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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綁架

  炙熱,堅硬,而且富有彈性。即便柳嬋不想過多注意手底下的觸感,可是也不得不注意,手感真好。


  順著衣襟向裡面摸索,柳嬋仰臉兒看著長修,正好他也低頭看著她。


  淺褐色的眸子氤氳著若有似無的笑意,他不動如山,而那個將手伸進他衣服里的人看起來卻如此猥瑣。


  再朝里摸了摸,柳嬋的手碰觸到了什麼,紅唇彎彎,以兩指夾住,隨後嗖的收回手。


  夾著那以素色手帕包裹起來的銀票,柳嬋豈止幾分得意,「長修大師果然有錢。」


  「你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報官了。」也沒看她搶到的銀票,長修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子,低聲道。


  「這荒山野嶺的,大師打算去哪兒報官?哎呀,你說報官還真是嚇著我了,我這小心肝要蹦出來了。」說著,她直接把靴子脫下來,然後把搶到的銀票塞進了靴子里。


  看著她的動作,長修緩緩搖頭,「你現在完全可以買一處宅子了。」她從他那裡搶走了那麼多錢,能買一處相當不錯的宅子。


  「這主意倒是不錯,就是我現在還不是自由身,買了宅子也沒用。你說,我要是真的斷髮出家行不行?讓柳侍郎徹底失望,然後就不管我了。待得他不管我了,那我就自由了。」邊說邊搖頭,柳嬋每每想到這事兒她就覺得心裡不舒坦,不管怎麼說她現在還是一個沒有翅膀的小鳥。


  「那就要看你有多大的用處了。若是用處很大,即便你真的落了發,也逃不出去。」長修看著她,聲線淡漠。


  「用處?你覺得我用處幾何?」柳嬋轉了轉眼睛,用聯姻來鞏固關係,她大概就是這個用處了。


  「死了三個男人,大概還會有第四個。」美色當前,前赴後繼大有人在。


  提起這個,柳嬋的眼神兒立即變得惡狠狠,「我倒是想看看誰是第四個。」


  「長修師兄,柳三少,你們在幹什麼呢?」一空一直坐在火堆另一側,一直不眨眼的看著他們倆。在他看來,他們倆很奇怪。剛剛還一副不熟的樣子,可是眨眼間的,又變成這樣,真是奇怪。


