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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小王爺、猛烈

  前往邊關,秘密的離開陽戟城,乘著長公主的隊伍出了城,隨後便分道揚鑣。


  只有長修與柳嬋兩個人,而尹逸飛則要帶著一空在幾日後才出發,他們要正大光明帶著做好的各種葯跟隨軍隊,而且要佯裝長修和柳嬋也在隊伍當中。


  騎馬而行,以前柳嬋從來沒騎過馬,與長修共乘一騎,仍舊把她顛簸的不行。


  所幸是離開了陽戟城,沒那麼冷了,即便馬兒飛奔,也沒凍得她鼻涕橫流。


  邊關之地不算遠,但是騎馬而行仍舊需要幾天的時間。


  「大師,咱們什麼時候停下來啊?我的屁股要散花了。」側坐在長修身前,柳嬋裹著厚重的黑色狐裘披風,她整個人乍一看恍若黑熊一般。所幸長修的手臂夠長,攬著她再持韁繩駕馬不成問題。


  垂眸看了一眼抱著自己不敢撒手的人,長修薄唇微抿,「你確定要停在這荒山野嶺?若是繼續趕路,半夜之時會遇到村莊。」


  「這你也知道?啊,我知道了,你的小喇叭告訴你的。你的小喇叭在哪兒呢?除了這些還告訴你什麼了?」扭頭往四處看,她在這兒,那些小喇叭不敢靠的太近。


  「你的屁股能不能堅持下去了?」看她那樣子,兜帽扣在頭上,想四處轉頭都困難。


  「堅持不下去了,真要碎了。」說著,臉一苦,她這模樣裝的還真是像。


  眸子里笑意漸深,長修收緊韁繩,馬兒也緩緩停止了奔跑。


  「儘管這裡不如陽戟城溫度低,可是晚上也很冷。」長修好心告知。


  「那就小歇一會兒,我的屁股要承受不住了。哎呀,我要下去,腿不好使了。」試探著往馬下滑,可是腿和屁股都不好使。


  攬著她的腰,長修滑下馬,動作行雲流水。


  抱著長修的腰,柳嬋靠在他身上,雙腳落地,一時間腿的確不好使。


  「大師,連長公主都說你一直待在凈土寺,這騎馬你又是什麼時候學會的?真是稀了奇了,咱倆都是第一次騎馬,憑啥我這麼慘。」抱怨不滿,但又不乏嫉妒。


  「我的確沒騎過,雖說是第一次,不過我以前在書上學過如何騎馬。」書本知識,雖是第一次用卻也沒有障礙,可見當時看書的時候他有多認真。


  無言,「成,算你厲害,你也別在我面前顯擺你智商有多高了。讓我歇會兒,我還要吃東西。」靠在他身上不動彈,她一副沒骨頭的樣子。


  攬著她,長修走至山邊扶著她坐下,扯了扯她身上的狐裘披風,她這模樣乍一看好像一隻從山裡逃出來的黑熊。


  靠著樹榦,柳嬋緩解著身體的不適,瞧著長修那恣意的樣子,愈發不忿。他只是從書上瞧了瞧就知道怎麼騎馬,而且還全身都舒坦的樣子,真是讓人無話可說。


  智商上的碾壓,讓她很想給他一腳,把他踹成大笨蛋。


  長修將披在身上的披風解下來隨意掛在了樹枝上,隨後便動手拾撿木柴生火。若是他自己的話,那麼也無需生火。可是柳嬋不一樣,身無武功,會被凍死的。


  很快的生了火,柳嬋長舒口氣,「真暖和啊!大師真是外出旅行必備啊!」什麼做的都好,讓她也無話可說,這花和尚除卻缺點都是優點。


  從馬背上拿出攜帶的水和吃的,包裹的嚴實,水壺裡的水居然還是溫熱的。


  「在這荒山野嶺也不錯,尤其有長修大師在身邊,就更美好了。若是長修大師你的眼睛能不亂看,只盯著我的話,那就更好了。」他一直在看別處,可想他的眼睛是瞧見了什麼,否則幹嘛那麼認真。


