，你會明白的，爺爺必須這麼做！」


  凌蘇輕蹙了一下眉頭，她怎麼覺得盛爺爺好像有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呢，至少是現在不想讓她知道的。


  凌蘇並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是，對於盛爺爺瞞著她的事，她心中卻是有一種想要知道的慾望。


  「盛爺爺，能現在告訴我原因嗎？」


  這麼想著，凌蘇也就這麼問了出來，話一出口，凌蘇自己都感覺到驚訝。


  「呵呵~~凌丫頭啊，爺爺不是說了么，時機到了，你就明白了，做大事者，何必拘於這一時呢！」


  「可是，既然盛爺爺決意參與進來，咱們就算是合作夥伴了，那我總得知道盛爺爺到底查到了我多少底細吧！」


  凌蘇眼珠一轉，直接換了一種方式去問。


  「哈哈哈~~好你個臭丫頭，這算是對爺爺不信任嗎？」


  「可以這麼說！」


  凌蘇嘴角一咧，有些調皮的回應，這讓盛老王爺更是開懷大笑起來。


  「沒查你多少底細，只不過知道了一些當年的事情，苦了你了！」


  凌蘇怔了一下，她知道，雲戰能查到的，盛爺爺就一定也能查到，只不過，他們的目的不同罷了。


  但盛爺爺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正義，或者說為了盛王府永不衰敗嗎？


  凌蘇本能的認為盛爺爺並不像是那種一定會為了什麼伸張正義的人，也不是那麼在乎名利的人，她實在想不出，盛爺爺到底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