  看向一空,柳嬋哼了哼,「沒看到我在打劫么?若是敢出去亂說,我就把你的褲子扒了,然後掛到城樓上去。」


  一空無言,柳嬋喜怒無常他已經習慣了,若是哪天她好聲好氣特別溫柔那才是出了問題。


  那邊,尹逸飛轉悠了一大圈回來了,可能是真的很費力氣,所以臉色有些發紅,腦門兒上也沁出了冷汗。


  看著他那樣子,柳嬋不禁搖頭,「依你這個體力,我覺得你今晚沒戲。」


  「不行,我必須得把那一魂找回來,否則,我必死無疑。」尹逸飛也覺得自己的體力不行,所以面上浮起擔憂之色。


  柳嬋和長修對視一眼,沒有再接茬。


  她沒見過陰兵,沒有任何經驗;而長修似乎也不太熟,所以,在他們倆都不熟的狀態下,去冒險顯然是不明智的。


  再說,他們和這個尹逸飛又不熟,好像也沒必要為他去冒險。


  心裡焦急,尹逸飛也坐不住,在篝火附近走動,但是他的確沒什麼力氣。


  三個人看著他,各自不做聲。


  「他身上帶著道門的東西,符文保命,所以只被陰兵帶走了一魂。若是普通人,怕是當即便死了。」長修低聲開口,這也能解釋為什麼尹逸飛只丟失了一魂。


  轉頭看向他,距離過近,使得柳嬋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唇。


  那一瞬間,隱藏心底的尷尬再次升騰而起,柳嬋隨即轉開視線,「這麼說,他還是幸運的。」


  「若是能找回來固然好,找不回來,也活不了多久,談何幸運。」長修淡淡的說著,聽起來真的有些冷血。


  「我以為長修大師應該樂善好施才對,怎麼現在看起來這麼冷情呢?」他會同情一些鬼,但是對待人,似乎並沒有多少熱情。


  「熱心的一直是你,就是有些貪財。」長修倒是沒什麼表情,說他冷情冷血他似乎都不在意。


  撇嘴,這廝別看語氣淡漠,又滿身聖光的,其實嘴損的很,有時說話能把人氣死。


  晌午過去了,下午來臨,尹逸飛看起來就更焦急了。他身體沒什麼力氣,而且只在早上吃了一些東西,現在身上更沒力氣了。


  一空不停的往火堆里添柴,雖說天色沒暗下來,可是他也不想讓這火滅了。


  不時的看一眼尹逸飛,能看出他很焦急,若是換位思考的話,一空想必也會很怕。


  只是,他這麼來回的走,就能想出法子么?


  「尹施主,不如你坐下來歇歇保存體力吧。不然到了晚上,你就更沒力氣了。」一空好心勸道。


  「唉,太陽要下山了,我這心裡就更沒底了。」雖說早上還信心滿滿,可是根據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尹逸飛覺得凶多吉少。


  柳嬋席地而坐,一條腿支起來,挑著眉尾看向略愁苦的尹逸飛,隨後又扭頭看向長修。


  四目相對,長修的眸子清透無比,儘管看起來沒什麼表情,可柳嬋卻能看出他想說的話來。


  撇嘴,柳嬋收回視線,對於長修來說,眼下就是視情況而定,他不會主動聲稱幫忙。


  其實柳嬋理解,其實她也不會說主動幫忙,畢竟兇險未知。


  逐漸的,太陽落了西山,天色也暗了下來。


  尹逸飛將手腕上的手環拿下來,從那埠微微一扯,一根黃色的絲線被拽了出來。


  柳嬋瞧著,注視著那黃色的絲線在火光中閃閃發亮,看起來像黃金鑄成的。


  他將黃金的絲線抽出來,然後一下一下的纏在手臂上,轉眼間,兩條手臂都纏滿了。


  沒想到這黃金的絲線這麼長,柳嬋倒是好奇他那手環了,想來是道家神品。


  如此,尹逸飛似乎看起來心情平靜了些,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隨後站起身,「我要去了。若是、、、若是我不幸身亡,希望長修大師和柳三少能將我的屍體帶回家中。青州尹家,只要進了青州城裡就能打聽的到。」


  柳嬋挑眉,然後點頭,「舉手之勞,這個我們還是能做的。」運送屍體嘛,不算什麼危險的活兒。


  「多謝了。」尹逸飛拱拱手,隨後轉身離開。


  一空瞧著他走開,隨後扭過頭來看著柳嬋和長修,「柳三少,長修師兄,你們不幫他啊?」就他自己一個人,說不準兒還會送命。


  「我們為什麼要幫忙?」柳嬋歪頭,幾分閑散。


  一空哽了哽,的確沒有理由要他們幫忙。


  「不過,看熱鬧還是可以的。」驀地一笑,柳嬋不幫忙,可沒說不看熱鬧。


  一空無言,就知道會這樣。


  「你撒泡尿畫個圈,把自己圈在裡面,然後不要出去。不然,若是遇到什麼危險的事兒,我們可不管。」站起身,柳嬋拍拍手,這就打算去看戲了。


  長修也起身,青色的僧衣在火光之中幾分脫塵,讓人看起來他好似剛剛從天邊墜落下來。


  「一空,切記不要亂跑。每每夜裡這山林便不平靜,很危險。」長修叮囑,語氣淡漠。


  一空立即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快些回來。」


  他們二人離開,一空看著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視線當中,他立即起身,解開褲子在火堆旁撒尿。