  「話怎麼那麼多?不是說屁股疼么,屁股疼倒是不耽誤說話。」轉眼看向她,長修似乎很無奈。


  瞪眼,「少罵我啊,以為我聽不出來呢。唉,這屁股好些了,沒剛剛那麼疼了。」動了動屁股,柳嬋稍稍感受一下,好多了。


  「若是不怕冷,今晚便在這裡休息吧。」看她那樣子,懶洋洋的,好似沒多少力氣了。


  「我不怕冷,這有火,我身上的衣服也夠厚。到了邊關,我扮成男人怎麼樣?聽說軍營里挺不方便的,都是男人。我又想去大燕的邊界去瞧瞧,穿這裙子太麻煩了。」邊關情況未知,柳嬋很想知道能不能再碰上無暗生的徒弟,亦或是那能養鬼的徒弟。


  「可以。」看著她,長修微微頜首。


  「哼,我現在想穿什麼衣服還得經過你首肯,你是管家婆呀。」得到他回答之後才發覺自己現今地位怎麼這般低下。


  「你問了我便回答,不然日後你問你的,我閉嘴不答如何?」也不知到底是誰難伺候。


  揚起下頜,「算了,這次原諒你。」抿起嘴角,可見心情不錯。


  身子一歪,柳嬋放棄身後的樹榦直接靠在了長修的身上,「唉,還是大師的身體舒服。日後咱們要是流落街頭連床都沒有,大師就當床當枕頭,估摸著那個時候我也能笑出來。」


  垂眸看著她,長修薄唇微揚,「估計到了那個時候,你第一時間就會把我賣了換錢。」


  「切,說的好像你多值錢似得,我就算想賣,也得有人買才成啊。再說了,不管怎麼說也得把你弄到手之後我再賣,否則太虧了。」閉著眼睛,隨著說話那眉毛也挑了起來,一看就不是善茬兒,儘管那張臉五官柔弱嬌美。


  抬手,落在她的臉上,長修輕輕的捏了捏,「現在吹牛不臉紅了。」


  哼了哼,手從狐裘里拿出來抓住他的手,「我本來也沒臉紅,只要你別總發『病』,我肯定發揮的特別好。」


  「好啊,我等著。」聽她吹牛,長修淡笑的附和,還是認定她只是吹牛罷了。


  「哼,我想睡一會兒,別吵我啊。」抓著他的手回到自己的狐裘披風裡,很是暖和。


  這荒山野嶺十分安靜,只有面前的篝火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但是這聲音聽在耳朵里卻十分的溫暖。


  柳嬋閉著眼睛,鼻端嗅著長修身上的檀香味兒,不過片刻也開始迷迷糊糊。


  有鳥從山中飛過,撲稜稜的,聲音不大,卻也好聽。


  長修倚靠著身後的樹榦,視線在掠過多處之後緩緩收回,閉上,這樣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驀地,躺在他身上的柳嬋忽然一動,長修瞬時睜開眼睛,垂眸看向懷中的人。


