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金手指升級了（第一更）
張破虜的生意，當然就是人參！
不過，他現在賣了個關子，道：“公公也算看著破虜長大的，想必公公也知道一件事！”
“不管是在虎賁衛，還是羽林衛，又或者三千營，破虜哪怕被百十人圍毆，也從未吐出一個求字！”
“當下，卻要先求公公一事！”
穀大用爽朗地笑起來。
他自然曉得張破虜的脾氣，京師裏有一句傳言，叫做“破虜一生，從不求人”，說的就是這個少年的性格，敢抗天抗地，無論是麵對皇帝陛下，還是他那老子張懋，該懟就懟，絲毫不給麵子。
張破虜這麽一句話，讓穀大用受寵若驚，拍著胸脯道：“破虜公子，但凡老穀能做到的，公子但說無妨！”
張破虜聞言也是大喜，他用手指指穀大用腰間的玉佩，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破虜曾經也有這麽一塊，不過在逃亡路上丟失了，若有可能，公公能否將此玉佩賣與破虜？”
穀大用一愣，他見張破虜說得鄭重，還以為是什麽大事，本以為張破虜要他去求皇帝陛下做主，他也願豁出去求一回……可若隻是一塊玉佩，他穀大用隻要呶呶嘴，那些醒目的小太監，還不得巴巴地送上來。
穀大用開懷地笑，張破虜能“求”他，讓他很是受用！
若非他臉上猶有脂粉，指頭捏著蘭花，光是聽聲音，絕對讓人覺得是一等一的漢子，連聲音都豪邁起來，道：“無妨無妨，我身上有兩塊，其中一枚乃是印信，需用以公用，另外一枚贈予公子便是！”
張破虜大喜，按捺下心中激動，聲音微顫：“穀公公可否現在給我？”
穀大用詫異地望了一眼，見少年心情急切，旋即想到此子至孝，母親喪於他人之手，大仇不能得報，心中湧起一陣柔情，爽快地解開玉佩，遞了過去。
張破虜接過玉佩，心情激蕩，低頭小聲道：“謝謝公公！”
“破虜這就進後山，去取一物來，還請公公稍等。”
少年去得極快，隻是很快，就去挖了一株人參……不過，這株人參並不大，隻有小指粗細，乃是張破虜用作樣品，隨意取的一支。
穀大用見張破虜此時紅光滿麵，神采奕奕，與剛剛相比，仿似身上籠罩了一層光華，不由得有點詫異。
但穀大用馬上又想到，怕是少年得了玉佩，心情愉悅之下，外在體現出來而已。
當然，他根本想不到，張破虜在路上，就忍不住能量勾連，隻是念頭微動，那枚玉佩的能量，便被吸得一幹二淨，玉佩也變成了粉末。
同樣，張破虜也忍不住測試絲線能量，發現絲線能量隱約大了一絲，可以觸達的距離，也延長了一米多。
這讓少年差點歡呼起來，就想對著天空大喊大叫，才能舒暢心意，發泄喜悅之情。
他強自忍耐，用全副意誌才勉強控製下來。
但少年內心已經翻江倒海，大呼：“小爺確認了，果然是玉佩！什麽石頭、黃金、白銀、生鐵、植物統統不行，就隻有玉佩！”
“哈哈哈哈！”
“倘若小爺有足夠玉佩，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升級九十九，能見宇宙星空？”
待等到興奮之情過去之後，張破虜才去隨意找了株人參，挖了過來給穀大用看。
“公公，倘若破虜每年能提供此物無算，這門生意如何？”
作為朱厚照的第二號狗腿子，穀大用當然曉得這個東西，當年朱棣設置奴兒幹都司，此物便是貢品之一，被譽為“稀世珍寶，絕世人參”，便是此物了。
每當皇帝精神頭不濟，或者臨危殘喘，用人參煲一鍋湯，用來吊命，其功效堪稱神物！
但是，張破虜手中這一株，實在太小了！
見到穀大用神色由驚喜變為黯淡，張破虜笑了起來，道：“公公莫急，上次破虜入山林，沿途也發現過幾株絕品，待明日阿布阿舅得閑，我們就去取來！”
穀大用點點頭，有些期待！
第二天，張破虜起了一個大早，先把阿塔弄起來，再去找了已經沐浴齋戒的阿布，隻是去了一個上午，就挖回來七株嬰兒手臂大小，有若娃娃的人參回來！
穀大用神色激動，一時間竟然有點結巴，喃喃道：“價值連城，價值連城，當真價值連城啊！”
這廝內心激動，差一點就要狂呼：“有了此物，老穀怎會還受劉瑾鳥氣，隻需和張公子保持好友善關係，以他的脾氣，也隻會找老穀聯絡！”
“老穀下半輩子，哪怕再無功勞，就憑此物能吊命，不管是陛下，還是那幾個輔政大臣，保管都不敢輕易得罪我！”
讓他更激動的是，張破虜的聲音仿若天籟：“公公，此次收獲就交予公公帶回京師罷！”
少年拉著穀大用的手，低聲道：“這七支破虜要留下一支為阿公續命，其餘六支，兩支贈予公公，另外四支請公公擇情交予殿下。”
“若殿下心動，破虜就為殿下供貨；若殿下無意此道，破虜與公公合作亦無所謂……萬一公公也看不上此道……唔，還麻煩公公向保國公府，我那便宜表哥朱琪說一聲。”
穀大用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他哪裏管什麽保國公世子朱琪，他現在心中隻有一個想法——無論如何，都要讓太子殿下同意！
倘若殿下不同意，哪怕他穀大用冒殺身之貨，也要接下來！
因為，這不但是可以續命之神物，還是數之不盡的財富，以及可以接近至尊的權力！
他穀大用隻要能掌握渠道，什麽劉瑾……過幾年誰還怕那個狗東西！
中年太監捧著手中的寶貝，猶然不肯置信，連連問道：“公子所言當真？”
張破虜苦笑起來，道：“這玩意在山林裏就像白菜，隨意即可采摘，誰又稀罕了？”
“便是破虜，過了幾天新鮮勁頭，也棄之如敝履。”
“倒是山寨銀錢花不出去……公公若想涉及此道，破虜需事先講好，一應交易物資需有糧食、農具、種子、肥料、兵器、布帛等交換！”
穀大用瞪大眼睛，道：“用那些來交換？”
張破虜笑道：“怎麽，公公有別的建議？”
穀大用連忙住嘴，他有個屁的意見！
若是大批銀兩交易，哪怕是他穀大用，也會有些吃緊，可要用物資嘛……糧食、農具、種子、肥料、布帛這些東西，他穀大用的莊園裏大把！
倒是兵器有些麻煩……不過，張破虜解釋道：“公公也見到山寨窘境，我們連菜刀都沒一把，每次出去狩獵都會折損人手，還請公公想想辦法！”
穀大用眯眯眼笑起來，道：“破虜公子如此爽快，老穀也不玩虛的，老穀不但要將物資給足，以免公子腹中有怨，還要送公子一個大禮！”
“不過麽，咱家也有一個小要求！”
張破虜痛快地道：“公公但說無妨！”
“這樣的寶貝，一是要與咱家獨家交易，至於第二嘛，本次老穀想要多帶走幾根！”
望著穀大用奸詐的表情，張破虜咬咬牙，狠狠地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