  邊尿邊轉身,很容易的就畫出了一個圈兒。繫上褲子,一空左右看了看然後坐下來,儘管呼吸的空氣有些尿味兒,但是他心裡安定許多。


  林子里很暗,沒有了火光,一切都蒙上了一層朦朧之色。


  能聽得到前方尹逸飛的腳步聲,他身體無力,所以走動之時發出的聲音也很大。但畢竟是練過功夫,似乎夜視什麼的也沒問題,不至於像柳嬋似得,一直揮舞著雙手,生怕橫生出來的枝椏刮到她的臉。


  「你說,咱們倆若是和那些陰兵擦肩而過,之後回頭,你覺得會怎樣?」柳嬋其實很好奇,她對自己的體質很自信,她不認為她的魂會被勾走。


  「你要試試?」長修走在她身後,倒是沒有與她爭搶誰該在前開路。


  「我好奇,不如,長修大師你去試試。」柳嬋回頭看了他一眼,黑夜濃暗,她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輪廓。但僅僅是輪廓也很清楚,其實就算看不見,柳嬋也能知道他是什麼模樣的。


  「我若去表演,你打算付我多少錢?」和她談錢,似乎才是正道。


  「付錢?讓我佔便宜還行,付錢免談。」柳嬋立即冷哼,別想付錢。


  長修無言,不過她這個反應也在常理之中,她若大方談價錢,那才不正常。


  驀地,柳嬋的腳步放緩,深呼吸,「起霧了。」空氣潮濕,和昨晚一樣。


  「嗯,看天上。」長修也認證,又進入迷障了。


  抬頭往天上看,橫生的枝椏間,雲彩緩緩移開,那隱藏在雲彩之後的月亮也露了出來。


  天地間立時被照亮,不再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


  柳嬋緩緩的扭頭看向長修,月光下,他的臉也看得清楚。雖說幾分朦朧,可是卻朦朧的很帶感。


  垂眸看著她,她臉上的傷結痂了,但並不影響她的美。


  「想說什麼?」她就那麼看著自己不說話,長修低聲道。


  「我在想,我失去方向了,昨晚是在哪兒碰見那些陰兵的?」柳嬋眨眼,這就是她想說的。


  緩緩抬手,帶著檀香的手擦過她的鼻尖,然後指向前方,「往前走就是了。」


  「是么?」柳嬋看了一眼,這她倒是不確定,本來這就是迷障,她就更分不清方向了。


  順著長修所說的方向走,借著月光,能看得清前方的路。撥開橫生的枝椏,柳嬋一步步向前走,靜悄悄的,蟲鳴鳥叫都沒有。


  終於,在走了一段路后,那條昨晚出現的大路出現了。月光凄白,這前後不見盡頭的大路看起來也幾分陰森。


  走上路邊,一眼便看到十幾米之外的尹逸飛,他蹲在那裡,看起來身體很無力。不過,他倒是在強撐著,看起來倒是充滿了男兒氣概。


  柳嬋看著尹逸飛,隨後與長修對視了一眼,他們倆並沒有打算上前幫忙。


  尹逸飛大口喘著氣,那健碩的身體也在微抖,看得出他有些支撐不住了。


  「他若是不行,沒準兒真的會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微微皺眉,柳嬋看尹逸飛那模樣覺得懸,他可能真要失敗了。


  「正好讓你見識一下陰兵的能耐。」長修依舊冷血。


  柳嬋嘆口氣,回頭看向長修,「把你的錢搶來真是我做的最棒的決定,反正長修大師不講情義,還是錢比較實在。」


  「言下之意,你打算幫忙?」長修很容易聽出她的畫外音。


  「看看再說。而且,他那手環很特別,扯出來的絲線是黃金的。你說,我若是討要一截做報酬,他會不會給?」柳嬋雙臂環胸,她看上人家的黃金絲線了。


  幾不可微的搖頭,長修似乎很無言,「你可以試試。」


  「說得對。」話落,柳嬋舉步朝著尹逸飛走過去。


  長修站在原處,看著那趁火打劫的人,無言以對。


  黑夜寂靜,月光慘白,這裡的一切看起來都很詭異。


  若是誰真的在夜裡不小心走上這條大路,估計也會心頭髮慌。


  片刻后,柳嬋回來了,眼角眉梢帶著笑意,顯然是得逞了。


  「他那黃金絲線都纏在手環的內側,還有很多,而且那絲線上還雕刻了道門的符文,真不是凡品啊。他承諾可以給我三尺,當做謝禮。」柳嬋看起來是真動了心,那麼精緻的東西,她在那個世界也沒見過。


