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7章 阿朵

  “乳娘,團團餓。”


  他摸著自己的小肚子,就連自己現在人在哪裏都是沒有多想,甚至有可能他連去過朔王府的事情,也都是給忘記了。


  而能讓他記在心上的,就隻有今天吃了什麽,他一會兒又要吃什麽?

  朔王府之內。


  沈清辭揉揉自己有些酸脹的肩膀,這才是回到了屋內,自是大姐走了之後,她就一直都是呆在香室當中,就連屋子也都是沒有多是來過。


  現在這裏已經都是被白梅收拾幹淨了,就連塌上的那些被褥也都是換過了。


  “點上香安息香吧。”


  沈清辭坐在那裏,也是有些昏昏欲睡。


  雖然說,這些安息香對她而言,真的沒有太大的用處,不過,點著也總是好上一些,總歸的可以讓她不至於睡的太沉。


  當然也不至於讓她睡醒之時,越發的會泛困。


  別人點安息香都是為了睡好,而她點安息香,則是為了少睡一些時候。


  白梅聽到後,連忙的就走到了香爐那裏,然後打開了一邊的香盒,從裏麵也是拿出了一顆安息香的香珠出來,結果當是她打開那個香爐之時,卻是發現裏麵竟是有著一粒香珠。


  這是誰放的?

  白梅心中有些了納悶,卻也是沒有多想,有可能是小梨放的,也有可能是她上次放的,隻是忘記拿出來了。


  她現在的年紀越是大,記性也就越發的不好了起來。


  也是同那些年輕姑娘不能相比了,所以她也真的感覺自己不比從前了。


  而她搖了搖頭,並沒有拿出那粒香珠,而是拿起了火折子,將香爐裏麵的那粒香珠點燃。


  這才是蓋上了香爐。


  不久之後,一縷青煙也是微微而起,而後再是四散了開來。


  並未有多少的清香,這是一品香中,最貴的安息香,當然也是賣的最好的一種,無味也是無香。


  沈清辭趴在桌上撐起自己的臉,而後,她再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能發現她眼中的那些疲憊,都是有些難掩了。


  “你們都是出去吧。”她輕輕的擺了一下手,也是讓白梅她們出去,“不用在此伺候了,我想要安靜一些。”


  她現在隻是想要休息一些時候,不想聽到任何的聲音。


  白梅明白走了出來,也是關上了門,屋內也隻是留了沈清辭一人。


  沈清辭站了起來,也是半眯著眼睛換好了衣服,這才是拉開了被子躺下,被子都是上好的綢緞做成,裏麵也都是今年才是彈好的棉花,洗過了好幾水,同樣的也是在太陽底下曬過了,到是聞不到什麽味道,也是未熏過香。


  所以這也正和了她的意。


  她輕輕抒出了一口氣,眼睫也是輕輕的合上,不久之後,這屋內便是傳來了她極為均勻的呼吸聲,她這到是睡著了。


  而香爐那裏的安息香仍是燃著,那些香味很奇妙的,從香爐之內而出,很快的也便消於不見。


  可是不見,卻不意味著,這些香料,並不存在,它們還是在,在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也是在沈清辭的四周,還有她的鼻息之間。


  她的吸呼也是越發的平緩了起來,而後便是靜,是一種極靜,靜的哪怕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也都是能知。


  沈清辭似乎是睡了很久,當然也是她這些日子以來,所睡的最為累的一次,她有時想要睜開眼睛,卻總是困卷再是睡去。


  而她似乎能聽到耳邊好像有著很多的腳步聲,也是有著不少人在說話。


  這是白梅他們嗎?

  可是她不是說過了,她想要安靜一些,怎麽的,白梅將她的說過的那些話給忘記了,還是說,這根本就是在做夢

  沒有腳步聲,也是沒有人聲。


  這隻是她的那些夢。


  又是一連醒了好幾次,每一次她都是想要清醒,可是每一次,她卻又都是被一種因卷再一次的拉進了睡夢當中。


  耳邊的那些聲音仍是在,甚至還她還可以聽到哭聲。


  這夢到也越是做著離奇了一些。


  就是,她這醒醒睡睡的,也是夠了,她雖然習慣的想要幾時醒便是幾時醒,也是活的比起其它人都是要隨意自然,可她也不可能就真的太過放任了自己。


  隻是為何她卻是無法睜開雙眼,就連手指似乎也都是沉重的,無法動上一下。


  耳邊又是傳來了那種哭哭啼啼的聲音,又像夢中的那些聲音,有人在哭,而且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在哭她才對。


  “阿朵……”


  “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你再是不醒來,阿娘都是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阿朵,咱家已是沒有銀子給你買藥了,娘隻能賣了房子,可是那些個趁火打劫的,說咱家的房子又老又破,也是值不了幾個錢,就給了一兩銀子就給打發了,可是這一兩銀子,就連你的三幅藥都是不夠。”


  “阿朵,你要爭氣一些好嗎,如果你若是不在了,阿娘也是不想活了。”


  女人邊哭邊說,聲音也是斷斷續續的,聽的不是太真切,卻可以從這一言一行,一字一語當中,聽的出來,女人此時心中的難過與崩潰。


  沈清辭聽著,到也是聽懂了一些。


  她還以為是哭她的,原來不是。


  是哭一個的叫做阿朵的。


  而聽這個名子,便知是一個女子的名子。


  她就說,她不過就是睡了一個好覺,怎麽的,會有人在她麵前哭的。


  她正想著,結果好像有什麽也是灌進了她的嘴裏。


  苦……


  她對於這種苦味十分的抵觸,她是渴了,也是想要喝水,可是為什麽要給她灌藥,她又無病,而且如此苦的,根本就不像烙宇逸開出來的藥方。


  她家老三那一手製藥術,也是如她的製香術一般,皆有自己的獨到所在。


  她的香是香,是清,是雅。


  而烙宇逸製出來的藥,則是甘,卻非是苦。


  所以現在灌進她嘴裏的藥,怎麽就能如些苦來著?還是苦的,她想要起來罵人,若是被她知道,這是誰做的好事,看她不罰他一年的月銀。


  “喝了,喝了……”


  “阿朵,你喝了。”


  那道聲音再是響起,也是帶著一驚喜,還有那些極易聽出來的哽咽。


  而後再是更多苦藥也是灌了進來。


  更是讓沈清辭都是有些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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