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背後的指指點點
三日後
「我說小蘇兒,你這是不打算出門了呀!」
凌蘇醒來后,在得知自己醉酒情況下做出的荒唐事之後,就一直沒有出過醉星樓。
而這也是琉璃第無數遍的問凌蘇了,可是,還是如之前兩日一樣,凌蘇就站在窗邊望著對面,一聲不吭的。
這兩日凌蘇一切作息都正常,吃喝拉撒也都準時,可是,就是沒有說過一句話,精緻的小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蘇兒,你這樣不行啊,當時你也是在完全無意識的情況下才做出此等事來的,而且,事情也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總不至於,你一輩子都不出門了吧?」
琉璃低聲勸慰著凌蘇,想讓凌蘇勇敢的面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吱~~」
窗子被關上,凌蘇轉身走到圓桌旁坐下,她半眯著眼盯著琉璃,而後淡淡的開口。
「三日了,雲戰沒有來找我麻煩,就連金雲公主和皇后那邊,也沒有一點動靜,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凌蘇一開口,琉璃總算是鬆了口氣,他笑了笑,回道:
「奇怪嗎?南方水災,難民得不到妥善安置,皇上現在想要派人南下,皇后可是幫著二皇子爭取這次機會呢,大皇子也忙的很,就連金雲公主,都在為二皇子南下的事情替皇后奔波著,放心吧,等他們忙完了,就該有你好看的了!」
「呃?你之前沒有跟我說!」
「我以為你受了刺激,哪裡還會拿這些事情來煩你!誰知道,你竟是心裡惦記著這個事兒呢!」
「也就是說,我暫時是安全的是吧?」
「嗯!」
「還不對啊,那雲戰呢?他一點也沒有表示?」
「東雲太子性情本就古怪,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你想知道,就再去強吻他一次,也許,他就有反應了!」
「去!對了,聽春桃說,你去將軍府了?」
「嗯,去了!」
「打了賀知義?」
「對!」
「不錯,這回打著人了!」
「哎,你還好意思說呢,那日要不是因為你,我用得著以身犯除,親自對上雲戰嗎?你都不知道,那雲戰氣場一開有多嚇人!」
「嗯,多嚇人不也被我強吻了么!」
「是是是!你最厲害,不過,你倒是說說看,那日你打的那個什麼呂洞濱那是什麼拳法?我可是從來沒在江湖之中聽說過還有這樣的拳法呢!」
「你沒聽說過的還多著呢,這可是我的獨門絕學,有時間再教教你,省的你總打不到人!」
凌蘇說著還不忘損琉璃一句,琉璃見凌蘇看上去情緒比之前要好很多,才欣慰的笑了起來。
「我跟賀知義說了,你不會搬回將軍府的,還報了我的大名,估計現在他應該是覺得你跟我有什麼了,應該不會再糾纏你了吧!」
「那可不一定,賀知義這個人,對我什麼都不了解,但是,抓我的性格還是抓的很準的,他不會相信我跟你有什麼的,就算剛開始懷疑,之後再想想,也能想通的。」
「那我們就發生點什麼唄,也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一邊去!」
凌蘇直接白了琉璃一眼,眼神之中還表示出了『姐對你沒興趣』的目光,這讓琉璃一下捂住胸口,裝著很受傷的樣子。
「呃~~不行了,你這樣太讓我傷心了!」
「行了,我要回凌綉坊了,三日了,也是時候了。」
「你不怕出去被人扔菜葉子,扔雞蛋呀?」
「呵呵,誰敢扔我菜葉子,我就敢把他人給扔了。」
說完凌蘇直接起身,也不給琉璃任何反應或是挽留的機會,開門出了房間,離開了醉星樓。
走在大街上,凌蘇能感覺到街道兩旁見過她那日親雲戰的人在對著她指指點點,不過,誰也不敢大聲說。
凌蘇冷冷一笑,這應該是都怕了她當日耍的那套醉拳了吧,想想琉璃說她耍醉拳的樣子,凌蘇自己都覺得自己真是絕了。
她隱約有印象,當時是靈光一現,想起了自己當初研究的醉拳,又借著酒勁,就那麼耍了起來。
不過,效果不錯,連雲戰都震驚於她的醉拳了吧!
一路上,所有在背後對凌蘇的議論,都被凌蘇給自動屏蔽掉了,別人的看法,對於活了兩世經歷了那麼多酸甜苦辣的她來說,是沒有多大的殺傷力的。
作為現代人,她太明白很多事情,過一段時間,又會有新鮮的事情發生,她的事情就會被淹沒,這沒什麼可糾結的。
回到凌綉坊,凌蘇簡單聽了江主事交待了店鋪里的情況,這三日也並沒有因為她的事情受到影響,這就是兩面繡的稀有程度大過她個人問題了。
現在的凌綉坊內,幾名綉娘也分別能綉出不同程度的兩面綉綉品,這就使得凌蘇輕鬆很多。
而且,之前一個月里,凌蘇也讓江主事再特色好的綉娘,將凌綉坊分成普通刺繡區、精品刺繡區還有就是兩面綉刺繡區。
這樣,也就能滿足不同層次的客戶要求,同時也提高了凌綉坊的效率!
見凌綉坊一切如常,凌蘇便回了後院,可素······
推開後院的門,遠遠的,凌蘇便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氣息迎面而來,那麼的強烈!
凌蘇的心咯噔一跳,雲戰~~~這氣場她太熟悉了,也是記憶最深刻的,倒不是說她與雲戰多熟悉,只是這個冰冷的氣息太獨特了。
況且,雲戰來肯定是來者不善,那日的事情經過,她是不記得了,但就光聽琉璃敘述,凌蘇都是心驚肉跳的。
她對雲戰做了那種事情,雲戰肯定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凌蘇在院子里快速掃了一圈,見院子里除了雲戰坐在那裡,就是他身邊的秦成站在他的身後,還有就是春桃低頭哆哆嗦嗦地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聲。
「太子殿下真是悠閑,竟來民女這裡來討茶喝!」
凌蘇深吸一口氣,似豁出去的樣子,淡笑著走了進去,沒有行禮,沒有絲毫之前的拘謹,而是直接坐在了雲戰的對面,順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壺為自己倒了杯清茶,隨即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