  垂眸看著她,長修眸色無波,「所以你會幫忙?那麼,我迴避了。」話落,他轉身欲走。


  柳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行,長修大師你是得道高僧,怎麼能見死不救?不許走。」拽著他,柳嬋可是用力很大的力氣,堅決不讓他走。


  長修轉過頭來看著她,「這個時候我又成了得道高僧了?」他可沒忘了她說他道貌岸然。


  「你說你一大男人總那麼小心眼兒幹嘛?那些話是以前說的,過去式,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走,咱們在那邊埋伏。要是尹逸飛不成功,咱倆就去把他那一魂帶走,只要不回頭,一切都沒事。」拽著他,柳嬋朝著大路的另一側走,堅決要把他帶上。


  長修被她拖著走,「你不是最喜歡衝鋒陷陣么?這次拉上我,就不怕搶了你的風頭?」


  「你不是說我不擅長衝鋒陷陣么?別客氣,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柳嬋死死地抓住他不放手,生怕他再遁了。


  主要是對付陰兵她沒把握,雖說路遇人他們不會搭理,可是她體質不同,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做出反應來。


  所以,拉著長修比較保險,畢竟他跑得快。若是不行,關鍵時刻可以帶著她逃跑啊。


  遠離尹逸飛,在大路的前頭等著,若是到時尹逸飛一擊失敗,他們可以在前頭攔截。


  畢竟機會只有一次,今兒若是失敗了,就只能等明晚。而誰知道尹逸飛會不會撐到明晚,說不定明兒白天就掛了。


  月亮慘白,映照的這大路也慘白慘白的,柳嬋抓著長修的手腕不鬆手,一邊瞧著距離。


  「咱倆在這兒等著吧,你說,迎面和陰兵碰上,咱們倆會不會被攻擊?」柳嬋還是覺得心裡沒底,畢竟她體質特殊。


  「試一試就知道了。」長修看起來很鎮定。


  「喂,不要想著到時你逃跑把我扔下。」扭頭看向他,柳嬋的眼睛瞪得大,甚至幾分惡狠狠。


  長修什麼表情都沒有,他若是想跑,柳嬋還真抓不住他。


  「你什麼意思?挑釁我?」看他那表情,柳嬋心氣更不順了。說他冷血還真冷血,居然時刻想著自己跑路。


  長修什麼都沒說,任她自己猜測。


  哼了哼,下一刻從衣服里拿出一個手帕來,用力一扯,手帕被撕扯成了兩片。


  將一端繫上,這手帕就變長了,抓住長修的手,將自己的手腕壓在他手腕上,隨後甩開手帕,纏。


  低頭,用牙齒和另外一隻手配合,系了個死結。


  挑起眉尾,柳嬋豈止是笑的得意,「長修大師,你若敢跑,我就敢拖你後腿。讓那些陰兵,把你活活吃了。」


  看了一眼自己被捆綁住的手,長修緩緩搖頭,「最毒婦人心。」


  冷哼一聲,柳嬋更是得意,「別想跑,為了那根黃金絲線,希望長修大師儘力而為。到時候,興許我可以借給大師玩玩。」


  「希望你說話算話,到時不要捨不得。」長修聲線淡淡,看起來對那黃金絲線也有些好奇。


  「切,你以為我是你啊。柳嬋一言,駟馬難追。」柳嬋忍不住撇嘴,卻又不禁想笑,這廝到底是個凡人,有好奇心。


  「難說。」長修淡淡回應,惹得柳嬋瞪眼。


  長修不以為意,即便柳嬋眼神如刀,對他也造成不了什麼影響。


  就在這時,轟隆轟隆的聲音進入耳朵,柳嬋和長修同時一凜,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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