  「怎麼了?」躺在懷中的人也睜開了眼睛。


  坐直身體,柳嬋抬手將自己耳邊的頭髮撩到耳後,耳朵上是一顆很大的珠子,外面一層紅色,其實仔細看那紅色是塗抹上去的,這珠子應該是黃色的。


  「它在動。」柳嬋歪頭給長修看,耳朵上的是朱猙的眼睛。當時做成了裝飾品戴在耳朵上,又擔心會誤碰到別人,所以就以她自己的血在外面塗了一層。


  一直都安安生生的,長修數次碰到也沒怎樣,可見她的血很有作用。


  可是眼下,它忽然的動了起來,讓深處睡夢中的柳嬋忽然醒了過來。


  微微皺眉看著,長修也確認,「的確在動。」


  「感覺它很不安似得,和上次的動也不一樣。」柳嬋微微搖頭,因為它動的不安,弄得她心裡也開始跟著不安了。


  「或許朱猙在附近?」上一次它動,是因為朱猙出現了。


  「或許吧,不如就讓你的小喇叭去瞧瞧,他們不敢靠太近,但是總能聞見味道。」將頭髮放下來遮住耳朵,柳嬋身子一歪又靠在了長修身上,因為它動,讓她連睡意都沒了。


  「嗯。」長修微微點頭,同意。


  「這朱猙就好像有隱身術似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他呀,我覺得他心裡都是恨。而且上回太匆忙,我還沒問過他關於那些吸精鬼的事情呢。那些吸精鬼,可能都是他做的,然後還署上無暗生的名字。想報仇我理解,但這種報仇方式實在不妥,我得批判他。」朱猙出現的太急,柳嬋現在想想有好多事都沒說,上回只是他自己在說了。


  「也未必。」長修淡淡開口,他卻持不同態度。


  「你是說那些畫真是無暗生畫的?其實倒也有可能,畢竟這麼陰損的事情只有他做得出。可是,你別忘了,那朱猙的原型是什麼。他若想儘快成長儘快報仇,就得吃魂。只有吃了魂,他才能能力大增,和無暗生一較高下。反正我得問問他,想到那些可憐的女子,我就想給他兩腳。」那些女子給她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季曉月了,這女子何其無辜啊。


  「見到他再詢問不遲,不過當下你的敵人和他一樣都是無暗生,你還是沉住氣較好。」長修微微垂眸看著她,淡淡提醒,又不乏無情。


  「嗯,我知道。」撇了撇嘴,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個道理可謂亘古不變。更況且朱猙更了解無暗生,這是個好幫手。


  這一夜那戴在耳朵上的『眼睛』一直在動,柳嬋也再沒入睡,猜測著這『眼睛』因何而動。


  在她感覺來,這『眼睛』可是十分不安,但是她又不知該怎麼形容給長修聽,想必他也無法感同身受。


  隱隱的,柳嬋猜測是不是朱猙出事了。可是他若是出事的話,勢必與無暗生脫不開關係,他去找無暗生了?


  想來他應該沒那麼衝動才是,這麼多年都忍過來了,還差那一時?

  天亮了,這一夜溫度雖然低,不過柳嬋倒是沒怎麼覺得冷,這種天氣果然凍不死人。


  上路,亦如昨日狂奔,似乎昨天被顛簸的有了免疫力,今天柳嬋倒是舒服了許多。


  將全身的力氣都倚靠在長修的身上,順著馬兒的顛簸起起伏伏,她倒是生出幾分恣意來。


  邊關之地不比尋常,在二十里之外就是禁地,不是軍隊的人是不許靠近的。


  馬兒進入,沒人阻攔,直奔營地。


  這是柳嬋第一次進入軍營,和她想象中的差不多,都是男人,且殺氣濃厚。


  營地四周有倒刺橫生的圍欄,大門處有兵士守衛,馬兒長驅直入,好似他們早就知道今日有人會來。


  「大師真是有面子,進來都沒人阻攔。」環顧四處,柳嬋一邊嘆道。長修不喜自己的身份,甚至有些厭惡。可是,也不得不說這個身份是有優點的,諸如眼下四處橫行就是優點。


  「下來吧。」帶著她下馬,長修動作如風,反正在柳嬋看來是好看的,她做不來。


  「小王爺?請問您是小王爺吧?」驀地,一個小兵跑過來,不確定的詢問。可見他們也從來沒聽說過這大梁有小王爺,如今十分不確定。


  柳嬋一聽來了興緻,「小王爺?聽起來真是不錯,比大師好聽。」


  長修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隨後看向那個小兵,「雷將軍呢?」


  「回小王爺的話,將軍出營了,大概今晚能回來。」得到回復,那小兵吊著的心似乎也落了下來,沒認錯人就好。


  「等他吧。」長修微微頜首,雷霄自是不會總在營地里待著。


  「小王爺這邊請,營帳早已準備好了。」小兵引路,倒是八面玲瓏。本來最開始接到消息說是長公主可能會過來,誰知道過了兩天就變成了小王爺。這小王爺何許人也誰也不知,如今見著了本人還是不知,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小王爺。


  大帳無數,且各個質量超好,十分厚重,估摸著來了大風也吹不跑。


  在大帳間穿梭,最後,一個偌大的大帳出現在眼前,小兵直接帶著他們走了進去。


  裡面床椅俱全,什麼都不缺,這營地不同於想象中的那般粗糙,使得柳嬋也讚嘆不已。


  「小王爺若是有需要喊人就可,這外面有人候著。」小兵站在門口說著,瞧著長修點頭了,他才轉身離開。


  脫下狐裘披風,柳嬋轉了一圈,然後微微點頭,「條件真不錯,小王爺覺得呢?你的錢沒白花。」


  「閉嘴。」長修淡聲,可見他十分不喜那小王爺三個字。


  柳嬋不客氣的笑出聲,「這長公主真是逗,知道你不同意,索性直接不找你商量,直接封你做小王爺。唉,這是親姐姐,不想你流落在外。」


  「你可以冒充我。」長修坐下,看著一身男裝的柳嬋,她那步履之間沒絲毫女氣,裝男人也成。


  「我可不敢,被人家知道了估摸著就得砍我的腦袋了。我這輩子做不成什麼王爺皇帝的,但是我可以借光呀,是不是小王爺?」走過來,柳嬋抬手摸了摸長修的肩膀,看他那冷漠如冰的樣子就更想笑了。


  「行了,彆氣了,小心一會兒爆炸。這邊關之地和我所想的差距真大,條件不錯,你的錢沒白花。待得雷將軍回來了,我得打聽打聽前線的事兒。」這裡是大營,很安全。發生事件的都是邊界線的地方,那些地方只要踏過來一步就是他國,那些伺機而動的人也正是繞過深山潛進來的。


  「莫急,待人過來稟報之後再說。」長修謹慎,而且之前他的人就已經來到邊關了,這裡的情況他們也摸得差不多了。


  點點頭,「就看小王爺的了,我無權無勢,借的不過都是小王爺的光。哎呀,現在看來我早就開始借小王爺的光了,榮幸之至啊。」又開始調侃長修,一提起小王爺三個字來,他臉色冷的可以。


  邊關條件不錯,住宿條件是一,這飯菜伙食也是。晚飯的菜色雖然不多,但是葷素皆有,而且做的味道還不錯。


  「幸虧有素菜,否則小王爺就餓死了。」拿起一個饅頭來,蒸的相當不錯,很軟。


  看了她一眼,長修也很無奈,這整個下午她都在小王爺小王爺的叫,即便不愛聽也根本擋不住她的嘴。


  「不高興?別不高興,你也不能讓別人也和我一樣叫你大師吧?再說,日後你也不是大師了,這大師就我自己叫吧。」柳嬋夾著菜吃,其實很想餵給長修一塊肉嘗嘗,讓他徹底還俗。


  「王爺二字之於我如同洪水。」怕是今晚他都睡不著了。


  笑出聲,柳嬋連連點頭,「小王爺真是與眾不同,人家得道高僧都視女人為洪水猛獸,你倒別緻。」


  抬眼看向她,長修薄唇微彎,「是啊,短短時間內,我已經被兩撥洪水攻擊了。幸虧長命,否則就沒命了。」


  立即瞪眼,柳嬋不愛聽,「我是猛獸,吃了你。」


  「吃吧。」將肉菜推到她面前,都是她的,他不搶。


  用過了晚飯,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外面不時的有兵馬出營,儘管距離遠,但也聽得到。


  這就是軍營,柳嬋一時也覺得新鮮,顛簸了一天的疲累也忘了。


  「小王爺,這軍營之地可有孤魂野鬼呀?我覺得不會有,殺氣濃厚,到處都是殺過人的兵器,他們可不敢待在這兒。」從帳外回來,柳嬋歪著身子坐在了椅子上,一隻腳蹬在桌子腿兒上,頗為恣意,哪有女子之相。


  「沒有。」長修換了一身青色的僧衣,乾淨的不然纖塵,若不是他長出了一些頭髮來,這個模樣真像到軍營里來超度亡魂的,哪像什麼小王爺。


  「那你可就清閑了,這一路來你的眼睛就沒歇息過。」四處都有孤魂野鬼,他又時時都看得見。不過柳嬋猜想,這一路他肯定也沒少收小喇叭,想找他辦事,就得先給他出力。


  「不累么?累的話就去休息吧。雷霄若是回來了,我叫你。」燭火幽幽,她的臉也幾分蒼白。她現在身體不太好,稍稍奔波就會容易疲累。


  「也好,這雷將軍也不知何時會回來。」軍營邊關重地事情太多,雷霄定然忙的很。


  「休息吧。」起身,長修朝她伸出手。


  看了一眼他的手,柳嬋彎起眼睛,隨後抓住他的手。


  帶著柳嬋往大帳左側的屏風處走,屏風之後就是一張床。床不大,但是上面的被子很乾凈。


  「睡吧,有事我叫你。」將她帶到床邊,長修的聲音很輕,但是又很好聽。


  轉身坐在床上,柳嬋摸了摸被子,隨後點頭,「不錯。這兩天夜宿荒山野嶺,如今摸著床了真是舒坦。小王爺,你不先躺躺試試?」笑,又調侃他的小王爺稱號。


  視線定在她臉上,幾秒后長修旋身坐下,「也好。」


  「你還真坐下了。咱們今晚就這麼睡?不會他們早就知道你要帶著一個女人來了吧?要是你沒通知,咱們倆男人睡在一張床上,傳出去多彆扭。」這神神秘秘的小王爺臉面往哪兒放?

  「操心的真多,躺下吧。」彎身,長修將她的靴子脫下去,然後以一隻手抓著她兩隻腳踝就給挪到了床上去。


  身子一歪躺下,不禁發出唏噓之聲,「真舒坦呀!」


  看她那樣子,長修不禁彎起薄唇,淺褐色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層幽暗。


  看向他,柳嬋抬腿碰了碰他后腰,「小王爺,你不會犯『病』了吧?」


  微微坐直身體,長修看著她,片刻后緩緩俯身,靠近她。


  躺在那兒無法向後躲,柳嬋眼睜睜的看著他壓下來,有那麼一瞬間她是想逃跑的。


  雙手撐在她臉頰兩側,距離很近不過毫釐,呼吸時的氣息都吹在了臉上。


  不禁眯起眼睛,柳嬋的喉嚨動了動,「大師、、、」


  視線在她的臉上一寸寸游移,恍若一隻手在撫摸,柳嬋後頸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眸色深濃,恍若洪水,只要潰堤就會將一切都淹沒。


  緩緩低頭靠近,柳嬋不禁閉上眼睛,下一刻軟糯溫熱的唇就壓了上來,讓她也不禁屏住呼吸。


  輕咬,隨後糾纏,長修的呼吸愈發急促紊亂,那屏息的人也不得不呼吸,可是呼吸的都是他的味道,讓她更是迷糊。


  抬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收緊手指,柳嬋已然混沌。長修的攻勢變得猛烈,將她整個人壓在床上,在外已看不到她的影子。


  燭火幽幽,大帳的門被從外掀開,魁偉的人影走進來,帶著夜色。


  雷霄走進來一步,腳步就停頓了,看了一眼屏風的方向,隨後他幾不可微的搖頭,然後又退了出去。


  屏風后,長修懸在柳嬋身上呼吸壓抑,面色幾分猙獰。隨手扯過被子蓋在柳嬋身上,遮擋住她散亂的衣襟,「雷霄來了,你先睡吧,我晚些回來。」話落,他深吸口氣起身離開,不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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